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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英语精读1课文翻译

第一单元

想知道怎样提高你的成绩而又不必花太多的时间去学习吗?听上去是不是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呢?那就读读看吧……

怎样改进你的学习习惯

你也许是个智力一般的普通学生。你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还不错,可你也许会觉得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优等生。然而实际情况未必如此。你要是想取得更好的分数,也还是能做到的。是的,即使中等智力水平的学生,在不增加学习负担的情况下,也能成为优等生。其诀窍如下:

1.仔细安排你的时间。把你每周要完成的任务一一列出来,然后制订一张时间表或时间分配图。先把用于吃饭、睡觉、开会、听课等这样一些非花不可的时间填上,然后再选定合适的固定时间用于学习。一定要留出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正常的阅读和课外的作业。当然,学习不应把作息表上的空余时间全都占去。还得给休息、业余爱好和娱乐活动留出一定的时间,这一点很重要。这张作息表也许解决不了你所有的问题,但是它会使你比较清地了解你是怎样使用你的时间的。此外,这张表还能让你安排好各种活动,既有足够的时间工作,也有足够的时间娱乐。

2.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学习。选定某个地方作为你的“学习区”。这可以是家里或者学校图书馆里的一张书桌或者一把椅子,但它应该是合适的,而且不该有干扰。在你开始学习时,你应能够全神贯注于你的功课。

3.阅读之前先略读。这就是说,在你仔细阅读一篇文章之前,先把它从头至尾迅速浏览一遍。在预习材料时,你就对它的内容及其结构有了大致的了解。随后在你正式开始阅读时,你就能辩认出不太重要的材料,并且可以略去某些章节不读。略读不仅使你的阅读速度提高一倍,还有助于提高你的理解能力。

4.充分利用课堂上的时间。上课时注意听讲意味着以后少花力气。要坐在能看得见、听得清的地方。要作笔记来帮助自己记住老师讲课的内容。

5.学习要有规律。课后要及早复习笔记。重温课堂上提到的要点,复习你仍然混淆不清的地方,阅读教科书上讲到这些内容的有关章节。如果你知道第二天老师要讲述的内容,那你就要把这部分材料先浏览一下。这样做有助于你听懂下一堂课。如果你定期复习笔记和课本,你就能更深刻地领会这些材料的内容,你的记忆也会保持得更长久。定期复习是提高考试成绩的有效途径。

6.树立正确的考试态度。考试的目的在于显示你掌握某一科目的程度。一次考试不及格,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因此,不必为个别的一次考试而过分担心。不错,考试是要评定分数的,但考试也让你知道自己在哪方面还需要进一步下

功夫钻研,另外,考试还有助于你进一步巩固所学到的新知识。

还有另外一些能帮助你提高学习效果的方法,这里只提到寥寥几种。你尝试过这几种方法之后,或许还会发现许多别的方法。跟同学们一起聊聊他们的学习方法,让他们分享你所发现的某些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改进学习习惯一定会提高你的学习成绩。


第二单元

65岁的弗朗西斯·奇切斯特打算单独进行一次环球航行,这就是那次冒险的故事。

环球航行

弗朗西斯·奇切斯特在独自驾船环球航行之前,已有好几次让他的朋友们感到吃惊了。他曾试图作环球飞行,但没有成功。那是在1931年。

好多年过去了,他放弃了飞行,开始航海。他领略到航海的巨大乐趣。奇切斯特在首届横渡大西洋单人航海比赛中夺魁时,已经58岁。他周游世界的宿愿又被唤起,不过这一次他是要驾船环游。由于他患有肺癌,朋友们和医生们都认为他不该去,但奇切斯特决意实施自己的计划。1966年8月,在他年近65岁的时候——许多人在这个年龄已经退休——他开始了一生中最了不起的一次航海。不久,他就驾着那艘16米长的新船吉普赛·莫思号启程出海了。

奇切斯特沿着19世纪大型三桅帆船的航线航行。不过,三桅帆船拥有众多船员,而奇切斯特却是独自扬帆破浪,即使在主要转舵装置被大风刮坏之后仍是这样。奇切斯特一直航行了14,100英里,到了澳大利亚的悉尼港才停船靠岸。这段航程比以往单人驾舟航海的最远航程还多一倍。

