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英语还是专业英语_我国大学ESP教学重新定位思考_蔡基刚

2010年11月第31卷第6期

外语教学

F 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N ov.2010

V o.l31N o.6

学术英语还是专业英语

)))我国大学ESP教学重新定位思考

蔡基刚,廖雷朝

(复旦大学外文学院上海200433;云南大学大学外语部云南昆明650031)

摘要:我国大学ESP教学长期来定位在由专业教师开设的专业英语上。但由于受教师英语能力或专业知识的制约以及受基础英语打压和双语课程挤压,专业英语教学效率低下,乃至ESP发展逐渐边缘化。鉴于近几年我国高校双语课程尤其是全英语课程的崛起,以及学生希望有一门衔接性课程的呼吁,我们认为我国的大学ESP教学应定位在学术英语上,着力培养学生学术口语和书面交流能力。这一定位的意义在于不仅能满足学生用英语进行专业学习的需求,而且为我国大学英语教师转型乃至整个大学英语教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关键词:ESP教学;学术英语;专业英语;重新定位

中图分类号:H3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5544(2010)06-0047-05

Ab stract:ESP in Ch i na,or i ented tow ards ES A P,has developed s l ow ly to a pointw here it has beco m e m arg i nalized.T he s it ua-tion i s caused by i nadequate Eng lish proficiency o f content teachers,sub j ect backg round o f Eng lish teachers,t he predom-i nance o f GE at the tertiary level and the r i se of b ilingual courses.Consider i ng a gro w i ng demand i n recent years for a trans-i tiona l course bet w een GE and bili ngua l teach i ng,it is sugg ested tha t EGAP i nstead o f ES A P shoul d be o ffered to co ll ege st udents.T he si gnificance o f t he reo rientati on o fESP in Ch i na t ow ards EGAP is t hat itw ill fac ilitate the successf u l sh ift of bo t h co llege Eng lish teachers and College Eng lish teach i ng from GE t o ESP.

K ey w ords:ESP teach i ng;EGA P;ES A P;reo rien tati on

1.引言

专门用途英语(English for Spec ific Purposes,简称ESP),是指与某种特定职业或学科相关的英语,是根据学习者的特定目的和特定需要而开设的英语课程(H utchi nson&W aters1987)。国际上ESP的研究大约在20世纪的60、70年代。我国的ESP教学基本上是和世界同步的,甚至在当时还出现了一股科技英语学习热。但由于种种原因,尤其是定位方面的摇摆不定和不恰当性,过去十几年ESP教学是惨淡经营,步履维艰,几乎到了自生自灭的地步。综观世界上大学里的ESP教学蓬勃发展的情况,我们感到有必要审视我国大学ESP 教学,重新考虑其定位的合理性。

2.ESP教学的回顾与现状

2.1国际ESP教学综述

根据Hutchinson andW aters(1987)分类,外语教学可以分为ESP和GE(G enera l Eng lish)两大类。ESP又可以分出EAP(Eng li sh for A cade m i c Pur poses)和EOP (English f or O cc upat i onal Purposes),即学术英语和行业英语。Jordan(1997)根据EAP特点,又细分为ESAP

(Eng li sh for specific acade m ic pur poses)和EGAP(English f or general acade m ic purposes)两种,前者是以某一学科领域为内容的英语教学,如有软件英语、工程英语、医学英语等课程,偏向知识性;后者主要训练学术口语交流能力和学术书面交流能力的课程,偏向能力性。因此,严格上说ESP有EGAP、ESAP和EOP三种。鉴于我国在这些术语翻译上的混乱情况,如把ESP和专业英语看成一回事,甚至同一课程名称如商务英语有不同教学内容,我们建议根据EGAP、ESAP和EOP课程内容,可分别汉译为学术英语、专业英语和行业英语,而这三种课程的总称就是ESP,汉译为专门用途英语。

从世界看,大学里的ESP教学主要是学术英语。根据L a m A gnes(2005)介绍,香港大学为非英语专业学生开设就主要是学术英语,如Speaki ng skills for architect ure students,P r ofessional English for arts st ude nts,P r o fessional and tec hnica l writte n co mmun i cat i on for engi neers,English sk ills f or l egal st ude nts,Professi onal writi ng for social w ork students等等,/这些课程都是根据学生的专业情况,为他们提供培养专业方面的交际技能,如讨论策略、口头陈述、论文写作和报告写作等0。根据我们在2004年对香港大学、香港理工大学、香港科技大学等六所大学的

