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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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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人间词》和传统诗词的最大区别是,他不再仅仅关注人的伦理世情,去重复离别相思、宠辱升降的主题;而是将个人自我抛入茫茫大块的宇宙、大化流行生生不息的永恒之中,让自我去面对注定的人类悲剧,甚至将自我做暂时的人格分裂,做灵魂拷问,去追究人生无根基性的命数;也就是说王国维开始摆脱传统的伦理的视界的限制,进入一种哲学视界,对人生进入一种哲学式的审美思索和艺术表达。王国维的《人间词》浸透了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哲学观,他用一双充满忧郁、孤独、悲悯的眼睛审视这个世界。词中的自然意象多是肃霜秋风,栖鸦孤雁、鹤唳乌啼、残霞落花,基本主题是人间无凭、人世难思量、人生苦局促。这种慨叹不是古人那种片刻落魄后的自怨自艾,而是词人王国维对宇宙人生一贯的哲学态度和艺术感觉。在王国维的《人间词》中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是“人间”“人生”。“人间”、“人生”作为诗人体验思索对象进入诗人的视野。王国维将他的词集称为“人间词”,将他的词话称为“人间词话”,其中似乎暗含着一种人生叩问的哲学况味。

王国维的《人间词》旨在揭明乾坤广大、人生须臾这一命定的人生悲剧。人间是一场大梦魇,和地狱没有分别,而芸芸众生,迷失本心,唯务外求,百般钻营,最好不过如过眼云烟,瞬息永逝。这完全是出自叔本华悲观主义哲学观而对人生的解读。王国维通过诗词像人们挑明,像尘寰苦求乐土是永远的愁烦和揪心。“不有言愁诗句在,闲愁那得暂时消?”要打消闲愁求的心安,只有在诗国中、在艺术境界中才有可能。这就是王国维所说的他词中之“第一义处”,对这种“第一义处”的揭明,也就达到了《人间词话》中标举的“真”的境地。王国维的《人间词话》透过艺术意蕴对他意念中的人生真意进行哲学式的思索参悟,和传统文学中世俗伦理的世情思路是不同的(当然在传统文学中也有出于道家或禅宗的哲学式玄思,但尚未成为文学主流)。这一点,对于理解《人间词话》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已习惯于将王国维艺术理论的哲学式表达,拉回传统的伦理式表达的框架之中,忽略了《人间词话》的这一理论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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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以境界为上”——以“境界”说为核心的词学理论

(一)“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

《人间词话》的理论核心是“境界”说。从《国粹学报》最初的发表的64则《词话》来看。约略可分为两个部分:前九则为标举“境界”说的理论纲领;后面部分则是以“境界”说为基准的具体批评。王国维跳出浙西、常州两派词论的牢笼而独标“境界”说,旗帜是十分鲜明的。

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自成高阁,自有名句。

论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的境界说

论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的境界说 摘要:“境界”一词在中国文学史上由来已久。受到了前辈境层理论的启发,王国维的“境界”说又在前辈境层理论上有所发展。王国维将“境界”作为创作原则和评判标准,分析诗词的演变,评价诗人的得失,作品的优劣。因此,“境界”说是王国维文艺理论的出发点和归宿。 关键词:境界;造境和写境;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首先为我们提出了造境与写境之别,他说:“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所谓“造境”是指取材于非现实中实有之事物,用想象、夸张、虚构的手法创作境界,表达作者的感情;所谓“写境”则是则取材于现实中实有之事物,客观地描述世事、人生。但是两者又不能截然画分,因为作者的灵感来源及题材是共同的,都是自然与人生,只不过所偏重的地方与表现手法不同而已。无论诗人虚构想象之境是多么荒诞,它的构思一定遵循自然之法则;而当诗人观察描写自然景物、人生百态时,也必然对现实之物以自己的主观取舍,进行筛选、提炼、改造,因而所写之境,也必根据心中的理想而来。以下以北宋词人宋祁的《玉楼春》和张先的《天仙子》为例来说明: 在《玉楼春》这首词中,我们首先看到了一幅春景图,在这幅色彩鲜明的图画中,有波光粼粼的湖面,有随波荡漾的轻舟,有翠绿的烟柳,有竞相开放的杏花……。王国维特别指出“闹”字所起的画龙点睛的作用,一个“闹”字,是如此生动地展现了春天的气息以及生命的跃动,它使原来静止的画面活了过来,使我们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生机,作品的境界由此全出。 《天仙子》写的也是春景。与前一首不同的是,它写的是暮春,而且着重刻画夜景:大好春光转眼即将过去,黑夜来临,一切喧闹都归于寂静。鸟儿不再活泼地飞来飞去,它们要睡了,人也隐没在深深的帘幕后面。黑暗中一切生物仿佛都停止了活动,只有天上的月亮偶尔穿过云层,花朵也轻轻摇曳自己的影子……。张先使用一个“弄”字来描写顾影自怜即将凋谢的花,赋予它一种不甘自弃而又无可奈何的伤感意味,此一“弄”字亦使境界全出矣。 此外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又提出了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他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所谓“有我之境”,是指当人们感受到“我”的意念,所以与外物有某种对立的利害关系时的境界;“无我之境”是审美主体与外物无利害的关系,审美时心如止水,全部沉浸在外物之中,达到了物我融合的境界。王国维所说的“有我”、“无我”是有其特定的内涵,这一对子范畴的建立,根柢仍在叔本华的哲学美学体系之中。叔本华认为,人类与世界上的万事万物的一样,都为意志所控制,一切行为和动机都由意志所决定和支配。意志在人身

