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山东省种植业规模经营问题 山东农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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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 1 月 东岳论丛 Jan. ,2002
第23 卷　第 1 期 Dong Yue Tribune Vol23 No1

关于山东省种植业规模经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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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蕙馨 , 田卫厚

( 1. 山东大学 管理学院 山东 济南 250100 ; 2. 山东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泰安 270019)

[关键词]种植业;规模经营;劳动生产率

[摘　要] 目前我国农业种植业的经营规模是细小的,随着农业生产力的提高和新技术的应用 ,细小的种

植业经营规模正在制约着劳动生产率的进一步提高。近年来 ,山东省在种植业规模经营方面进行多种探索 ,

取得了一些进展 ,但距农业现代化的要求相差甚远。如何在不降低农地生产效率的前提下,通过建立农地流

转机制和农业产业化来扩大种植业经营规模 ,提高种植业劳动生产率 ,是中国农业发展的关键。特别是在加

入 WTO 的背景下,提高中国农业的竞争力更是迫在眉睫。

[ 中图分类号]F307. 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3 - 8353 (2002) 01 - 0018 - 04

目前我国农业种植业的经营规模是非常细小的,随着 小已成为山东省种植业进一步发展的主要障碍 ,成为实现

农业生产力的提高和新技术的应用 ,种植业经营规模细小 农业现代化的根本约束。

已成为制约劳动生产率进一步提高的障碍。实施种植业 90 年代以来 ,促进种植业规模经营发展的动因主要

规模经营,大幅度提高劳动生产率 ,增加农民在种植业上 来自两方面 ,一是种植业比较利益不断下降的事实;二是

的收入 ,从根本上摆脱种植业比较利益低下的局面 ,是中 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山东省种植业规模经营可分为
国农业走向现代化的关键。近年来 ,山东省在种植业规模 农地规模经营和连片种植两种类型,前一种类型主要是通

经营方面进行多种探索 ,取得了一些进展。如何在不降低 过两田制、反租倒包、四荒使用权拍卖、农户之间转包、农

农地生产效率的前提下,扩大种植业经营规模 ,提高种植 地租赁、入股联营等形式实现的。后一种类型主要是通过

业劳动生产率 ,是提高中国农业竞争力的必由之路。 区域规模试点、农业产业化促成的基地建设以及各种各样

一、山东省种植业规模经营现状 旨在减少市场风险、节约成本的农业生

产合作组织等方式

山东是农业大省 ,现有耕地 10983200 公顷,耕地面积 实现的。
① 山东省各地通过多种方式促进了土地的集中使用 ,种
和人口各占全国的7 % ,人均耕地 2. 54 亩。80 年代初在
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 ,形成了以户营为主的 植大户不断增加 ,农民收入显著提高。例如 ,聊城市通过

小规模农业生产格局。近年来 , 出现了一些专业户、专业 推行“两田制”和土地流转机制等促进了种植大户的形成 ,

村、专业镇 ,种植业经营规模有了明显扩大。但就全省来 截止 1996 年 ,全市承包经营 20 亩以上的种田大户 4336

说 ,绝大部分地区的生产经营仍以户营为主 ,种植业生产 户 ,其中20 —30 亩的3731 户 ,30 —50 亩的469 户 ,50 亩

经营规模仍停留在 5 —6 亩的水平上。种植业经营规模细 以上的 136 户。有关资料显示 , 大户经营的面积多在

①　根据《中国农业统计年鉴》1998 年卷资料计算。1 公顷= 15 市亩。

②　以下如无特别声明,本文数据资料均来自山东省农业委员会内部资料。

[收稿日期]2001 - 08 - 18

( )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01BJ g098 “加入 WTO 对我国企业进入退出及产业组织的影响”阶段性成

果之一。

( )
[作者简介]杨蕙馨 1961 - ,女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教授 ,经济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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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40 亩之间,平均 30. 1 亩 ,主要经营小麦、玉米、地瓜 制为农地产权规定了较清晰的边界 ,即农地所有权归农村

