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评述_杜亚灵
PPP 这种新型项目合作思想能够有效改善公共项目
的效率和效果，故而其在全世界的应用已成为一种趋势，而PPP 项目成功的关键即在于在公私部门之间合理地分担项
目风险。风险共担是PPP 项目达成
“多赢”合作的核心理念之一[1]，国外学者的实证研究表明，工程项目中合理地分摊风险能够大量节约项目费用和时间[2]；并且风险分担是项目风险责任或利益的划分过程，具有激励功能[3]。由此可见，对于PPP 项目而言，合理的风险分担是至关重要的。
1
相关概念的界定
1.1
PPP 项目
PPP
（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 ，公私合作伙伴关系）这一概念于1997年在英国被提出，泛指公共部门通过与私营部门建立伙伴关系提供公共产品或服务的方式，而公私双方合作的深度和形式则没有具体规定，因此，联合国培训研究院将BT 、BOT 、PFI 等均归入PPP 范畴[4]。本研究认为，PPP 更多地体现为一种公共项目投资与管理的思想，而BOT 、BT 等则更多地体现为一种公共项目融资或建
设管理模式，正因如此，有些学者以如下的组合方式来描述，例如：PFI/PPP [5]、BOT/PPP [6]，前者指私人融资的公私合作，即PFI 项目；后者指以BOT 方式实现的公私合作，即BOT 项目。1.2
风险分配与风险分担
Risk Allocation
（RA ）被定义为：对可能会导致项目未来损失或收益的责任的界定和划分的过程[7]，这一概念翻译至国内则产生了风险分配与风险分担两个不同概念，且在现有的研究中是通用的。然而，PPP 项目的风险分担存在着一方承担和双方共担两种不同的方式[8]，有必要对这两个概念进行辨析。本文认为：
（1）风险分配重在界定某一风险明确的、独立的归属，即某一风险由公私双方中的一方全部承担（undertake ）；（2）风险分担则具有双重含义：一种表示分别承担（undertake ），另一种表示共同承担（share ），这与“风险所有权”（Ownership of Risk ）的概念采用主体全部或者部分承担风险损失的区分方法[9]是一致的。当风险分担表示分别承担时，其等同于风险分配的概念；当风险分担表示共同
[摘
要]
通过整理和分析大量文献，界定风险分担的概念并对该领域研究进行详细的归类阐释，从中提炼出PPP 项目风险分担的三种基本研究路径：理论推演、理论应用和实践总结，得出PPP 项目风险分担研究具有三个薄弱环节，即风险分担的过程评价、风险分担比例的确定以及风险分担与其他方面的关联关系，从而指出该领域未来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PPP 项目；风险分担；合同；研究路径
Abstract:The concept of risk allocation is defined and relevant researches are classified and analyzed through a thorough literature review.Then three basic research paths of risk allocation are extracted form it,i.e.theoretical deduction,theory application and practice summary.At last,three shortcomings in these researches are pointed out:the process evaluation of risk allocation,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risk allocation proportion between the public and the private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isk allocation and the other factors.All of them are the developing tendency of this field.
