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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政府维持美国霸权手段及其转变

奥巴马政府维持美国霸权手段及其转变

刘佳

摘要:美国的霸权体系是战后在美国的主导下多个世界同盟强国共同支持建立起来的一种复合型霸权体系,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不断对维持霸权稳定的手段进行重新组合,增强美国霸权的功能从而更好地维护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战略利益。在当前的国际形势下,亚太地区过力量对比的变化以及中东地区恐怖主义的新发展对对美国霸权的稳定造成结构性威胁。因此,奥巴马政府开始调整亚太政策和中东反恐政策,在亚太地区推行亚太再平衡政策,谋求美国在该地区权力的最大化,通过TPP和跨太平洋联合军演加强在亚太地区的经济和军事主导地位,同时不断加强同亚太地区盟国的战略协作能力,让同盟国在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另外,在中东地区推行美国主导下多国共同参与的反恐行动以及以采取有限介入的方式干涉中东地区事务。通过调整在亚太和中东地区维系霸权的手段,进一步加强美国在全球各领域事务中的主导型作用和同盟国的支撑作用,不仅有利于体系内部的机构性稳定,同时鉴于当前美国国内的政治和经济状况,可以实现以最小的投入实现战略收益的最大化。

关键词:奥巴马政府美国霸权主导支撑

由于国际社会是无政府状态的,在二战结束后,美国凭借其在各个领域强大的优势,建立起美国主导下多个世界同盟强国共同支持的霸权体系,在向世界提供公共产品的同时,也不断根据美国的价值标准在各领域制定一些列的国际规则,增强美国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从而更好地维护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国家利益。在当前的国际力量对比中,虽然对美国霸权的稳定构成全面性挑战的因素并未出现,但是对美国霸权的稳定产生局部威胁的因素一直存在,并且随着国际局势的变化,这种结构性威胁也发生着变化。在当前的奥巴马政府执政时期,亚太局势的变化以及中东地区恐怖主义的快速发展和蔓延对美国全球霸权体系的稳定造成了结构性的威胁,因此,奥巴马政府在亚太和中东地区采取新的手段来维护美国全球霸权的稳定。通过对奥巴马政府在亚太地区政治、经济和军事上政策的转变以及在中东地区反恐和地区介入政策的转变的分析,不仅可以看出奥巴马政府在维护美国霸权稳定的手段发生了哪些变化,也能更好地理解当前奥巴马政府所推行的战略决策。

第一节以亚太再平衡战略增强美国的在该地区的权力

奥巴马政府执政后,把美国从中东反恐战略中脱离出来,开始对美国战略重心全面东移,并且在战略重心东移这一进程中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增强美国在亚太地区各领域的影响力和主导作用,这一战略调整是奥巴马政府基于当前美国国内局势和国际格局发生重大变化而做出的适时调整,从而更好维护美国的国家利益和美国霸权的稳定。

在美国国内,2008年由美国金融市场的“次贷危机”引发的美国全面的金融危机,使美国相对实力进一步受到削弱,并且这场金融危机所带的负面影响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影响面不断在扩大。自2008年的金融危机以来,国际政治和国际经济体系进行了重大重组,相应的国际规范也开始重建,美国的制度霸权开始遭受渐进的威胁[],也显示了美国的影响力和话语权正在受到削弱。美国尚未走出金融危机的阴影,一直作为美国战略中心的西欧陷入主权债务危机,虽然金融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对亚太国家的发展带来影响,但是影响有限,亚太国家仍然保持着强劲的发展势头,成为当前世界经济发展的重大引擎。因此,美国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不仅为美国积极复苏提供了重要的动力,也能促进美国在亚太经济的发展中获取更多的红利,同时,也为美国战略中心东移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同时,随着中国经济高速发展,这和持续经济低迷的美国和西欧国家形成鲜明的对比,到2010年中国成为世界第二经济大国,2011年中国制造业总产值超过美国,2013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货物贸易国[],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明显得到提高,并