调查,他们开设的都基本上是学术技能类课程。日本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从一年级开始起就把英语教学与专业挂钩,但他们开设都是学术英语(张济华、高钦2009)。同样,根据束定芳、陈素燕(2010)的介绍,宁波诺丁汉大学的课程设置完全照搬英国诺丁汉大学,学生第一学年上的英语课就是学术英语。他们的5英语教学大纲6第一条是/向学生提供必要的学术英语和学习技能,以便使他们能胜任学术课程0。学术英语教学分成3个阶段。第一阶段的核心课程就是学术写作、学术阅读、学术听说和学术语法与词汇(6周)。第二阶段的课程有学术书面交流与研究I、学术口头交流与研究I、定量分析方法等(11周)。第三阶段有学术书面交流与研究II、学术口头交流与研究II、定性研究方法等(11周)。

2.2我国大学ESP教学现状

根据我们调查,我国高职高专和大学英语都进行ESP教学,但特点有所不同。前者大都开设秘书英语、旅游英语、护士英语、会展英语等,通过岗前培训为就业做好准备。高职高专的行业英语定位正确,因此教学发展很快,深受学生欢迎。我国大学英语主要定位专业英语,分两种情况。商务英语、经贸英语、新闻英语和医学英语这些具有行业英语特点、对专业知识背景不很高的课程主要由大学英语教师开设;而科技英语、化工英语、法律英语和生物英语等专业性较强的课程则主要由专业教师开设。行业英语和专业英语的界限有时较难划清,除了专业性强弱是一个区别标准,目的也是一个区别标准:前者主要是通过学习,掌握行业基本知识,从而能用英语很好开展本岗位工作,实用性大一点;而后者主要通过这种课程让学生熟悉和了解本专业领域中的词汇、句法和篇章结构,以便顺利阅读专业文献,研究性大一点。我国大学的专业英语教学效率低下,步履艰难。

2.2.1受教师英语能力或专业知识的制约

由专业教师开设的专业英语效果不理想,主要原因:1)受自身的英语水平制约,普遍采用语法翻译法。

2)专业课教师的主要精力是在自己专业上,专业英语课程只不过是其/副业0而已,花在上面的精力非常有限(施敏2000;李红2001;陈冰冰2005;罗娜2006)。由大学英语教师开设的专业英语情况更不妙。根据1999年5大学英语教学大纲6,/专业英语课原则上由专业教师承担,外语系(部、教研室)可根据具体情况予以配合和协助0。同时大纲还规定专业英语是大学基础英语后的选修课程,这样由于师资紧张和学时有限,很少有学校在四个学期后还能够为学生开设专业英语。这种情况到了2002年教育部发起新一轮大学英语教学改革后,情况才有所好转。各大学为满足不同学生的需求,纷纷开出了各类选修课程,从16学分中分出2-4个学分让学生选修,其中专业英语课程就是一类。但是,由于大学英语教师学历背景,开设选修课时,绝大多数选择英美报刊选读、英美概况、英美文学等课程,很少愿意开设专业英语。根据我们在2010年年初对45所大学(其中理工科学校18所,综合性大学16所,师范院校6所,其他如医科、财经和海事5所)的统计,虽然有25所(44%)学校开设了专业英语,但基本上是专业性不很强的行业英语如文秘英语、商务英语、经贸英语和医学英语等等。而且大多数在教法上雷同精读课。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我国大学英语教师对于理工类或科技类英语心存恐惧,专业知识背景束缚了他们能够在这些专业性较强的专业英语课程上有所作为。

2.2.2受基础英语的打压

我国大学ESP教学很早就提出来了。但是大学英语课程是继续打基础,以语言共核为主要学习内容,还是应该结合专业,学习ESP,从一开始就在大学英语界存在着严重分歧。前者认为在中学外语基础没有打好的前提下,莫若继续打好基础,慢谈专业阅读。后者认为科技人员和理工科学生学习外语主要是为了了解国外的科学技术。所以,公共外语教学应在最短期间内让学生掌握阅读科技文献的本领。通过专业外语的学习同样能打好外语基础(付克1986)。李佩(1992)在这场争论中专门写信就这两种观点在中国科学院各研究所内征求意见,结果刊出十四封研究所所长和研究员的回信摘要都认为大学英语教学应取向/普通英语0,而非科技英语。这场争论相当激烈,当时复旦大学两任校长也先后被卷入了这场争论。杨福家(1994)专门撰文,认为/科技英语根本不存在0,/科技英语表面上是速成,事实上只会把年轻人引向狭窄的小胡同0。