Key words: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 （PPP ）;risk allocation （RA ）;contract;research path [中图分类号]F407.9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2-851X （2011）04-0029-06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71002066）；天津市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092132）[作者简介]杜亚灵（1981-），女，河北石家庄人，博士，教师，研究方向：公共项目投资与管理。
尹贻林（1957-），男，山东平阴人，博士，教授，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天津理工大学公共项目与工程造价研究所（IPPCE ）所
长，天津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公共项目投资与管理。
PPP 项目风险分担研究评述
*
■杜亚灵，尹贻林
（天津理工大学管理学院，天津300384）
承担时，就涉及到确定此风险在公私双方之间分摊的比例问题。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风险分担是比风险分配更为丰富的概念，其涵盖了PPP项目中公私双方风险划分的全部内容，因此，本文采用风险分担的概念，但所分析的文献也包含有关风险分配的概念。
2现有研究成果的梳理
PPP项目的风险分担通常是在若干主体之间通过风险转移的方式进行，主要是通过复杂的合同安排来实现，且在任何项目中都存在最
优状态的风险分担[10]，它能够提高项目治理水平进而促使项目成功[11]。PPP项目风险分担的相关研究正是为了寻找或达到这个最优状态。
2.1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体系的构建
仿效霍尔三维空间结构解决问题的思路，关于风险分担的研究可分为如图1所示的三个维度：
（1）主体维关注的是“应将PPP项目风险在哪些主体之间进行分担”。在英国的关于PPP模式的使用指南中，将风险在政府和私人部门双方之间进行分担的方式是被广泛应用的，但是也有学者提出应将PPP项目风险在政府主办者、私人特许权获得者和政府部门代表其利益的项目的最终使用者三方之间进行分担[12]。
（2）过程维关注的是PPP项目风险分担的整体框架及其与项目阶段的对应关系。对此，多数学者观点基本趋同，例如：刘新平和王守清（2006）[13]设计了PPP项目的风险分配框架，即风险初步分配阶段（对应可行性研究）、风险全面分配阶段（对应投标与谈判）、风险跟踪和再分配阶段（对应PPP项目的建设和运营阶段）；柯永建等（2008）[14]在此基础上探讨了PPP项目中风险分担的时点，包括可行性研究报告、招标文件、确定中标人、特许权协议；严玲和赵华（2009）[15]将代建项目中政府委托人与代建人风险分配过
程划分为风险初次分配（对应招标文件）和风险详细分配（对应代建单位风险报价及合同签订后的谈判）两阶段。
（3）内容维关注的是PPP项目全过程中每一次风险分担所包含的具体工作。梳理该领域的现有研究成果，可将其归纳为风险识别与评估、风险分担原则与方法、风险分担结果的分析与解释。
2.2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内容
2.2.1风险识别与风险评估
风险识别与评估是风险分担的前提和基础。通过风险识别可以明确分担哪些风险，而风险评估则有助于PPP 项目风险分担的参与者对上述识别出来的风险进行全面了解，从而辅以决策应该由哪一方来承担各风险。表1对该部分研究成果进行了整理。
2.2.2风险分担原则
工程项目风险分担的原则是指开展这一工作所应遵循的准则或标准，通常是一些定性的描述，正如何伯森（2001）[22]所概括的那样：“哪一方能够最好地控制该项风险，且能产生最大的整体效益，则将该风险分配给谁。”表2归纳了该领域代表性学者或文献的观点，由统计数据可知，与权利相对称、承担该风险能够从中获得相应收益、与能力相对称、有承担该风险的意
愿或风险偏好、承担的风
图1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的三维体系
表1工程项目风险识别与评估的文献总结
内容方法总结与归类代表性文献举例
风险识别定性分析法，包括流程图法、风险列表法（Risk Registry）、风险分解结构（Risk
