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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解读白先勇的

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解读白先勇的
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解读白先勇的

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解读白先勇的《台北人》

11文学1班许奕摘要: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塑造了很多的悲剧人物形象,他们由于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无法适应巨大的时代转换,导致人物悲剧的产生。女性作为白先勇主要的创作对象,女性主义在其文中得到了很大的体现。白先勇其中国传统的文学创作与西方现代技巧的结合这种另类的写作艺术特色也为其文章增添了许多独特之处。我们可以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着手,解读白先勇《台北人》中的悲剧意识、女性主义与艺术特色,以此来更深刻的理解其中的意蕴。

关键词:悲剧形象;艺术特色;女性主义;台北人

白先勇小说集《台北人》包含十四个短篇,并无一篇小说名叫《台北人》。作者之所以为小说集取这个名称,是因为全部作品写了这样一群独特的“台北人”:他们不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人,而是在大陆出生,成长,由于国共内战不得已随着撤退的国民党军队迁移到台湾。因此他们在背井离乡之后,那份对故土的眷恋之情尤其浓厚。

白先勇以现代寓传统的方式,在《台北人》中表达了今昔对比、今不胜昔的主题。[1]在小说集的扉页上,白先勇引用了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诗歌《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已昭然揭示出作者那今不胜昔的无限沧桑的感慨。《台北人》中的人物往往纠缠在今与昔的痛苦挣扎里无法自拔,但每一个人都不甘于对过往的简单回忆和对现实的麻木满足,而是不断进行着记忆的重构与现实的再造。白先勇试图通过笔下众多人物对待记忆与现实的不同态度及处理方式,向我们昭示人类心灵痛楚、生存困境及人与人之间沟通的艰难。

《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作为白先勇《台北人》中最为典型的两篇作品,其中的内蕴、主题相比于其它都更为丰富和深远。因此,从这两篇作品入手能够对白先勇的《台北人》解读的更加深刻。

《永远的尹雪艳》是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的开篇之作,对于这部作品,欧阳子女士将其评论为是《台北人》全集中最“冷”,“嘲讽意味最浓”[2]的一篇。

小说的第一句话“尹雪艳总也不老”与小说名一样,让我们对主人公充

满了疑问:她怎么会永远不老呢?小说看完以后,我们才知道尹雪艳永远不老的秘密。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尹雪艳依然是社交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光艳照人。岁月的风霜和战争的硝烟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小说中的吴经理与尹雪艳恰形成鲜明的对比。吴经理在上海是一家银行的总经理,来到台北后却只能在一家铁工厂挂个顾问的名义。小说这样写他历经沧桑后的外貌:“吴经理的头发确实全全白了,而且患着严重的风湿,走起路来十分蹒跚,眼睛又害沙眼,眼毛倒插,常年淌着眼泪,眼圈已经开始溃烂,露出粉红的肉来。”①吴经理的落拓凄惨更加衬托出尹雪艳的不老神话。小说中有一段对尹雪艳在台北经营尹公馆情形的叙述:

尹雪艳确实不必发愁。尹公馆门前的车马从来也未曾断过。

老朋友自然把尹公馆当作世外桃园,一般新知也在尹公馆找到别

处稀有的吸引力。尹雪艳公馆一向维持它的气派。尹雪艳从来不

曾把它降低于上海霞飞路的排场。②

尹雪艳如一位参透了红尘变换的出家人一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然人世间的辛酸悲苦都与与她如浮云了。而吴经理和徐壮图们则依然徘徊于世事轮回之中,如同佛家所说的“妄执”,无法超脱,这便是痛苦和灾难之源。[3]时间带走了一切:青春、荣耀、金钱、地位。时间又在把一切拉回到眼前:斯人斯景,此生此世,谁能逃脱时间的铁律?又有谁,勘破时间的“诡诈”,从中换回历尽万劫的“金身”?《游园惊梦》就是这样一个关于时间的故事,“游园”之“园”恒在,“惊梦”之“梦”,却已成为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4]对于《游园惊梦》,评论者们从不吝惜给予它的溢美之词。著名评论家欧阳子甚至宣称:“在中国文学史上,就中短篇小说类型来论,白先勇的《游园惊梦》是最精彩最杰出的一个创作品。”③

整个《游园惊梦》这部小说透露着一种曲终人散的苍凉,这种苍凉不仅限于主人公的个人命运这么狭窄,作者有着宏观的史的意识和切入角度,当然这与他的身世背景、人生经历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在本篇小说中,将个人命运的悲寓含在历史变迁之中,不光蓝田玉,所有人的命运都是随着历史的沉浮而沉浮,所以桂枝香今日的繁华是蓝田玉昨日的的记忆,而谁又能断定蓝田玉的今天不是桂枝香明天的预示呢?他将人物与时代之间真实联系,帮助读者走进并了解一段历史对一些人的深刻影响。写尽了时过境迁的痛苦和对人世沧桑的悲悼,大有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历史的苍凉。