由《人间词话》浅谈诗歌意境

11汉本1班王沁元11260162 由《人间词话》浅谈诗歌意境 “红杏枝头春意闹”,“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是写春天优美的景象;“山中一夜雨,树梢百重泉”,“幽林一夜雨,洗出万山清”是雨后清新景色的形象;“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写边塞壮美之景。这些诗句通过“意境”带以人们一种生动形象之感。 《人间词话》是国学大师王国维所著,开篇,王国维便将“境界”置于最重要的位置,于是便言“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意境是指诗人的主观情意与客观物象相互交融而形成的一种艺术境界审美境界。意境在我国美学、古典诗歌、绘画中都属重要范畴。王国维在书中将意境分为了“造境”与“写境”,“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以及“大境”与“小境”,说明了意境应具备鲜明的生动性与艺术感染力。在中国古诗中,意境居于重要之位,它以意蕴、情趣为上,以神似取胜,也因此,中国古代诗词不但给人们带以韵律、节奏之美感,也往往带给人们无限的想象空间。 以简单明了的李白诗《早发白帝城》为例,该诗非常典型地体现了诗歌的意境美。李白在流放途中突闻被赦,在心情欢愉、兴奋之际即兴创作了之诗。纵观全诗,无一字直叙诗人的情感,但我却从全篇体会了诗人那丰富的情感。作者通过“化景物为情思,化情思为景物”的方法抒情。通过一、二句“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一句,借早晨美好的景色表露自己在归途中的欢快之情。 三、四句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借“轻舟过万重山”表达诗人急切思归与欢快的心情。尤其第三句“两岸猿声啼不住”一反猿叫之声“巴东三峡巫峡长,袁鸣三声泪沾裳”的凄凉之感,因诗人情感欢快,猿声也被灌以欢快的感情色彩。如同王国维所说:“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同时,王国维在书中还提到了人生的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种境界也。”说明在面对困难与危险时,只有不断地“更上一层楼”,才能看到更远的地方。这是说目标。“‘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欧阳永叔)此第二种境界也。”说明在设定目标后,就应该为之而不断的努力,无论在前进的道路中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都不言放弃。这是说奋斗。“‘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幼安)此第三境界也。”这是说在第二境界不断地“众里寻他”,历经周折,不断克服困难后,自然就会在“吃得苦中苦”后“方为人上人”,成为王国维先生笔下的“成大事业、大学问者”。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美戍能入而不能出。”在我看来,面对人生,我们也须有这样的“出入”。入乎人生之内,故能感之。出乎其外,故能语之。入乎其内,故有动力。出乎其外,故有境界。 人间词语,在我看来便是历经世事的人们对生活的感悟,然后用艺术特色的手法,用时间的积淀来形成一家之语,展现的不只是一种脱俗的语言魅力,更是传承一种人生境界。

浅谈人间词话中的境界

浅谈《人间词话中》的境界 “境界”一词,古而有之,从“正其境界,修其分理”到“比丘自佛,斯义宏深,非我境界”。到唐代开始用“境界”论诗将诗分为三境,即物境、情境、意境。到明清两代,“境界”、“意境”已成为文学上普通使用的术语。 清代著名学者王国维在其最富盛名的一部词话著作《人间词话》中,很大部分阐述了其对“境界”这一词的理解,他认为评词的基准便是“境界”一词,他在《人间词话》中一开端就曾特别提出“境界”一词。 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王国维先生首先肯定了“境界”,继而他又将境界分类: 首先,在《人间词话》第三则中他说: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他将“境界”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在第四则中,他又补充了二者的不同。 “无我之境,人惟境中的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王国维认为诗歌有“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之分。我个人认为他所说的“有我之境”是指主体,存有“我”之意志,因而与外物有某种对立关系时的境界“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便都可视为“我”与”外物”相对立,外界之景物对“我”有某种利害关系之境界。所写的是“我”眼中之景,“我”存在于景物之中,景物之中渗透了”我”之感情。景物因个人情感而被著以色彩。客观景物受到个人主观感情的影响。如“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他所写的“孤馆”“春寒”“杜鹃”“斜阳”无一不对“我”有威胁,明显的表现了“我”与“物”的对立与冲突。 “有我之境”即是指当主体人已泯灭了自我之意志,因而与外物并无厉害关系相对立时的境界。是“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物,何者为我”。如“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便都可视为“我”与“外物”并非对立,外界之景对“我”并无利害关系的境界,但观赏外物的主人依然是我。在“无我之境”中,则“我”与“物”已无厉害相对之关系,而是“我”与“物”达到一种浑然合一的状态。所以是“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其所谓采菊,岂非是“我采”。所谓“见山”岂非明明是“我见”。但就其写作态度,两句诗实为“主观”。但就其所表现境界之全无“物”“我”之冲突而言。其性质却原具有优美之感的“无我”之境。《人间词话》删稿中说:“孝人论诗词存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二句,“悠然”二字的叙写便早已透露了“此种有真意”的一切感受。这两句十字中,绝不再描写“采菊”或“南山”景物。它概括的说出了这么一件事,有意无意点名了作者自己的感受。所以《人间词话》中的“无我”是“物”“我”之间没有冲突对立的一种境界而已,而不是说作品中绝对没有“我”。 其次,他将境界分为造境与写境。在《人间词话》第二则中写道:“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而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于自然;所写之境,而必邻于理想故也。”第五则说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

