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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般的埃塞俄比亚

谜一般的埃塞俄比亚

1 埃塞俄比亚风情

埃塞俄比亚,这个坐落在非洲东北部的内陆国家,地处高原地带,有着非洲屋脊之称。

更有着3000年的文明史。她的历史,宗教,风土人情。。。总是吸引着我一次又一次前往。。。

位于非洲东北部的内陆国,红海西南岸,东与吉布提、索马里接壤,西与苏丹交界,南邻肯尼亚,北接厄立特里亚。领土面积1103600平方公里。境内以山地高原为主,大部属埃塞俄比亚高原,中西部是高原的主体,占全境的2/3,平均海拔近3000米,素有“非洲屋脊”之称。年平均温度13℃。

人口:6700万(2002年7月),全国约有80多个民族,其中奥罗莫族人占54%,阿姆哈拉族24%,提格雷族5%。其他还有阿法尔族、索马里族、古拉格族、锡达莫族和沃莱塔族等。阿姆哈拉语为联邦工作语言,通用英语,主要民族语言有奥罗莫语、提格雷语。居民45%信奉伊斯兰教,40%信仰埃塞正教,少数人信奉新教、天主教和原始宗教。

首都:亚的斯亚贝巴(Addis Ababa)。人口300多万(2000年)。年平均气温15℃。

行政区划:除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市外,全国按民族分九个州。

简史:埃塞俄比亚是具有3000多年历史的古国。公元13-16世纪,阿姆哈拉人建立了新兴国家阿比西尼亚。16世纪,葡萄牙和奥斯曼帝国相继入侵。1868年英国入侵。1890年意大利入侵,并宣布埃受其“保护”。1896年3月1日,埃军击败意军,同年10月意承认埃独立。1930年11月,埃皇海尔·塞拉西一世登基。1974年9月12日,临时军事行政委员会接管政权,废黜埃皇。1987年9月,宣布成立埃塞俄比亚人民民主共和国。1994年12月,制宪会议通过新宪法。1995年5月全国大选,埃塞俄比亚联邦民主共和国成立。

2 初遇ADDIS ABABA

当我们的飞机在埃及的首都开罗机场降落时,得到机长的广播通知,去埃塞俄比亚的乘客只能在飞机里等待,只有大约十几个去埃及的乘客在这里下飞机。我从窗户向外看去,看到的是持枪的士兵围绕着我们的飞机,再就是机场围栏外的沙土地,看不到树木,看不到花草,也看不到绿色的田野,那是12月30日的下午,只有寒冬的风卷起黄色的沙土在旷漠的机场上空飘舞。。。2小时后我们的飞机起航向埃塞俄比亚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马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向窗外看去已是满天的星斗,向下看去,灯火灿烂,飞机开始降落,在简陋的亚的斯亚贝巴机场,有2个航班着陆,到达厅里拥挤不堪,上几乎所有的乘客都推着行李车等着取托运的行李,当行李传送带开始转动时,引起了小小的躁动,人们争先恐后的去拿自己的行李,惟恐拿不到似的。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经过了海关,也通过了边检的盘查,刚出了到达厅的大门,几个当地的年轻人就涌上来,他们是在争取我们上他们的出租车,经过讨价还价我们上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这是一部在中国都少见的老爷车,大约是70年代的Toyota,好在跑的还挺快。车驶出机场上了一条较宽的马路,这时我的睡意全没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街道两旁,很少高层建筑,沿街许多2层或3层楼,象是临街的商业房,也偶然见到几座楼房,最高就是七八层的寓房,晚上9点多钟,已经很少见灯光,只有街道两旁橘黄色的路灯,司机告诉我们Bole是亚的斯亚贝巴的一条主要的街道,两旁的建筑主要是一些商业写字间,银行,一些国家的使馆,饭店及一些商店,是这里比较摩登的商业街。