Breakdown Structure，RBS）、故障树分析法（Failure Tree Analysis，FTA）等
Tah等（2000）[16]运用等级风险分解结构的方法识别
PPP/BOT项目的风险。
案例分析法，所谓案例即一个或多个真实的PPP项目（值得注意的是，运用该
方法进行风险识别要考虑PPP项目的行业、地域等特点）
Lam（1999）[17]分析了4个电力项目和9个交通项目，总结
出电力BOT项目和交通BOT项目可能会遇到的风险。统计分析类，统计分析的对象可以是经验丰富的PPP项目参与者（通过问卷
调查）、相关研究文献等
王守清（1999）[18]在调查过40个参与过中国BOT项目的
人员后，得出中国BOT项目的关键风险。
数学模型法，如人工神经网络、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SEM），该类方法相对较少应用
Obaid（2001）[19]用人工神经网络法识别建设项目的风
险。
风险评估定性分析方法，如专家打分法、层次分析法等Dias（1996）[20]运用层次分析法对项目风险进行评估。定量分析方法，如模糊逻辑、模糊综合评价法、蒙特卡洛模拟法、敏感性分析
法等
李胜等（2004）[21]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对BOT项目风险
进行评估。
险要有上限这5个原则在PPP项目中关注度较高。
2.2.3风险分担方法
Vega（1997）指出风险分担没有固定的模式，应该具体项目具体确定[28]，因此，每个PPP项目都必须经历对其所识别出的所有风险一一明确其归属的过程，风险分担的方法即用于解答“各风险应由哪一方承担”的问题。表3对该方面文献进行了整理和分类。
2.2.4风险分担结果分析与解释
风险分担结果主要体现在实践项目的合同、成熟的合同文本、政府的有关政策或建议中，对于PPP项目风险分担结果的研究除了上述的作为一种风险分担的方法（即类比法与统计分析法）得出某一新项目的风险分担方案外，还有如下两个目的：
（1）通过对风险分担结果（通常是成功或失败的项目实践）的分析从中提炼经验或教训，贡献于后续PPP项目风险分担的优化。例如：Zhang X Q等（2002）[33]分析了成功的中国香港海底隧道项目的风险分担情况，从中得出一些很有价值的经验；而柯永建等（2008）[34]分析了英法海峡隧道项目的失败，结果显示，项目公司破产的主要原因在于过多承担了无法控制的风险。
（2）从这些结果中抽离规律，并运用某种理论对其进行解释。例如：巨鹏（2008）[8]通过专家访谈调研得出PPP/BOT项目风险分配存在着一方承担和双方共担两种不同的风险分配方式，基于信息经济学解释选用不同分配方式的原因，认为获取信息的难度决定不同风险分配的方式，在双方信息费用都很高的情况下，即达成双方共同承担的合约，反之，参与双方不同时面临高昂的信息费用，合约安排为风险由一方承担。
2.3研究路径分析
通过对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内容的整理与分析可以发现，该领域的研究具有以下三种最基本的研究路径，该领域的相关研究均采用了以下某一种路径或者若干种路径的组合。
路径1：理论推演（理论→理论）
即依据某一较为成熟的理论或者通过理论分析得出一种规律性的结论。例如：“风险偏好”这一风险分担原则的由来就是基于经济学里的基本理论——
—组织对风险的偏好是不同的，通常会有风险喜好、风险中性和风险厌恶三种态度[35]。有专家认为，合理的风险分配必须具备两个功能[36]：其一，分配的结果可以减少风险发生的概率、风险发生后造成的损失以及风险管理成本，其二，在项目周期内，分配的结果可以培养各方的理性和谨慎的行为。刘新平和王守清（2006）[13]正是基于这一观点提出了PPP项目风险分配应遵从的三条主要原则。
表2工程项目风险分担原则的文献总结
文献及其所研究项目类型风险分担原则
PPP项目一般工程项目
合计[11][13][14][15][23][2][24][25][26][27]
与权利相对称√√√√√4/5有权控制风险发生的概率√0/1与利益相对称√0/1承担该风险能够从中获得相应收益√√√√√√√√4/8由该风险发生后的直接受害方承担√√1/2与能力相对称√√√√√3/5能预见该风险是否发生及其概率√√√√√√√2/7能正确评估风险发生的可能后果√√√√√1/5有技术和经验应对该风险√√√√2/4风险事件发生后能采取合适的措施√0/1能承受该风险发生后的损失/后果√√√1/3有承担该风险的意愿或风险偏好√√√√√√√4/7能以较小代价控制该风险或方便投保√√√1/3若该风险由承包商承担，其要求的取费能被业主接受√√√1/3应承担自身恶意行为或渎职引起的风险√√1/2承担该风险能够产生最大整体利益√0/1承担的风险要有上限√√√3/3风险分担的动态原则√1/1在合同中明确约定原则√1/1注：①表头数字表示参考文献编号，文献按照发表时间先后顺序排列。