白先勇塑造的人物形象系列中,以女性形象最为突出,旅美作家於梨华曾赞赏道:“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没有任何一位作家,刻画女人能胜过他的。”

④白先勇自己也说:“妇女是我挖不尽的宝藏。”⑤

白先勇先生《永远的尹雪艳》中的尹雪艳,内蕴丰富,包孕无穷,因而,不同时期不同性别的读者对这一女性形象拥有迥异的解读方式。从最初的女人是红颜祸水到死亡无处可逃的生命观,从预示着整个腐朽上层的没落到一切皆是虚无的生存哲学。[5] 在尹雪艳生命中占有一点点席位的三个男性,上海棉纱财阀少老板王贵生,金融界炙手可热的洪处长,台北新兴工业巨子徐壮图,他们富可敌国,为美人欢心几于“烽火戏诸侯”了。尹雪艳爱他们吗?王贵生死了,她在百乐门停了一宵,算是致哀;洪处长破产、丢官了,她只带走属于自己的;徐壮图被刺,她凝着神、敛着容朝亡者鞠了三躬,晚上牌局照旧,微笑照旧。花无百日红,尹雪艳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常青树,她早就开始为自己筹划着、准备着,进行着资本的积累。身为舞女交际花,她可能出身低微,早期在舞场的生活,使她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男人,也看惯了世事的浮夸虚华,这历练了她圆滑的处世方式,似乎是世事洞明,但她内心深处未必不曾有过痛苦。也许她也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哭过、笑过,回首过去,往事如云烟,唯独不变的、值得信赖与依靠还是自己。

尹雪艳总是清醒地穿梭于滚滚红尘的男男女女之间,在一次次厄运到来之间,却如此波澜不惊,看似薄情寡义,却是对事实难料有深切的了悟,一个自我为中心的女性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传统女性,靠男性生活着,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依赖,男人是她们的天,天塌了,她们必然走向灭亡。尹雪艳,利用男性的物质权利活着,精神上保持绝对的独立性,一旦物质场所倒塌,便另觅它地。[6]处于弱势,她通过对生存环境的选择和改造,凸显出自己作为女性个体生命的意义,即女性的自我救赎。

三、《台北人》艺术特色的解读

白先勇运用我国传统小说“以形写神”的手法,通过对尹雪艳的穿着打扮、神情动作的细致入微的描绘,塑造出活生生的人物形象。白先勇不厌其烦地写尹雪艳在交际场合中的服饰,借此表现出她独特的个性。小说在一开头就写道:“尹雪艳着实迷人,但谁也没能道出她真正迷人的地方,尹雪艳从来不爱擦胭抹粉……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时炎热,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

⑥这是作者初次写尹雪艳的穿着打扮,但在她浑身上下银白的装饰中,我们已能微微感觉到她艳丽其外冰雪其内的性格特征。以后,作者还多次写到她的衣着打扮。总之,一个字“冷”。这种衣着上的冷与她容貌的艳丽形成鲜明对比,艳的被衬得更艳,冷的却显得更冷。更主要的是,这种衣着上的冷暗示了她内心的冷酷。随着情节的展开,人物性格的逐步显现她的外表冷与内心冷完全融合在了一

起。

白先勇语言表面上的客观冷静与其中蕴含的炽烈情感内涵形成对比,使他的情感体现得更沉郁、凝重,艺术表达上更具力度。如:“一进到尹公馆,坐在客厅中那些铺满黑丝面椅垫的沙发上,大家都有一种宾至如归、乐不思蜀的亲切之感……客人们掷下的桌面十分慷慨,每次总上两三千。赢了钱的客人固然值得兴奋,既是输了钱的客人也是心甘情愿……”⑦这里,白先勇像一个局外人客观地描述着尹公馆的一切。然而,我们不难看出,在不动声色的语言下隐藏着的他的感情,他对这群客人是谴责的,然而仍带着一点同情。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可他们仍改不了剥削阶级的本质,依旧醉生梦死,自甘堕落,甘愿受尹雪艳的剥削,甘愿在尹雪艳亲切的称呼和妥帖的安排下做着“富贵温柔乡”的旧梦并以此

来欺骗自己,他们可憎可怜又可悲。[7]