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我们预定的饭店,饭店坐落在另一区,这里的灯光更少了,一座4层的红砖建筑,一座小型的饭店,大约有30间左右的客房,在饭店昏暗的大厅里我们办理了住宿手续,房间看起来很干净,有卫生间,热水,淋浴。在离开瑞士前,听说在埃塞俄比亚有一些小饭店还有教堂里有虱子,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进了房间就四处查看,看是否在地毯上发现什么,老马笑着对我说,不要看了,这里不会有虱子的,我们去餐厅吃点什么吧,这是他第四次来这个国家了,我也就放下心来,不再找了。到了餐厅,我们要了当地的传统食品银芥拉(音译),这是在一种平底锅里摊的煎饼,淡味,没有油和盐,稍微有一些酸味。平放在一种圆形大茶盘里,上面摊上几种炒的蔬菜,豆酱等,这是星期五的斋饭,是穆斯林的斋饭,其他日子是一些炖的肉或者排骨,不用筷子,不用刀叉,用右手撕一小块饼,然后撮起一些菜和饼一起放在嘴里,当地人忌讳用左手吃饭,可能和阿拉伯的传统习惯有关系,他们讲左手是去卫生间时用的.

早上的六点钟,我们被附近教堂大喇叭里播放的祈祷和唱经文吵醒,据说每天如此,有时候唱通宵,这里的宗教分两大类,一是基督教,另一类是伊斯

兰教。在教堂里人们非常虔诚的念经文,虔诚的祈祷,我经常的看到有人甚至在路过教堂时也要在胸前画十字,去教堂祈祷的人们在教堂外就已经开始吻教堂外的围栏,在门外的台阶上就开始下跪,画着十字祈祷着并吻那些台阶,有的先围着教堂外转一圈,四面八方的下跪,祈祷,画十字,吻台阶,吻墙壁,进入教堂后再下跪,画十字,祈祷,吻教士手里的十字架,出了教堂又是老一套重演。

埃塞俄比亚是一个多山国家,地处高地,也称Highland,海拔在2千到3千米,季节分两季,旱季和雨季,夜晚气温在10度到20度左右,白天在阳光的照射下能达到30度以上,南部低地在赤道附近,白天气温达到40至50度.

早上8点多钟,夜晚的微寒被阳光逐渐吹散,我们踏着温暖的阳光来到了离酒店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坐在临街的太阳伞下,要一杯macchito,(这是一种意大利咖啡,混合了牛奶的咖啡,在这里名字都没有变,在意大利也是这么叫来着)品味着香浓的咖啡,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形形色色的人着形形色色的服装,放羊的赶着羊群穿越马路,有头上顶着大筐水果的,背上背着硕

大水罐的妇女.

穿制服的学生,擦皮鞋的孩子拎着脚蹬,来往的大公交车喷着浓烟,小巴士上的售票员大声吆呵着招揽乘客,还有一些老爷卡车上载满了人,这些卡车大多是欧洲淘汰下来的旧车,还有很多中国的东风卡车。

埃塞俄比是一个混合了多种文化的国家,19世纪末,曾被意大利占领,至今仍可以看到一些意大利文化,欧洲文化的痕迹,同时,他离阿拉伯国家很近,也渗透了阿拉伯文化,还有非洲传统文化,也有70年代埃塞俄比亚搞社会主义运动的遗迹,多种文化在这里交织融绘,造就一种特殊的文化,这也使得埃塞

俄比亚不同于其他非洲国家。

就人们的肤色看有点象黑人和白人的混血,颜色很淡,而且不象传统非洲国家的人有着塌的鼻梁,大的鼻孔,平的脸,那里的人通常都有宽宽高高的额头,长园脸,高直的鼻梁,多数人的头发也不象传统的非洲人那样,他们都有着非常骨感的身体,尤其是女人,非常苗条但又有着非常性感,非常上翘的臀部,修长纤细的腿,仿佛个个是模特。他们的传统服装是用白色的棉布做的长裙,再围上白色的棉布长披肩,由于多种文化的融会,使得他们的服饰也呈多样化,不过主要还是长裙,和五颜六色的大披肩从头上一直罩在肩膀上,由于国旗是红黄绿的组合,很多服装也采用了这三种颜色。在离阿拉伯国家较近的地区,人们的服饰较接近阿拉伯人及印度人的习惯,妇女穿颜色绚丽的带有蕾丝的长裙,里面还有类似丝绸的鲜艳的长裤,再有大的披肩,有点象印度的莎丽。只有在亚的斯亚贝巴可以看到很多牛仔裤,体恤衫,或者上班族的服饰。