②合计一列的数据以“PPP项目类文献中出现次数/所有文献中出现次数”表示各风险分担原则的关注度，若某一原则在PPP项目类文献中出
现次数过半（即≥3），并且“PPP项目类文献中出现次数≥所有文献中出现次数的一半”，则可认为该原则是PPP项目中关注度较高的。
路径2：理论应用（理论→实践）
即依据某一理论或者规律得出风险分担的具体结果，包括：具体的风险分配方案（甚至据此编制合同文件）、相关的政策建议等。根据风险分担原则，运用数学模型法方法进行风险分担的研究多属此类，例如：王艳霞等（2006）[36]通过分析PPP项目的利益相关者，利用模糊层次分析法建立项目融资各参与方的风险矩阵，按照风险最优分配原则，使用匈牙利法对风险矩阵求解，最终得到具体的风险分配方案。
路径3：实践总结（实践→理论）
即通过分析成熟的合同条件（如FIDIC、AIA）、成功或失败的具体项目（一个或多个）的风险分担情况（通过这些项目的合同获得）、从业人员丰富的实践经验（通过问卷调查、访谈等方式获得）等，从中提炼和总结出关于风险分担的一般规律，包括PPP项目风险分担的惯例、原则、影响因素、程序要点等。
（1）分析标准合同文件得出风险分担一般结果或原则。例如：张水波和何伯森（2003）[26]通过分析99版FIDIC 合同条件得出了常见的工程风险分类以及国际标准合同条件范本中的风险划分。
（2）分析一个或多个成功或失败的PPP项目得出风险分担一般结果或原则，该类研究成果比较丰富。柯永建等（2008）[33]分析了英法海峡隧道项目的失败，结果表明，基础设施PPP项目风险应该由对该风险最有控制力的一方承担；亓霞等（2009）[37]选取了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在中国实施的PPP项目中16个失败的案例，通过分析识别出导致这些项目失败或出现问题的13个主要风险因素，并具体阐释了我国PPP项目风险分担的惯例。
（3）通过问卷调查获取从业人员的丰富经验，对其进行分析从而得出风险分担一般结果和原则。例如：Li Bing etc （2005）[29]通过问卷方式调查了英国38个参与PPP项目的
政府官员和私人投资者，结果表明，不可抗力风险、法律风险、税收变化风险双方共担，通货膨胀风险和需求风险主要由私人部门承担，利率、运营收入不足、建设成本超支、建设期拖延、运营成本上升等风险完全由私人部门承担，另外该研究还得到了英国PPP项目风险分担的基本原则。
3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的特点
3.1风险分担比例的研究相对薄弱
现有研究多是关于单纯的风险分配，其结果止于确定某一风险是政府完全承担、私人部门完全承担抑或公私双方共同承担，而公私双方应以何种比例共担这一风险却鲜少受到关注。事实上，单纯的风险分配相对容易，上述风险分担方法中的多种方法均可实现，然后将其结果在合同中约定并据此执行即可，而对于PPP项目的参与方而言，如何确定那些共担风险的分担比例，以及由此所带来的相关权利和收益的合理配置才是难点：杨秋波和侯晓文（2008）[38]运用马柯维茨模型证实了存在公共部门和私营机构风险分担的最佳比例，使得PPP项目整体风险最小。现有的少数关于风险分担比例确定的研究都是针对BOT项目，从项目收益或成本角度出发进行的定量研究，例如：范小军等（2007）[39]和杨卫华（2007）[31]分别运用拉格朗日函数法和博弈论的方法来确定公私双方风险分担的具体比例，然而，这两种方法在PPP项目实践中的不易掌握，限制了其广泛采用。
3.2风险分担的评价多从项目结果角度而非过程角度
现有研究主要关注如何达成合理的风险分担，如上述的风险分担过程、原则与方法的研究，然而，对于某一具体项目的风险分担方案如何评价其优劣则鲜少受到关注，且多是从项目结果角度而非过程的角度对风险分担进行评价，致使失去对其进行检查与优化的机会，如：Frederick （2002）指出，合理的风险分担应达到承担风险的总经济成
表3工程项目风险分担方法的文献总结
内容方法总结与归类代表性文献或实践
风险分担风险分配矩阵（Risk Allocation Matrix），包括政府完全
承担、私人完全或双方共同承担三种可能结果
Li Bing etc（2005）[29]通过问卷调查及对所获取数据的统计，得出英国
PPP/PFI项目风险分配矩阵；此外，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
政府发布的风险分担指南即风险分配矩阵形式。
数学模型法，例如：博弈论的方法（应用相对较多）、模糊