他于12月12日抵达澳大利亚,这一天正是他离开英国的第107天。他受到澳大利亚人和乘飞机专程前去迎接他的家人们的热烈欢迎。奇切斯特上岸后,得由人搀扶才能行走。大家众口一词,说他已航行得够远了,不要再继续向前航行了。但他却置若罔闻。在悉尼休息了几周之后,他不顾朋友的多方劝阻,再次扬帆出航。这后半段航程更为艰险,在此期间,他绕过了险情四伏的合恩角。

1月29日他驶离澳大利亚。第二天夜晚——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黑暗的一个夜晚——海面上波涛汹涌,小船几乎被风浪掀翻。食物、衣服还有碎玻璃,全都混杂在一起了。幸好小船受到的损坏还不算太严重。奇切斯特镇静地钻进被窝,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大海又恢复了平静。然而,他仍禁不住想到,要是果真有什么意外,他能借无线电联系上的人,最近的也要在885英里以外的岛上,除非附近哪儿有条轮船。

成功地绕过合恩角以后,奇切斯特便通过无线电给伦敦发去如下的电文:“我觉得好象刚从恶梦中醒来。就是野马也休想再把我拖回到合恩角和那凶险莫测的南大洋去了。



1967年5月28日,星期天,晚上将近9点,他回到了英国。有25万人等在那儿欢迎他。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手持宝剑刺封他为爵士。大约在400年前,伊丽莎白一世也曾手持同一把宝剑,把爵位赐予完成首次环球航行的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从英国出发,又回到英国,整个航程长达28,500英里。奇切斯特一共花了九个月的时间,其中实际航行时间为226天。他终于完成了他想完成的伟业。

像许多别的冒险家一样,奇切斯特产生过恐惧而又战胜了恐惧。在这一过程中,他无疑对自身有了一些了解。此外,在当今这个人类如此依赖机器的时代,他将新的自豪感赋予了全世界的人们。

第三单元

都说血浓于水,亲人总是比外人亲。在老太太生日这天,每个人都对她非常好。她的女儿一定会做出更大的努力使她高兴吗?

礼物

这天是老太太的生日。

为了静心等候邮件,她一早就起床了。邮差打马路那头过来的时候,她从三楼的公寓套间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她难得有信,偶尔有邮件寄来,总是由住在底楼的小男孩给她送上来。

她相信今天肯定会有什么东西寄来。迈拉尽管在别的时候绝很少写信,可母亲的生日她是不会忘记的。当然,迈拉很忙。她丈夫当上了市长,迈拉自己也由于热心为老年人工作而获得了一枚奖章。

老太太颇以迈拉自豪,但她真正疼爱的女儿却是伊妮德。伊妮德始终没结婚,但她似乎乐于跟老母同住,并乐意任教于附近的一所小学。

可是一天傍晚,伊妮德说:“妈妈,我已经安排让莫里森太太来照料你几天。明天我要去住院——只是动个小手术。我很快会回家来的。”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却再也没有回来——她死在手术台上。迈拉来参加了葬礼,并以她独有的干练方式,安排莫里森太太每天来家生火,并为老太太准备早餐。

那是两年以前的事了,打那以后,迈拉来看过她母亲三次,可她丈夫却一次也没来过。

今天是老太太的八十寿辰。她穿上了最好的衣裙。也许——也许迈拉会来的吧。不管怎么说,八十大寿毕竟非同一般——你又活了十年,或者说又熬过了十年,是活是熬,全在于你怎么看了。

即使迈拉不来,她也会寄件礼物来的。老太太对这点是拿得准的。脸颊上的两片红晕,便她满脸生辉。她心情激动——激动得像个小孩。她的这个生日一定会过得很快活。

昨天,莫里森太太把这套公寓房间额外打扫了一遍。今天来准备早餐时还带来了一张生日卡和一束万寿菊。楼下的格兰特太太特地做了一只蛋糕,下午老太太要下楼到她家去吃茶点。小男孩约翰尼也上楼来过,送来一盒薄荷糖,还说他要

等邮件来了以后再出去玩。

“我猜你准会收到好多礼物,”他说,“上个礼拜我六岁生日,就收到好多好多。”

她想要样什么礼物呢?也许是一双拖鞋。或者是一件新的羊毛开衫。要真是一件羊毛开衫那就太好了。蓝盈盈的,那颜色该多么漂亮。过去吉姆就总是喜欢她穿蓝的。再不就是一盏台灯,或者一本书,一本带照片的游记,一只小钟也行,钟面带醒目的黑色数字的小钟。让人喜欢的东西可真多。