在首都亚地斯亚贝巴可以吃到非常正宗的意大利菜,大大小小的意大利餐馆遍布大小街道,在一些大餐馆里主要烹饪意大利菜,还有当地的菜,谈到饮食,我不得不说一下这里的面包,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小村落,大的餐馆还是小饭店,都有非常新鲜的面包,带有麦子的香味,也有法式的长棒面包,这是由意大利人带来的。尤其是咖啡,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咖啡树,几乎每个家庭都有成套的咖啡用具,即使在一些小的村落里,我也看到一些妇女在家里煮咖啡,没有摩登的电咖啡壶,从院子里的咖啡树上摘一些成熟的咖啡豆,成熟的咖啡豆是鲜红色的皮,霉绿色的豆子,拨了皮,把豆子在碳炉上烘炒,咖啡的香味会满布整个屋子,当咖啡豆差不多呈较重的茶色,再把这些豆子在石臼里研碎,然后放在一种当地特有的大肚细长颈的由泥土烧制的咖啡壶里在碳炉上煮开,在饮用前就已经陶醉在咖啡的香味里了。另外在大大小小的餐馆里,你能看到陈旧庞大蒸汽式的意大利咖啡器摆放在吧台上,大概是意大利40年代的产品。在这里人们通常喝macchito。

第2天我们如约来到那家旅行社,再确认一下关于埃塞俄比亚北部城市和村落的行程,以及看一下我们租用的车子的状况,在埃塞俄比亚汽车运输是相当重要的,也占相当大一部分,飞机和火车都只能到达有限的几个城市,即使

公路运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路况很差,大部分的公路是土路,盘山路。旅行社的老板福来德30多岁,是半个瑞士人,这么说是因为他的父亲是瑞士人,母亲是埃塞俄比亚人。他的旅行社在当地算是较大的一家,坐落在那条摩登商业街上,10部小型巴士,15部4/4吉普。他是在瑞士受的教育,也曾在德国的旅行社工作过几年,讲流利的德语,瑞士德语,英语。我们拟订了旅行计划,还预定了一些饭店,但有一些饭店无法预定,因为适时正是埃塞俄比亚圣诞前夕,这里的圣诞节是1月7号,还有每年1月19日的王室庆典。很多的游客,还有很多在国外定居的埃塞俄比亚人都会回乡来参加庆典,这是两项比较重大的庆祝活动,很多能够预定的酒店早在12月都已经定满了,这是我们没有料到的,但福来德告诉我们或许一些小的酒店我们可以碰一下运气,还有一些小的村落没有酒店餐馆的。另外他告诉我们车子正在修理厂大修,4天后我们就可以起程。这样我们在亚的斯亚贝巴又待了5天.

第六天的早上6点钟,司机准时来到酒店,天刚朦朦亮,我们驶出了亚的斯亚贝巴,2小时后停在了一个小镇,在一个饭店里用早餐,这时我得以看清我们的司机—安塔纳,一个20多岁敦实的矮个子,园胖脸,能够讲英文,经过简单的交谈,得知他以前曾做过出租车司机,也曾在一个非洲国家驻埃塞俄比亚的大使馆做过司机,到福来德的旅行社工作才一年,在这以后的20多天里我们

和安塔纳一起渡过了愉快有趣的旅行。

3 岩石教堂里的宗教庆典

拉利贝拉是埃塞俄比亚的几个主要城市之一,12世纪到13世纪也曾是埃塞俄比亚的首都,这里有11个古老的教堂,著名的岩石教堂就在这里,圣诞的庆典将在这里举行,虽然各地的教堂都会有庆典活动,但是这里是主会场,届时会有很多人来这里集会。

