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内隐和外显刻板印象研究

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内隐和外显刻板印象研究※

黄帅付萌王磊吕杰彭璐刘文理杜林致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社会心理学系，天津，300071

摘要：目的：考察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内隐和外显刻板印象。方法：用问卷调查法考察外显刻板印象，内隐联想测验（Implicit attitude Test，简称IAT）

考察内隐刻板印象。结果：内隐刻板印象方面，不相容任务反应时显著

长于相容任务反应时；对农民工外显刻板印象有积极倾向；性别对内隐

及外显刻板印象没有显著影响，家乡对外显刻板印象有显著影响，对内

隐刻板印象影响不显著。结论：大学生对农民工有表现积极行为的意愿，但其内心仍然对农民工存在一定的偏见。

关键词：大学生农民工刻板印象

1引言

1922年，“stereotype”一词首次出现在Walter Lippmann的报道《公众舆论》中。后来，杨治良等人将这一单词解释为“刻板印象”，指的是人们对某一类人或事物产生的比较固定、概括而笼统的看法，是我们在认识他人时经常出现的一种相当普遍的现象。自那以后，这一概念就被正式的引入心理学的研究范畴，人们开始知道，无论承不承认，刻板印象一直都存在于我们的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家庭生活、工作、人际交往等等。但心理学对这一现象的研究却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真正的步入正轨。1995年，Greenwa1d和Banaji率先明确提出了的内隐社会认知的概念，内隐刻板印象与内隐态度、内隐自尊一样，成为其中一个主要内容和前沿研究热点，这使人们可以更加明确地从无意识层面深刻理解刻板印象[1]。对于刻板印象的研究尤其是内隐刻板印象越来越受到学界的重视，目前有

※本文系南开大学本科生创新科研项目“大学生认知风格对其刻板印象的影响——以农民工的道德修养为载体的研究设计”(项目编号:BX8-025)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黄帅，付萌，王磊，吕杰，彭璐，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社会心理学系，天津，300071 刘文理，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社会心理学系讲师，天津，300071

杜林致，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社会心理学系副教授，天津，300071

[1]连淑芳. 内隐社会认知：刻板印象的理论和实验研究[D]. 华东师范大学, 2003,(01).

关刻板印象的研究主要包括：性别刻板印象、种族刻板印象、地域刻板印象、年龄刻板印象、容貌刻板印象等。王沛（1999）[2]提出，现代刻板印象相关研究主要有三个走向：心理动力学、社会文化和认知。心理动力学强调动机驱力与心理利益对刻板印象的保持和促进的作用；社会文化学派主要是依据行为主义如班杜拉和斯金纳的理论，运用社会学习和强化等方式获得并维护群体间观念和态度；认知理论将刻板印象看作是一种可以引导信息加工的观念系统或认知结构，它研究的是这些认知结构的作用机制、对信息加工产生的影响如何作用于知觉以及群体成员交往等。国内学者杨治良和邹庆宇（2007）[3]从社会认知角度出发，对上海地区地域刻板印象的存在性、稳定性以及深层次的归因方向进行了探讨，他认为：地域刻板印象广泛地存在于人群中，在很多时候它是处于内隐状态的，在不同的信息加工水平下，激活程度也有明显不同。朱鑫亚（2010）[4]使用内隐联想测验和刻板解释偏差两种方法考察了60名大学生被试的内隐职业性别刻板印象，发现男大学生表现出非常明显的职业刻板印象，女大学生则已不再持男性职业比女性职业高贵或待遇优厚之类的观点了。

