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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时代作文我的中学时代

我的中学时代作文我的中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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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时代作文我的中学时代

1966—1972年,是我的中学时代。一滴小小的水珠,它流溅的生命也曾是那个大时代的折光呵。——题记学工学农学军我所就读的中学,是那座古城的一所名校。若干曾经名动中国的人物都毕业于此校。

我在小学毕业前,正是以敬畏与神圣之心填报了这所学校的志愿,并参加了全省组织的正规统考,且发榜的成绩亦有望踏入这扇光荣之门。但到了这一年的9月,一切建立已久的秩序似都被踩在了脚下。虽然还是进了这所学校,但凭借的却是根据住地就近入学的条件。心中渴盼的那枚橄榄,吃到嘴里时已非原本的味道。

初中三年间虽也有各种课程的安排,但教材已面目全非,读书学习不再是主业,更多的内容是向工农兵学习的社会实践。

印象中曾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是在一家汽车修配厂度过的。在翻砂车间搬过几十斤重的铸件,在精工车间用铁砂皮打磨车床车出的工件;排成队去烈日下锄草,那半人高的蒿草之中有不少锈迹斑斑的废弃了的旧汽车的零部件;还曾帮助一些不识字的工人师傅写忆苦思甜和大批判之类的文章,他们一对一地口述,我们用笔记录下来,后念给他们听,他们满意了,再誊写出来交给车间主任,而后集中张贴在专门的宣传栏里。

学农就更像那么回事了。几个班级组成的大部队带着行李衣被,拉到了几十里之外的农村,铺上稻草打地铺,住在大队提供的砖坯搭建的草房里。十几岁的孩子感到这样的集体生活很新鲜很刺激,晚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都不肯睡。吃饭时,菜都打在脸盆里,一人手上捧一只装满饭的搪瓷盆,十几双筷子一起朝那盆里夹菜。活儿则是由贫下中农伯伯带着一道干。用畚箕挑肥,或赤脚跳进那臭气逼人的沤肥池里,用钢叉把已沤黑了的青草或水生植物,一叉叉地叉起来,再奋力甩到上面的畚箕里,我的手上因此磨出了血泡,叉的过程中疼得受不了。用圆竹杠抬那扎成捆的麦把,两个肩膀也都痛了好些天。三年里像这样的学农活动有过好几次,每次的时间总在十天半月左右。劳动结束后布置每人都要写小结,写自己怎样用汗水洗刷身上的小资产阶级思想。

所谓学军就是请了部队的战士带我们去拉练。最远的跑过四五十里的路程。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带上背包。我从家里找了条小棉被,也有四五斤重,背到学校并不觉得,一上了路就知道了份量。记得还组织过两次夜行军,走一阵,跑一阵,部队战士领我们喊口号: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跑着跑着就有同学打起了瞌睡,步子走乱了,踢到了前面同学的脚。最开心的是宣布休息一会,坐下来吃干粮。同学之间互通有无,什么金刚脐呀烧

饼呀馒头呀,你扯一块给我,我掰一截给你。还有一回吃到了一个同学带的狗肉包子,觉得特香。

课桌里冒烟的纸片

初一时候的班主任老师,姓朱,体育学院毕业的,听说做老师的时间并不很长。教体育兼任班主任,是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就不得而知了。朱老师个子不高却生得壮实,两鬓有一点白发,是那种少年白,这让他多少显得有点老成。体育运动无疑是他的强项,带我们短跑和跨栏时,所显示的爆发力让全班同学都伸舌头,简直棒极了。体育课一周好像有好几节,朱老师教课特别认真且严格,凡达不到要求的,都提溜出来,让你反复练习到他满意为止。

除体育课而外,朱老师与我们打成一片的机会还很多。每天的自习课他是必来的,担心我们做作业时开小差或相互打闹。他会利用这个时间段穿插一些他的讲话,强调一下遵守纪律的重要。有时还会组织政治学习,念几张报纸,说一点文革正在发生的事。记得那时候常来班上说说话的还有一位工宣队师傅,他我们后来去学工劳动的汽修厂,身份是全年级的政治辅导员。第一次与大家见面他自报家门:我姓鲁,鲁班的鲁。他眼睛可能受过伤,有点明显的缺陷。但人却挺和善,说话慢条斯理的,可惜说的是苏南某地的方言,我们听得有点似是而非。

大約在我读初一下学期时,父亲作为一名臭 __受到了文革的冲击,被学院的 __挂了牌游街,一度时期我们几个孩子也一定程度地受到了牵连。同学中很快有人把我家里的情况报告给了朱老师,我从朱老师看我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异样。有几个每天一路走的同学,似乎也在躲我,不太搭理我了。那一段我挺郁闷,上课总也提不起精神,一双手老是放在课桌抽屉里做些小动作。有一天,不知从哪儿捡到了一个打火机,十分好奇地带在身上玩。上自习课的时候觉得无聊,就又拿出来拨弄,还捡来了一些废纸片。啪地一下,打火机的火苗点燃了废纸,一下烧着了,我赶紧用手把它掐灭,弄得教室里一团烟。无巧不成书的是,朱老师正好来了,正在作案现场的我被他逮个正着。上课玩火,这还了得!他当场声色俱厉地训斥了我,还拉我到讲台上,说这是搞破坏,居心不良,必须做检讨。我知道闯了大祸,吓得脸通红,一句话也不敢辩白。后己是怎么回家的,具体细节已不太记得清了。

反正这事弄得我好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心里常会冒出一种犯罪感。

瓦工木工的干活

应当是在初二到初三那个阶段,学校为了贯彻伟大领袖 __提出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最高指示,在校园里四处挖起了防空洞。以年级为单位划好地段,再分配到每一个班。先是用锛和锹挖出深約两米的壕沟,把土和碎瓦砾一筐筐抬上来,找一处开阔地堆好。而后大卡车拉来好多的砖,开始砌建防空洞了。这时候绝大部分同学都回班级上课了,只留下少数几个跟在专门请来的瓦工师傅后面当下手。递递砖呀,拌拌黄沙水泥呀,就像建筑工地上的小工。师傅说,把那块砖递给我,把沙浆桶给我拎过来,你就得眼疾手快,递错了,拿晚了,师傅会骂你。班级上当时抽了四五个同学,说是你们几个个挺高的,师傅一准会喜欢。后来弄清楚了,我们几个,家庭多少有些问题,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那种类型吧。老师找你说了,由不得你乐意不乐意,就这么定了,且一干便是半年之久。

先倒是给师傅做了一阵下手的,但没几天就让你当上手干了。先得学吊线,两点为一线,学的数学用上了。学师傅的样子,斜眯着一只眼,看两头固定好的线直不直。直了,就把砖一块块地往上砌。外口需用好砖,里面则堆一些破损了的碎砖。上下砖之间必须错开,才能搭得住咬得牢。不全是用整砖,还得根据实际的长短,用瓦刀把砖块砍断。这是要点功夫的,重不得轻不得;砍多了,浪费,有时还可能砍到手;砍少了,再补一刀则往往又多了。全凭一种悟性,还有手腕上的那把力,非蛮力,而须巧劲。我肯学且勤做,没过多久,手艺便得到了师傅的肯定。印象中那个冬天特别冷,寒风在堑壕里刮得

飕飕的,好在不停地干活,身上才不觉得冷,只是一双手冻得够呛。整日里与砖块打交道,那粗纱手套被我戴坏了好几双,手也被磕出了几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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