当我们的车子驶进市区时,已有很多人云集在街道上,有来这里朝拜的人,有来观礼的游客,有乞丐,甚至有一些贼不远万里从各地来到这里,希望在庆典的这一天能有大的收获。我们预定的饭店叫茹哈酒店,车子缓慢的驾驶在凸凹不平聚满人的路上,不时有乞丐和孩子敲着车窗乞讨。

在距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忽地一个年轻人冲了过来,对老马说,哎,我记得你,2年前我曾给你做过导游,然后就开始介绍说今年来这里的人较往年多的多,他可以给我们做一些导游的工作,老马记得曾有一个年轻人给他做过导游,但不记得长的什么样了。

到了饭店,有很多游客聚在大厅里,幸运,他们仍保留着我们的预定。洗去一路灰土后我们来到了教堂售票点,在这里进教堂是要买票的。那个年轻的导游在饭店外一直等着我们,一路跟我们来到了售票点,庆典将于第2天的清晨举行,当天的晚上也有一些祈祷活动,导游答应将带我们到教堂庆典的中心,并答应当天晚上带我们去观看晚上的祈祷活动。当我们返回饭店,在饭店的大厅里, 一个当地的年轻人在喊老马的名字,经过交谈,原来他才是2年前给老

马做过导游的。

Photo ? feifei

晚上9点我们如约来到教堂门外时,那个说谎的年轻人等在那里,我们戳破了他的谎话,他讪讪干笑了两声,无言以对。教堂的正门和侧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也有很多西方的旅游团等着进入,我们从正门进入院子里,院子里也挤满了人,有坐着的,躺在地上的,有站着的,有在闲聊的,有在喃喃念经的,有默默坐着,没有下脚的地方,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供人们走动,教堂正殿的门紧紧关闭着,能听到里面的祈祷声,那个年轻人四处打听,最后告诉我们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这个门大概不会开了。我们又来到另一个侧殿门前,这里也挤满了人在等着开门,我们的导游敲门和里面的守门人商量,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封,顿时外面的人躁动起来,人们挤着往门里冲,我们的后面有一个意大利旅游团,大约有10几个人,还有很多当地人,也有一些人不怀好意的人挤在那里,一点一点往里挪动,当来到两个门之间的狭窄过道上再也挤不动了,人们都堵在那里,各种气味混杂着,我在担心着是否有跳蚤虱子,这时候我们是进退不得,大约有10几分钟,有几个持枪的士兵挤过来,大声吆喝疏散着,甚至在殴打几个当地人,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从人群中挤出来已是大汗淋漓,

连毛衣都已经湿透了。

Photo ? feifei

我们的导游又凑了过来,我们非常生气问他明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早点来,年轻人讪讪说道,如果提前付一些钱给教堂的话,他们会

留一些位置的,我们听后苦笑不得,给了那个导游50比尔(埃塞俄比亚的货币名称,1美圆大约等于8.7比尔)把他辞退了,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多钟了。第二天正式的庆典活动,说什么也要进入教堂,否则就白来了。

庆典活动大约在早上8点开始,清晨6点我们来到教堂门前,简直不可思议,这里仍是挤满了人,也没有人检票了。我们豁出去了就这么挤吧,老马把他的摄影包扛在肩膀上,我在后面紧搂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往里挪,最后在一个持枪士兵的帮助下终于挤进去了。进到里面,更让人苦笑不得,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三四千人,人们错肩擦膀地挤在那里,有很多人从前一天晚上都没有离开,睡在那里。这时老马告诉我他裤袋里的一些钱没有了,大约有50比尔的零钱。象那么挤着很难察觉有人在掏你的口袋,这时旁边一个西班牙的摄影师指着他的茄克衫的一个口袋对我们说,看我的衣服都被割破了,看来他也经历了那不可想象的进入过程,正说着,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庆典活动开始了,教士们,还有教堂的仪仗开始沿着教堂外围的墙上一字排开。这里的教堂不是砖瓦建筑,也不是木制结构,而是从地面开始向地下挖出来的岩石结构。

