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理论

第三章 人力资本理论
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Theodore W. Schultz）完整地提出了人力资本理论。
早在1935年2月，美国经济学家沃尔什发表了《人力资本观》。他首次采用"费用-效益"的分析方法，分析不同教育程度学生个人的教育费用和毕业后因能力提高而使收入增加的情况，进而计算教育的收益率。他的这篇论文被视为西方研究教育经济学的第一篇正式论文。1960年发表了《人力资本的投资》一文，1963年发表了《教育的经济价值》等论著，创立了人力资本理论。主要代表人物有舒尔兹、丹尼森、贝克尔等人。
第一节 人力资本理论概述
一、人力资本的概念
资本的概念
按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观点，资本是一种可以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资金、厂房、设备、土地等，只要能带来剩余价值就是资本。它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是一个特定的政治经济范畴，体现了资本家对工人的剥削关系。
舒尔茨等人首次将资本区分为物力（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
1.人力资本
是凝聚在劳动者身上的知识、技能及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也是人们在自己身上投资所获得的、能够增加个人未来的收入、促进国民经济增长的知识和能力。
2.物力资本
是体现在一定数量与质量的物上的资本，如土地、厂房、设备等。
3.人力资本与物力资本的相同点和不同点
相同点：都对物质生产起着生产性的作用；都能使个人收入增加和国民收入增加；都是通过投资形成的，并且这种投资均能带来利润。
不同点：物力资本可以转让和继承，而人力资本不行；耐用物力资本可以储存，而人力资本不能长期储存不用。
二、人力资本的特点
1.人力资本是存在于劳动者身上的劳动能力，与劳动者不可分离，不能转让和买卖；
2.人力资本的形成与效能的发挥受人的年龄、精力、偏好等因素影响；
3.人力资本既是一种经济资源，又是一种社会资源。
三、人力资本的内容
人力资本除了表现为劳动者的数量外，还表现为劳动者的质量，即劳动者的劳动能力、技术水平和熟练程度等。劳动者身上所具有的质的方面的特征通过以下途径形成。
1.教育资本
通过投资教育（包括在职、自学等），可以提高劳动者的工作能力、技术水平，从而增加个人收入并推动经济增长。在人力资本形成的各种途径中，教育是最重要的途径。通过投资教育和训练形成教育资本。
2.健康资本
医疗保健能提高劳动者的身体素质，减少疾病、死亡，增强或延长劳动者的工作能力和精力。因此，医疗保

健也是人力资源形成的重要途径。通过投资医疗保健形成健康资本。
3.流动资本
劳动力的流动可以调节地区之间的供求平衡，使劳动力达到均衡配置，有利于经济的增长。在劳动力供大于求的地区，存在人力资源的浪费；相反，在劳动力供不应求的地区，其他生产要素会由于劳动力的短缺而难以发挥应有的效益，影响经济总量的增长。所以，劳动力的流动会充分发挥人力资本的作用，这也是对人力的投资。通过劳动力流动形成流动资本。
4.迁移资本
即用于国外移民入境、智力引进的资本，是国际间的人力流动。如果入境的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才，那么，通过迁移途径就增加了本国人力资本的总量，节约了大量专业人才的培养费用；即使移入的是普通劳动者，也省去了对他们的生育、抚养和入境前的保健费用。只要移民不至于影响本国的就业机会，造成基础设施和基础服务的巨大压力，则迁移就是可行的。通过迁移形成迁移资本。
5.信息资本
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是一个最活跃的要素，要实现劳动力资源的合理配置，就必须充分占有信息。只有如此，劳动力资源才能够在价格比较中决定配置方向和数量。通过获得劳动力资源合理配置信息形成信息资本。
四、人力资本理论的主要观点
1.人口质量重于人口数量
人力资本理论的基本出发点是提高人口质量，增强人口素质。这一理论批评了古典经济学家李嘉图(D．Ricardo)、马尔萨斯(T．R．Malthus)等人只重视土地和人口数量的作用，看不到人口质量的经济价值，当今世界经济发展的关键在于人口的质量。
2.人力资本投资的作用大于物力资本投资的作用
舒尔茨等人认为，物力资本投资和人力资本投资都是生产性投资，是经济增长必不可少的推动力，但是，与物力投资相比，人力投资更加重要。因为如果没有对人力投资，物力投资再多也无济于事。特别是在现代化的生产中，人力资本投资的作用往往大于物力资本投资的作用。舒尔茨等人还指出，为了促进经济增长，必须确定物力投资和人力投资的合理比例。哪种投资收益率高，哪种投资就应当优先，反之亦然。一直到两种投资收益率大致相等，那便是最佳投资比例。忽视、贬低人力投资的作用，片面强调物力资本投资的作用，必然损害经济增长。
3.教育投资是人力资本的核心
（1）教育投资是一种生产性投资。教育投资是使隐藏在人体内部的能力得以增长的一种生产性投资。（2）提高人口质量的关键是教育投资。因为各国人口的先天素质和潜在能力基本上是均衡的，或者说是相

