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档网
当前位置:搜档网 › 如何欣赏书法作品

如何欣赏书法作品

如何欣赏书法作品
书法的赏析不仅是体会作品点画、结体、章法的匠心与功力,以及师承、流派、风格,更重要的是通过作品去感受书家的气质,情感,及其审美追求。书法家靠手和思想来创造,欣赏者靠眼力来挖掘发现作品点画布白中蕴藏的生命与灵魂,是一种再创造。这种再创造成效取决于欣赏者的知识、修养、阅历,心境诸因素。

 赏析书法既要对作品宏观的把握,如气势、神采、布白,又要细微的观察,如用笔、用墨、结构、线条等等。欣赏线条质量,从中可以观察出作者创作时的用笔、用墨及其笔法。其次是由线条点画组合的汉字结构,艺术造型的意趣和哲理。第三是布白包括结字、行气、章法。第四是神采,就是指书法的精神气质、格调风韵。神采是作者精神境界的忠实记录,与作者的情感、性格、修养密切相关。优秀的书法作品必须是形美神足,形神兼备,欣赏者就是要领会体势,捕捉神采。

书法艺术风格首先表现在作品独特的整体风貌以及所造成的独特境界,这与书法家的审美取向、艺术气质关系最为密切。是书法家对艺术个性张扬的结果。

 书法艺术风格就是艺术家在创作中表现出的艺术特色和创作个性。书法家由于生活经历,艺术修养,个性特征、审美趣味以及性格的不同,在选择书体,表现手法诸方面都会有自己的特色,这样就形成了不同的艺术风格。风格也最能显示出一个人的气质、精神风貌。这也是数千年历史积淀在书法家心灵中的高能反映,体现在线条中的微妙之处,给人以无限的遐思。黑格尔说:"风格一般指的是个别艺术家在表现方法和笔调曲折等方面完全出现他个性的一些特点"。



书法虚实美漫谈
书法是中国古代文明的产物,与古代文化思想相映成趣,了解这一点会使我们从另一个度品度书法,加深对书法艺术的体悟。
书法是一种高度抽象的艺术,它以线条为基本表现语言,具有极强的概括性,是虚的体现。但同时它又以汉字为书写对象,汉字的表意特征使它同时具有实指性,是实的化身。书法融虚实于一体,兼收古代哲学、文学、音乐、绘画等学科的诸多因素,表达物象更为独特、深邃,更加博大精深。
书法虚实的产生跟我国古代美学思想不无关联,这也正是书法生于中国而非别土的根本原因。可以说是中国古代的文化思想滋养了书法的幼年。产生于殷商时期的《易经》,以乾坤为两极,乾为天为阳为实,坤为地为阴为虚,由此演化而出的六十四卦象,只有乾是实的其他皆虚。它是一种哲学思想、认识,也是一种文化态度、美学观念。由此推演出的太极

阴阳图,一黑一白,一实一虚,无疑是一幅十分神奇美妙的书法精品。老庄哲学的鼻祖老子在《道德经》中也十分详尽地阐释了无和有、虚和实的关系,“少则得,多则惑”,“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者莫之能胜”等,无不是书法中虚实美的极好注脚。孟子曰:“充实之谓美。”它似乎强调的是实;其实这只是入世进取思想的一面之词,由孔孟奠基的儒学还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另一种说法,是与实相伴的虚境,是构成生活真实美的必要补充。
从“书画同源”的理论,依然可以看出虚和实在书法中的地位。中国画尤讲虚实。实则厚重,虚则空灵。只实不虚则板,只虚不实则福所谓“计白以当黑”“知黑而守白”,书画皆宜。山水画中的云水多为虚白,而山石树木常常实写。石涛的“一画”说,强调的依然是以少胜多。即便如近代张大千全景式的泼墨山水,构图中仍有意到笔虚之处,在实实在在的大片墨团中也留出层次,透出气韵,使流动、使呼应、使牵连。中国画注重意境,而境外生象、虚实并济更是千古不易的美学法则。“赏花归来马蹄香”的蜜蜂,“深山藏古寺”的旌幌,以驱遣有限而达于无穷,均是画龙点睛之笔。“书画同源”不仅是用笔方法的相同,更是虚实等审美观念的媾同。“点如高山坠石,勒如千里阵云”已颇入画理,虚从中来,虚实相生。
“飞白”的存在是书法的虚又一具体体现,“挂一漏万”更是对虚实美的高度概括。书法线条自身的实(或黑)与线外的虚(或白)不是按比例配置的,它们根据需要,欲灵秀超脱则虚大于实,欲浑然厚重则实大于虚。但从整体篇章看,白多于黑,虚大于实,以实重虚轻相互平衡所致。
书法用笔也有虚实的美学原则,藏锋和露锋就是它的一种基本表现。藏锋是什么?藏就是虚,是声东击西,是看不见的存在,是刻意追求的一种境界。露锋是藏锋的对立,是坦坦白白的锋芒,是真实的流露,是对藏的颠覆,是藏锋的补充。所以篆书多不露锋,以示浑穆;隶书楷书藏多露少,端严而不失活泼;行草书藏露牵带、中侧并举,故虚实蜂起,意态万千。
书法的结构同样具有虚实美的辩证关系。结构中讲究呼应,点画之间,部分之间,字与字,行与行,局部与局部,局部与整体,正文与落款等,呼应关系无处不在。笔画与笔画、字与字之间的呼应在行草书中可以是牵丝,上引下带,是实的存在;在正书中则是意向,是虚的化身。实的生动,虚的蕴藉。而篇章的呼应多靠气势贯穿,是实际存在的线条,充溢的是气韵精神。可