近年来农民工问题成为社会焦点，社会学方面对其已经有了较为全面的研究。然而，在心理学界有关对农民工的研究却依然很少，尤其是从大学生角度对农民工的刻板印象的研究就更少了，大学生与农民工这两个群体看似毫无关联，但他们是温总理最关心的两个群体，2009年十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答中外记者问时指出，“无论大学生还是农民工的就业，不仅关系他们的生计，还关系他们的尊严。对这个问题，我们政府将百倍重视，不可掉以轻心。”[5]更重要的是，农民工和大学生都是当前城市社会中最大的流动群体，他们共享着城市的交通，就业，春运等等，这使他们的生活在无形之间也有了很多的交汇点。很多时候，他们也会被放在一起比较，而当代的大学生将是未来社会的主导力量，他们对农民工的看法和认识将会直接的影响到农民工的社会地位和生活状况，甚至于整个社会生活。正是基于这一考虑，我们提出了本研究，期待能对这一情况做一粗略预测，并尝试寻求解决方法。

本研究使用自编问卷调查和IAT内隐联想测验相结合的方法，考察大学生对

[2]王沛.刻板印象的社会认知研究述论[J].心理科学,1999,(22):342.

[3]杨治良, 邹庆宇. 内隐地域刻板印象的IAT和SEB比较研究[J]. 心理科学, 2007,(06)

[4]朱鑫亚.大学生内隐职业性别刻板印象研究[J]. 社会心理科学, 2010,(01)

[5]李栋.温家宝:就业问题不但关乎生计更关乎尊严,人民网: https://www.sodocs.net/doc/6710781961.html,/GB/145749/89 58152.html,2009,12(02).

农民工的内隐和外显刻板印象，其中自编问卷调查用来考察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外显刻板印象，IAT内隐联想测验用来考察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内隐刻板印象。在对所得数据进行编码录入，剔除无效数据后，运用SPSS15.0统计软件，进行因素分析，配对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等，并对所得数据进行深入的分析讨论后，形成了本论文。

2研究对象与方法

2.1被试

IAT测验采用公开招募的方法，随机选取南开大学在校本科生42人，其中三人未按规则完成实验，其结果被剔除，获得39份数据，将反应时低于300毫秒或高于3000毫秒的反应次数和错误数超过总反应次数20%的数据剔除后，获得35份有效数据，有效率83.33%。所有被试自愿参加实验，矫正视力正常，熟悉电脑的有关基本操作。

问卷调查方面，随机抽取天津、北京和南京等地部分高校在读本科生、研究生400名，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397份，回收率99.25%，剔除极端数据和废卷后剩余有效问卷360份，有效回收率90%。其中，男生158人，女生202人。

2.2研究工具

2.2.1农民工内隐刻板印象

采用Millisecond 公司的专业心理学软件Inquisit2.0，考察被试对城市人与农民工的内隐刻板印象，其中每一反应的反应时及正确率均由计算机自动记录。褒义与贬义的形容词参照蔡华俭[6]、Greenwald[7]的研究、社会调研结果和网络上对农民工和城市人的评价[8]，并参考教师建议，筛选出描述农民工和城市人的

[6]蔡华俭. Greenwald 提出的内隐联想测验介绍[J].心理科学进展, 2003, 11(3):339- 344.

[7]Greenwald A G, Farham S D. Using the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 to Measure Self- Esteem and Self- s oncept.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00, 79(6): 1022~1038.

[8]刘林平. 交往与态度:城市居民眼中的农民工—对广州市民的问卷调查［J］.中山大学学报，2008,(02).

属性词16个，分别为积极词：聪明的、乐观的、热心的、高尚的、勤劳的、朴实的、漂亮的、可爱的；消极词：可怕的、势利的、丑陋的、贪婪的、讨厌的、愚蠢的、无知的、悲观的；从网络中选取描绘城市人与农民工群体的图片各8张。