近似的，但是后天获得的知识、技能和能力，却是有差别的。人口质量与素质是不完全相同的，其根本原因是各国教育投资水平不同，社会平均教育程度不同。（3）教育投资比物力投资更有利，会带来更多的利润。
4.教育投资收益率高于物力投资的收益率
因此，资本积累的重点应从物力投资转移到人力资本，要追加教育投资总量。
5.教育投资收益率可以测算
教育投资收益率是可以测算的，基本上同物力投资收益率的测算相同。其基本公式为：收益：成本=收益率。
人力资本理论认为教育支出形成的教育资本是人力资本的主要部分，教育是培养和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最重要的手段，是提高人的智力素质的最重要的途径，对人的身心健康也有极大的影响。
第二节 人力资本理论评析
人力资本理论具有两重性，它适应现代经济和科学技术革命的发展而诞生。因而，包含有许多合理的成分，但是，由于它的直接理论渊源是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垄断资本的利益服务的，因而又具有非科学的一面。
一、人力资本理论的积极意义
1.高度重视人的能力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
舒尔茨等人指出，人的资源是一切资源中最重要的资源。提高劳动力的质量，无论对经济增长还是对劳动者收入的提高，都会带来巨大效益。因此，他们坚决主张把用于提高人的质量的所有开支，都看成是一种生产性投资，反对把这种费用视为纯消费的传统观念。
2.对人力投资的经济效益进行定量分析
既然教育开支是一种生产性投资，它既要耗费成本，又能带来经济收益，那么，投资与收益之间必然存在某种量的关系，揭示这种量的关系，就可以具体生动地阐明教育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从而有助于教育经济学的创立，也有助于寻找提高教育投资经济效益的途径。教育经济学是计量性比较强的学科，以往的许多经济学家虽然也原则地说明过教育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但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量的分析。这是教育经济学迟迟没有创立的原因之一。尽管人们对舒尔茨等人的计量方法及其结果提出了各种异议，但毕竟他们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
3.提出了一系列人力政策
（1）人力资本投入的增长速度应快于物力资本投入的增长速度
舒尔茨在提出"人力资本"概念时，提出教育投资是生产性投资，其收益率大于物力资本投入，而且一国劳动力质量如何，直接影响物力资本的作用。因而，资本投资的重点应该从物力资本投资转向人力资本投资；人力资本投入的增长速度应快