她站在窗口望着。邮差骑着自行车过了拐角。她心跳加快了。约翰尼也看到了邮差,立即向大门口跑去。

接着,楼梯上传来“得得得”的脚步声。约翰尼敲她的门。

“奶奶,奶奶,”他叫着说,“我拿到你的信了。”

他交给她四封信。三封没有封口,是老朋友寄来的生日卡。第四封是封口的,上面的字迹出自迈拉之手。老太太感觉到了一种失望的剧痛。

“没有包裹吗?约翰尼?”

“没有,奶奶。”

也许是包裹太大了,没法随信件邮件同来。对了,准是这个缘帮。待会儿会有包裹邮件送来的。她一定要有耐心。

她几乎是勉强地撕开了信封。只见生日卡里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卡有印有“生日快乐”字样,下面写着一句附言——拿这张支票给自己买样称心的东西吧——迈拉和哈罗德。

支票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似地飘落在地板上。老太太慢慢地弯下腰,把支票从地上捡了起来。她的礼物,她的可爱的礼物!她用颤抖的手指把支票撕了个粉碎。

第四单元

在美国,许多人把大部分空闲时间花在看电视上。当然,电视里是有很多值得一看的节目。讲座当前社会问题的节目、戏剧、电影、音乐会等等。然而,或许人们不应该把那么多的时间花在看电视上。如果我们不得过且过不去寻找其他的娱乐活动,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梅耶先生是这样设想的。

关上电视清静一时

我想建议,每天晚上一播完晚间新闻,美国所有的电视台都依法停播六十至九十分钟。

让我们认真而通情达理地看一下,如果这一建议被采纳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千家万户也许会利用这段时间真正地团聚一番。没有电视机的干扰,他们晚饭后也许会围坐在一起,当真交谈起来。众所周知,我们的许多问题——事实上是所有的问题,从代沟、高离婚率到某些精神病——至少部分地是由于没有交流思想而引起的。我们谁也不把自己的心头的烦恼告诉别人,结果感情上便产生了那样的问题。利用这安静的、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刻来讨论我们的各种问题,我们相互之间也许会更加了解,更加相爱。

有些晚上,如果没有必要进行交谈,那么

各家各户也许会重新发现一些更为积极的消遣活动。如果他们挣脱开电视机的束缚而不得不另寻自己的活动,他们也许会合家驱车去看日落。或者也许会全家一起去散步(还记得自己长有双脚吗?),用新奇的目光观察住处周围的地区。

有了空闲时间而又没有电视可看,大人小孩便有可能重新发现阅读。一本好书里的乐趣,胜过一个月中所有糟糕的电视节目。教育家们报告说,伴随着电视长大的这一代人几乎写不出一句英语句子,甚至在大学一级受教育的人也是这样。写作往往是通过阅读学会的。每晚清静这么一小时,可以造就出文化程度较高的一代新人。

也许还可以像过去那样进行另一种形式的阅读:高声朗读。没有多少娱乐比一家人聚在一起,听爸爸或妈妈朗读一篇优美的故事更能使一家人关系融洽和睦了。没有电视干扰的这一小时,可以成为朗读故事的时间。等这表悄悄的一小时过去后,要想再把我们从新发现的娱乐活动中拉回去,电视联播公司也许将被迫拿出些更好的节目来才行。

乍一看,停播一小时电视的想法似乎过于偏激。如果少了这位电子保姆,做父母的可怎么办呢?我们怎么来打发这段时间呢?其实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偏激。电视开始主宰美国人的空闲时间,至今也不过才25年。我们这中那些年满和年过35岁的人,还能回忆起没有电视相瘵的童年,那时我们有一部分空闲时间以收音机为伴——听收音机至少还需要发挥听者的想象力——但另外我们还看书、学习、交谈、做游戏、发明一些新的活动。日子也是不那么难过。真的。那时我们确实过得挺开心。

第五单元

又喜又悲的圣诞节是怎么回事?

又悲又喜的圣诞节

圣诞节快到了。我想要一匹小马。为了让爸爸妈妈切实了解这一点,我特意宣布,别的我什么也不想要。

“除了小马什么也不要?”爸爸问。

“什么也不要。”我说。

“即使是一双高统靴也不要?”