谈谈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的意境

谈谈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的意境 一、意境与境界 今人每将王国维的“境界说”与古老的“意境”说视为一体,其实二者在诗学精神上有质的差异。“意境”诞生于玄风释气风行的魏晋时代,受这种时风的感染其诗学精神就难免带有玄味与佛香。“意境”之意正是对庄周无为之道与释家虚豁之神的体悟,与这种体现释道精神充满超凡入圣的高蹈意味的意境说相反,王国维的“境界说”充满的恰恰是写实的现实精神。与“情境说”有所相近,同“情境说”注重对“直寻”、“即目”的重视一样,境界说也始终执着于感觉的真实。杨守森教授在所著《艺术境界论》一文中提出:“在中国文艺学领域,…意境?和…境界? 常被混为一谈,而实际上是判然有别的。…意境? 强调的是主客化一,情景交融。…境界?注重的则是作家、艺术家凝铸于作品中的关于现实、人生、宇宙的主体性体悟与沉思,即诗性精神空间。”即“意境”的范畴有着浓厚纯粹的艺术韵味,而“境界”则有更鲜明厚重的人生况味。笔者对此观点甚为推崇。事实上,《人间词话》由“意境”向“境界”的转换,正是王国维对中国古代意境论的重要发展与推进,也正是王国维接受西方现代人生哲学影响的具体体现。“境界”相对于“意境”,是一个更具人生美学情致的范畴。那么何为境界呢?王国维说,“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也。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显然,王国维所说的“境界”主要是指艺术内容的真实性。在他看来,“境界”是产生艺术美感的根本。他曾说:“言气质,言神韵,不如言境界。有境界,本也。”气质、神韵,是艺

术品所具有的品质,是生命主体的心灵感受。而境界所秉有的内涵除了气质、神韵等外,还包括了艺术与人生的时代精神。至此,我们对王国维境界说的境界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了。王国维标举“境界” 一词,意在确立文学批评理论的本体,他在《人间词话》第九则中说得非常明确,“《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拍。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 二字,为探其本也。”那么王国维是如何用“境界”探其本的呢? 王国维认为,没有真性情的人是不可能对生活、宇宙万象有很深的体悟和认识的,不可能达到对普通人生的终极关怀。鉴于此,“真”是境界说的生命力,也是王国维整个美学思想的核心和灵魂。在审美活动中,所谓的境界是真情真景高度融合交相辉映的状态,这种“真”表达着主体对宇宙的叩问,对人生的感叹。因此,对“真”的探求愈深,相信对于境界说会有更深的理解和体会,对境界说的阐释会更具说服力,境界也会变得更加清晰崇高。王国维的境界说,既是一个全新的词学观念,又是一个全新的词学批评标准。这个观念和标准在不排斥“善”和“美”,即“内美”和“修能”的前提下,把“真”放在第一位,强调写“真景物”和“真感情”,这对传统的伦理至上的功利主义的词学批评模式是一个很大的超越。王国维用这种全新的词学观念和标准来审视评价唐宋以来的词人词作,确能予人以耳目一

《人间词话十则》习题1

《人间词话》习题 一、基础巩固 1.下列语句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由分:区别 B.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树立:建树 C.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阑珊:辉煌 D.无矫揉妆束之态妆束:妆扮 解析:C项,阑珊:稀疏。 答案:C 2.下列语句中加点的“之”,用法不同类的一项是( ) A.故物皆著我之色彩 B.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 C.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 D.持此以衡古今之作者,可无大误也 解析:B项,“之”为动词,意思是“到”。其余的“之”都是助词“的”。 答案:B 3.下面的诗句属于“有我之境”的一项是( ) A.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B.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C.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D.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解析:D项,“共远”“同孤”有“我之色彩”,即体现出诗人的情感倾向。 答案:D 4.对下列诗句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中“见”字用得极妙,“见”是无意中的偶见,南山的美景正好与采菊时悠然自得的心境相映衬,合成物我两忘的“无我之境”。 B.“红杏枝头春意闹”中的“闹”字,用通感的手法,把视觉感受变成听觉感受,逼真地刻画出红杏怒放的蓬勃生机,又满含着诗人喜迎春色的欢愉之情,是“有我之境”。C.“云破月来花弄影”中的“弄”字,细致描绘出微风中、月色下,花儿婆娑摇曳的情状,

表达对美好春夜的喜爱留恋,及对春色阑珊的惋惜,是“无我之境”。 D.“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是形容词用作动词,和煦春风吹拂,千里江岸,一片新绿,诗人就把看不见的春风转化成鲜明的视觉形象,写出了春风的精神,是“无我之境”。 解析:D项,景物中包含作者的感情,应属于“有我之境”。 答案:D 二、文本研探 阅读文本选段,完成5~9题。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5.下列对“词话”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诗词有境界才是上乘之作。有境界,作品自然格调高迈、必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之所以独到绝妙,就是因为有境界。 B.从创作手法上看,“境”有“造境”和“写境”之分,二者界限分明。西方的“理想派”和“写实派”就是这样区分的。 C.“有我之境”宏壮,“无我之境”优美。写“有我之境”者多,写“无我之境”者少。豪迈杰出者写的都是“无我之境”。 D.诗词创作与作者本人的胸襟、气度等息息相关。如果没有苏轼和辛弃疾的旷达豪放,却要学他们的风格,就像东施效颦。 E.大家之作,言情沁人心脾,写景悦人耳目,语言自然,极少矫揉造作。因为他们看到了事物的本质,了解的道理很透彻解析:B项“二者界限分明”有误,文中说的是“二者颇难