于物力资本投入的增长速度，人力资本投入在国民收入中所占的比重应逐年增大。瑞典著名经济学家冈纳·缪尔达尔在多年考察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基础上，写出了著名的《世界反贫困大纲》，其中就把投资教育作为他所设计的经济计划的重要部分。从此，世界大多数国家在制定本国发展计划和战略时，都把人力政策作为重要组成部分。随后，人力资本投入占GNP的比例，人力资本投入增长速度与GNP增长速度的关系，成为人力政策中分别反映教育投入动态和静态情况的两个指标。20世纪80年代后我国在制定人力政策时，也在参照世界各国教育投入水平的基础上，提出教育投资要快于GNP增长，在本世纪末达到4％的目标。世界总体情况参见下表。
表3.1公共教育开支占GNP的％
1965 1970 1980 1985 1990 1994 世界各国 4.9 5.3 5.6 5.6 5.0 5.2 发达国家 5.1 5.6 6.1 6.0 5.0 5.4 发展中国家 3.0 3.3 3.7 3.9 4.1 4.2 资料来源：UNESCO统计年鉴(1978～1979；1985；1991；1993；1996)
表3.2人均公共教育开支(us$)
1965 1970 1980 1985 1990 1994 世界各国 38 58 142 146 204 244 发达国家 87 140 461 512 755 1179 发展中国家 5 7 28 27 39 45 资料来源：UNESCO统计年鉴(1978～1979；1985；1991；1993；1996)
（2）通过教育实现"收入均等化"，稳定社会秩序
人力投资既能促进经济增长，又对收入分配有重要影响，因此，扩大教育投资，实现"收入均等化"，成为政府人力政策的重要内容。
（3）提高教育系统效率，适应动态经济需求
教育体系必须改自在体系为有效体系，加强教育与社会的联系，提高教育质量，适应不断变化的经济条件和经济环境的需求，加强国家在激烈竞争中的实力。教育应当培养出数量足够、质量合格的人才，它不仅应从总量上满足经济增长对劳动力的需求，而且要培养高质量的人才，能适应多变的环境，满足国民经济对各种技术水平、各种类型劳动力和专业人才的需求。为了达到创立有效教育体系的目的，各国政府普遍对教育投资标准、教育管理框架和政府与学校的关系作出调整。此类人力政策成为20世纪80年代后世界各国教育改革的共同内容，没有有效的教育体系，教育对经济的促进作用就难以实现。
（4）加强劳工培训，促进劳动力流动和迁移
在教育经济学看来，流动和迁移是实现劳动力有效配置的重要途径，通过劳动力的流动和迁移，可以实现部门间、地域间和国家间劳动力的余缺调剂。在社会、经济环境变化很快，许多行业正在消失和萎缩，又有许多新兴行业兴起的形势下

，劳动力也必须随经济环境的变化作出调整，不断接受培训，学习与新行业相适应的技能。政府要资助劳动力在接受培训的基础上，进行行业转岗或从劳动力过剩地区和部门，转向人力短缺的地区和部门，充分发挥他们身上所积累的人力资本的作用。
（5）对少数英才进行追加投资
从人力投资的角度来看，在培养一般人的基础上，追加一部分投入，用来培养少数"优秀分子"是有利可图的。因此，如果政府用一笔正常开支对一般人进行投资，再用一笔追加开支对少数优秀分子进行开发，对整个社会的进步是有益的。这种投资策略也引起各国政府的高度重视。
（6）发展中国家应把普及初等教育放在优先位置
英才教育投资的巨大收益，表现在它的不可替代的作用；而初等教育的巨大收益，则表现为初等教育本身较高的社会收益率。所以，在发展中国家，应把初等教育投资放在头等重要的地位。下表列出几类教育社会收益的估算值，由此可以看出初等教育的巨大社会收益。
表3.3按国家类型和教育程度划分的平均教育收益率 (单位：％)
社会收益率 私人收益率 初等教育 中等教育 高等教育 初等教育 中等教育 高等教育 非 洲 26 17 13 45 26 32 亚 洲 27 15 13 3l 15 18 拉丁美洲 26 18 16 32 23 23 中等发达国家 13 10 8 17 13 13 发达国家 1l 9 12 12 资料来源：曾满超等编译：《西方教育经济学流派》，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第159页
无论从社会公正的角度，还是从经济的角度考虑，发展中国家都应该把有限的教育资源更多地投入到普及初等教育上来。考察表明，在减少国家对高等教育的补贴方面，存在着相当大的活动余地。从理论上说，很容易把省下来的钱用来扩大和改善初等教育，扩大学校设施，提高教育质量，发挥初等教育的巨大社会和个人收益。但实际上，发展中国家在这方面举步维艰，这种改革往往触犯社会中等以上阶级的利益，而他们掌握着一个国家的思想和社会意识，具有社会发言权；低收入阶层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决策问题上，没有发言权和施加本阶级压力的渠道，所以，这种改革远未取得较好成效。
20世纪60年代以来，人力资本理论阐述了教育对经济的作用以及收益和收益率的大小，这个理论对世界各国的影响很大。基于人力资本所阐述的理念，各国根据自己和借鉴他国的情况，纷纷制定了人力政策，采取了相应措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成效。
二、人力资本理论的缺陷
1.把人力投资资本化，抹煞了资本主义剥削的实质
马克思