这倒让我为难了。我的确想要双靴子,但我还是坚持只要小马。“不要,即使靴子也不要。”

“糖果也不想要?总该有些东西把你的长统袜子塞满吧,再说圣诞老人也没法把小马进袜子里去呀。”

这话不假,而且圣诞老人也没法牵着小马从烟囱里下来。但是不行。“我只要一匹小马,”我说。“得不到小马,就什么也别给我,别给我。”

圣诞节前夕,我把我的长统袜跟姐妹们的挂在一起。

第二天早晨,我和姐妹们六点就醒了。接着我们就冲下楼,来到壁炉前。嘿,礼物全放在那儿,各种各样的奇妙玩意儿,一堆一堆的礼物,混合交杂在一起。只有我的长统袜是空的,软绵绵

地挂在那儿,里面空无一物,袜子下方和四周——什么也没有。我的姐妹们已经跪下,每个人都跪在自己那堆礼物旁边;她们高兴地叫呀嚷呀,直到抬起头见我站在那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才闭住口。她们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袜子:什么也没有。

当时我究竟哭没哭,我不记得了,但我的姐妹们确实是哭了。她们一起跟我跑回到我的床边,在那儿我们一块儿放声大哭,一直哭到我心里横生出一股怒气。这样一来,心里好受了些。我站起来,穿好衣服,把姐妹们统统从身边赶跑,独自走出屋子,来到马厩里,就我一个人守在那儿低声抽泣。母亲来到我身边,竭力想安慰我。但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安慰。她离开我,一边大声数落着父亲一边向屋里走去。

姐妹们来到我跟前,但我对她们很粗鲁。我从她们身边跑开了。我绕到房子前面,坐在台阶上;哭过以后,我感到阵阵心酸。哭过以后,我感到阵阵心酸。我错了,我受伤了。父亲心里肯定也有点不好受。我看见他正从窗口朝外张望。有一两个钟头,他大概一直在留神我的动静;他只把窗帘掀开一点儿,生怕我发现他,但我还是看到他的脸。我觉得现在我还能看到他脸上的忧虑神情,那种担心而又焦急的神情。

一两个钟头后,我突然看见有人骑着一匹小马打街那头过来了——一匹小马,马背上还配着一副崭新的马鞍子,一副我所看到过的最漂亮的马鞍子,而且是一副供小男孩使用的马鞍子。还有那匹小马!当那人走近里,我看到那可真是匹地地道道的小马,一身乌黑的鬃毛,一条乌黑的尾巴,有一只雪白的跗节,额上有一块白灿灿的星斑。要是能有这样一匹马,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人一路骑过来,挨家看着门牌号码,可就在我的希望——我的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在心里升起时,他却看了看我们家的大门走过去了——他,连同那匹小马和那副马鞍子。我再也受不了啦。我扑倒在台阶上,哇地失声痛哭起来。突然我听到一个说话的声音。

“喂,小弟弟,”那声音说。“你认识一个叫伦尼.斯蒂芬斯的小男孩吗?”

我抬起头。原来就是那个骑着小马的人,他又回来了。

“认识,”我流着眼泪,慌乱而兴奋地说。“就是我。”

“噢,”他说。“这么说这是你的马了。我到处在找你,找你们家的房子。你们干吗不把门牌挂在显眼的地方呢?”

“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向他奔去。我要骑马。

他还在往下说,说什么“本该七点钟就到这里,但是——”

我差不多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我简直等不及了。我太高兴了,太激动了。我策马沿着大街往前跑。这么漂亮的一

匹小马。而且是我的!过了一会儿,我掉转马头,催马小跑着返回马厩。全家人都在那儿了,爸爸、妈妈、姐妹们。他们都在为我张罗着,个个兴高采烈。他们把干我这一新行当所需要的用具——马梳子、刷子、干草叉——全部养马用具安放得井井有条,而且草料棚里还堆有干草。

可是,我父亲如此精心安排的那个圣诞节,是我一生中所经历的最好的一次还是最糟的一次圣诞节呢?他常常问我这个问题。小时候我始终回答不上来。现在,我觉得那个圣诞节既是最好的,又是最糟的。因为在这一天里,先是令人心碎的痛苦,继而是极度的喜悦,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变换得实在太快了。就是一个成年人,恐怕也难以承受得了吧。