②
等粮食作物和棉花、蔬菜、药材等经济作物。 集体所有 ,使用权归农户 ,并且随着“农村土地承包期再延

种植业连片种植有助于克服小规模经营的弊端 ,同样 长三十年不变 ,增人不增地 ,减人不减地”等政策的实施 ,

可以提高农民的收入 ,增加农地产出。从山东省情况看 , 使承包权具有了“准所有权”的性质 ,这就为农地流转过程

凡是规模种植的产区,在良种、技术服务、投资、销售等方 中,承包户获得部分转租收入提供了所有权方面的依托。

面都具有一定的优势 ,不同程度地提高了农产品的产量和 农地供需不均衡客观上也要求建立农地流转机制。

质量 ,增加了农民收入。例如 ,栖霞市积极发展果品种植 , 山东省

农地供给存在两个来源:一是土地所有权人 ,即农

使果品的种植面积达到 120 万亩 ,为了全面发挥这一优 村集体经济组织;二是土地使用权人 ,即土地的承包经营

势 ,先后从日本、荷兰、美国等地引进新品种 60 多个 ,建优 农户。第一种土地供给形式多是靠行政命令等方式进行

质苗木繁育试验场 5 处 ,采用了铺设反光地膜、单果套袋、 划拨的,属政府行为 ,不是土地流转的主要对象。在农地

喷施微肥等十几项国际新技术 ,促进了果品产量和质量的 流转中,农地的供给者主要来自兼业农户。山东省从事各
提高 ,仅此一项户均收入达到2300 元。 种兼业经营的农民已达 1/ 2 强 ,这些兼业人员中已有相当

二、建立农地流转机制 ,促进农地集中经营 一部分人的非农收入超过了种植业收入 ,如果实行农地流

从中国国情和山东省实际情况看 ,种植业实现规模经 转 ,不仅不会使他们丧失农地的承包权 ,而且还可以给他

( 们带来一定的收入 ,他们就很自然的成为土地的供给者。
营的方式有两种:一是扩大种植业生产微观主体 农户或
) 对农地的需求主要来自农村中的种田能手 ,由于农地规模
农场 生产要素的投入量 ,主要是农地的投入量 ,即促进农
地集中经营。目前 ,最有效的办法是建立农地流转机制 , 细小 ,使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如果有适当地促进农地

这种途径实现的规模经营主要是种田大户和其它以农地 向种植能手转移的机制 ,必定能调动他们的生产积极性 ,

集中为特征的集体农业组织。另一种是实现专业化生产 使种植业生产力提高。另外 ,农户之间转包现象的存在 ,

( ) 也从另一侧面反映了农地供需矛盾的客观存在。
或区域化布局 ,这种途径的规模效益来自农户 或农场 外
部生产要素的集聚。山东省主要是通过农业产业化促成 农地流转的实质 ,意味着必须有部分人口离开耕地 ,

的种植业基地建设和各类农村合作组织发展的连片种植 山东省二、三产业的发展为实现农村劳动力转移创造了条

来实现的。 件。据统计 ,山东省乡镇企业总数达 114867 个 ,居全国第

1. 适应生产力发展要求建立农地流转机制 二位。山东省农村工业产值约占农村社会总产值的六成。

随着农业生产力的发展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先天 山东省乡镇企业和服务业的发展 ,使劳动力

转移成为可

不足日渐突出。首先 ,在劳动力大量外流的情况下,土地 能,如能因势利导 ,积极推动小城镇建设 ,则不仅会促进种

使用权的封闭性和凝固性 ,影响了土地的利用效率。其 植业规模经营,还会促进山东省农业现代化的进程。

次 ,承包制度下的均田分地使农地的使用很难稳定下来 , 3. 山东省几种主要农地流转形式

( )
山东省农地调整频繁 ,土地细碎化明显。据资料显示 , 1 农地使用权转包。农地使用权转包分为返租倒包

1994 年每户平均承包 5. 1 亩 ,劳均 2. 7 亩 ,人均 1. 24 亩 , 和随机转包两种。返租倒包是指村集体将原承包给农户

户均承包土地4. 4 块。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以来 , 由于人 的土地租回,再转包给种田能手。这种做法是有组织的行