《人间词话》“三境界”中的意志主义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sodocs.net/doc/d512567017.html, 《人间词话》“三境界”中的意志主义 作者:刘萱仪 来源:《神州·上旬刊》2013年第02期 摘要:王国维的学术成就贯通中西,其对于西方哲学思想的涉猎以叔本华为甚。《人间词话》的“三种境界”不仅是对文学批评的深入体察,同样深刻暗合了叔本华的意志主义哲学。从某种角度上讲已经脱离了文学批评的层次,表达的其实就是叔本华“意志”,“痛苦”和“厌倦”这三种哲学概念。 关键词:王国维人间词话叔本华意志主义 一、王国维的哲学思想背景 贯通中西的学术成就反映了西方哲学对于王国维学术思想的重要影响,其中以叔本华的意志主义哲学为甚。王国维对叔本华思想的认识来自于他在东文学社时期的哲学涉猎。他本拟赴日本学习理科,却因病回国,弃科学而专力于哲学之研读,后又转及于文学和美学。而他对叔本华哲学的理解又与他忧郁悲观的天性不无关系,他在《静安文集续编·自序》中说:“体素羸弱,性复忧郁,人生之问题日往复于吾前。”这无疑也是他对叔本华哲学有深刻理解的重要原因。 王国维先生曾在其早期的杂文《评论》中以叔本华的哲学评论《红楼梦》,这篇文章是以叔本华的哲学与美学观点为依据写的一篇文学批评的文章。他根据叔本华的思想,认为“欲”是生活的本身,先于人生存在并且永恒,《红楼梦》的价值在于写出了人生痛苦的解脱之道。无独有偶,王国维不唯用叔本华思想指导其对《红楼梦》的研究,在研究词的时候也用到了与叔本华齐名且哲学体系相同的尼采的思想,《人间词话》中评李后主词时就直接提到了尼采。此外,在《宋元戏曲考》中提出了“悲剧论”,而他的诗词更是体现了深刻的西方哲学思想。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评论》作于1904年,而《人间词话》发表于1908~1909年的《国粹学报》上。这个期间正是王国维的阅读及研究经历了哲学,教育学,伦理学而转向文学和诗词的过程。《人间词话》的写作,发表,整理正是这一阶段的后期。笔者以为,人间词话中广为人知的“三种境界”尤其体现了叔本华哲学对于王国维文学批评的影响。 二、“三种境界”的意志主义发微 本文拟讨论的“三种境界”出自《人间词话》第二十六则:“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此“三

王国维与[人间词话]

王国维与[人间词话] 《人间词话》,是王国维的一部著名的文学诗词评论,1908年在《国粹学报》上公开发表,一直以来,该著作极受学术界重视。 王国维,字静安,晚号观堂,浙江海宁人。生于清光绪三年,卒于1927年(1927年的初夏,阴历五月初三,想不开的王国维,转了两圈,看看周遭无人,一头栽进颐和园昆明湖。那时,颐和园门票昂贵,要大洋一元,因而游人甚少,待救起时,已断气身亡。他的死,为后人所遗憾。),享年51岁。王国维为近代博学通儒,功力之深,治学范围之广,对学术界影响之大,为近代以来所罕见。其生平著作甚多,身后遗著收为全集者有《王忠悫公遗书》,《王静安先生遗书》,《王观堂先生全集》等数种。《人间词话》一书,乃是王国维接受了西方美学思想的洗礼后,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向来极受学术界重视。王国维的代表诗词有: 《虞美人》 碧苔深锁长门路,总为蛾眉误。自来积毁骨能销,何况真红,一点臂砂娇。妾身但使分明在,肯把朱颜悔?从今不复梦承恩,且自簪花,坐赏镜中人。犀比六博消长昼,五白惊呼骤。不须辛苦问亏成。一霎尊前了了见浮生。 笙歌散后人微倦,归路风吹面。西客落月荡花枝。又是人间酒醒梦回时。 金鞭珠弹嬉春日,门户初相识。未能羞涩但娇痴,却立风前散发衬凝脂。 近来瞥见都无语,但觉双眉聚。不知何日始工愁,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 杜鹃千里啼春晚,故国春心折。海门空阔月皑皑,依旧素车白马夜潮来。 山川城郭都非故,恩怨须臾误。人间孤愤最难平,消得几回潮落又潮生。 《临江仙》 过眼韶华何处也?萧萧又是秋声。极天衰草暮云平。斜阳漏处,一塔枕孤城。独立荒寒谁语?蓦回头宫阙峥嵘。红墙隔雾未分明。依依残照,独拥最高层。闻说金微郎戍处,昨宵梦向金微。不知今又过辽西。千屯沙上暗,万骑月中嘶。郎似梅花侬似叶,朅来手抚空枝。可怜开谢不同时。漫言花落早,只是叶生迟。《鹊桥仙》 沉沉戍鼓,萧萧厩马,起视霜华满地。猛然记得别伊时,正今日、邮亭天气。北征车辙,南征归梦,知是调停无计。人间事事不堪凭,但除却、无凭两字。绣衾初展,银釭旋剔,不尽灯前欢语。人间岁岁似今宵,便胜却、貂蝉无数。霎时送远,经年怨别,镜里朱颜难驻。封侯觅得也寻常,何况是、封侯无据。《苏幕遮》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Newly compiled on November 23, 2020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读第一遍的时候,这本书给我的印象只是王国维的一段段评论、正文下面一条条评析、注释里一首首词作、一位位此作家和词评论家----完全凌乱的文字,“花非花、雾非雾”,所谓此话,在水一方,只能遥望。再读几遍就会发现,此书形散而神不散,果然“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辞脱口而出而无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 按这本书的论述重点进行归纳整理,发现全书主要讨论了如下几大问题,最核心的,一是境界理论,二是历代词评。 先来说说境界理论,上卷的1-9节均是还有下卷的第13节均讲此理论,王国维认为治学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词句出晏殊的《蝶恋花》,原意是说,“我”上高楼眺望所见的更为萧飒的秋景,西风黄叶,山阔水长,案书何达在王国维此句中解成,做学问成大事业者,首先要有执着的追求,登高望远,瞰察路径,明确目标与方向,了解事物的概貌。 治学第二境界是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引用的是北宋柳永《蝶恋花》最后两句词,原词是表现作者对爱的艰辛和爱的无悔。若把“伊”字理解为词人所追求的理想和毕生从事的事业,亦无不可。王国维则别有用心,以此两句来比喻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是轻而易举,随便可得的,必须坚定不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废寝忘食,孜孜以求,直至人瘦带宽也不后悔. 治学第三境界是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引用南宋辛弃疾《青玉案》词中的最后四句。梁启超称此词“自怜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这是借词喻事,与文学赏析已无交涉。王国维已先自表明,“吾人可以无劳纠葛”。他以此词最后的四句为“境界”之第三,即最终最高境界。这虽不是辛弃疾的原意,但也可以