第六单元

萨姆开始首手提高衬衫厂的效率,但根据我们在本单元中所发现的,他的计划与他所期待的并不一样

工业管理工程师萨姆.亚当斯

如果你问我母亲,我怎么偏偏会成为一名工业管理工程师的,她就会告诉你,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的意思是说,我一贯希望把样样东西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整整齐齐。还在上小学时,我就喜欢把袜子放在衣柜上方的抽屉里,内衣放在右上方的抽屉里,衬衫放在当中的抽屉里,折得齐齐整整的裤子放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事实上,我那时一直是全家人的效率专家。父亲的工具、母亲的厨房用具以及姐姐的男朋友全由我统一安排。

我需要讲究效率。我希望有条不紊。对我来说,样样东西都有个固定的地方,样样东西总是放在适当的地方。这些素质为我日后从事工业管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遗憾的是,我这个人也有一点专横,不太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等我把在大学取得学士学位后承办第一项工程的情况告诉你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印第安纳州的一个小镇上。当时我还没有找到工作。我父亲的一位朋友霍布斯先生在镇上有一家小型衬衫厂。在过去五年里,厂里的工人从20名增加到了80名。霍布斯先生担心他的工厂规模变得太大了,效率变得太低了,便请我进厂当了个短期顾问。

我来到厂里,花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一边到处查看,一边做些笔记。说真的,我对看到的情况不胜惊讶。

最为奇怪的是,厂里竟然没有任何质量控制。没有人检验工厂生产的成品。结果,有些装箱待运的衬衫不是缺了一两粒钮扣,就是少了衣领,有时甚至还会短只袖子。

工厂的生产条件很差。工作台很高,工人坐在旁边不很舒服。除了吃中午饭的半小时外,全天没有别的休息时间来调剂一下令人厌倦的工作。厂里也不

播放音乐。工场间的墙壁全是一片暗灰钯。使我感到惊奇的是,工人们竟然没有罢工。

此外,厂里的生产流程也时断时续。在装配线上有个缝钮扣的年轻人特别心不在焉。没有多久,我便认出了他,原来他就是在中学上数学课时坐在我后面的“大个子吉姆”。他动作很慢,所有的衬衫到了他这儿都耽搁下来。装配线上他后面的同班工人只好等在那儿无事可干;因此,在“大个子吉姆”一边工作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量时间便白白流逝了,劳动效率大受损失。整个礼拜我都在纳闷,为什么他没有被解雇。

我观察了一个星期后,霍布斯先生便要我就调查结果作一个口头汇报。我把要点概括了一下向他汇报如下:

“如果实行质量检验,你们就会大大改进成品。”

“如果把装配线重新设计一下,生产流程就会达到平稳,并能节省时间和精力。”

“如果降低工作台的高度,机器操作工作业时就会舒服一些。”

“如果厂方播放悦耳的背景音乐,美化一下单调的环境,工厂的生产率就可以大大提高。”

“如果工人们在上,下午各有一次15分钟的休息时间喝咖啡,他们的效率就会更高。”

“如果工作出色能经常得到加薪提级,工人们就会在更大的生产积极性。”

霍布斯先生对我的汇报表示感谢,并告诉我说他将和他的兄弟——该厂的另一位厂主兼经理——讨论我的建议。“我们关心工厂的发展,”他说。“我们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他还送给我一张一百美元的支票并赠送给我一盒衬衫。

第七单元

圣诞布丁品尝师

有一家出售布丁的商店,每年圣诞期间都把许多这类美味的食品摆成一排供顾客选购。在这里你可以挑选最合你口味的布丁。甚至商店还允许你先把各色布丁品尝一番,然后再作出决定。

我常常纳闷,会不会有一些根本无意购买的人,利用这一优惠趁机揩油。有一天,我向女店员提出了这一问题,从她那儿得知事情果真如此。

“有这样一位老先生,比如说,”她告诉我。“他差不多每个星期都要到这儿来,每只布丁他都要尝一尝,尽管他从来不买什么东西,而且我猜想他永远也不会买。我从去年,甚至前年就记住他了。唉,要是他想品尝就让他来吧,欢迎他来品尝。而且,我希望有更多的商店可以让他去品尝。他看上去似乎确实有这种需要,我想这点小意思他们是不在乎的。”

就在她讲这话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级的先生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柜台前,开始对着那排布丁兴致勃勃地仔细看了起来。

