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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文化矛盾》读书笔记

《资本主义文化矛盾》读书笔记

行政管理杨莉

近来,阅读了贝尔先生的著作《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由于本人的专业基础尚显浅薄,对著作中的一些精彩之处不甚理解,即便如此,还是为贝尔先生博大精深的思想及巧妙思辨的能力所折服。

一、作者简介及写作背景

在阅读贝尔先生的此本著作之前,我查阅了一些作者及写作背景的相关资料。(一)作者简介

一般认为,丹尼尔.贝尔是当代美国批判社会学和文化保守主义思潮的代表人物。他对资本主义文化危机的透辟分析,以对大众传媒为载体的大众文化的批判,体现了美国传播学、批判学派的观点。他在战后西方的社会学、未来学和发达资本主义研究诸领域有领先地位,在欧美思想界声誉颇高。此书更被认为是社会科学和思想领域五十年来最具影响的著作之一。

(二)写作背景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

美国经历一场文学文化思潮和社会运动-------垮掉的一代(the Beat Generation)。

自由主义、享乐主义喧嚣尘上,性解放,盗窃、酗酒和吸毒逐渐流行,60年代,“披头士”开始被“嬉皮士”------反文化群体代替,与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披头士”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嬉皮士”将自由主义延伸至民权运动和反战运动。

二、作者的立场

作为当今美国主要的批判社会学家,贝尔在学术与思想结构上与众不同,贝尔先生反复强调申明:“在经济领域是社会主义者,在政治上是自由主义者,而在文化方面是保守主义者。”(P20)

根据贝尔自己的看法,他仅仅在文化方面才是一个保守主义者,理由是他“崇敬传统,相信艺术作品的好坏应作出合理的鉴定,还以为有必要在判断经验、艺术和教

育价值方面,坚持依赖权威的原则。”在经济领域,贝尔认为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因为他主张群体价值高于个人价值、主张满足人们的“需求”,而不是人们的欲求,并且认为现代经济中企业产权已不明确,因而企业的真正主人应该是企业的员工,而不是企业股东。他甚至明确表示:“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完全是有可能的”。(P279)他在政治上是自由者,他对于政治和自由的定义都来自康德。贝尔自称自由派,理由是他认为政治领域中主要的行动者是个人,而不是集体。他坚持政治应把公众和私人区别对待,以避免共产主义国家里将一切行为政治化的倾向,或防止传统资本主义社会中对个人行为毫无节制的弊端。我认为,作者在当时就有如此远见十分难得。

三、作者的社会观

在序言部分,作者对社会的观点的表述,在我看来,尤为精彩。他写道:

“与社会统一观相反,我认为较有益的方法是把现代社会看做三个特殊领域组成,每个领域都服从于不同的轴心原则。我把整个社会分成经济—技术体系,政治和文化。它们之间并不互相一致,变化节奏亦不相同。它们各有自己的独特模式,并依此形成大相径庭的行为方式。正是这种领域间的冲突决定了社会的各种矛盾。”(P56)

由此,可以看出,贝尔的方法论前提是和马克思主义和功能主义有差别的,因为对于马克思主义者来说,经济和文化是整体的一部分,须通过商品的生产和交换的过程来认识;而杜尔凯姆和帕森斯的类功能派社会学家来说,社会通过共同价值系统调节社会中不同的行为,以达到统一。作为一名成长在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多年受到马列主义思想的熏陶,对贝尔先生的此种观点,我抱以怀疑的态度。

在贝尔先生看来,社会变革有着不同的“节奏”,三领域之间也不存在简单的决定性的关系,也就是由于领域间的冲突决定了社会的各种矛盾。在作者巧妙、缜密思维的引导下,我们轻而易举的便能发现领域间的断裂。

四、现代主义与信仰危机

文化领域是意义的领域。它通过艺术与仪式,一想象的表现方法诠释世界的意义,尤其是展示那些从生存困境中产生的,人人都无法回避的所谓“不可理喻问题”,诸如死亡与悲剧。

著作中有关现代主义的探讨,也是内在的线索之一。西方意识里一直存在着理性与非理性、理智与本能间的冲突,但是不论其具体特征是什么,理性判断一直被认为是思维的高级形式,而且这种理性至上的秩序统治了西方文化将近两千年,然而,作者把现代主义看成是瓦解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专门工具,扰乱了文化的一统天下。其中,动乱主要来自三个方向:对艺术与道德分治的坚持,对创新与试验的推崇,以及把自我奉为鉴定文化的准绳。