/学术上意见不同完全可以争论,但当时这场争论已超越了理论上的探索,直接影响到了我国的大学英语教学课程设置和发展方向。在一段较长的时间里,这样一种观点逐渐占主导地位,即我们的大学英语教学是基普通英语的教学,不需要也根本没有必要进行专业英语教学0(蔡基刚2006)。加上四、六级考试引发的应试教学,专业英语被边缘化,逐渐淡出大学英语教学。对照1980年5公共英语教学大纲6规定的/为学生今后阅读本专业英语书刊打下较扎实的语言基础0的教学目标; 1985年5大学英语教学大纲6提出的教学目的之一是/使学生能以英语为工具,获取专业所需要的信息0和1999年修订大纲提到的/专业英语是大学英语教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0,2004年和2007年的5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6简直是大倒退:专业英语几乎没有位置。正如罗娜(2006)说的,专业英语/目前的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正面临退出我国大学英语教学舞台的危险0。

2.2.3受双语课程的挤压

2001年教育部颁发文件,提出/本科教育要创造条件使用英语等外语进行公共课和专业课教学,力争三年

内,外语教学课程达到所开课程的5%-10%。0一年后,教育部又制订了5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指标体系6,明确规定A级标准学校专业双语教学的开设门数应不低于8%。这两个文件促使各高等院校采取倾斜等优惠政策,大力推进双语课程的建设。在双语课程的挤压下,原本已经惨淡经营的专业英语课程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第一,各院系为了达到这一目标,就抽调ESP教师去开设双语课程,并且在课时津贴、工作量计算方面给予十分优厚的条件。第二,ESP属于公共基础课之类,而双语课程则是专业课程。后者不仅在工作量计算上要优于前者,而且在涉及教师晋升职称的开设课程质量评估上也高于前者。第三,ESP原来规定是必修课程,但是在全面推进学分制改革和压缩本科总学分的大环境下,各院系首先开刀的就是ESP这种鸡肋课程0(蔡基刚2006)。如复旦大学各院系开设的专业英语课程如金融英语、新闻英语、管理英语等都相继被双语课程替代了。正如同济大学土木学院一位副院长解释的:/ESP 课程是历史的产物,以往开设ESP课程,主要是考虑到学生的英语基础较薄弱,阅读原版的专业文献有困难,目的在于进一步提高学生的英语水平。而今学生的总体英语水平已有了大幅度提高,完全有能力借助词典获取专业信息。0他说:/我们学院的ESP课程不久将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双语教学,即用全英语讲授专业课,使学生能深入了解原版的专业信息并用英语交流0(王蓓蕾2004)。

这位副院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专业英语的内容本身就取之于双语课程教材,即课文选取专业教材,只是后者比前者更专一点,或更系统一点。一定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目的和教法上有所不同,专业英语更注重语言,从专业词汇、句子结构和篇章特点上分析;而双语课程则主要是内容和知识的掌握上。但是内容的理解,知识的掌握是不能不以词汇、句子和篇章为基础的。因此在用英语教授专业课程比较普遍的大学里,基本上没有专业英语课程,如香港的大学,如宁波诺丁汉大学等等。

3.我国大学ESP教学应定位在学术英语

3.1学术英语更能满足学生专业学习需求

进入本世纪后,随着我国大学国际化程度日益提高,/为了与全球其他国家争夺留学生源,许多高校都在建立一整套具有国际竞争力、以英语作为授课语言的学士、硕士学位专业课程体系0(郝平,转自21世纪英语教育周刊2009/12/21)。如我们对复旦大学全英语课程统计,2010年第一学期采用全英语模式的课程有101门,比2009年第二学期增加了45门,增幅达80.4%。根据学校关于本科生每人至少要选修1门全英语课程(3000人次),国际交流生每人3门(9000人次)的目标,全英语课程还要迅速发展。再如北京交通大学软件学院的全英语课程占专业总课程的75%。学院共使用32种原版教材,同时引进卡内基#梅隆大学8门课程(卢苇2008)。除此以为,现在几乎所有大学都有和国外大学合作办的班,英语是授课语言。