“喏,这就是刚刚对你说起的那位先生,”女店员轻声对我说。“现在你就看着他好了。”接着她就

转过身去对老人说道:“先生,您想品尝这些布丁吗?您可以用这把调羹。”

这位衣着虽然破旧,但却十分整洁老先生,接过调羹,便开始急切地一只接一只地品尝起来,只是偶尔停下来,用一方大的破手绢擦擦他的红眼睛。

“这种很好。”

“这种也不错,只是稍微腻了一点。”

有一点自始自终很明显:他真诚地相信自己最终也许会买一只布丁;而我也确信,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欺骗商店。可怜的老头儿!很可能他已经家道败落。从前他是有钱来选购他最喜欢的布丁的,而今却只能这样来品尝一下布丁的味道了。

顾客个个喜形于色,为圣诞节忙着采购商品,看上去都很富裕。老人矮小的黑色身影在这群人中间显得很可怜,很不相称。我突然动了恻隐之心,走到他跟前说:

“请原谅,先生,能赏我个脸吗?让我为您买一只布丁吧。如果您肯收下,我将不胜欣慰。”

他往后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螫了一下似的,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对不起,”他说,其神态之高傲,远非我根据外表所能想象得出:“我想我跟您并不相识。无疑您是认错人了。”于是他当机立断,转向女店员,大声说道:“劳驾把这只替我包扎一下。我要带走的。”他指了指最大的也是最贵的一只布丁。

女店员从架子取下那只布丁,动手包扎。这时,他掏出一只破旧的黑色小皮夹子,开始一个先令一个便士地数着硬币,把它们放在柜台上。为了保住“面子,”他被迫买下了他实在买不起的东西。我多么希望能收回我那些不得体的话啊!然而为时已晚,我感到此时唯有走开才是最积德的事。

“请您到那边帐台上去付款。”女店员告诉他,但他好像没有听懂,只管把硬币往她手里塞。打这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这位老人,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情况。现在他再也不会到那家商店去品尝布丁了。
第八单元

爱莫能助

送电报的在罗莎·桑多瓦尔太太的房子前面下了自行车。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他几乎立即就觉察到房子里面有人。他听不到什么动静,但他肯定敲门声正在把一个人召唤到门口来,他很急切地想看看来者是什么人——这个就要听到人世间的残杀并将在内心感受到其痛苦的名叫罗莎·桑多瓦尔的妇人。不一会儿,门开了,但门在铰链上转动时慢慢悠悠,不慌不忙,门的转运似乎表明,不管来开门的是什么人,她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事情。接着门全部打开了,而她就站在那儿。

在霍默看来,这位墨西哥妇人是很美的。他看得出,她一生都很有耐心,经过多年的忍耐以后,现在她的嘴边总挂着一丝温柔、

圣洁的微笑。但是正像所有从未收到过电报的人一样,送电报的人出现在前门,她便预感到凶多吉少。霍默知道,罗莎·桑多瓦尔太太看到他大吃了一惊。她说的第一个字就是人们在极度惊恐时首先出口的那个字。她“哦”了一声,仿佛她原以为开门迎接的不该是一个送电报的,而应该是她相识已久并愿与之促膝交谈的某个人。在她再次开口之前,她仔细观察了霍默的眼神。霍默知道,她已经明白,这份电报是份不受欢迎的电报。

“有电报?”她问。

这不是霍默的过错。他的工作就是送电报。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也是整个错误的一部分。他感到很尴尬,仿佛唯独他要对发生的一切负责。同时,他想直截了当地说:“我只是个送电报的,桑多瓦尔太太。我很抱歉一定要把这样一份电报给你送来,但这只是因为我的工作就是送电报。”

“谁的电报?”墨西哥妇人问。

“G街1129号罗莎·桑多瓦尔太太的。”霍默说。他把电报递给墨西哥妇人,可她不肯接。

“您是桑多瓦尔太太吗?”霍默问。

“请进,”妇人说。“请进来。我不懂英文。我是墨西哥人。我只看从墨西哥城来的《新闻报》。她停了一会儿,看了看那个男孩,只见他尽量靠近门口站,但仍让自己立在房内,样子很尴尬。

“请问,”她说,“电报上说些什么?”