且与亚太国际间的经济合作不断加深,特别是在2012年和2014年中国分别和日本和韩国实现了本币结算,美国在亚太的传统盟国日本和韩国同中国的经济相互依赖关系进一步加深,削弱了美国对传统盟国的经济影响力。为防止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日益提升的中国对亚太国际秩序和美国的霸权产生结构性威胁,美国认为必须转变战略以更为有效的手段加以应对。另外,美国在布什政府时期,将美国的战略重心放在中东反恐上,长达十年的中东反恐战争进行了大量的投入,但是并没有获得理想的收益,反而对美国国力有所削弱和美国国家形象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基于此,美国必须调整其战略让美国走出困局。另一方面,随着美国解除海上石油开采禁令,开始推行海上油气开采五年计划;同时随着勘探技术的进步,在美国本土上发现大量页岩气并且在不久的未来得以大规模开采,这都使得美国队中东地区的油气资源的依赖有所减小,因此中东地区在美国对外战略中的地位有所下降,这也成为美国能够快速进行战略中心东移的一个重要的战略信心。

美国在推行亚太再平衡政策中将“亚太”的定义所包含的区域进一步扩大,传统上,亚太区域在美国看来主要东亚和东太平洋地区,随着地区力量对比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美国开始将中亚、西亚和南亚纳入亚太地区范围内,从更大范围内推行美国的亚太再平衡战略,以便在更为广大的战略空间上尽可能获取更多的战略资源。为了平衡快速崛起的中国在地区的影响力,美国开始加强与快速发展、有着共同民主价值观、在战略利益有一定契合的印度合作[],印度初一亚欧大陆中心地带,对东亚、南亚和中亚有着重大的影响,具有战略支点的作用,美国视印度为亚太再平衡政策上重要的一环和得力推动者。另一方面,美国平衡军事开支,美国计划在十年内所削减的军费累计达到一万亿美元,但为了不削弱美国的军事优势,美国开始调整军事开支的结构,将更多的开支放在美国认为最为关键的区域,即美国开始加大在亚太地区军事领域的财政投入,抓住主要矛盾,更好地维护美国霸权的稳定。

由此可以看出,奥巴马政府根据国内经济发展的困局对美国经济的消极影响,国际力量对比发生重大变化对美国在地区影响力的削弱,以及在未来中东地区在美国队外战略中的地位有所下降,美国开始将战略重心向东转移,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根据经典现实主义理论家汉斯.摩根索的观点,“国家综合国力的打下决定国家权力的大小,国家权力界定国家利益”[],以及进攻现实主义者米尔斯海默的观点,“大国是以权力的最大化获取霸权地位为目标[]”。无论是处于为美国经济的复苏寻找新的动力的目的,还是想从亚太快速发展的经济进程中获取更多的红利,乃至减少外在威胁维护美国霸权的稳定,美国都必须要快速抢占在亚太地区的战略高地。以适时的亚太战略,在亚太地区获取更多的战略资源,促进美国在在亚太地区的竞争中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不仅能增强美国的亚太地区的影响力,同时也能使美国在亚太事务中处于主导地位,从而使美国的权力进一步增强。所以,美国以战略重心东移在亚太地区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为手段,使得美国在亚太地区获取更多的战略资源来增强美国的国家权力,从而更有效地维护美国霸权的稳定,以增强国家权力,获取更多的国家利益,亚太再平衡战略是战略目标和实现战略目标的手段相统一的重要体现。

第二节以高频率的联合军演增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

在“9.11”之后,美国开始将战略重心放在中东地区反恐事务上,在“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前后,将其海外大部分军事资源投放在中东地区,而与亚太地区的同盟国家和军事合作国家间的军事联系减少,也进一步削弱了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和军事影响力。随着奥巴马政府的执政,美国开始同亚太同盟国家和军事合作国家多次举行联合军演,同时在2012年举行由亚太22个国家参与的空前规模的环太平洋联合军演,通过高频率、大规模的联合军演,在增强美国同亚太国家间的军事协调能力,同时也是在宣扬美国在亚太地区有着重大的军事影响力和军事存在,这是美国为了巩固其在亚太区的霸权,彰显其强大的硬权力,以显示美国在亚太地区安全事务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奥巴马政府通过高频率、大规模的联合军演,是美国在亚太地区增强其硬权力的重大举措。