由于白先勇出身于官宦家庭,具备接受良好传统教育的条件,所以他一方面接触了西方文学,另一方面却又深受中国传统文学的影响。他曾经自己论述道:“我受中国诗的传统的影响很大。我从小爱好唐诗宋词元曲,它们不但给我感性的影响,具体的意象表达手法也启发我。我写小说,也比较不擅长抽象的描写,较擅长象征、对白。……因为中国传统文学的感性,就象作基础的磐石,上面的方向无论怎么转,都离不开这个基础。”[8]因此他的小说艺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传统的叙述方式和现代技巧的结合,古典和现代在他的小说里几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游园惊梦》就集中体现了这一特色。

首先,白先勇小说中充满着历史和人生的沧桑感,这显然与《红楼梦》的存在悲剧主题有关。关于这一点,白先勇说得很清楚:“事实上《游园惊梦》的主题跟《红楼梦》也相似,就是表现中国传统中世事无常、浮生若梦的佛道哲理。也就是太虚幻境中,对联上的那两句话:‘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9] 然后,小说的题目就出自根据传统剧目《牡丹亭》改编的昆曲《游园惊梦》,这本身就带有传统文化的色彩。白先勇在童年时代就受过戏曲的熏陶,他着迷于昆曲,认为它是“一种最精致完美的艺术形式”。[10]传统戏曲对白先勇的小说创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让“《牡丹亭》这出戏在《游园惊梦》这篇小说中也占有决定性的重要位置。无论小说主题、情节、人物、气氛都与《牡丹亭》相辅相成。甚至小说的节奏,作者也试图比照《游园惊梦》昆曲的旋律”[11]白先勇广收博采、融会中西,在现代派技巧中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光芒。这正是他短篇小说独特的魅力之所在。[12]

四、结语

那些并不处于人类生存主流的人常常被世人所遗忘,白先勇力图通过《台北人》为这群流落到历史边缘的老灵魂塑像,并对他们无可奈何的人生寄予无限同情。[13]尤为重要的是,白先勇并未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观看他们在困境中挣扎,而是对他们的人生选择表示了极大的理解与认同。无论是尹雪艳还是钱夫人,《台北人》里这一群游离于故乡母体之外的老灵魂都寻觅到了自身认同的处理方

式,达到了一种圆满的完成。这种完成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过去的事实可以引以为鉴,已经作古的人也同样具有激励警示世人的作用。

引文注释:

①白先勇:《台北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第5页。

②白先勇:《台北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第7页。

③欧阳子:《王谢堂前的燕子》,广州:花城出版社,2000。

④於梨华:《现代文学》《白先勇笔下的女人》,第四卷,第3期。

⑤白先勇:《游园惊梦》,台湾远景公司出版社,1982年版,第242页。

⑥白先勇:《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选》《永远的尹雪艳》,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第72页。

⑦白先勇:《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选》《永远的尹雪艳》,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第75页。

参考文献:

[1]刘美、张娟:《成都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8年11月,第22卷11期。

[2] 白先勇:《白先勇文集》第二卷,广州:花城出版社,2004。

[3] 张传福:《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台北人>人物悲剧与基督信仰》,2009年12月。

[4] 钱雯:《名作欣赏》《<游园惊梦>: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2008年4月。

[5] 彭飞:《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永远的尹雪艳>中尹雪艳形象》,2011年7月。

[6] 彭飞:《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永远的尹雪艳>中尹雪艳形象》,2011年7月。

[7] 王欣:《焦作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精雕细琢独具匠心--浅析<永远的尹雪艳>一文的艺术特色》,第2卷,第1期,2001年3月。

[8] 明星咖啡馆?白先勇与《游园惊梦》,台北:皇冠出版社,1984年6月。

[9] 白先勇,蓦然回首:《白先勇散文集(上)》,上海:文汇出版社, 2000年,第213页。

[10]白先勇,蓦然回首:《白先勇散文集(上)》,上海:文汇出版社, 2000年,第214页。

[11]白先勇,蓦然回首:《白先勇散文集(上)》,上海:文汇出版社, 2000年,第212页。

[12]洪山:《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从<游园惊梦>看白先勇短片小说的艺术特色》,2006年2月,第23卷,第1期。

[13]颜呐:《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记忆的重构与现实的再造<台北人>主题透视》,2007年2月,第25卷,第1期。