口变动、合并地块等原因,有 93. 5 %的村对土地承包关系 为 ,可以使从事非农产业的农户承包的土地得到合理流
进行过调整。承包耕地的频繁变动必然会影响农民对农 转 ,广饶县曾较好地采用了这种形式。随机转包是指经营

地的长期投入 ,农地肥力下降。可见 ,现有农地制度必然 主体间的农地通过双方共同谈判达成转包条件 ,这是一种

导致农地利用效率下降。 最普遍的农地流转形式。
阻碍农地流转的原因是现行的农地承包政策使农民 (2) 农地使用权入股。农地使用权入股的主要形式是

获得的农地具有社会福利性质。承包制使农民获得的是 农地单纯作价入股 ,例如 ,创建于 1992 年的莱阳团旺镇蔬

农地的承包权和使用权 ,而非所有权。而且这种承包权和 菜股份合作企业 ,集资 111. 4 万元 ,折 11. 114 万股 ,其中
( 镇政府投资占 18 % , 南、东团旺两村集体投入土地 占
使用权的获得几乎不用花费任何成本 只要按时完成公粮
) 35. 8 % ,102 家承包农户投资及劳动力折价占61. 4 % 。虽
定购任务 ,这致使一部分非农收入已相当可观的农户 ,为
了保险起见 ,即使农地抛荒 ,也力求有一份农地作退路。 然农地使用权入股的具体方式多种多样 ,但是农地入股的

农地流转制度落后 ,已经给山东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带 结果则是在传统农业中直接引入现代企业制度 ,从而形成

来了不利影响。由于缺乏规范配套的农地流转制度 ,就不 村社型或自联型股份合作制企业。这种农地流转方式具

可能促进农村人口的转移 ,没有农村人口大规

模的转移 , 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前景 ,因为这种流转方式实现了

就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规模经营,种植业的弱质性就难 分田承包后种植业由“高成本 ,低效率”到“低成本 ,高效

以根本改变。目前山东省种植业种植品种较多,种植方式 率”的转换 ,扩大了种植业的生产规模。
( ) (3) “四荒地”使用权拍卖。“四荒地”使用权拍卖原本
复杂 间种套作、立体种植等 ,种植业生产不能获得较好

的规模效益 ,制约了农业现代化的步伐。 是为了提高“四荒地”的利用效率、完善农村土地制度而采

2. 建立农地流转机制的可行性 取的一种农地有偿出让形式。由于“四荒地”拍卖后形成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农地流转机制的建立奠定了 的农地面积一般较大 ,所以也是一种公认的扩大种植业经

制度基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 营规模的主要形式。1996 年夏以来 ,沂水县崔家峪镇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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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村对全村所辖“四荒地”的使用权先后进行拍卖 ,有 93 纽带和契约制度把广大农户组织纳入集团化企业里来 ,使

个农户本着自愿组合、共同出资、共同治理、共同受益的原 从事种植业的农民能得到合理的利润。大型工商企业连

则 ,组成20 多个或大或小的受让单位 ,购买“四荒地”1060 接农户的方式一般以合同制、股份合作制的方式为主 ,有

亩。“四荒地”使用权拍卖 ,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种植户的 的甚至实行资产整合的紧密联系 ,如玉溪红塔集团把烟叶
经营规模 ,调动了农民开发荒山的积极性。 种植作为“第一车间”。
(4) 两田制。两田制严格说属于农地分配制度范畴, 山东省通过纵向一体化 ,扩大了种植业的经营规模 ,

