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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当代艺术观念》

《析当代艺术观念》
《析当代艺术观念》

析当代艺术观念

作者徐柏森

一、“当代艺术观念”的提法

什么是当代的艺术观念呢?观念就是一种看法,一种思想。艺术观念,就是对艺术的一种看法和思想。也可以理解为,根据整体社会的价值观,所带来的审美感受的根本变化,以及如何把握这个变化的过程,就是当代的艺术观念。

其实,内容有观念问题,形式也有观念问题。观念问题说到底,就是我们看问题能不能符合当今社会生活的实际。因为我们原有的某种观念,是在不经意中形成,带有很大的偶然性、盲目性。它受个体人成长过程的局限,如生活追求、艺术趣味、审美经验等,必然受到制约。今天要改换一下,要进入一个新的天地,要把原来统治我们头脑的观念全都换换,那是谈何容易。但是形势又是非变不可,有时还不变不行。比如磕头、留辫子,比如看电视、用洗衣机。前者是必然革除,后者则普遍认同。这就是观念的变化,它符合当今社会生活变化的实际。

当然,旧有的观念,并非全都要变,正确的还要坚持。实质上所谓“变”,是社会生活变了,思想方法变了,行为经验变了,观念自然也就变了。如果针对艺术而言,它也是这样,例如二次世界大战,整个欧洲人的观念变了,战争危机、人的存在价值、毫无希望的等待,一种颓废的文化心理出现了,于是现代派艺术做为代表,反映了人们不同的艺术观念。我们今天的社会生活,不同于过去,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与五十年代不同,与三十年代、四十年代,都不能比,如头脑里积垒的东

西仍是老一套,观众怎么会承认你呢?人家变了你却不变,死抱着老一套不放,谁还会买你的账,你花了劳动,结果只能是吃力不讨好。因此,我们面临着观念变革问题,就尤显迫切。

怎么变?有那些问题必须立即着手解决?

1、“多元组合”

这是面对大一统的文化思想提出来的,所谓大一统,指的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东西。你这样,他也这样,全都一样,合乎标准。请问这样一来,那还有什么比较。问题是,人人都知道这样不好,但总是要搞个统一的配方、统一的模式、统一的格调,千篇一律,不能走样。

人们习惯于公允,把公允纳入合乎法则的方法,而把标新立异看做是不合乎法则的异己,轻则心存戒备,重则口诛笔伐,以示自己特别的“公允”。列宁在哲学笔记里,对辩证法的论述中,讲到“片面性”问题,称片面为“深刻的片面”。意指没有片面就不可能有全面,片面和全面是对立的统一,无数个片面才能组成全面,因而片面是深刻的,是不能否定的。

为什么我们一提片面就反感,立刻会做出对片面的错误判断呢?这不仅是一个认识问题,还是僵化的公允左右着人们的思维。从这层意义上说,文艺理论首先应该允许片面,一味追求全面,就会失去个性。艺术实践更应该允许各种片面的存在,理论家、评论家不能用自己头脑中的一部戏,去套那千差万别的戏剧演出,也不能只允许你存在,而不允许别的存在。因此,统一成一个调子,话就没法说了。在美的欣赏上,统一到一个口径,那是可怕的。美的享受是自由的,你有你的爱好,我有我的爱好,正如一位哲人所言,“谁要统一为一种鸟叫,谁就是春天的敌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我们熟知的名言,但大一统的心理定势,又根深蒂固。一元复始,一个调调说了算,文艺最终还是统一到完整的整体中去了。寻找典范、寻找框框、寻找指导者,而独独忘记,这全是自然形成的,是优胜劣汰物

竞天择的结果。

提倡多元,实际上就是提倡歧义,也就是要求“以雷同为羞,以模仿为耻。”求新、求异、求美、求变,就是人们对艺术的一种渴求,多元组合就是一种选择,我们应该主动去适应时代的这种巨变。

2、“整体视野”