Photo ? Marco Paoluzzo

人们都站在教堂的顶端,向下看去,站满了着五彩披风的教主,举着颜色绚丽丝绸伞的教士,还有一些当地的VIP等,着绿色礼服的唱诗班的孩子,着

白色长衫的年轻人胸前挂着硕大的非洲鼓,唱诗班的孩子开始唱了起来,击鼓人也开始舞起来,教士们开始摇头晃脑唱起经来,我向周围望去,人们肃静地开始随着教士们念起了经文,也有一些人围起圆圈,随着歌声击掌而舞,大约有10分钟左右,人们突然拉儿拉儿拉儿拉儿地吆喝起来,然后又开始唱经文,再后又吆喝,我向身旁的一个当地人打听他们为什么那么吆喝,他说那表示着神在你的身旁。在以后的旅行中经常听到人们在不同的场合那么吆喝,不仅是在教里,像各种大的活动,婚礼,葬礼等。这时我看到安塔纳在对面拥挤的人群中虔诚地唱着,在胸前画着十字。

4 TANA 湖风光

Photo ? Marco Paoluzzo

Bahir Dar是埃塞俄比亚的一个幽雅的城市,在这个城市有一个较大的淡水湖,有两个绿色的小岛象绿宝石一样镶嵌在湖中,在这两个小上分别有两个修道院。在非洲,水是非常金贵的,在一些缺水的地方,人们要顶着大水罐到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取水。在这个国家我也第一次深切的体验了没有水的难堪。驾车从拉利贝拉到巴伊尔达需要2天的时间(我们走了非常路线),期间必须在一个小镇停宿一晚,这个小镇坐落在埃塞俄比亚最高山脉的山脚下,在离开拉利柏拉时我们被告之在这个小镇上只有一家酒店的一个房间里有淋浴有热水,我们特意一早出发,为了早点到达那个小镇。

Photo ? Marco Paoluzzo

当太阳出来的时候,车在崎岖的盘山土路上驾驶一点都不好笑,因为无法打开车窗,车里的空调是个假摆设,当有车在我们前面驾驶时,灰尘飞扬,甚至连路都看不清了,即使紧闭车窗,仍有很多灰尘通过陈旧的车窗缝里飘进来,在这种路上行驶半个小时我们的头发都变了颜色,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我戴着太阳眼镜,每搁十分钟要擦镜片,因为眼镜片上沾满了灰尘,为了少吸一点灰尘我们在当地买了大披肩象当地人那样从头到脸到肩膀都罩着。

在中午的时候当我们快接近一个小村子时车子出了毛病,水箱一直在漏水,看到从发动机箱里冒出白烟。车子慢慢停下来,安塔纳下了车把车盖打开,车盖已经烫手了,他把车上预备的水都灌进了水箱,我们试着开了一段,当驾驶到上坡时,车子又慢慢停下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上预备的水也用尽了,周围除了山就是土,没有房子,没有人,更没有水源,这时候有几个学生沿着盘山路走过来,他们可能是从很远的学校下课回家,安塔纳问他们是否能找点水来,以及前方的小镇还有多远,他从车上拿出一个塑料水捅和一个孩子一起去找水去了,大约20多分钟后,安塔纳拎着装满水的水捅一路小跑的回来了,正当午的太阳特别灼热,安塔纳满身是汗,把水灌进水箱,他请求老马驾驶一段,他还要去再装一些水来,因为这附近最近的水源就是他去的那个地方,接着我们坐进车里,试着驾驶,遇着下坡,老马尽量关掉引擎,这样水箱里的水可以