在联合军演中不仅可以彰显美国的军事实力以达到一定的威慑作用,同时也能增强亚太同盟国家和军事密切合作国家对美国在“危机”时刻提供安全保障的信心[]。另外,借助军事演习,美国更多军事力量进入亚太地区,特别是海上军事力量,目前美国超过半数的航母、核潜艇以及“宙斯盾”驱逐舰都部署在亚太地区。同时,美国为了提高演习的效果,开始根据所参与联合演习的对象不同制定有较强现实意义的军事演习,如美日根据当前中日两国的钓鱼岛主权争端举行夺岛演习,同韩国举行“关键决心”的两栖登陆演习,同菲律宾举行油气田争夺演习等[],这不仅能够提高参与联合军演国家的积极性,同时这种针对性较强的较强的演习,增强了地区安全局势的紧张气氛,美国在演习中彰显出的强大军事优势,也会让亚太参与军演国家感受到美国在亚太地区安全事务上的重要性,从而使得更多的亚太国家在军事上依赖美国的保障,这既强化了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权威,同时也加强了美国在这一地区的主导地位。

近年来,美国同亚太地区国家间的联合军演无论从频率上还是从规模上来看,都比以往有所增强。通过高频率的军事演习,加快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力量的投送;通过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一方面显示美国的军事实力,同时也是在彰显美国在亚太地区强大的军事号召力和不可替代的军事影响力;开始转向有较强现实针对性的联合军事演习,不仅能使同亚太国家间的军事联系密切度增强,同时也能强化美国在亚太安全事务上的需要性。因此,奥巴马政府通过与亚太国家密切的联合军演,不断增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通过强大的军事存在增强美国在该地区的硬权力,以强大的硬权力为支撑维护早已形成的且有利于美国国家利益的亚太国际秩序,减小亚太地区因为国际力量对比发生的变化对美国霸权产生局部冲击,从而维系美国霸权的稳定。

第三节以TPP协议建立美国主导的亚太经济秩序

奥巴马政府执政后,提出了TPP经济战略,这是针对太平洋两岸国家的包括所有商品和服务在内的综合性自由贸易协议,被称为美国在亚太实施的“经济北约”。TPP战略的提出,是美国基于当前美国国内和亚太地区经济的发展状况而提出的一种新的经贸规则,试图在亚太地区增强美国的经济影响力,以新的规则建立美国主导下的亚太经济秩序。

在美国国内,由于美国过于重视虚拟经济的发展,制造业不断萎缩造成美国制造业产业空洞化[],随着金融危机的到来,美国的经济发展受到重创,出现低迷态势。因此,没对国内产业失衡问题,奥巴马上台后提出“再工业化”,以此来提振美国的工业生产。当前亚太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社会发展正处于快速工业化阶段,这不仅为美国的在制造业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通过美国主导下的TPP经济战略,制定有利于美国的亚太经贸规则,也促进了美国出口贸易的发展,为美国经济的复苏提供了新的动力。另外,受到金融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消极影响,当前美国和西方经济体经济一直处于低迷发展状态,而亚太地区大多数国家经济让然刚劲发展,并且亚太国家间的经济合作日益密切,随着中日韩三国与同盟签订“10+3”自由贸易协定,中国与东盟签订“10+1”自贸协定,中日韩自贸协定也提出议程,特别是近期中韩自贸协定的达成,亚太国家间的经济日趋一体化,经济相互依赖关系明显增强。而美国当前在亚太地区只与新加坡和韩国签订了自由协定,这不仅不利于美国出口贸易的发展,同时也严重影响了美国在亚太地区的经济主导权和影响力,也使得美国在亚太地区的软权力受到严重的削弱。因此,美国通过TPP战略,试图建立一个横跨太平洋的贸易新规则,在美国的主导下将太平洋两岸大多数国家纳入TPP框架中来,形成美国主导的亚太经济秩序,从而对亚太国家经济日趋一体化的影响力进行稀释和削弱,强化美国在亚太地区经济领域的主导作用。还有,随着中国在过去10年中的飞速发展,一跃成为第二大经济强国,并且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货物贸易国,中美长期出现失衡,中国与亚太同属亚太国家的日本、韩国和东盟的贸易数额庞大,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惠及到了亚太国家,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地位和影响力不断增强,而美国的经济主导作用和被需要感不断在下降。面对与美