这是针对文艺创作的现状而言。一个作者必须有广阔的视野、广博的知识,不能只看一点不及其余。实际上文艺家的创作,一是对外输出,二是寻找反馈。要知道只知局部,是看不到其它的,唯有有了广阔的整体视野,则胸中自会霍然开朗。写中国农民写得最好的是鲁迅,但他和农民的接触却很少,只有儿时的一些记忆。而他却有广阔的整体视野,他从人际比较中深刻地认识到,中国农民软弱、摇摆、自私、保守的种种特性,于是他的笔下活了,那些艺术形象成了经典,让人久久难忘。

3、“突破适应”

适应是厌倦的发端,适应是麻木的开始。王朝闻先生提出:适应是为了征服,适应不该成为目的。

用作品去适应读者或观众的口味,这不是目的,适应是为了征服。快感是在不断地突破适应中取得,当他喜欢你的艺术风格,就要赶紧想法突破,只有突破适应才能维护已有的艺术兴趣。最佳状态应是你追我赶式,一前一后是同步,拉开距离才是追。一方面要追赶,一方面要突破,这就是我们应创造的一种状态,绝不能满足一种适应而止步不前。

二、“当代艺术观念”的四个特点

当代艺术观念它的总体特点,是表现在其创造性、探索性、鼓动性上,具体来说它有四个特点:

1、总体把握

总体把握的提法,是针对“着眼一角”而提出的。过去文艺创作的着眼点,多是看生活的一角,把一角看成是把握了总体。现在强调的是先把握总体,在把握总体的基础上,而后才是看生活的一角。这个新关系是不能颠倒的,因为没有全面地总体把握,一角的反映是不准确、不可靠的。

故事是一个载体,载着一个深刻的道理,这个道理是从总体把握中发现的,而不可能是从一角得出。读者和观众的要求,是向他们提供高于从一角认识的生活,否则看不到深刻丰富、有意义、有趣味的总体把握,那他们就会等同于自己的生活状态,而觉得索然无味了。唯有打开具有特色的必然通道,才能形成沟通心理的明渠。

我们习惯于把某件事情看得很大,专门在叙述事件上下功夫,却很少开掘事件中人和人的命运,这样就把能和读者和观众沟通的渠道堵死了。要善于去寻找那些与人息息相关的总体认识,再大的事件,它也并不能算是对总体的一种把握。例如《高山下的花环》就是从总体把握入手的,“位卑未敢忘忧国”,于是它调动了爱国者的同情,我们大多数人是爱国的,因此很快就能沟通。再如川剧《潘金莲》,也是从总体把握去研究古代妇女命运的。但因其内容太杂,冲淡了命运这条主线,虽是总体把握,却将戏曲外壳涨变了形,故而引起争议,褒贬不一。

总体把握往往受到现实的责难,历史题材又受到历史的局限,我们本不必顾虑,关键是把握现实的本质,抓住历史的魂灵。黑格尔有句名言:“历史象堆灰,外面冷里面热。”我们就是要取里面的热量,为我所用。艺术家应是生活的指导者、解释者,千万不要去“照相”生活。现代人不满足从生活一角看自己周围熟悉的人和事,而希望能从总体把握去认识生活,并对周围熟悉了的人和事做出新的评价。这就是一种当代的对艺术感知的新视角和新观念。

2、哲理追求

文艺作品都会引起人们的思考,只不过有层次高低、程度深浅之别。维纳斯是美的,人们司空见惯而不加思索;老妓女是丑的,人们却引起对命运的同情。丰收是当代农民的形象,“父亲”则是另种苦涩的联想。这种能引起不同思考的艺术作品,给我们带来的是快感和乐趣。黑格尔说:“思考是人类最大的乐趣。”思考不应是一种外加的因素,可外加的哲理总是顽强地有所表现,一是滥用警句、座右铭、格言等;或在戏剧中引入,而使戏剧中断。二是离开故事情节,强加一些生硬的主题。有些武打片喜欢加个爱国啥的,细想互不相干,这种例子太多。

为了弄懂艺术思考的表现形式,以及如何提炼和把握生活,现着重介绍由低到高、形成阶梯的四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是:艺术家在艺术作品里,如实地展现真实情况,这个叫做“对于真实情况的发现”。写真实,需要胆识,需要把隐藏在事件深处的东西挖出来。这个发现始终有魅力,因为真实里存在着实实在在、无穷无尽的东西。但是过分真实又有它的局限性,“照相生活”不能满足审美的需要。真实不一定都是美的,而我们总在追求美,为了不以“真”为终结,为了美,“真”就需要过滤和提纯。