王国维《人间词话》之“人生三种境界”

王国维《人间词话》之“人生三种境界” 晚清学者王国维的《人间词话》之二六,原文如下:“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这词句出晏殊的《蝶恋花》,原意是说,“我”上高楼眺望所见的更为萧飒的秋景,西风黄叶,山阔水长,案书何达?王国维以这句话形容学海无涯,只有勇于登高远望者(执着的追求、瞰察路径,明确目标与方向,了解事物的概貌。)才能寻找到自己要达到的目标,只有不畏怕孤独寂寞,才能探索有成。 1、尼采说过:“人需要一个目标,人宁可追求虚无,也不能无所追求。目标明确,才能让我们有了明确的选择,无论它有多高。任何时候都要看准这个目标,用它来激励自己,让它作为一种永远的动力。比如说你定一个喜欢住的城市,喜欢去的学校,喜欢学的专业,然后用这一年你去苦拼。目标既要有恒定性又要有渐进性。哪个是长期目标,哪些是短期目标,要制定清楚。我的大学是什么?每次考试我进步几名?同学们,你们要知道,长期而远大的目标就是靠着一个个短期目标的实现而逐步实现的。《韩非子·喻志》上说:“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毛泽东的军事思想核心就是集中优势兵力,个个歼灭敌人。 2、耐得住寂寞。宁静致远,淡泊明志,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吗?环境的安静是我们读书所需,心灵的安静更是读书所需。更何况这种寂寞与安宁又是相对而言的。在别人眼里你也许是寂寞的,但你身处其中,自有别人看不到的风景:基础的日渐扎实,知识的日趋丰富,能力的飞速提高,思维的缜密成熟。纷乱的智慧之光得以聚焦,模糊的意识观念日益清晰,混乱的知识结构走向有序。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这引用的

《人间词话》赏析

《人间词话》赏析 《人间词话》全赏析(一) 1.《诗蒹葭》①一篇,最得风人②深致。晏同叔③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④意颇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壮耳。 注解: ①《诗经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②风人,即诗人。《诗经》中有十五国风,其作者被称为为风人,后成为诗人的代称。 ③晏同叔,晏殊(991—1055),字同叔,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少年时即以神童召试,赐同进士出身。宋仁宗的时候,官至宰相。死后谥号元献,因又被称为晏元献。他是北宋初期的重要词人,欧阳修、范仲淹等著名词人或出其门下,或为其幕僚,因此晏殊又被后人推为“北宋倚声家初祖”。晏殊工于造语,其一生安逸富贵,故而他的词作雍容和缓,温润秀洁。虽然内容多是抒写相思离别之苦,含情凄婉,但是忧愁之中往往透露出对人生的反思和感悟,深为后人称许。 ④《鹊踏枝》晏殊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天长水阔知何处。 词牌解:《鹊踏枝》:本唐教坊曲,玄宗开元、天宝间人作。唐人以鹊声报喜,乃命为曲名。又作“雀踏枝”。在敦煌曲子词中还保留有《鹊踏枝》的原貌:“叵耐灵鹊多满(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 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此词七言八句,多加衬字,自五代起则完全演为杂言(如晏殊词)。入宋以后,则易名为《凤栖梧》、《卷珠帘》、《蝶恋花》、《黄金缕》等十余种。其中以《蝶恋花》之名最为通行。晏殊所作此词,实际上即宋人所谓《蝶恋花》。)今译:《诗经蒹葭》一篇最能体现诗人深远的情致。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其意境与《蒹葭》一篇很接近。只是《蒹葭》诗体现了洒脱自然之美,晏殊词体现了悲壮之美。 赏析:同是怀人之作,《蒹葭》妙在一个“遡”字和一个“从”字,情之所致便发言为声、付之于行,相思不受羁绊,求偶无须讳言,如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一般朴实、真挚、自然。晏殊之词,炼得一个“凋”字,一个“独”字,一个“尽”字。天涯茫茫,长路漫漫,秋风渐起,伊人远隔,天气之凉比不得思念之苦,河汉之遥平不了肠中之热。眼欲穿时肠欲断,秋风起时偏蹬楼,欲言无语更无人听,思念注定是无法被分担的痛苦,一切的一切在无可奈何之中变得难以承受,于是此种悲苦在苍茫的天地之间,在