2.2.2农民工外显刻板印象

根据项目研究的目的及研究维度，确定相关的研究指标。大学生对农民工的认识维度的指标确定为大学生对农民工的了解程度和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关注程度；大学生对农民工的态度维度的指标确定为大学生对农民工的接纳程度。问卷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了解被试的基本信息，第二部分的第一小部分用大学生对农民工的了解程度和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关注程度两个指标考察大学生对农民工的认识，其中1，2，4，5，7，10，14，15等题目是从大学生对农民工的了解程度指标进行考察，其余则从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关注程度指标进行考察，第二小部分从大学生对农民工的接纳程度考察，第三小部分从大学生对农民工的排斥程度角度进行考察。所有题目均是5点评分，问卷回收后，第二部分的前两个小部分全部正向评分，第三小部分反向评分，对问卷答案编码并录入，然后剔除无效、空白废卷以及极端数据。利用SPSS15. 0统计软件进行信效度分析，得α=0.83，各因子的载荷均达到了0.5以上，说明问卷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可以用于调查。

2.3 IAT内隐联想测验程序

IAT程序的第一部分要求对词语属性的褒义和贬义尽快的辨别归类，把属于“褒义词”的刺激归为一类并按“E”键，把属于“贬义词”的刺激归为一类并按“I”键；第二部分要求对有关农民工的图片进行归类并按“E”键，把有关城市人的图片进行归类并按“I”键；第三部分要求对褒义词和农民工图片进行联合归类并按“E”键，把贬义词和城市人图片进行联合归类并按“I”键；第四部分重复第三部分；第五部分是第二部分的反转，要求对城市人图片归类并按“E”键，对农民工图片归类并按“I”键；第六部分和第三部分一样也是进行联合归类，但要求把褒义词和城市人图片进行归类并按“E”键，把贬义词和农民工图

片进行归类并按“I”键；第七部分重复第六部分。本程序中除第四部分和第七

部分要求电脑自动记录被试的反应时和正确率之外，其余均为练习部分。每个练

习部分结束后均告知被试反应时和错误率以提示被试。其中第四、七部分分别是

相容和不相容归类部分。

3结果

3.1 IAT 效应值

表1 大学生对农民工的IAT效应（M±s）

相容任务不相容任务IAT效应t p

对农民工的IAT795.21±45.48 927.03±59.41 131.82±56.90 -2.32 0.027

计算IAT 中相容任务（农民工&贬义词VS城市人&褒义词）和不相容任务

（农民工&褒义词VS城市人&贬义词）的反应时平均数以及两次测验的IAT效

应，可以发现：相容任务的反应时小于不相容任务的反应时。对IAT效应进行配

对样本t检验发现，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内隐刻板印象在0.05显著水平上显著，即

农民工经常与贬义词联系在一起，城市人与褒义词联系在一起，大学生对农民工

存在消极的内隐刻板印象。具体结果见表1。

3.2对农民工的外显刻板印象

表2 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外显刻板印象

M±s t p

了解程度30.38±0.17 38.61 0.00

关注程度20.74±0.21 -1.21 0.23

接纳、排斥程度56.14±0.44 -76.36 0.00

总分107.26±0.61 28.31 0.00

根据外显态度测验结果，对自编的外显刻板印象量表进行单样本t检验，

结果发现，四个外显刻板印象测量指标中只有关注程度指标没有达到统计学显著水平，其中，“了解程度”、“接纳、排斥程度”和“总分”三指标的结果均表明大学生对农民工存在积极的外显刻板印象，“关注程度指标”得分虽然低于其平均值，但是其结果不显著，表明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关注程度处于一般水平，具体结果见表2。

3.3 被试性别及家乡对于IAT效应的影响

为了考察被试性别和家乡对农民工内隐刻板印象的影响情况，对问卷调查结果进行方差分析。以被试所得IAT效应总分为因变量，作2（男/女）×2（城镇/农村）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发现，性别和家乡因素对农民工内隐刻板印象的影响均没有达到统计学显著水平（性别因素F1=1.57，P=0.22；家乡因素F1=1.96，P=0.17），交互作用没有达到统计学显著水平。