永远的尹雪艳赏析

永远的尹雪艳赏析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青春总是她们引以为傲的资本。如果一个迷恋自己最美的那一段的女人失去青春,不再年轻,就会像天使变成凡人一样寂寥失落。于是,凡尘中的女人总是这样默默的被时间磨去光鲜的外表,变成妇女,老妪,直至死亡。没有人去理睬她们对时间的抱怨,或是对美好曾经的叹息。然而,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种女人总也不老,那一定就是尹雪艳了:白先勇先生笔下的人物,不老无情的尹雪艳。 《永远的尹雪艳》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在这面镜子前出现的一个时代的男人女人的悲剧。 一个时代的男人悲剧:嫉妒尹雪艳的女人们总是说她“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爱上尹雪艳或想占有尹雪艳的男人们最终的结局也都是悲剧,上海棉纱财阀王家的少老板王贵生为了她“拼命的投资,不择手段的赚钱,想把原来的财富堆成三借四倍,将尹雪艳身边那批富有的逐鹿者一一击倒,然后用钻石玛瑙串成一根链子,套在尹雪艳的脖子上,把她牵回家去。”可结果,王贵生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犯上官商勾结的重罪被枪毙了。洪处长为了娶她,休掉前妻,抛弃儿女,虽是一时得到了她,春风得意了一番,却还是一年丢官,两年破产。年轻有为的徐壮图迷恋于她,也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是不是尹雪艳真的是那些女人口中的女妖孽,害的每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当然不是,她只是一个见证者,旁观了那些追求她的男人的悲剧。那么这些悲剧男人的悲剧怎么造成的,答案毋庸置疑,他们的悲剧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更是他们所处的时代奢侈糜烂的浮华风气培养出的无限的占有欲造成的。对于这些纨绔子弟与伪君子来说尹雪艳就是他们要得到的东西,是他们自私炫耀欲望的追求。所以他们为尹雪艳做的一切,都是千方百计想得到她,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所谓成功价值,想让尹雪艳成为他们私有的物品,炫耀的资本。即使女人们说尹雪艳是害人的妖孽但是“上海洋场的男士们都对她增加了十分的兴味。生活悠闲了,家当丰沃了,就不免想冒险,去闯闯这颗红遍了黄浦滩的煞星儿。”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种可以证明自己经济实力,满足虚荣心的追求,不可避免的让本

分析白先勇《游园惊梦》

分析白先勇《游园惊梦》 世事无常,浮生若梦。不论是荣华富贵,是钱夫人的盛名,仍是如花年光光阴,仅仅梦过一场算了。往事就像断壁残垣,再也不胜回首。蓝田玉是一个比杜丽娘还要苍凉的人,她无力反抗啥,她的,她的,都成了钱将军的陪葬品。 白先勇给她取名为蓝田玉,恰是借用了李商隐的一句诗句:蓝田日暖玉生烟。在小说中的一切人物中,她是最贵重的蓝田玉,但是再好的玉,也不能永葆华美的光泽,钱夫人经不住与世事的折腾,最终变成了一块黯然失的蓝田美玉。 这篇小说的本来很简单:窦夫人在府上宴客,邀请了当年的姐妹及众昆曲名家,其中就包含了钱夫人在内。钱夫人蓝田玉在台湾窦第宅的所见所闻勾勒出她的不少往事,特别是再次听到游园惊梦,她触景生情,那些不胜的曩昔全都被唤醒。当年钱将军恰是听了蓝田玉的《游园惊梦》,倾其才调,才聘其为妻,后来在南京一次清唱集会,钱夫人在演唱游园惊梦时,发现郑惠清与她的亲妹子月月红有染,一阵激怒,遂失掉嗓音。在窦第宅,钱夫人听着惊梦的一段,心痛神驰,模糊想起自个当年与郑惠清幽会的场景,这时,她的喉咙又哑了,再也唱不了了。最终,宴会完毕,曲终人散,只有钱夫人还留在原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大家都说窦夫人是钱夫人的影子。游园惊梦,游的是众人,惊的是钱夫人,梦的是窦夫人。是亲小妹才会专拣自个的姊妹往脚下踹这句话是钱夫人对窦夫人说的,婚前钱夫人的恋人被月月红硬抢了去,钱夫人委身钱鹏志将军,她在南京有多,在台北就有多苍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自钱将军去世,钱夫人的日子就愈加惨白,不似早年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此刻的窦夫人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总算从偏房熬到主上,掌管了窦第宅,确不知自个的亲小妹已和情郎程志刚私混在一同。窦夫人与钱夫人的阅历如此相识,以至于许多人都预料到,钱夫人的结局,或许即是窦夫人今后的下场。两人独处,不免有无限慨叹,当窦夫人问她:你这么久没来,可发觉台北变了些没有?钱夫人沉吟了半晌,侧过头来答道:变多喽。她又轻轻地加了一句: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起了许多新的高楼大厦。本来何止!钱夫人道破了台北的富贵景致,未曾道破的,是佳期如梦,是物转星移,是人事沧桑,世事无常,这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仅仅开不了口。 游园惊梦,本来吵醒的何止是梦,还有其他有些,复苏的或许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实际。这便是吧!当钱夫人从梦中吵醒时,她才发觉自个现已一无一切,乃至跟不上年代的步伐,而从前具有的荣华富贵,无非是梦相同的东西。 白先勇的这篇小说《游园惊梦》选用的是认识流写法,它不光承继、开辟了我国古典文学传统窍门,并且吸收、融入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体现办法。中西文学精华的融入贯穿形成了这篇小说共同的艺术基调和文明构造。因而他的小说突破了传统小说谋篇布局的窠臼,显得新颖、别树一帜。一起,他还在小说中描写了新旧交替年代人物的,潜藏着他对人生、命运 的观点。 白先勇以为:对话可以说是小说中的魂灵,对话的功用许多,它是体现人物最佳的办法,也能帮助推展故事的发展。对话关于小说全部构造非常重要,也可以说,小说的第一要件是对话。因而,在《游园惊梦》中,白先勇非常重视掌握人物之间的对话,力求描写细致,