第二个层次是:对道德是非的发现,对一件事、一个人,要有道德评判,要有是非判断。《红楼梦》是非鲜明,《金瓶梅》则恰恰相反。作品有无感染力,很大一部份靠这个层次。因此道德层次永远不会消亡,人们无时无刻不是以道德理想对待人和事,并以此约束自已。许多戏曲形象是道德裁处的结果,如清官形象就是从戏曲中来,还有为善为恶的不同结果,大团圆的结局,都是道德层次的发现。这个发现目前仍在继续,仍有存在的价值。

但是,它也有局限性。因为道德、是非的观念也在变化,一旦固化了,也可能成为非道德。加上不同时代对道德的要求也不一样,因此道德不应去写道德常识,教人应该怎样,而应

该向前跨一步,去写道德边沿的许多新课题。例如没有纯粹的善、绝对的恶。恶有时也可能推动社会向前发展,善也可能会导致一个很坏的结果。事物总是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好事变坏事,坏事也能变好事。没有租界,就没有中国共产党、没有鲁迅和矛盾;近代史中爱国和卖国、开放和反开放,都是倒过来形成善恶交织,是双重座标的双义,不是一刀切就可分开的。这一点,对于现代人的思想观念尤其重要,死守一个标准是没有意义的,道德观也在经受时代的检验和选择。

第三个层次:是对社会必然的发现。这个层次就是高层次的作品了。作者很冷静地去看待社会的必然性,是超越地对待社会必然性的一种发现。例如《赵五娘》就是对科举制度的控诉,写出了社会的必然性。《红楼梦》也是这样,贾母的意志,不是个人的意志,是社会必然的结果。我们总认为悲剧是某个人造成的,这是浅薄的认识,故而也只能是浅薄的悲剧。深刻的悲剧是社会演变的必然结果,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道德的力量是微薄的,社会的必然性是深刻的。它否定了道德的必然,显示了社会发展的必然,这个发展引起的哲理思考是深层的。

第四个层次:是对人生价值的发现。他探讨一系列人生课题,纠正必然性发现的冷漠,哲理性显然较强。因此凡世界上具有永恒价值的作品,都在探索人生的奥秘,追寻人生的价值。当然,人性的光辉、人生的价值,谁也无法穷尽它,只能是努力接近它、了解它。所有答案,不在哪一个人的手里,然而正是这不断地发现,使人类的精神力量,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

四个层次的划分,它是客观、主观、客观、主观,如螺旋式的上升,是哲学上否定之否定。在具体的作品分析中,不一定是某一个层次的认定,就能解释得了的,往往是互相交叉、互相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以那个层次为主,依然十分鲜明。每个层次都能写出好东西,不是因为划分了层次,

而有高低贵贱之分。

关于哲理追求,它是一个无法穷尽的话题。过去曾提出“为人生的艺术”,注意力曾落在人生上,但有两个问题没有解决,一是只看事物不看人,作品大多写事件,没有人的地位,人非常淡,人这个主要形象,失去了光辉。二是把人看成是静止的,不把人做为一种过程来写,这样就促成其僵化,走向其反面。因而应把注意力投向过程中去,这种过程意识特别应予重视。同时艺术哲理不同于其它哲理,它是特别关注人生的一种哲理,千万不要弄混了这种哲理追求的特殊性。