“桑多瓦尔太太,”送电报的说。“电报上说——”

但这时妇人打断了他的话。“但是你得拆开电报,念给我听,”她说。“你还没有拆开呢。”

“是的,太太,”霍默说。好像他是在对一位刚刚纠正了他的错误的老师讲话一样。

他用颤抖的手指拆开电报。墨西哥妇人弯腰抢起撕破的信封,想把它弄平整。她一边弄一边说,“是谁发来的电报——是我儿子胡安·多明戈吗?”

“不是,太太,”霍默说。“电报是陆军部发来的。”

“陆军部?”墨西哥妇人说。

“桑多瓦尔太太,”霍默很快地说,“您的儿子死了。这也许是弄错了。谁都会出差错的,桑多瓦尔太太。也许不是您的儿子。也许是另一个人,电报上说是胡安·多明戈,不过也许是电报弄上错了。

墨西哥妇人假装没听见。

“哦,不要怕,”她说。“到里边来。到里边来。我去给你拿糖。”她拉着男孩的胳膊,把他带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边,让他坐下。

“男孩子都喜欢糖,”她说。“我去给你拿糖。”她走进另外一间屋子,很快就拿着一个旧的巧克力糖盒子回来了。她在桌子上打开糖盒子,霍默看见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糖。

“喏,”她说,“吃吃这种糖。男孩子都喜欢吃糖。”

霍默从盒子里拿了一块,放进

嘴里,使劲咀嚼起来。

“你不会给我送来不吉利的电报的,”她说。“你是个好孩子——就像我的小胡安尼特小时候那样。再吃一块。”她让送电报的又拿了一块糖。

霍默坐在那儿一边嚼着干糖,一边听着墨西哥妇人讲话。“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糖,”她说。“用仙人球做的。我做这些糖果等我的胡安尼特回家来吃的,不过你吃吧,你也是我的孩子。”

这时她突然抽噎起来,同时又尽量克制着自己,仿佛哭泣是件丢脸的事。霍默想起来跑掉,但他知道他会留下的。他甚至想到自己也许会一辈子留下不走了。他简直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减轻这位妇人的痛苦。如果她当时要求他代替他的儿子,他也许没法拒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他站了起来,好像以此来表明他准备去挽回那无法挽回的事似的。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打算愚蠢可笑,变得更加尴尬了。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不过是个送电报的呀。”

第九单元

人脑

人类对于其身体中最有功效的,最为复杂的部位——人脑,仍有很多需要了解的东西。

在古代,人们并不认为人脑是智力活动的中心。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思想寓于心脏这中。直到18世纪人类才认识到,整个人脑都卷入了思想活动。

在19世纪,科学家们发现,当人脑的某些部位受到损伤时,人们便失去了做某些事情的能力。于是,人们便认为,人脑的每一个部位都控制着一种不同的活动。但是现代的研究已经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要确切地说出脑子的每一个部位起什么作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过去50年中,对人脑所做的研究在数量上有了很大增长。化学家和生物学家已经发现,人脑的活动方式比他们原告所想的远为复杂。实际上,很多人相信,对于人脑活动的真相,我们只是现在才真正开始有所了解。科学家们发现的越多,他们无法回答的问题也就越多。例如,化学家们发现,在人脑中每秒要发生十万次以上的化学反应。试图利用计算机来复制人脑活动方式的数学家们发现,即使动用最先进的电子设备,他们也需要建造一台重一万公斤以上的计算机才行。某项新近的研究还表明,我们能够记住所有我们经历过的事情。我们也许不能回忆起这些信息,但它们却都贮存在我们的大脑里。

科学家们希望,如果我们能够发现人脑是怎样活动的,我们将能够更好地运用它。例如,我们是怎样学习语言的呢?人跟其他动物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能够学习并使用语言,跟一般的孩子相比,有些孩子很小就学会了说、读、写。但科学家们对于这种

事情发生的原因却不太清楚。他们正在试图查明,在我们教孩子们学习语言的方法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实际上却妨碍了他们学得更快些。

早些时候的科学家们认为,在人的一生中,大脑的机能会逐渐减弱。但现在人们认为,情况并非如此。只要脑子得到充分运用,它就会保持其机能。人们发现,一个智力上一直活跃的老人,他的头脑比一个只干体力活的年轻人更敏捷。现在人们认为,我们让大脑工作得越多,它就能干更多的工作。