但由于两田制是在农户均田的基础上进行的农地重新分 在相当程度上增加了农民的收入。如山东省寿光市以蔬

配 ,加之这种形式对山东省种植业规模经营曾起过较大的 菜批发市场为依托 ,逐步发展起 50 万亩蔬菜基地 ,总产

推动作用 ,所以也算作农地流转的形式之一。两田制的基 25 亿公斤,收入超过 30 亿元 ,从事蔬菜运销者达数万人 ,

本做法是将包干到户的承包田分为口粮田和承包田两部

获得的收入占农民总收入的50 % 。但是由于山东省推行

分 ,按照一定时限,农户增人则增加口粮田份额 ,相应减少 农业产业化的时间还不长 ,许多东西还处于摸索阶段 ,因

( )
提留 租金 和定购任务;反之 ,则增加承包田份额 ,并相应 此纵向一体化的欠缺不可避免;多数龙头企业规模较小 ,
提高提留和定购任务。这种“动账不动地”的做法 ,相对稳 层次偏低 ,带动作用小;部分企业与农户之间没有形成合

定了农户的农地经营规模和范围,避免了耕地尤其是地块 同关系 ,企业和农户之间的关系较松散;基地建设规模小 ,

数量的频繁变动 , 以及由此引致的短期行为和交易费 档次低 ,配套性弱。

①
用。 山东省平度市是最早实行两田制的地区,取得了较 目前 ,山东省的大部分种植业基地都是按行政区划分

好的效果。 的,真正龙头企业带动的基地并不多, 由于农产品的集中
从以上分析看出,现阶段促进山东省农地流转的主要 生产 ,并没有形成集中加工 ,所以仍一定程度存在农产品

方式是农地转包和农地使用权入股 ,特别是农地使用权入 卖难问题。要集中力量建一些规模大、科技含量高的商品

股 ,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不仅能克服种植业经营规模细小 基地 ,特别是农业产业化发展不充分的地区和贫困地区,
的弊端 ,还为大型农业企业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要通过“龙头”企业带动较大规模的基地建设 ,增强农民从

三、以农业产业化促进山东省种植业规模经 事种植业的积极性 ,带领农民增产增收。同时,稳定龙头
营 企业与农户之间的关系 ,建立有效的利益调节机制和规范

农业产业化是以市场为导向, 以加工企业为依托 , 以 的契约关系。由于农业生产面临自然灾害和市场波动的

广大农户为基础 ,以科技服务为手段 ,通过把农业再生产 双重风险,所以会影响农产品的供给和农民收入 ,因此应

过程的产前、产中、产后诸环节连接为一个完整的产业系 建立农户与公司分担经营风险的机制 ,如风险基金。规范

统 ,实现种养加、产供销、农工贸一体化经营,是引导分散 的契约关系即农户与企业之间要签订合同,而且要按照法

的农户小生产转变为社会化大生产的组织形式。农业产 律程序进行公正 ,以保护双方当事人的利益。

业化具有生产专业化、布局区域化、经营一体化、服务社会 2. 通过

发展横向一体化促进种植业规模经营

化、管理公司化五大特征。农业产业化基本组织形式是 横向一体化是指某一生产领域的农业企业 ,在产品的
( )
“龙头型”结构的一体化 ,即“龙头”公司企业或合作组织 数量、品质、结构和时间等方面有计划地协调生产供给 ,控

+ 基地+ 农户。农业产业化是针对我国人多地少 ,在相当 制市场风险。种植业横向一体化经营,把分散的小规模农

时期内农地集中有一定困难的情况下提出来的,一方面既 户在家庭经营的基础上直接组织起来 ,以“集团军”的形式

保留了承包制能充分调动农民生产积极性的优点,另一方 共同进入市场 ,使农民同工商企业的抗衡能力提高 ,从而

面又克服了种植业比较利益低的劣势。 提高种植业的比较利益。横向一体化的组织形式主要包

农业产业化可以直接推动种植业适度规模经营的发 括社区合作组织和专业合作组织。

展。农业产业化通过一头连接市场 ,一头连接农户的“龙 在山东省横向一体化的不同组织形式中,专业合作组

头企业”的计划、组织、管理、协调和服务的核心作用 ,把原 织近几年有了空前的发展 ,正在逐渐成为促进种植业规模
有单家独户的细小经营一下子扩大到龙头企业所覆盖和 经营的主要形式。山东省农村合作经济组织主要包括三