少消耗一些,在驾驶了大约一公里后,车子又跑不动了,只好停下等安塔纳把水送来,大约有四十多分钟,安塔纳挪着胖墩墩的身躯捱过来,我看到从他的鼻子里淌出血来,大概因为酷热,着急,以及平时可能很少运动,在这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顶着太阳,拎着装满水的大水捅确实够他受的。幸运的是,接下来的路都是下坡直到那个小村子,这次我们终于把车开进了一个修理店。

卸去了一半紧张心情,可是仍然担心他们是否能修好这部老爷车,但我已经感觉手脚发软,出虚汗,肚子咕咕叫,我和老马决定去找些吃的。在瑞士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在非洲不要随便在饭店里吃饭,要在当地的旅游定点饭店里用餐,不要喝除了瓶装水以外的任何水,并且打了许多的预防针。但是这时候我们没有选择,车上除了矿泉水没有任何食物。安塔纳告诉我们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去,要留下来和修车的师傅一起把车修好,我和老马走在这个小村落的主要街道上,有两三个小饭店坐落在街道两旁,昏暗,肮脏,当我们走进一个这样的饭店,哄的一下,上百只的苍蝇飞舞起来,马上打消了我们的食欲。

当快走到街的尽头时,看到一个小饭店还算亮堂,里面空无一人,几张木桌,看起来还干净,我们坐在一张桌子前,大约有10分钟,没有人出来招呼,我走到后面的厨房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人,在后面的院子里,有几只家养的家在地上啄食,还有几只山羊卧在太阳下,嘴里嚼着干草悠闲悠闲的。有几间平房,我挨个搜寻,在最里面的一个小屋里,有一个胖女人在地上的织物上睡觉,我上前招呼,她整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叽里咕噜的说着当地语言,我试着用手比画着告诉她是否能在这里用餐,最后她终于明白了,站了起来,跟着我来到前庭,一身红色的点缀大黄花的长裙罩在她肥胖的身躯上,咖啡色皮肤油光闪亮,硕大的乳房从开的很底的领口处挤出来,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一条很粗的黄金项链在她的皮肤上发出微微的黄色亮光,在这正午的非洲的一个小镇上,我第一次发现黄金的色泽是那么柔和,在这个非洲女人的黑皮肤上显得那么和谐润泽,我怔怔地看着阳光下的这一副夺目的图画,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这时候我的老马在手舞足蹈的说着,胖女人也试着比画着鸡,羊,我想她是在告诉我们她可以为我们做这些吃的,但我们不想吃任何肉食,最后我们跟着她来到厨房,在灶台上有几个鸡蛋,我试着告诉她我们想要炒鸡蛋,听后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出了厨房在院子里大声吆和着,一会儿,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胖女人递给她一个草篮子,小姑娘又跑出去了,我们坐在子前等着,十几分钟后,小姑娘端了一个草编的小筐,里面放了大约有十几只鸡蛋,我心想不会是都炒了吧。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闻到吵鸡蛋的香味儿从后

面的厨房里飘了出来,胖女人端了一个大搪瓷盘子扭了出来,里面盛着黄灿灿的吵鸡蛋和切成片的面包。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炒鸡蛋,回到瑞士后我也炒了几次鸡蛋,但没有这个味道,可能是鸡蛋不同的缘故,也可能是在不同的心情

下味道也不一样了吧。。。

回到那个修车店,师傅们仍在忙活着,有很多人聚在大门外,叽叽喳喳的聊着,笑着,看我们象是看动物园里的猴子般,修车店的老板拎过来两张木椅招呼我们坐下。有一个男孩儿背上背着一个大约2岁左右的小姑娘,磨磨蹭蹭凑到我们跟前,嘻嘻笑着,眼睛黑亮圆大,甚是可爱,指着我们,说了几个英语词,带着很重的非洲口音,老马纠正他的发音,小男孩儿认真学着,旁边的几个孩子看着我们聊,也凑过来,我灵机一动,说了几个汉语词,他们也跟着我说,接着我教他们怎么用汉语说身体的各个部位,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他们都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继续教他们,我不忍停下来,就在这个修车