同时,在西方社会的发达环境中,人类生存的基本问题依然如故,甚至咄咄逼人,因此,无论是为了解决精神寄托或信仰危机,还是出于反省自我、沟通感情、绵延文化的考虑,当代西方人仍离不开宗教,或类似宗教的所谓“崇拜”。宗教作为人类破译这种“秘诀”的最古老的努力,一直是文化象征的源泉;但是,近一百年来,现代派的文艺已不再是袭用某些传统宗教来作为宣泄的手段,各种流派一味翻新,不断刺激,神圣之感早已荡然无存。作者认为美国社会六十年代的文化情绪表现,恰能成为资本主义文化矛盾的迹象。

作者甚至感慨道:“现代主义作为一种文化运动,侵犯了宗教领地,并把权威中心从神圣移向亵渎。”(P132)对于人们的信仰危机,作为一个文化上的保守主义者来说,他主张适合保留传统宗教中某些至今仍有意义的内容。本人认为,这点在我国解决中国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矛盾,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总之,作者试图表明:在资本主义社会,文化和社会结构之间的断裂,造成了全面的紧张,不仅包括个人,就连社会也可能难以对付。本人十分赞同作者关于现代主义的论述,作者关于现代主义及其所带来的影响的独到见解,即便多是适用于资本主义国家,但在如今的中国,它也能解释正在盛行的民众的自私行为,心理的冷漠和腐败现象等等,它给了我们极大的启发,因为在我国,也出现了多方面的矛盾和危机,这些危机如若不能及时发现、解决,便会成为社会发展的绊脚石,因此,我们要给予重视,认真对待各类问题。

五、贝尔的“公众家庭”崇拜

如前所述,西方社会仍然离不开宗教,或类似宗教的所谓“崇拜”。贝尔认为,已进入后工业社会的西方国家,“崇拜”是较为合适的。再加上现实世界中的领域断

裂,贝尔为后工业社会设计出一种他称之为“公众家庭”新宗教理论的广义文化崇拜。从本质上看,公众家庭的主张是基于对社会中合法事物的再次陈述需要,公众家庭的思想就在政治领域内为替社会找到社会凝聚力作出努力。虽然,清楚“公众家庭”的新宗教理论不一定管用,但也能表达出作者的这样一种心情:希望看到,资本主义社会恢复它赖以生存发展的道德正当性和文化连续性。

当然,贝尔先生在阐释他的公众家庭理论时,显然没忘记要统一他的经济社会主义,政治自由主义和文化保护主义。如他所述,他在政治上持康德定义的那种自由主义观点,即以个人作为政治体制的基本单位,并严格区分公众与私人之间的界限,以保障每个人的政治权利与其私生活都各有所得。在经济上,贝尔的社会主义倾向体现在他坚持给每个公民以满足其基本需要的“社会最低限度”配给,并反对富人将其财产转换成其他领域内过分特权或控制因素。而他所谓的文化保守主义,则强调历史与现实的连续,推崇权威原理和合理鉴定,要求恢复文化本身的丰富意义和持久价值。因此,著作保持着立场的既连贯又统一。

《资本主义文化矛盾》集中探讨了这样一个问题,即当代西方社会中内部结构脱节和断裂的问题。实际上,贝尔先生主张把文化上的保守主义的传统观、经济上的社会主义需求观、政治上的自由主义的公正观三者结合起来。从贝尔身上,我们看到的是新保守主义是典型的传统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冲突、协调的产物。可以看出贝尔的阶级倾向是十分显然的,其实,在他看来,虽然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制度存在很多问题,但仍然对资本主义社会恢复其道德正当性和文化连续性充满希望。

《资本主义文化矛盾》这本著作如此之精深,需要读者细细品味,当然,必会收获颇丰。它使本人对二十世纪的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发展史有了一定了解,也让我明白了多维角度分析问题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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