国在社会制度和价值观上有着较大差异的中国的快速崛起,美国深感不安。美国开始以其传统的战略思维对中国加以遏制,试图在TPP框架中设定较为苛刻且对中国经济发展不利的规则,将中国排除在TPP框架外,赢得在亚太地区的经济主导权,并且达到在经济层面上对中国的发展加以遏制。最后,美国在亚太地区推行TPP战略,试图在亚太在平衡战略中的政治手段和安全手段之间取得平衡。以往美国的亚太战略过度注重使用安全手段,为了避免此次在维护亚太霸权稳定上手段的单一,奥巴马政府强调政治手段、安全手段和经济手段协同发挥作用,并且更加注重以经济手段这种软实力的实施赢得亚太国家的肯定和支持。TPP战略不仅是美国亚太战略的重要着眼点,也是巩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政治和军事主导作用的重要保证。

所以,美国基于当前国内的经济困境提出TPP战略,促进美国出口和提振美国国内经济时重要的内因;随着亚太国家间经济合作日益密切并趋于经济一体化,稀释亚太国家间经济凝聚力和争夺亚太地区经济合作主导权是美国推行亚太战略的根本原因;同时,随着中国经济的强劲发展,在亚太的影响力不断增强,实施TPP战略是对中国进行战略制衡和建立美国主导的亚太经济秩序是更深层次的内因。TPP战略的实施,美国可以指定有利于美国经贸发展的国际规则,从而建立美国主导下的亚太经济秩序,赢得亚太地区经济主导权,进而以强大的软权力来支撑美国霸权的稳定。

第四节以增强同盟国家的作用实现离岸制衡

与他国结盟是美国维系其霸权稳定的重要手段,但是在美国的同盟体系中,美国一直起着主导作用,同盟国所承担的国际义务有限,这在亚太地区更为明显。随着国家局势的发展,亚太地区国家间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迫于国内经济低迷发展的压力,美国开始计划在未来十年内削减累计一万亿美元的军费开支,但为了防止美国的军事优势受到削弱,美国在增强其主导作用的同时,开始要求同盟国家在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释放同盟国家的力量,以此来分担美国的国际义务。

在亚太地区,美国为了防范快速崛起的中国对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主导力的冲击,美国开始加强东亚盟国的作用,允许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根据联合国宪章第51条的规定,主权国家为了应对外在的威胁,可以采取集体安全的方式维护国家的安全,主权国际拥有集体自卫权[]。但是,随着战后《和平宪法》的确立,提出日本虽然在国家法上拥有集体自卫权,鉴于过去战争的教训,日本放弃行使集体自卫权,因此,日本在战后长期以“国际法上保有,但国内法不行使”的方针来限制日本军事力量的海外延伸[],这也造成了日本在日美同盟中所发挥的军事作用有限,长期分担美军后勤和军事协助的义务,这也使得日美同盟所产生的实际作用也受限。当前美国开始允许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不断加强自卫队的军事力量的建设,在未来让日本不仅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并且还可以将强大的军事力量延伸日本本土以外的区域,在国际社会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因此,日本集体自卫权的解禁,并且以美日同盟为载体,承担一些国际义务,不仅使美日同盟的威慑力增强,同时在美国不过多介入的情况下,对崛起中的中国加以牵制。另外,随着俄罗斯开始将战略重心开始移向远东地区,美国开始利用欧盟和北约制造“克里尼亚问题“和”乌克兰问题“,试图通过欧盟和北约在俄罗斯西部对俄进行牵制,分散俄罗斯的战略经历,从而削弱战略东移的俄罗斯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另外,为了进一步对快速崛起的中国进行制衡,美国在南海地区加强同南海国家的军事合作,并且美菲同盟关系再次得到发展和加强,试图以菲律宾在南海对中国进行牵制。