店的大院子里当了一会老师。

5个小时后我们又出发了,出了小镇我们驶上一条高速路,因为这条路是中国人修的,是中国援助埃塞俄比亚的一个项目,所以命名为中国高速公路,说是高速路,并不像是在中国的或者是欧洲的,一律的土路,盘山路,傍晚时分

我们来到那个只有一家饭店的小镇,当我们的车离饭店还有一些距离时就已经看到了大的旅游巴士,小巴士,还有象我们的老爷车一样的越野车停在大门口,来到酒店的大厅,熙熙攘攘的旅游团挤在狭小的大厅里,听口音他们有来自荷兰的,德国的,法国的,还有加拿大,都在等着登记入住,圣诞节期间是旺季,安塔纳告诉我们尤其是今年,很多欧洲人来这里旅游。

果然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安塔纳很是机灵,他到后面的办公室找到老板,不知道和老板说了些什么,然后告诉我们到另一家酒店,来到离这里不远的另一家酒店,说是酒店,其实是那家酒店老板家的院子,有几间砖瓦房,一男孩拿着一圈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放着一张床,床上铺着一个破旧不堪,千疮百孔的单子,一把椅子,不用说没有卫生间。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这样了,安塔纳把我们的行李搬进房间,告诉我们他要去老板的家里住,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里,其他的房间被一个加拿大的10人旅游团给预定了。老马拿出灭害灵在床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里喷了一遍,然后锁上门去那家酒店用餐,晚上回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没有电灯,不知道在哪里能找点水刷牙,来到前庭,那个男孩子还坐在那里听收音机,我问他哪里有水,他带着我来到门外的一个生锈的铁皮箱前,打开一把大铁锁,扭开水笼头,一缕细小的黄色水柱流了下来,看了之后我对老马说我们还是替他们省省水吧,这是在非洲的第

一个没有刷牙的晚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果然满身红色的疙瘩,象我们预料的那样,在床上我们找到了几个跳蚤,当地人告诉我们一个跳蚤大概能连续叮十几次,我们把当晚穿的所有衣服放进一个大塑料袋里,在里面喷足了灭害灵,扎紧袋口。希望这能够杀死存留在衣服上的跳蚤,然后又在脚勃处扎上在瑞士买的给猫狗带的杀虫灭

虱的项圈,出发!我们又上路了。

在接近巴伊尔达的时候明显觉得空气没有那么干燥,灰尘少了许多,这是由于这里有一个大的淡水湖的缘故,进了市区,正赶上学校散课,大大小小的学生穿着制服往家里走,安塔纳放慢了车速,这样少扬起一些灰尘,路两旁的学生争先恐后和我们打招呼,车子驶进了一条宽阔的马路,路两边有高大的不

知名的阔叶树。

酒店坐落在湖畔,酒店的餐厅有伸出去的厅廊正对着碧绿的湖水,湖边有一些高大的树木,看样子年数不少了,枝叶茂盛,粗大的根部盘筋错骨地从土里挣扎出来,交错地盘延着。在客房和餐厅之间有一片空地摆放着一些塑料的桌椅,还有一些可口可乐的大阳伞,经历了2个星期的艰苦旅行,看到这样的

环境我不由的大笑起来。

登记了房间,洗漱完毕我们迫不及待来到湖边的露天吧,不喜欢那颜色扎眼的可口可乐大伞,特意挑了张没有伞的桌子,马上就有一个男侍者小跑过来,黝黑的皮肤,漂亮的大眼睛,象漂过的眼白,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厚嘴唇,笑起来两只眼睛烁烁发光,白色的制服非常合身的贴在笔直的健美的身体上,好一个帅小伙!他用流利的英语问我们想喝点什么,我点了Papaya果汁,老马要了芒果汁和当地的啤酒,在埃塞俄比亚的大部分地区都种植芒果树和Papaya树(木瓜),小伙子笑着问我是否要混合了蒜汁的Papaya果汁,听后很吃惊,果汁里混蒜汁,挺新鲜的,从没喝过,我贪新鲜就要了加蒜汁的,老马说太奇怪了,他不想尝试。等果汁端上来,我迫不及待先品了一小口,混合的果汁抵消了蒜的辣和Papaya的特殊的气味,真的是很好的搭配。品着奇特的果汁,湖边几个钓鱼人撑着长长的鱼竿,带着宽边的大草帽,和湖中划过的小筏上的人打着招呼,夕阳的橘黄色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桌子上,地上,我们的身上,湖上吹来一阵清新的风,带来了鸟的欢唱,靠在椅背上的我已经