见书法中“虚”的境界不是可有可无的,它基于实又超然而出,成了一种实体无法追踵的高妙去处,是实的补充,也是实的延伸。
书法中的虚实美不仅体现在具体的技法操作上,而且贯穿于书法实践的全过程。唐人孙过庭在《书谱》中说:“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知险绝,复归平正”。可以看出,平正是一种发端,是实在的根基,同时又是一种目的,一种虚灵的终极境界。险绝是一个过程,是和平正纠缠在一起的必由之路。沿着平正走下去,就是匠气就是俗;沿着险绝走下去,就是怪异就是狂;只是由平正而险绝再至平正的虚实转化,才是实实在在之后的超拔,才会臻于书法美的妙境。
从书法欣赏的角度看,传统意义上的书法最高境界,是虚而非实,是意而非形,线条符号只是过程、手段和阶梯。所谓“气韵生动”、“遗貌取神”、“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只有这样,才有“癫张醉素”的狂放洒脱,才有“二王”的清秀俊逸,才有颜体书法的厚重宽博。中国人欣赏书法无不以虚比实,透过实在的点线折射出书法的美学精髓。或仙风道骨,或飘逸超迈,或沉潜古雅,或“舞女低腰,含笑镜前……”是风格特征的概括和凝聚,也是从“虚”境中脱态而出的另一种美。
可见,书法虚实的美学原则贯彻于整体的书法活动当中,是古代文化思想的一种反映。在当代书法苦于无计脱颖而出的时候,强调对“字外功”的重视决不是苛求或虚张声势。艺术的最高境界当然是以技巧为基本前提的;但是,技巧是可望可及的实的东西,当技巧不成为问题时,修养、思想、品位等才是“秀出”的根本。跨过技法的门槛,平平而去是匠人,超脱拔俗才是大师。由此推及目前的书法实践,当不无启迪。

——摘自《书法导报》




书法艺术欣赏的模糊性
书法是线的艺术,它与欣赏者之间感情的交流,主要是靠一系列抽象的线条来实现的。线条,是书法家用来寄寓情感的基础和要素,而这种线条又是建立在文字符号基础之上的。既然如此,那它就具有形象性。因此可以说,书法艺术是形象化的抽象艺术。
任何一件优秀的书法作品,都不是文字符号简单、任意的堆砌,而是书法家根据自己感情的需要,在形象思维过程中,根据书之法则进行整体复合的结果,即通过线条的粗细、墨色的浓淡、结体的疏密、章法的虚实,来体现其丰富的情调和意趣。但由于书法艺术本身有着一定的自由性,它无法确切描绘某种事物,也就很难说出其线条所表现的情调。因此,书法艺术在表现情致和意趣方面具有模糊性。

随着书法艺术系统表意的复杂性因素的逐渐增大,其精确的表意因素相对在逐渐减弱。其实,我们也不应该片面地去追求其精确性,相反,我们需要的倒是它的反面——模糊性。不过,这里的关键是要善于综合和处理其模糊信息,从而抽象、概括、综合出它的“意”来。
书家评判书法作品,多凭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进行观察,凭自己的感觉下出定语。其间,书家虽然也按照一些艺术准则,如用笔、结体、章法或艺术情趣、法度、风格等来评判,但其中的准则也是相当模糊的。其实,我们需要的也就是这种模糊性。
由于欣赏者在评判书法时采用了模糊判断,因此,在其给书作下评语时,所用的评语也具有模糊性。如梁武帝萧衍《书评》中说王羲之书法“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这并不意味着王氏之书法形象果然如龙似虎,而是说他的书法线条雄健活脱,与龙虎的形象特征有相似之处。又如说某书作“雄奇”,某书作“朴茂”,这其中的“雄奇”、“朴茂”究竟怎样,谁也难用一语道破,也难以把它说清楚。况且,“雄奇”、“朴茂”的作品又有许多不同。总之,在欣赏某件作品时,我们不需要,也不可能用定量分析的方法求出它们的精确度。
在篆、隶。楷、行、草五大书体中,要数草书的模糊性最大,它的横竖撇捺已经不是楷书中的明晰精确的横竖撇捺,而很多笔画是模糊不清的。然而,在这模糊不清的线条中,却包含着丰富的意蕴。美是最不容易被人赏识,而又最容易引起辩论和争执的。这是由于美的内涵丰富多变,有着模糊性。比如,人们在评论当代书法家赵冷月的书法时,多以“拙钝朴健”谓之,而刘一闻则认为赵的书法以“舒和野逸”更为显贵。有时,艺术家面对一件书作,尽管内心清楚地意识到它美在哪里和丑在哪里,然而当有人问他们时,却又一时回答不上来。这说明,艺术家的审美感受既是明晰的,又是模糊的。另外,由于艺术的审美形象是具体而又复杂的,它包含着微妙细致的感情。而感情和形象,往往不是凭语言就能完全表达清楚的,而只能诉诸感觉。所以,在对艺术的审美欣赏中常常需要“心悟”,而不可“言传”。这种只可心悟(即“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复杂性,正是艺术“模糊性”的魅力所在。

——摘自《中国书画报》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