主义认为，虽然资本离不开货币，但货币本身并不等资本，只有能够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的货币才是资本，因而，资本体现的是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资本家出资购买厂房、设备、原材料等生产资料，同时购买工人的劳动力，为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赚取利润，只有这种投资才称得上是"资本"。工人和其他劳动者在自己身上投资受教育，未来的收入可能提高一些，但这多得的一部分收入并不是他们创造的剩余价值，而是他们劳动力价值的一部分。因为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教育费用是构成劳动力价值的一个重要部分。随着科技进步，它在劳动力价值构成中的份额将愈益增大。所以，把人力投资资本化，抹煞了资本主义剥削实质。
2.把人力投资与物力投资等同起来是不科学的
把人力投资与物力投资等同起来，认为它们都创造社会物质财富的观点也是不妥的。马克思主义认为，只有工人和其他劳动者的活劳动才是创造物质财富的唯一源泉。离开了人们的劳动，不仅物力资本成了一堆废物，就是在人力资源上投入的资金，也发挥不了作用。这就是说，无论是物力资本还是人力投资都不能直接创造物质财富；只有通过工人和其他人员的活劳动，它们才能运转起来，创造价值或剩余价值。可见，把物力资本与人力投资等同起来，认为它们都是社会财富源泉的理论是不科学的。
3.人力资本理论的"收益论"掩盖了工人受剥削的阶级实质
西方经济学家断言，物力资本为资本家创造利润，人力投资为工人和劳动者带来收入，工人在自己身上投资，所得收益完全归他们所有。这种论点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众所周知，利润是工人阶级创造的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而不是资本的直接产物。在资本主义社会，工人获得的工资收入是劳动力价值或价格的转化形式，而不是人力投资的全部收益。这是因为：其一，教育和其他形式的人力投资提高了工人和其他劳动者的知识和技能，从而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由此而大幅度增长的剩余价值全部归资本家所有，工人所得到的，仍然是他们劳动力的价值。其二，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和其他劳动者的人力投资有时未必总能带来收益，因为失业是资本主义的伴侣，在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中，不仅大批普通劳动者流落街头，即使是学士、硕士甚至博士学位获得者也不能幸免。
4.夸大了教育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某些西方经济学家断言，发展中国家经济落后的主要原因是教育落后，人力资本匮乏，只有推进教育，才能改变贫困落后面貌。这种论断显然夸大了教育的作用。我们认为，教育