(精选)浅析“有我之境,无我之境”——论《人间词话》意境说

浅析“有我之境,无我之境”——读王国维《人间词话》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有境界则自成千古。纵观五代、北宋之词,莫不谨遵其道。王国维《人间词话》以独特的审美眼光,从物我双方对立统一的关系上深悟词人在作品中“自我”意识的流露和“忘我”境界的表现,因而提出了“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的观点。并以此评判前代诗词作品,把“意境说”又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诗人感受与自己没有利害关系的景物,于是自己的内心情感关注到各管景物之中的一瞬间,由物我两忘至物我统一,客观之物带上了“我”的色彩。 以秦观的《踏莎行.郴州旅舍》为例: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园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词的上阕大意为:晨雾浓郁,看不到远处的重楼高台,月光朦胧,看不清夜色里河边的渡口,向往的世外桃源又到何处去寻找呢?独处客馆,春寒逼人,夕阳西下,杜鹃催归,宦游之人又怎能受得了这情这景的折磨!写浓雾,写夜月,写斜阳,喻愁绪、喻情丝;写渡口,写寒馆,写杜鹃,喻乡思,喻归心,一景一物,无不染上诗人的主观色彩。诗人贬职削官后的惆怅,孤栖异乡的凄苦,往事不再的失望,

使他内心蕴藉浓浓的乡愁乡思,而又把这些主观的情感贯注到眼前的事物中,使这些景色都产生了感情,似乎和诗人共享孤寂凄苦。因而“楼台”因“雾”而失见,“渡口”披微光而不明,憧憬的“桃源”(理想境界)也无“寻处”,相伴的是冷清的客馆,惹人愁烦的春寒,再加之“斜阳里”声声催归的杜鹃。特别是最后一句“杜鹃声里斜阳暮”几可与咏羁旅的名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媲美。词的下阕中“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郴江也具有诗人的离愁别恨,自怨自艾,为何要流下潇湘去,把诗人那种内心深处的凄苦、怨艾表达得淋漓尽致。 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犹如“庄生晓梦迷蝴蝶”,蝴蝶是我呢,还是我是蝴蝶?诗人受到娴静、优美事物的惑染,从平静的心境中回味一种境界,在淡泊超脱中物我相对,这不是移情作用,而是诗人纯粹的直观感觉在领略客观景物的结果。在无我之境中,诗人与景物表面上两回事,实际上是默然相契,诗人的心理和情趣是隐蔽的,深藏在与之相对的景物中,如陶渊明的《饮酒》诗第五首: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浅谈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的“境界说”

浅谈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的“境界说” 境界说是王国维标示词艺术特性的美学范畴。他论词首标境界,《人间词话》第一条:“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有高格,自有名句。” 王国维认为自己的“境界说”高出于严羽的“兴趣说”和王士祯的“神韵说”。《人间词话》第九条:“盛唐诸公,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像,言有尽而意无穷。予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 这段话可以看出,王国维认为,自己的境界说比严羽的兴趣说和王士祯的神韵说更能探究到词的本质。笔者认为,王国维的境界说的确比兴趣说和神韵说高明。但同时认为王国维的境界说提出不是空中楼阁,他的境界说的提出是建立在前人诗论成果的基础之上的。王国维的境界说和兴趣说、神韵说有着内在联系。那么王国维的境界说和严羽的兴趣说、王士祯的神韵说有什么内在联系呢?王国维认为其高出严羽、王士祯的地方又在哪里呢?下面我们来作一番分析。 严羽的兴趣说是针对北宋以来诗坛“以议论为诗”,忽视诗歌自身的审美特征的不良风气而提出的。严羽提出诗有“别材”、“别趣”,要以“吟咏情性”为根本,这样诗才能给读者以精神的感染。严羽所说的“别趣”就是兴趣,是指诗有其特殊的艺术旨趣,创作主体要以这样的旨趣为出发点,而不以一定的抽象道理的阐发为目的。 王士祯的神韵说是为了针砭清初诗坛流弊而提出的。明代前后七子言必称盛唐汉魏,之后公安派以宗宋矫之,二者余绪延及清代。无论肤附盛唐还是力追两宋,他们都一味追求诗歌的外在的表现形式,缺乏真情实感。因此王士祯提出神韵说,强调把“沛然如肺肝流出”的真情看作为文之首,要求诗力求抒发真诚的感受,这是神韵说的一方面特征。另一方面,在创作上,追求“味外味”的美学旨趣。这是其神韵说的核心。所谓的“味外味”,是指读者在鉴赏过程中充分发挥其想象力,获得来自诗中而又超越诗本身的指向诗外的一种审美体验。 严羽的兴趣说和王士祯的神韵说一脉相承,形成了一个源远流长的诗歌美学传统。我们总结兴趣说和神韵说的共同点:(一)两者都强调诗歌要“吟咏情性”,抒写真情实感。(二)在诗歌的审美旨趣中都要突出“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含蓄之美。这两个方面有其优点又有其缺点。其优点在于重视了诗歌最核心的问题——情,即创作主体的性情感情。这一点上发扬了中国传统文学思想中的进步的一面,是对传统中“文以载道”的文论思想的扬弃。其缺点在于过分追求那种“意在言外”的艺术旨趣,而忽视甚至脱离了表现诗歌主体情感的最基础的东西——景、物,把诗歌中不可分割的情与景机械地割裂开来。他们用“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空中之音,相中之色”等引导读者离开作品中实在的景物,去追求那种无形无迹的情感。因此他们的诗论让人感到朦胧恍惚,难以捉摸。