还有一些人现在相信,我们只利用了大脑全部潜在能力的百分之一。他们说,人脑机能的唯一限度是我们认为能办到哪些事情的限度。这很可能是我们小时候受教育的方式所造成的。当我们最初开始学着运用我们的头脑时,我们便被告知该做些什么,例如,该记住某些事实;但是却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的记忆怎样动作以及怎样才能最好地运用它。别人叫我们记笔记,但却不告诉我们我们的脑子是怎样接受信息的,什么是对我们希望自己的大脑接受的信息加以条理化的最好方法。

本世纪人类已经对于宇宙,有了很多发现,——人体外部的世界,但是人类也已经开始研究其自身内部的另外一个宇宙的活动了,这另外一个宇宙就是——人脑。

第十单元

回家

他们要去洛德代尔堡——三个男孩子和三个女孩子。他们上了公共汽车,用纸袋带着夹心面包和葡萄酒。当纽约灰暗寒冷的春天他们身后消失时,他们正梦想着金色的海滩和大海的潮水。

公共汽车驶过新泽西时,他们开始注意到了文戈。他坐在他们前面,穿着一套不合身的便服,一动也不动。他风尘满面,让人看不出他有多大岁数。他不停地咬着嘴唇内侧,表情冷淡,默默无言。

深夜,公共汽车驶抵华盛顿郊外,停进了霍华德·约翰逊餐馆。所有人都下了车,只有文戈除外。他像生了根似地坐在座位上,几个年轻人开始诧异起来,试图象出他的身世。他或许是位商船船长,或是一个抛下妻子离家出走的人,再不就是一个解甲归田的老兵。当他们回到车上时,一个女孩子便坐在他身边,作了自我介绍。

“我们要到佛罗里达去,”她兴高采烈地说。“听说那儿的确很美。”

“是的。”他轻声说道,仿佛想起了一直起忘却的什么事情。

“想喝点酒吗?”她问。他徵微一笑,就着瓶子喝了一大口。他谢了谢她,又缩了回去一声不响了。过了一会儿,她回到自己一伙人身边,而文戈则打着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醒来,车已停在另一家霍华德·约翰逊餐馆外面。这一次文戈进去了。那女孩一定要他跟他们坐在一起。他好像很害羞,要了

杯不加牛奶的清咖啡,在年轻人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露宿沙滩的乐趣时,他却紧张不安。回到车上以后,那女孩又跟文戈坐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慢吞吞地,不胜辛酸地讲起了他的身世。他在纽约坐了四年牢,现在要回家了。

“你有太太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问。

“是这样的,我在坐牢的时候曾写信给我妻子,”他说。“我告诉他我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要是她受不了,要是孩子们老是问这问那,要是这事太让她伤心,那她可以干脆忘掉我。我会理解的。我说,再找个男人,她是个很好的女人,真的挺不错。忘掉我吧。我告诉她不必给我写信。她没有写。三年半没有给我写信。”

“你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回家?”

“嗯,”他难为情地说。“噢,上个礼拜,当我得知我的假释即将获准时,我又给她写了封信。我们过去一直住在布伦斯威克,克杰逊维尔前面一点,就在镇口有一棵大橡树。我告诉她,要是她没有别的男人,要是她还想让我回去,就在树上系一条黄手绢,我就会下车回家。要是她不要我,我当没这回事好了——不要系手绢,我就继续坐着汽车一直到终点站。”

“哇,”女孩子叫了起来。“哇。”

她告诉了别的人,很快大家全知道了,大家全都关注着布伦斯威克的到来。他们看着文戈拿给他们的几张照片,是他妻子和三个孩子的照片——从那几张触摸过多的快照上看,那女人自有一种朴实的美,孩子们还比较小。

现在他们离布伦斯威克只有20英里了,年轻人都坐了车右边靠窗的座位上,等待着那棵大橡树的出现。文戈不再张望,他绷紧脸,仿佛正在鼓足勇气准备经受另一次失望似的。

离布伦斯威克只有十英里了,只有五英里了。突然,所有的年轻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尖叫着,呼喊着,大声嚷嚷着,跳起了欢乐的舞蹈。只有文戈除外。

文戈坐在那儿望着橡树惊呆了。树上挂满了黄手绢——20条,30条,或许有几百条,一棵树立在那儿就像欢迎的旗帜在迎风招展。在年轻人的欢呼声中,这位刚从监狱释放的人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车子前部走去,准备下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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