全英语课程的开设对中国学生的挑战是不用置疑的。根据我们在2009年年底对复旦大学10位选修外教开设的全英语课程的大二学生访谈,他们感觉从基础英语一下子进入以专业知识为教学重点、由外教开设的全英语课程,往往无所适从。他们反映有三大问题:一是不习惯外教讲课,听课抓不住要点。二是原版教材和文献阅读太慢,专业方面的词汇量不够,句子和语篇结构不熟悉。三是期末考试的思考题用英文回答,尤其是英语小论文有困难。因此他们呼吁在上这种全英语课程前最好有一门过渡性的课程让他们学习如何用英语学习专业课程的技能,如下面是访谈中一些学生的反映。/第一次接触全英文授课很难适应,严重影响到听课效果。我想在学习全英文授课的专业课前,应该有个过渡课程0。/希望能多一门衔接类的全英文课程,从基础开始,与专业相关就行。0何宇茵、曹臻珍(2007)在对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上过双语课程的学生进行访谈中时,也发现类似要求:/有一名女生提出了这样一种观点:可以改良大学英语课程,在大学英语中融入简单的专业知识,这样既学了英语,也对专业知识有所裨益。还有一名男生认为,可以在大学英语和专业英语课之间开一门过渡性课程,讲授一些科技英语的文体特点和语言习惯表达法,辅助双语教学的开展0。

学生所呼吁的衔接性课程正是学术英语的内容。学术英语和专业英语最大的区别是前者是以所有学术交流中英语的共同特征为研究对象,/是提供给学生的一种手段,以满足他们使用英语学习专业课程的要求0 (S i nha&Sadorra1991)。后者则是以某一学术领域的题材为内容的,如工程英语、法律英语等,旨在通过学习学科内容帮助学生熟悉这方面专业的词汇、句法和篇章结构特点(Jordan1997)。具体说来,学术英语主要是训练学生在专业课程中回答问题或做作业所需要的组织材料的写作能力,鉴别和防止学术剽窃的能力,引用资料为自己观点论述的能力,运用适合学术文体的结构和词汇的能力,学术阅读和记笔记的能力,学术小组的讨论能力,做演示和陈述的能力,有效听学术讲座的能力,开展项目和分析案例的能力,区别事实和观点的学术批评能力和符合学术规范的能力等等。

这些能力不仅是上全英语课程学生的需求,也是一些准备继续专业深造考研的学生和想在毕业后从事自己专业研究和工作的学生的需求。如我们在2009年底对复旦大学343位完成大学基础英语学习的大二到大四的学生问卷调查和访谈中发现有这么几种情况:1)本

科期间到国外或香港、台湾作为交换生短暂学习的学生,对方学校是全英语授课;2)想到美国等大学读研和考博的,由于不仅上课全英语,而且查阅专业前沿文献,参加国际研讨会,撰写和宣读英语论文等都需要有学术英语能力。即使不出国,在国内读研考博的也有类似要求;3)毕业后到法律、金融、软件和医学等领域工作的学生,他们也渴望通过EAP课程,为他们获取专业信息,跟踪专业前沿的发展,打下基础。杨惠中(2010)指出/多次大规模社会调查需求分析的结果都确认:我国大学生学习英语的主要目的是把英语作为交际工具,通过英语获取专业所需要的信息、表达自己的专业思想,因此大学英语教学在性质上就是学术英语。0

根据我们对343位同时有过学术英语和专业英语课程经历的学生调查,几乎90%以上更欢迎前者。他们认为学术英语主要涉及到学生所进行专业学习和研究所必要的技能,培养的是做他们专业相关项目的能力,因此这些知识和能力更实用。专业英语之所以在学生中满意度较低,主要原因不完全是罗毅、李红英(2008)发现的教师教学能力和教学方法有问题,还有其课程本身无法克服的问题:学习内容和要求掌握的分离。它和大学精读一样,课文内容只是媒介,真正要求掌握的是语言。被调查的343位学生认为专业英语内容枯燥和缺乏针对性。/双语课程或全英语课程的教材内容虽然也很难,但这是要求我们掌握的,是要考的,所以大家积极性蛮高,而专业英语内容不是要我们掌握的,考试只考翻译句子和词汇选择。不考知识内容,学这么深就没有必要了0。这就可以解释这个现象,在全英语课程比较普遍的大学,专业英语基本边缘化,也就是说对正在选修双语课程或全英语课程的学生,专业英语无疑是重复性课程。