《人间词话》欣赏

《人间词话》欣赏 摘要:《人间词话》是中国美学史上一部承前启后的论著,因其观点新颖,见解独到,一直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其中蕴藏着的那些独树一帜的美学价值为日后中国美学、文艺理论研究开创了一条新路。有人高度评价《人间词话》道?开启的先锋理论后继乏力,几成绝响。?还把王国维比做?‘维新变法’式的人物?。《人间词话》中?拈?出的?境界?一词之所以在今天仍然是一个具有鲜活生命力的重要美学范畴与王国维对它所作出的创造性研究是分不开的。 关键词:人间词话美学价值境界审美 《人间词话》是王国维最具代表性的著作,集中体现了王国维的文学、美学思想,是中国美学历史上里程碑式的重要作品,《人间词话》所体现出的美学价值主要体现在为中国美学建构起的“境界说”理论体系。 一、《人间词话》建构起完善的“境界说”理论体系 “意境”、“境界”的思想渊源可以追朔到老庄时代,《庄子?秋水》篇中提出的“意致”以及为我们熟知的《庖丁解牛》中“神遇”的境界,成为了“意境”、“境界”的萌芽,也奠定了中国古典美学的一块基石。到了唐代,在佛学思想推动下,王昌龄在阐述“诗有三境”的过程中从诗歌艺术层面上第一次提出了“意境”的概念,此后不断被人们所援引和发展。到了清末,王国维好像站在中国古典美学史时间的终点,“蓦然回首”,给“意境”来了一次理论上的总结,他的《人间词话》把“境界”作为独立的审美世界来看待,并高明地为“境界”注入了不同于传统的全新的思想――消解了(虽然不是自觉地)这一范畴所蕴涵着的以和谐为指归,以“情景妙合”为标志的古典审美理想,而代之以情与景主客二分,蕴涵着矛盾冲突的以“真实”为标准,以“自然”为理想的新的审美观。把“意境”说推向了一个顶峰,为中国美学建立起“境界说”的理论体系。 王国维主要从以上几方面阐述了他的“境界说”美学思想,完善了“境界说”理论,特别是他对“三种境界”的高度概括为我们提供了极佳的审美体验。王国维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借用了宋代晏殊的《蝶恋花》、柳永的《凤栖梧》和辛弃疾的《青玉案》三首名词中的妙句,概括出“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在第一境中,“高”和“尽”写出“大事业、大学问者”首先必须能高瞻远瞩,树立高远的目标。“望尽天涯”,虽然感到前人的成就已经“凋碧树”,但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阅读附答案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阅读附答案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文艺作品“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要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怎样理解他所说的“造境”和“写境”?这里的“造”字,不是我们画家通常说的“塑造形式”中“造”,因为绘画创作中的术语“塑造”是西来词汇,是重视客观物象的写实艺术中常用的。西方古典绘画的造型与建筑、雕刻有密切的联系,绘画和雕刻都被称作“造型艺术”(Plastic Arts);而传统中国绘画以墨线为主要表现方法,“画法与书法有共同之处,互相映带,取长补短。”(潘天寿《谈“骨法用笔”》,载《潘天寿谈艺术》)。因此,传统中国画创作也重形似,但在其理论词汇中无“造型”说,主“写形”说。写,书写也,在平面中用与书法有关的线“写”出“形”来。所以,王国维说的“造”与“写”另有特定的含义。他说的“造境”,是指艺术家按照自己的理想进行创作,不是或很少是根据生活中的原型做如实的描写;而相反,所谓“写境”,则是艺术家基本上按照客观现实的样式进行描写,虽然少不了应有的艺术加工。很明显,王国维把“造境”视作艺术理想派表现方法的重要特征,而把“写境”看作艺术写实派的明显标志。 不过,王国维的思想方法很辩证,不绝对化。他认为,“造境”与“写境”,“理想”与“现实”,“二者颇难分别”。对这个问题,他在《人间词话》的另一处,又做了进一步的阐述:“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故其与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虚构,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现想家,亦写实家也。” 王国维关于“造境”与“写境”的论述,对我们全面认识绘画创造原理和客观评价不同的表现分法,有重要的启发意义。用这个理论来观察我国传统山水画的创作历程,不难看出,一直有类似“造境”与“写境”的两种艺术倾向贯穿其中。但这两种倾向又彼此难解难分,且常互相交融。例如,传统山水画自唐宋以来,流派纷呈,虽然理论上都用笔墨写丘壑来表现意境,但对“丘壑”一词的解释却在悄然发生变化。丘壑一词,原本是客观自然,但在画论中,又有“丘壑内融”或“丘壑内营”的说法,则是指画家经过外师造化、法取古人,融化在心胸中的自然。各派山水大家同样强调丘壑、笔墨、意境的重要,但各人在追求的侧重点上,却有微妙的差异。 20世纪我国山水画的两大高峰黄宾虹和李可染,在美学理想上虽有一脉相承之处,但具体在绘画表现方法上却有不同的追求。前者在淋漓尽致地发挥笔墨浑厚华滋的美感中,表现超然的山水境界;而李可染的写生-创作法,则更多地在客观现实中提炼美。两者在艺术价值上难说孰高孰低,用“异曲同工,各具风采”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 (摘编自邰大箴《论书画的造境与写境》) 1.下列各项中,对王国维美学观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A.“造”与西方造型艺术中的术语“塑造”没有关联,而“写”则因书画相通而与中国书法中的“书写”有关。 B.“造境”因艺术家创作之时表现自己的理想而形成,而“写境”则因艺术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人间词话》读书笔记 读第一遍的时候,这本书给我的印象只是王国维的一段段评论、正文下面一条条评析、注释里一首首词作、一位位此作家和词评论家----完全凌乱的文字,“花非花、雾非雾”,所谓此话,在水一方,只能遥望。再读几遍就会发现,此书形散而神不散,果然“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辞脱口而出而无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 按这本书的论述重点进行归纳整理,发现全书主要讨论了如下几大问题,最核心的,一是境界理论,二是历代词评。 先来说说境界理论,上卷的1-9节均是还有下卷的第13节均讲此理论,王国维认为治学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词句出晏殊的《蝶恋花》,原意是说,“我”上高楼眺望所见的更为萧飒的秋景,西风黄叶,山阔水长,案书何达?在王国维此句中解成,做学问成大事业者,首先要有执着的追求,登高望远,瞰察路径,明确目标与方向,了解事物的概貌。 治学第二境界是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引用的是北宋柳永《蝶恋花》最后两句词,原词是表现作者对爱的艰辛和爱的无悔。若把“伊”字理解为词人所追求的理想和毕生从事的事业,亦无不可。王国维则别有用心,以此两句来比喻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是轻而易举,随便可得的,必须坚定不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废寝忘食,孜孜以求,直至人瘦带宽也不后悔. 治学第三境界是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引用南宋辛弃疾《青玉案》词中的最后四句。梁启超称此词“自怜幽独,伤心人别有怀抱”。这是借词喻事,与文学赏析已无交涉。王国维已先自表明,“吾人可以无劳纠葛”。他以此词最后的四句为“境界”之第三,即最终最高境界。这虽不是辛弃疾的原意,但也可以引出悠悠的远意,做学问、成大事业者,要达到第三境界,必须有专注的精神,反复追寻、研究,下足功夫,自然会豁然贯通,有所发现,有所发明,就能够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 王国维推崇以“境界”来品评词作水平之高下。何谓之“境界”?除了以上三点我还境界以为即是词人在作品中所构建出的一种超现实的、能为读者感知和陶醉其中的“艺术时空”。