3、开发未知

艺术从整体上去把握人生,无疑是种正确的选择。但是生活太复杂了,我们往往把握不了,也把握不住,这种状况时有发生。知识越丰富,未知世界也就越大,这个道理是千真万确的。因此,任何作品都应该包含着预知,预知就是一个令人难以解释的新课题。电影《人生》中高加林的结果如何,这和通常观众的心理期待不合。观众希望有结果,农民愿意出钱拍续集,希望有个好结局。从审美意识看,这种要求是陈旧的,因为影片结尾留下了思考,把人生的得失怎么看,让观众一齐来讨论,共同去探索未知。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验,人生总是在失去了很多之后,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要习惯于找答案,习惯于给观众上常识课,不要喂,而要他自己吃。不要你教他怎么做,而要他自己想着该怎么办。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描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给人的就是一种对未知的思考。他自己也说:我的每一部作品,都是我走向未知世界的起点。波兰影片《一曲难忘》,就是忠实地体现了海明威的这种精神。现代艺术输入了一种“悖逆”结构,《一曲难忘》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波兰发生战乱,他们跑到巴黎动员肖邦回国,完全不参加爱国运动不对,但看着天才做无谓的牺牲也不对,影片集中了两方面的充足理由,把艰难的思考推向了

高峰。从失去天才来看,波兰这场动乱是小事;从爱国主义来看,个人牺牲也是小事,孰重孰轻、孰大孰小,就是一种很难定断的悖逆结构,也是当代艺术在重思考的前提下,产生的一种对艺术表现的深层思索。正因为有了这样的进步,所以能够征服观众,满足欣赏、审美的需要。

21世纪的人,面临的未知世界越来越大,我们的下一代、再下一代人,肯定会更大。当代文艺有个重大的标志,就是简单的结论少了,扑朔迷离的东西多了,当然,这绝非是脱离生活的扑朔迷离,而是对未知的自觉追寻和进取。因此,我们发现一个规律:越是常识性的东西,越难成为艺术性很强的主题,已经解决了的道理,很难引起动情,很难引起联想和思考。布莱希特的《伽利略传》中,伽利略这个形象,很难用好人坏人来做简单的判断,伽利略就是个未知结构,需要观众做出判断。

中国人的欣赏习惯,是偏重精神安慰型、或情感满足型的结构,这是我国的欣赏实际,不能简单地说它不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对未来的一线光明和希望,这是历史环境造成的,我们应该面对我们的实际,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必将进入现代社会,如果我们原封不动地,仍然在复杂的现代社会面前固步自封,这显然就没有必要了。中国文化不愿意产生悖逆结构,因而许多结尾都是大团圆,连优秀剧目《赵氏孤儿》、《窦娥冤》,都是这样没有留下思考,没有引起对未知的探求。《灰阑记》是两个妇人争一个儿子,最后包公断给了生母,观者情感得到满足。而《高加索灰阑记》不同了,他不把儿子判给母亲,故事结构全变了,它搞的是伦理的分裂,不是伦理的弥合。原来世界是复杂的,一切事物都有两种主人,一个是占有的主人,一个是真正的主人,而真正的主人不一定能占有自己的“物”。

台湾学者说,中国戏曲落后,与中国文化之根有关。中国文化是平原文化,所以一切都是可知的,清清楚楚,几乎没有

不可知的东西。西方文化是海洋文化,充满了冒险,充满了开发,充满了探索,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远航,它有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之分。当然这个说法有值得商榷的一面,它牵扯到对“模糊”的认识。模糊是对总体形象的把握,电子计算机与人不同的就是缺少“模糊”。数学中讲究给予弹性幅度,文艺也应该如此,不要追究它的极端明确性,而要在不太明确的总体上,牢牢把握其真正的归结。

最后明确一下,开发未知的目标是“人”,这是个最原始的课题,也是个最现代的课题。弗洛依德有个潜意识,他的学生荣格有个集体无意识,这种深层的对人的意识层面的开掘,无疑是对未知的一种探索。针对现实考虑,地方戏曲首先应自觉有所反映,我们自己的集体深层心理意识,就是我们的立足点,没有这种确认,没有自己的立足点,就不能走向全国、走向世界。一切文艺作品都有自己的立足点,首先是自己的地域文化,我们缺少的就是一种自我确认,如果一个作者不了解人的心理秘密,也就无法想象他能写出什么出类拔萃的好作品。