对经济的发展确实有重要影响，但它并不是决定性因素。
5.将教育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简单化
他们提出的教育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基本模式是：教育-认知技能-劳动生产率-经济增长。实际上，教育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是十分复杂的，涉及到许多因素。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实践对这一简单化的模式不断进行着冲击。
尽管人力资本理论有种种不足和缺陷，但它构成了西方主流派教育经济学的理论基础，对20世纪60年代后世界各国教育改革和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第三节 人力资本理论的发展
20世纪70年代后，这种挑战主要反映在人力资本理论的许多重要论断与现实相差甚远，甚至截然相反。因为他们提出的教育推动生产率提高的断言没有兑现，教育机会的相对均等并未带来收入的平等，教育的发展没有带来失业率的下降，等等。一些人认为，这说明人力资本理论是有缺陷的，必须加以修正；另一些人则认为，人力资本理论本来就没有正确地反映客观实际，因而必须用新的理论来取代它，以解释教育与经济的关系。正是在这种形势下，筛选假设、劳动力市场划分和社会化理论等应运而生。
一、筛选理论
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经济学家提出筛选理论，它视教育为一种筛选装置，以帮助雇主识别不同能力的求职者，将他们安置到不同职业岗位上的理论。创始人是迈克尔·斯潘斯和思罗。他们指出，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扩展未加速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反而使受教育者大量失业，这说明人力资本理论关于教育能提高人的认知能力，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促进经济增长的论断是不正确的；教育的作用主要不在于提高人的认知水平，而是对具有不同能力的人进行筛选。
该理论宣称，由于获得较高教育文凭便可获得较理想的职业岗位和优厚待遇，因而大大刺激了人们获得高等教育的欲望，导致许多国家教育的过量发展。某些西方学者认为，该理论描述和解释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困扰许多国家的教育文凭膨胀、毕业生找不到工作等问题，并因此在世界各国得到广泛传播；另一些学者则认为，该理论片面强调教育的信号筛选作用，不管教育提高人的认知技能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作用的观点是错误的。
二、劳动力市场划分理论
这种理论认为劳动力市场划分为不同部分，教育是将人们分配到不同劳动力市场的重要手段。20世纪70年代初出现于西方国家。创始人是皮奥里和多林格。他们认为人力资本理论对教育的作用及教育与工资关系的分析不精确，没有考虑劳动力市场的内部结构，忽视了劳动力市场是划

分为不同部分的，在不同的部分中教育与工资的关系是不同的。该理论提出，劳动力市场由主要市场和次要市场组成，不同背景的人将进入不同的市场从而享受不同的待遇。主要劳动力市场提供的是大公司、大企业和大机构中的职业岗位，雇员工作稳定，工资较高，晋升前景良好，自主性大；次要劳动力市场提供的是小公司、小企业的职业岗位，雇员工作不稳定，工资较低，晋升机会少，工作条件差，在美国等发达国家能进入主要劳动力市场的基本上是教育水平较高的男性白人，进入次要劳动力市场的主要是教育水平较低的少数民族成员、黑人和妇女。这表明，在主要劳动力市场中，教育水平与工资水平呈正相关关系。
三、社会化理论
认为教育的主要功能在于维护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生存和发展。20世纪70年代中期出现于西方国家。创始人是鲍里斯和金梯斯。他们认为，人力资本理论关于教育有提高认知技能从而影响劳动力生产率的观点是错误的；在美国这种现代社会中绝大部分工作只需要程度很低的认知能力，工人工作效率的高低主要取决于工人自身的非认知个性特征，而不取决于他们的认知水平。
他们进一步论证说，由于资本主义生产结构的等级化和分工化，不同的工作需要不同的个性特征的人。高等职业如经理、高级行政管理人员等工作岗位需要独立自主性、自尊心、对事物的怀疑态度及进取创新等个性特征；低等职业如秘书、一般雇员等工作岗位需要遵守时间、恭顺听话、遵守规章和盲目服从等个性特征。要使生产能顺利进行，需要有这样两种个性特征不同的人。这些特征是后天通过学校系统培养的。因此，教育的这种社会化功能又是一个个性"差异性"的社会化过程。一般来说，有产阶级的子女有更多机会进入一流学校，培养出自尊、自重和富有创新进取精神的个性，毕业后能找到高等职业岗位。贫困家庭的子女往往在条件差的学校上学，养成了遵守规章、盲目服从的个性，以适应毕业后进入低等职业工作岗位的需要。就是说，学校教育为不同社会阶级的人培养不同的个性特征，以便他们将来能在不同的职业岗位上工作；不同社会经济背景的人，由于受到不同教育而养成不同个性特征。学校的经济价值主要就在于为不同阶级的人培养不同职业所需的个性特征，从而使资本主义经济机制能正常运转。

思考与练习
1.什么是人力资本？什么是物力资本？二者有何异同？
2.人力资本的特点和内容有哪些？
3.人力资本的主要观点有哪些？
4.筛选理论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5.劳动力市场

划分理论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6.社会化理论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7.试对人力资本理论进行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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