3.2学术英语更适合大学英语教师

定位在学术英语而不是专业英语对教师来说意义更深刻。我们前面已经讨论过学术英语和专业英语的区别。前者主要侧重语言能力的训练,后者则在内容结构上。相比之下,无论对学生还是对教师,前者需要的专业知识背景远比后者需要的低得多。这个差异对大学英语教师的意义尤为深刻。由于学术英语课程如学术讲座听力、国际会议英语、报告陈述演示、科技论文写作、文献阅读与检索等等主要是语言教学,是培养学生进行专业学习的英语技能,而非内容教学,因此大多数大学英语教师只需要进行一定的培训和准备都能开设。大学英语教师怕的是专业英语,而非学术英语。根据我们对复旦大学大学英语教师的问卷和访谈,他们不愿开设科技英语和法律英语等,原因就是/如有熟悉的大学综合英语上,何必去自讨苦吃,开设一门没有知识结构、必须化大力准备,甚至要和专业教师合作的陌生课程呢0。他们对法律英语或计算机英语这些课程名称一听就晕,不自觉地产生一种恐惧感和排斥感。但是,经过我们解释,开设的主要是学术英语,是教学生学术口语和书面的表达能力,许多教师都表示出尝试的意愿。

事实上,在国外,EAP教学一直都有由没有任何专业知识背景的英语教师承担的(Jordan1997)。叶建敏(2005)通过自己的实践也认为大学英语教师是/有能力可以为今后顺利步入双语教学做好接口和铺垫工作,设计出起到桥梁作用的过渡性课程和教案0。因此如把ESP教学定位在学术英语上,就能解决大学英语教师缺乏专业背景的后顾之忧,这样就能为他们从基础英语教学转到ESP教学扫除了主要障碍。

4.结语

我国的大学ESP课程不是可有可无,或是历史的产物要逐渐淘汰,恰恰相反,应该逐步发展成为大学英语教学的主流。但要走出目前的困境,就要把ESP主要定位在学术英语上(尤其是在研究型大学里),是由大学英语教师开设的,主要为培养学生用英语进行专业学习的学术交流能力,是一门从基础英语到双语教学或全英语教学的衔接性课程。这一定位的意义是非常深刻的。第一,ESP的学术英语定位不仅能满足我国大学生的真正需要,而且作为一门帮助他们用英语学习专业的过渡性课程,顺利解决了/双语教学与公共英语教学的接口问题0(王海华、王同顺2003)。第二,ESP的学术英语定位为大学英语教学的转型解决了瓶颈问题。一方面,随着大学新生英语水平的逐渐提高,基础英语在萎缩,教大学英语的教师在过剩,他们不得不去开设英美概况,英美文学等这些学生并不十分需要的课程。另一方面,由于学历和专业背景的限制他们又不敢去开设专业英语。结果,我国的大学英语一直呆在基础英语上,不能顺利转型。因此,如果把我国的ESP教学定位在学术英语而非专业英语,那就为大批大学英语教师找到了用武之地,也为大学英语发展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对我国大学ESP教学的重新定位,引发的不仅仅是ESP课程设置的改革,更重要的是整个大学英语教学的重新定位。把我国大学英语教学定位在学术英语上对于改变和解决我国长期来基础英语定位所带来的严重的应试教学倾向,普遍的学习懈怠状态和系统的费时低效(蔡基刚2010),对于/切实提高大学生的专业英语水平和直接使用英语从事科研的能力0(高教司2007)都将具有深刻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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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龙娟,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收稿日期2010-06-01

责任编校秦岭

(上接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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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转型时期大学英语教学发展现状调查及对我国外语人才培养政策制定的影响研究0(项目编号:09B YY027)和上海市教委科研创新项目/后大学英语教学的特征与对策研究0(项目编号:

09ZB15)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蔡基刚,复旦大学外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对比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

廖雷朝,云南大学大学外语部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

收稿日期2010-04-21

责任编校孙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