辐射的范围内,产生规模经济 ,小规模的农户家庭经营也 种类型:一是协会型。这种组织形式是以产品和技术为纽

由此可以获得外部规模经济 ,从这个意义上说 ,农业产业 带建立起来的合作经济组织 ,突出特点是为产前、产中、产
化的发展就是种植业规模经营的发展。农业产业化对种 后提供综合服务 , 目前山东省约有 1. 2 万个农业协会 ②。

植业规模经营的促进作用以它的组织形式为依托 ,完善农 二是专业合作社型。有的是从事专业生产的农民平等持

业产业化组织形式的过程就是促进种植业规模经营形成 股、自我服务、民主管理、合作经营形成的联合体;有的是

的过程。纵向一体化和横向一体化对种植业规模经营的

形成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① 在两田制的推行过程中, 随着行政干预的加剧,农民的
1. 通过发展纵向一体化促进种植业规模经营
不满情绪开始流露。1997 年中央政府明确提出不提倡推行两田
纵向一体化 ,是指农业的

产前、产中、产后各环节之间
制。
建立稳定的一体经营关系 ,用一条有形的纽带把农业产业 ② 山东省农业协会又分为技术协会、生产协会和合作协

链串联在一起 ,更好地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纵向一体化 会。合作协会是由农户之间按某种专业需要自愿组织的联合体。

促进种植业规模经营的方式是龙头企业通过一定的资本 它具有社团性和合作制双重性质,是合作社经济的初级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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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营和集体商业、供销、资金、技术、信息等专业性服务企 系的各相关部门和环节之间通过市场纽带形成稳定可靠

业与农户结成的利益联合体。农民入社需交纳一定股金 , 的相互依存关系。种植业实行规模经营,将使种植业在产

合作社除按股付息外 ,主要按购销产品数量向社员返还利 前、产中、产后更多的依赖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建立农

润。莱阳市目前已建立合作社 413 个 ,入社股金 9320 万 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农户经营体制的客
元 ,基本社员 16. 75 万户 , 占全市总户数近 80 % 。全市 观要求。从某种意义上讲 ,农业现代化生产过程也就是农

80 %的农户生产资料供应 ,40 % 以上的蔬菜销售 ,60 % 以 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和完善的过程。

上的果品销售 ,都是由合作社承担的。三是股份合作型。 进一步加强山东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应突出

就是在保持合作制基础上 ,吸收股份制长处而发展起来的 抓好三个问题:一是加强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建设 ,壮大集

一种新型合作经济组织 ,是劳动与资本联合的统一。金乡 体经济实力 ,强化集体统一服务的功能。二是大力发展各

县已有股份合作制经济组织 3706 个 ,参股农户 11. 2 万 类新型经济合作组织 ,为农民提供多种形式的专业化服

户 , 占全县总农户的 1/ 3 ,入股资金2. 9 亿元。 务 ,以服务为纽带提高农业生产的组织化程度 ,增强市场

山东省合作经济组织的发展速度是比较快的,合作形 竞争力。三是要使农村各类服务组织实体化、企业化 ,成
式呈现出多类型、多层次的发展格局 ,合作内容遍布生产 为农村经济的实体 ,农民利益的主体 ,真正由参与者决定

全过程 ,合作领域逐步拓宽,合作程度日益紧密。农户不 组织的形式、管理的办法、运行的方式及利益的分

配 ,让农

论是在产前、产中、还是在产后都可以找到相关的合作组 民按市场规律自主发展。

织为其提供服务 ,多数合作组织已从非正规的松散型合 3. 建立社会保障体系 ,促进小城镇建设和农村人口转

作 ,向联系紧密的合作制、股份合作制方向发展 ,形成了农 移
业和农村经济新的利益共同体。 种植业规模经营的发展必须以部分农村人口转移为

虽然山东省农村合作经济组织建设取得了一定成绩 , 先决条件。种植业规模经营的发展 ,不可能在劳动力大量

但是与发达国家的农业合作组织相比仍然有很大的差距 , 剩余、农村工业化低水平扩张、农村城市化极度落后的情
例如 ,合作组织力量薄弱 ,生产规模小 ,专业化层次低;有 况下进行。事实证明,农村剩余劳动力非农转移迟缓是形