数学方法等。本方法相对复杂，主要用于上述方法解决
不了的项目特有的或具有争议的风险的分担
https://www.sodocs.net/doc/4711844893.html,m etc[24]利用模糊数学将已有的PPP/BOT风险分担的原则和具
体个案中的专家意见转化为可以量化的模型来尝试达到风险分担的
最优。
风险分担比例确定对于风险分配结果为公私双方共同承担的风险，运用数
学模型方法（例如：博弈论、拉格朗日函数法等）得出双
方各自承担该风险的比例
杨卫华（2007）[31]利用二人合作博弈模型的纳什积函数映射，求解出风
险分担的纳什谈判解，得到一个处于均衡稳定状态下的风险分担比
例。
类比法，即模仿或借鉴与本项目类似的真实项目的风险
分配结果，或通过其他途径（如专家经验、政策建议等）
获取这些信息并进行模仿或借鉴
统计分析法，即通过对大量风险分担方案的统计分析得
出具有共识的风险分担一般方案
刘新平和王守清（2006）[13]通过参考PPP项目案例、问卷调查/专家访谈
的统计分析、政府部门所提供的PPP项目风险分担建议发现我国PPP
项目风险分配的一般方案。
Roozbeh Kangari（1995）[30]根据设计好的风险分担比例刻度，针对17个
风险分担合同条款进行离差统计分析，得出有明显分担倾向的风险。
本最小的效果[40]；朱宗乾等（2010）认为，ERP项目风险分担效果可从是否降低风险管理成本、是否降低项目整体的风险损失、是否调动了项目各合作方风险管理的主动性三方面进行评价[41]。
3.3注重风险分担自身的研究，与其他方面的关联关系研究薄弱
3.3.1关于影响风险分担的因素
明确项目风险分担的众多影响因素是有效进行风险分担的基本保障。多数学者对于风险承担主体的风险偏好或意愿[26]、项目管理模式[42]、融资形式[43]、项目特点、标准程序和合同文件[13]等影响因素已达成共识。然而，项目风险分担的影响因素绝不仅于此，例如：王颖（2003）[44]认为FIDIC红皮书合同中的发包方之所以比银皮书合同中的发包方承担更多的风险，是因为前者比后者更具对工程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即权利）；尹贻林和杜亚灵（2010）[45]指出公共项目主要利益相关者的权（权利）、责（风险）、利（利益）应对等，这就意味着权利配置与利益分配也将影响风险分担。现有文献只是粗略提及权利配置、利益分配等风险分担影响因素，对其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入。
3.3.2关于风险分担对其他方面的影响
相关研究主要涉及以下两方面：
（1）风险分担对项目绩效的影响，这里的项目绩效通常不是项目绩效整体，而是项目绩效的关键指标之一，如项目成本、项目资金价值等。例如：Oudot（2005）[46]认为风险分担对项目总体成本的影响归结为生产成本效应、交易成本效应和风险承担成本效应三个效应；柯永建等（2008）[14]指出风险分配与项目资金价值之间的关系呈倒马鞍曲线。该部分研究文献不足，且多停留在概念层面。
（2）关于风险分担对项目收益分配影响的研究主要针对BOT项目展开，特别是BOT项目的特许定价。对于这一问题，大连理工大学的戴大双教授于2005年申请并获批一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基于风险分担的BOT项目特许定价模型研究”，他指导的多名硕士及博士研究生均针对这一问题展开研究并撰写了学位论文，例如：杨卫华（2007）[31]探讨了如何依据风险分担进行BOT项目的特许定价，此外，叶晓甦等（2010）[47]以公私合作利益分配原则为前提，建立起基于风险调整的利益分配模型。然而，该部分研究多以BOT项目为研究对象，而甚少涉及其他类型的PPP项目，并且多是基于数学模型的方法（如博弈论）。
4结语
本文通过大量文献的整理与分析，构建了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体系，并对其中的内容维度进行了具体阐述，包括风险识别与评估、风险分担的原则与方法、风险分担结果的分析与解释。然后，从这些具体研究中抽离出规律性的研究路径，即理论推演、理论应用和实践总结，现有文献的研究套路均可归为上述三种基本研究路径中的一种或若干种的组合。最后，指出本领域研究已基本体系化，但是风险分担的过程评价、公私部门之间风险分担比例的确定、风险分担与其他方面的关联关系则相对薄弱，这也将是PPP项目风险分担研究未来的发展方向。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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