4、感性形式

以上所说均为内部追求。但最后全部都要体现为感性的外部形态。理性要体现为感性,过去总把它搞反了,认为理性是高的,感性是低的,其实这个说法不准确。在艺术里它是外——内——外的公式,不管内部如何,最后一定要在外部反映出来。观众审美最外的层次是眼和耳,就是看和听,慢慢进入内部就是思想和感情,最后仍然要回到看和听上来。光看外部是浅表的认识,进入深层引起思考,而思考是离不开从看和听中得到的外部感觉。请注意一个新名词,叫“感性直觉”,艺术作品无法用理论论说达到感性的解释,所有理性认识只能以积淀的方法存在于感性之中,高明的办法就在于“感性直觉”了。

什么叫感性直觉?对外部感受的极佳状态,就是直觉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好就是好,不容置疑。要不是亲眼看到亲

耳听到,理性的分析和介绍,都不能引起这种感受的极佳状态。理性分析是将一朵花割裂开来看,感性是看鲜艳夺目的一朵花。理性的最后归宿应该是把美的东西,给人一种感性的享受,这就是它全部意义之所在了。电影《黑骏马》的场面是感人的、罕见的,它给人一种崇高感。感性形象鲜活,让人留下难忘的印象。《高女人和矮丈夫》因受人嘲弄,女的走了。矮丈夫外出打伞,仍然打得很高。只是高的空间里有一个空白,是什么都填补不了的空间,这是一个外部可感的形式,由滑稽而转向崇高。格登克雷说:看和听都重要,但要逼着我说那个更重要,我说仍是“看”。这就是强调了外部造型的特殊性,和它作用于观众的重要意义。我国戏曲能流传于世,产生重大的国际影响,都集中反映在它的外部感性形式,和它的造型能力上,这也是戏曲强调它的唱、做、念、打等技艺特性有关。

当然,从本质上说,这个全部论证似乎是自相矛盾的。前面既强调了内在理性批判的重要,以及哲理探索的必然,现在又提出重外部的感性形式,这不是矛盾了吗?不错,国际、国内对此也早有发现,但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奇特的,这就是象征技法的大量运用。叫做“用一个有限的外象,表现无限的内涵。”这就是象征。象征象一座桥,沟通了两者之间的矛盾,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A非A,B非B的公式。

下面介绍常用的几种象征:

1)、符号象征各种物象都是符号。第一,符号是为了发挥它的表意功能,比如梅花盛开是一种感情符号,或英雄就义用海鸥或雄鹰来表现,中国人门口的石狮子,也是一种符号象征,而且让人一看就懂。第二,符号不能僵化、老化,要能产生联想、生发意境。“光阴似箭”的箭,就老化了,没有新鲜感。戏曲基本上是符号,已形成民族欣赏的定势,有部分已经老化,必须创造新符号代替老符号。要一看就懂,不能胡乱生造。如婴儿啼哭就是个符号,用不着护士来报喜了,象征的魅力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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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2)、寓言象征先秦诸子留下很多寓言,通过寓言来表现社会人类的心态,也是象征。问题是现在不重视了,连寓言都看不懂了,荒唐点、大胆点,用寓言方式来表现象征,可摆脱真实的纠缠,而进入哲理层面。寓言象征是怪诞的、变形的、荒唐的,但又是合理的。

3)、本体象征这种象征不在故事本身,而在故事之外,它具有更大的象征意义。故事是表层的东西,不是本体。《鲁滨逊漂流记》、《秋天的马拉松》,都是本体象征的作品,因为它们的背后牵涉的东西,太深刻、太复杂了。

4)、氛围象征用种诗画方式,把自然物作为人物精神状态的品质,并用整体的氛围,表现象征一种精神气氛,这是人们普遍采用的一种方式。《金色的池塘》就是一例,老人每年都到别墅中来,可是荒草掩埋了通向外部的路,渠道越来越小了,尽管太阳的光辉那么耀眼,把池塘变成金子样的颜色。我们的戏曲在氛围场面的运用上更有特色,《秋江》的一把浆,万千景色,尽收眼底,令人叫绝。

每种象征都可为我所用,这样我们就很难拒绝象征。象征有时它有一以挡十的作用,许多说不清的的东西,用象征就可以解决。当代艺术不能回避这个问题,象征是艺术的本质,我们必须学会接纳并运用。

(此文是应《辅导讲座》而写的专题讲稿,后略有改动。电子邮箱:xbs353@https://www.sodocs.net/doc/db1754730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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