微醺了。

早上醒来已经是8点多钟,我们将乘船去湖中的小岛,去看那里的教堂,酒店的摩托小艇能盛5人,和我们同船的有一个从德国来的摄影师,还有一个

从亚的斯亚贝巴来的记者,去采访那里的教堂,还没有上船,安塔纳就开始紧张了,告诉我他不会游泳,驾驶船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用嗑嗑疤疤的英语告诉我们一些安全措施,船离开了湖岸向湖中心驶去,湖中有一些小筏,这些小筏是用当地的一种特殊的草编制的,能乘2人,这种草制的小筏只能在水里使用半个月,半个月后草在水的侵蚀下开始慢慢烂掉,以前人们用这种小筏在小岛之间来回接送人,现在只是一些钓鱼人仍在使用。一些鱼鹰围绕着钓鱼人,

等待着能美食一餐。

早晨的阳光特别柔和,给湖水镶上一层金边,碧绿的湖水在小筏的周围荡起层层的涟漪,德国摄影师迈克急忙招呼驾船人暂停,想抓住这一幅精美的画面。船慢慢的停下来,迈克和老马在喀喀的不停的从各种角度拍摄,安塔纳确是一脸紧张之色,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我猜他是在盼着早点踏上陆地。

湖中的小岛渐渐驶进我们的视野,一片葱绿,岛上丛林密布,各种奇特的热带植物在这里繁衍,船刚靠了岸已有一群的孩子头上顶着草筐,背上背着竹篓Hello!Hello!和我们打招呼,等我们下了船,个个从筐里拿出各式的纪念品向我们兜售,有一个小姑娘甚至拽着迈克的衣角,请求他买些什么,迈克连声说着No, No, 可是那个小姑娘不罢休,死拽着迈克,甚至把两个胳膊掉在迈克的胳膊上,脚离开了地面,高大腼腆的迈克不知所措,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一脸的窘色。

自从上了岸安塔纳已经回过神儿来,吆喝,驱赶着围着我们的孩子们。从湖边到教堂有一条用石块铺成的小道,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来到教堂,教堂是一座成圆形的木制建筑,坐在教堂的门槛上脱鞋,进埃塞俄比亚的所有教堂都要脱鞋的,从大门处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边穿着教士的长袍边大声嚷着,安塔纳告诉我们他是这个教堂的主持,我们要买票才能进入。经过讨价,我们的票价是50比尔,安塔纳和那个记者每人只要付25比尔。

教堂里面所有的墙壁都绘有五彩的图画,是讲一些关于基督教怎样来到埃塞俄比亚的故事,人物个个栩栩如生,颜色绚丽多彩,并挂着许多鲜艳的丝绸门彰,地上是阿拉伯式地毯。甚是华丽,这也体现了埃塞俄比亚教堂的风格。

因教堂里面没有灯,我们请求那个主持点上一些蜡烛以便拍照,他跑到安塔纳的旁边用当地语和安塔纳嘀咕着,安塔纳翻译给我们,原来他是想要我们买这些蜡烛,付了钱,主持点上了几只大蜡烛,教堂在烛光的衬映下更觉神秘,当镜头对着主持的时候,他连忙摆手,并把头扭向了一边,接着安塔纳翻译,如果我们要拍他的话也是要付钱的,数着几张票子,主持的嘴咧到了耳边,殷

勤地为我们摆着各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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