由此可以看出,美国通过加强同盟国的作用,实现同盟国在地区发挥制衡效应,从而平衡快速崛起国家的影响力,进而对减小对美国主导下的亚太秩序的冲击。这种离岸制衡手段,是在尊重他国安全利益和避免与地区大国直接发生冲突的前提下,在保持美国的主导力的同时,寻求地区战略义务代理人,将部分战略义务转嫁给地区同盟国家,进而避免过多对美国国力的消耗,美国这一做法正符合当前美国所面临的国内外形势。

采取有限介入的方式处理中东事务

奥巴马政府上台后,虽然中东反恐事务在美国对外战略中的地位有所下降,但是随着中东恐怖主义跨国、跨地区蔓延,对美国霸权体系的结构性稳定造成了消极影响,因此,中东反恐仍然是美国对外战略的重要部分。鉴于布什政府时期的“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的教训,为避免战略冲动造成美国在中东反恐中过大投入和陷入战争泥潭,美国开始采取有限介入的方式对待中东事务,这是基于历史教训和现实条件所做的适时调整。

美国一直将推翻与恐怖主义关系密切或者对美国有着较强敌视态度的中东国家政权作为美国中东反恐战略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美国不再以大规模的武力介入直接推翻他国政权,而是在中东国家内部扶植反对派实力,试图以国内政治矛盾造成当前政府的垮台。因此,从2010年开始,在西亚和北非地区出现国内多个反对派将现行政权推翻的“阿拉伯之春”。这是在美国的支持下国内阿拉过国家国内反动派力量不断壮大,并且通过制造政治矛盾造成国内严重的政治斗争,最终导致反美政权的垮台,如在突尼斯、也门。同时,在反对派力量处于不利的情势下,美国出动空中力量对政府军进行空中打击,通过空中支援以一种有限介入的方式颠覆他国政权,比如在利比亚和叙利亚。另外,当前中东地区恐怖主义迅速蔓延,势力不断扩大,反恐再次成为美国必须要做的战略义务。奥巴马政府在中东地区的反恐转变以往的方式,不再大规模出动地面部队,而是采取空中打击,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单打独斗,而是在美国主导下,北约和其他同盟国家相互配合,并且将阿盟国家纳入反恐阵营发挥应有作用,从而形成一个由美国主导的多国参与的反恐联盟,在有限介入的同时,也大大增强了反恐力量。

美国采取有限介入的方式通过中东国内反动派势力推翻反美国家政权,主要是为了减小直接武力干涉对美国国家形象的再次损害,同时也能避免伊斯兰国家对美国产生整体性敌视,这种方式更能有效的分化中东反美实力,并且在旧政权推翻后有利于通过所扶植的反对派建立一个亲美政权,从而实现美国在中东地去建立有利于美国霸权稳定的中东秩序。还有,此次中东反恐行动中,美国更多的是采取空中部队进行打击,并且联合同盟国家和伊斯兰国家共同行动,不仅减小美国在反恐中的道义责任,同时也能在行动中进退自如,避免过多陷入其中。所以,这种有限的介入,是一种理性的政策考量,并且能尽可能减小对美国本身的消耗。总之,从美国的亚太政策和中东反恐事务可以看出奥巴马政府在维护美国霸权稳定所采取的手段主要是一方面不断加强美国在各个领域的主导性作用,同时也不断要求同盟国家在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强化美国在各个领域的主导型作用,不仅可以为美国赢得新的发展动力和先机,同时也能使美国在各个领域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力和绝对优势,从整体上维持美国霸权的稳定;强化同盟国家的作用,不但让同盟国家分担了美国的国际义务,同时通过要求同盟国的国家义务分担,可以加强与同盟国家间的联系,战略的吻合度提高,从而使美国霸权有利于美国霸权体系的结构性稳定;这种方式的转变,美国的主导性增强,同盟国的支持作用提升,也较为符合美国主导多个世界性同盟强国共同支持的霸权体系的本质。奥巴马政府根据当前美国国内外形势发生重大变化,转变维护美国霸权稳定的手段,试图以较小的投入获取较多的战略收益。这些手段具有较强的隐秘、理性和平衡色彩,同布什政府维系美国霸权的稳定所采取的战略手段,有着较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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