浅谈王国维《人间词话》之境界说

浅谈王国维《人间词话》之境界说 阅读了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真是“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辞脱口而出而无矫揉装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在王国维笔下,美成了人生的一片净土,纯洁而又纯洁。意境说更是源远流长,其文字里透露出的意境美也成了后人为文著作的最高标准。 王国维论词以境界为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言气质神韵不如言境界”。词以境界为最高审美标准。那么,到底什么是境界呢?王国维的解释是“境非独谓景物也,感情亦人心中之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着,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像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种用真感情写的真境界,不仅得到了王国维的赞赏,也获得了历经千年万年的力量,流传至今。然而,王国维在其著作中使用了“境界”和“意境”两个术语,这两者是否表示同一概念呢? 记得高中语文老师讲过“意境”与“境界”的区别,“意境”与“境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王国维在选用“境界”一词的确费过一番心思,颇具深意。将“境界”作为艺术批评的一种固定观点,作为一个美学范畴,并作为审美的最高标准加以提倡,当自王国维始。而王国维将“境界”与“意境”相提并论,我想是有道理的,在他笔下,“境界”是“意境”更高层次的融合。 中国古典美学在探寻美的本质的时候,素有“文质”、“形神”、“性灵”、“神韵”之说,而王国维唯独标榜“境界”,原因在于“境界”自产生之日起,全赖与人的感受作用,境界存在于人感受之所及。“有境界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他还认为“文学之工不工,亦视其意境有无与深浅而已。” 《人间词话》中有云:“境非独为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那又以何谓之有境界?王有云:“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实则如其口出是也。”王国维所指的境界,也就是现在语文学习中所指的抒情方式,情景交融、借景抒情等等,一切景语皆情语。平常在语文学习中不管散文还是诗歌,都注重景与情的关系,讲求意境美,这也许是受王国维的影响吧。 然而自古圣贤讲求为人要做到“温、良、恭、俭、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真、善、美”。“真”是艺术的生命,“为情而造文,要约而写真”这是古人的

人间词话十则译文

《人间词话》十则翻译 高二语文选修《中国文化经典研读》篇目 第一则 评论诗词以境界为最高标准。一首词如果有境界,自然显得格调高迈、超逸不群。这也正是五代和北宋期间的词之所以独到绝妙的地方啊。 第二则 从词人的表现手法上看,境界可以分为“造境”和“写境”两种,这也是西方“理想派”和“写实派”得以区分的缘由。但两种境界比较难以分别。因为大诗人通过想像所构造出来的境地,是一定要与现实生活相符的;而通过写实所描摹出来的境地,也必定是接近于理想化的。 第三则 从创作的主体关系上看,境界又可以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两种。譬如:欧阳修《蝶恋花》词中“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之句、秦观《踏莎行》词中“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之句,都是属于“有我之境”;而陶潜《饮酒》诗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元好问《颍川留别》诗中“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之句,则都是属于“无我之境”。“有我之境”是站在作者本人的角度去观察认识事物,借物抒怀,所以事物全部显现出作者本人的色彩。“无我之境”则是站在事物的角度去观察认识事物,物我两相忘,最后都分不清哪里是作者,哪里是事物了。古人作词,一般写“有我之境”的比较多,但并不是说就没有人能够写“无我之境”,这在豪迈杰出的人当中自然能够得到完成。 第四则 要写“无我之境”,词人只有在超脱世俗、散淡静谧的心境中才能得到。要写“有我之境”,词人却必须是在强烈情感的动态作用下,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去抒发才能得到的。所以,前者显得优美,后者显得宏壮。 第六则 我们所谓的“境”,并非单指景物一种,喜怒哀乐,也是人们心中的一种境界。所以,能写真景物、真感情的,就叫有境界;否则就是无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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