3.4被试性别及家乡对农民工外显刻板印象的影响

为了考察被试性别和家乡对农民工外显刻板印象的影响情况，对问卷调查结果进行方差分析。以被试所得总分为因变量，作2（男/女）×2（城镇/农村）多因素方差分析，结果发现，性别对农民工外显刻板印象没有达到统计学显著水平，而家乡对农民工外显刻板印象影响则达到了统计学显著水平，来自的农村被试对农民工有更为积极的外显刻板印象（性别因素F1=0.68，P=0.41；家乡因素F1=34.07，P=0.00），交互作用没有达到统计学显著水平。

4讨论

研究发现，大学生外在行为表现上倾向于对农民工变现积极的行为，有接纳农民工的意愿，但是在其内隐态度方面，大学生对农民工仍然存在着较为消极的刻板印象，仍然对农民工抱有歧视心理。无论是内隐还是外显刻板印象，大学生性别对其均没有显著影响；但其家乡所在是城市还是农村则会对外显刻板印象产生影响，农村大学生对农民工表现出了更积极的刻板印象，而内隐刻板印象方面，家乡因素的影响则不显著。

得出这一结论的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当前社会普遍给予了农民工比过去更多的同情，认可和支持，对农民工表现出积极行为符合当前社会的期望；第二，现代信息技术发达，大学生可以获得更为客观的资料，对农民工的认识也就更为客观；第三，农民工问题成为热点也是最近几年的事，由于大学生对农民工了解相对较少，加上各种媒体甚至是相当大一部分媒体的负面报道[9]使大学生对农民工产生了消极的刻板印象，虽然现在社会对于农民工的认可和接受已经大大提高，但是这种刻板印象已经形成，是很难改变的。

在性别方面，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刻板印象没有表现出差异，这可能是因为：第一，现代信息技术的高度发达使大学生可以从多个角度多个通道获取信息，根据CNNIC历年的统计调查显示，互联网男女用户性别的比例由2000年的1：3发展到2009年接近1：1，女性用户比例逐年上升[10]。中国互联网的普及率达到33.9%，已经超过了30%的世界平均普及率[11]。这使所有的大学生不论男女都可以获取更多更准确的信息，有更多的参考点，对外界事物或是某个群体的看法也就更为客观；第二，男女平等主义思想的发展也使许多女性积极的参与社会，力争男女平等，关注自身的发展和自身价值的体现，具有较强的人格独立意识、男女平等观念和参与社会发展的意识，这使男女思维在一定程度上趋于相似，由此以上两点，我们大概可以解释男女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刻板印象没有显著差异的原因。

在家乡因素方面，农村大学生比城市大学生表现出了对农民工更为积极的外显刻板印象，而在内隐刻板印象方面则没有显著差异。第一，可能是因为农村大学生来自农村，对农民工的生活以及其他各方面都更为了解，这使得其在填答问卷过程中受到的社会期望的压力要比城市大学生更大，更倾向于表现出积极地行为；第二，也可能是由于其来自农村，甚至其父母本身或是有其他亲人就是农民工，这使被试在主观上表现出对农民工有更积极地外显刻板印象；第三，虽然农村大学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农民工，但是由于要接受全日制的教育，其对农民工的了解也仅限于表面，而且当代的大学生长期生活在城市中，其内部认知中的信息加工方式与城市大学生并无太大差异。

[9]黄达安.“妖魔化”农民工群体之媒介定型[D],吉林大学,2007.

[10]华亮. 网络传媒中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J］.新闻传播，2010,(12):112.

[11]韦承武. 中国网民总数达4.5亿人［EB/OL］. 经济观察网:https://www.sodocs.net/doc/6710781961.html,/Politics/shuju/2010/12/ 30/190360.shtml

5参考文献

[1] 连淑芳. 内隐社会认知：刻板印象的理论和实验研究[D]. 华东师范大学, 2003,(03):01.

[2] 王沛.刻板印象的社会认知研究述论[J].心理科学,1999,(22):342.