些合作组织内部管理机制不健全 ,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合作 成种植业细小规模和农民增收迟缓的主要原因之一。因

经济组织的正常运行等。今后 ,在农民自愿的前提下,从 此在实现种植业规模经营的过程中,应首先建立能够覆盖

各地生产力水平和资源优势出发 ,坚持因地制宜、多种形 整个农村人口的社会保障体系 , 以推进土地流转、小城镇

式并举的原则 ,通过法律手段进一步完善农村合作经济组 建设和人口转移的步伐。

织。 第一 ,改革现行户籍制度。由于户籍制度的限制 ,大

四、山东省在推行种植业规模经营中应注意 部分已经从事非农产业的农民在城市和小城镇落不了户 ,
的问题 成为“边缘人”,制约了农村人口向城镇的转移。出于“安

1. 家庭联产承包经营与种植业规模经营并行不悖 全”考虑 ,迫使一些已转移到小城镇就业的农民在原籍保
推进种植业规模经营,进行制度创新或选择制度时, 留承包田和房产 ,影响了土地的集中。因此 , 旧的户籍制

首先要克服原有制度的缺陷,其次应避免在制度创新过程 度不彻底改革 ,种植业规模化经营难以大范围推进。第

中产生过大的摩擦成本或转换成本 ,因此 ,应把稳定农村 二 ,户籍制度改革 ,剔除粘连在户籍关系上的一切经济利

土地基本政策和承包关系作为种植业实现规模经营的基 益差别 ,使农民获得与城镇居民同样的社会身份 ,为农村

本前提。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创造了惊人的制度绩效 ,充 人口向城市转移提供制度性保证

,需要建立覆盖整个农村

分说明了其有效的激励机制和存在的合理性。1979 年以 人口的社会保障体系。希望政府有关部门尽快出台相关

来中国农村经济的发展得益于制度创新 ,据估算制度创新 法规和措施。否则已进城并有了稳定工作和住所的农民
对农业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高达46. 89 % 。 享受不到和城镇居民同样的待遇 ,就会出现进城农民又回
国内外的实践表明,农业现代化和社会化大生产与农 到农村的“人口返流现象”。如果能让农民享有同城镇居

户的家庭经营是可以相辅相成的。我国各地近年来涌现 民一样的失业、养老、劳动安全和医疗保险,则会大大减少

出的一些新型组织形式都是以家庭经营为基础的。家庭 农地流转的阻力。

承包经营作为一种组织制度创新 ,有着还原农业家庭经营 综上所述 ,在种植业适度规模经营问题上应明确两

优势和适应农业产业特征的内在规定性。目前 ,我国大部 点:一是种植业适度规模经营是随着生产力发展自然发展

分地区的农业劳动生产率还不高 ,还没有超越“耕者有其 变化的过程 ,是种植业发展的必然规律 ,人们认识规律是

田”的阶段 ,所以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稳定家庭联产 为了利用规律 ,顺应规律 ,而不是为了规模经营而超越某

承包责任制。 一阶段。二是种植业规模经营是针对我国绝大多数农户
2. 加强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 ,促进种植业规模经营顺 经营规模细小提出来的,提倡适度规模经营,并不是让每

利发展 个农户都去扩大经营规模 ,而是从整个种植业着眼,促进

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是在商品农业高度发展的基础 有条件的地区和农户扩大种植规模 ,形成大中小相结合的

上 ,围绕着农业生产部门形成的一种分工体系 ,构成该体 合理规模结构 ,提高整个种植业的经营绩效。

〔责任编辑　路士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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