[3] 杨治良, 邹庆宇. 内隐地域刻板印象的IAT和SEB比较研究[J]. 心理科学, 2007,30(6):1314-1320.

[4] 朱鑫亚.大学生内隐职业性别刻板印象研究[J]. 社会心理科学, 2010,(01):52.

[5] 李栋.温家宝:就业问题不但关乎生计更关乎尊严,人民网:

https://www.sodocs.net/doc/6710781961.html,/GB/145749/8958152.html,2009,12(02).

[6] 蔡华俭. Greenwald 提出的内隐联想测验介绍[J].心理科学进展, 2003,

11(03):339- 344.

[7] Greenwald A G, Farham S D. Using the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 to Measure Self- Esteem and Self- soncept.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000, 79(6): 1022~1038.

[8] 刘林平. 交往与态度:城市居民眼中的农民工—对广州市民的问卷调查［J］.中山大学学报，2008,(02):183-192.

[9] 黄达安.“妖魔化”农民工群体之媒介定型[D],吉林大学,2007:37-41.

[10] 华亮. 网络传媒中的性别刻板印象研究［J］.新闻传播，2010,(12):112.

[11] 韦承武. 中国网民总数达4.5亿人［EB/OL］. 经济观察网:http://www.eeo.c https://www.sodocs.net/doc/6710781961.html,/Politics/shuju/2010/12/30/190360.shtml

附录

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印象调查问卷

亲爱的朋友：

您好!

为了了解大学生对农民工的印象，探讨改善未来农民工社会地位的方法，促进社会大众对农民工的了解，我们进行此项调查。本调查大概要花费您五到十分钟的时间，不用填写姓名，答案也没有对错之分，调查结果仅限于研究之用，会严格保密，请您不必有任何顾虑，按照你的真实想法作答即可。回答方法是：在每题的答案中选择一个打钩。如果您有疑问，可以联系我们。

负责人：黄帅联系电话：158********。

答完之后，我们会有小礼品赠送。谢谢您的配合!

南开大学“百项工程”课题组

2010年5月

1.在开始调查前，请您先回答以下问题（在适合的答案号码上打“√”），谢谢您的配合。

1.1您的文化程度是：（1）专科（2）本科（3）硕士（4）博士

1.2 您的专业是：（1）文科（2）理科

1.3您的性别是：（1）男（2）女

1.4您来自：（1）城市（2）农村

2.以下问题分三个部分，请依次按要求进行作答。

2.1请在看完以下描述后，凭自己的经验进行作答，答案没有正误之分，请在自己认为“是”的地方划“√”，谢谢您的配合。

己认为“是”的地方划“√”，谢谢您的配合。

2.3请在看完以下描述后，凭自己的经验进行作答，答案没有对错之分，请在自己认为“是”的地方划“√”，谢谢您的配合。

调查问卷到此结束。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

如果您对我们的研究感兴趣或是愿意参与我们的后续研究的话，请留下您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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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Und ergraduates’ implicit and explicit Stereotypes Of Migrant Workers GrouP

Huang Shuai Fu Meng Wang Lei Lv Jie Peng Lu Liu Wenli Du Linzhi

Social psychology department，Zhou enlai school of government，Nankai university，Tian Jin，300071

Abstract：Objective: The study examined the implicit and explicit stereotypes of college students on the migrant workers. Methods: It used questionnaires to examine the explicit stereotype, and Implicit attitude Test (IAT) to examine the implicit stereotype. Results: In the aspect of implicit stereotype, reaction time of incompatible tasks remarkably was longer than the reaction time of compatible tasks; there was a positively explicit stereotype on the migrant workers; sex had no remarkable impact on either implicit stereotype or explicit stereotype, and hometown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explicit stereotype, but had no remarkable impact on implicit stereotype. Conclusion: college students were willing to act positively towards to migrant workers, however inside of whom there was still a prejudice in migrant workers.

Key Words：Undergraduates Migrant Workers Stereoty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