白先勇 永远的尹雪艳

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 永远的尹雪艳。 《永远的尹雪艳》是1993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小说。 作者是白先勇。 该小说通过对尹雪艳形象的刻画。 揭示出台湾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 书名,永远的尹雪艳。 作者,白先勇。 ISBN,9787535409676。 页数,263页。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1993年。 装帧,平装。 内容简介。 《永远的尹雪艳》是白先勇的代表作之一。 现在上海人对过去。 尤其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风华非常向往,白先勇先生曾走在上海的繁华街头。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闪烁的霓虹灯。 感叹尹雪艳永远不老。 上海永远不老。

这篇小说体现一种文化乡愁。 能勾起人们对百年上海绝代繁华的旧时记忆。 作者一方面竭力渲染她的神秘的魅力。 一方面又总让她的迷灿恋者们大多以悲剧作为结局。作者写道不错。 尹雪艳是有一身雪白的肌肤。 细挑的身材。 容长的脸配配着一付俏丽甜净的眉眼子。 但是这些都不是尹雪艳出奇的地方。 她的出奇是由于她一举手。 一投足。 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 是由于她那又中听。 又熨贴的吴侬软语。 以及那布置得十分妥贴,叫人坐着不肯动身的客厅。更让人说不清。 数不尽的还在于因为她既有迷男人的魔力。 又有迷女人的功夫。 而且。 总也不老……。 创作背景。

说起尹雪艳。 白先勇说。 这个人物的灵感来自他童年的记忆。 我从9岁到12岁都在上海度过。 1945年。 我从尘土飞扬的重庆来到上海一看。 花花世界。 那时我只是个孩子。 也不曾进过百乐门。 只是路过在门口张望。 见一群舞小姐婀娜地款步踏入。 那种无与伦比的翩然风姿。 真是踏遍全世界都再找不到。 怕是只有在大上海。 这方百年来浸润于中西文化的灵气之地。才能吸纳。 融合。 培育出这样精致的美人。 多年后。 当他在美国爱荷华大学读书时。 便萌生了写《台北人》的想法。

《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

《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许是同一本书、同一个视频,不同的读者也能获得不同的阅读感受。下面,为大家带来“《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更多内容尽在,欢迎大家的阅读。 《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1 提到台湾文学,便自然会想到白先勇先生的《台北人》。而《永远的尹雪艳》作为《台北人》的开篇之作,一直以来都被公认为使白先生最经典的短篇小说之一。 文章开篇首句就说道:“尹雪艳总也不老。”这就像一句魔咒笼罩全篇,无疑增加了尹雪艳的神秘感,令银雪艳不同于其他人。背负“重煞”、永葆青春的尹雪艳就像一个“冰雪化成的精灵”,站在高处,以一种悲悯的眼光俯视着那些曾经风华绝代的、正在志得意满的人们。乍看之下,文章似乎在叙写尹雪艳社交生活的一景,但细细品来,作者是将尹雪艳当作一条线索,描摹了人世的无常和追求欲望的人们的悲凉。没有人可以逃脱这种悲哀,就像没有人可以摆脱岁月的变迁和年华的凋零。 而维持了昔日气息的尹雪艳,在经历了巨大变迁的“台北人”眼里,当然还是当年的尹雪艳,自然是“永远不老”的了。换句话说,永远不老的,并不是尹雪艳的容颜,而是她所代表的“台北人”的渴望,也就是回忆中永远的京沪繁

华。关于这一点,作者在文中也直言不讳地点出:“尹雪艳便是上海百乐门时代永恒的象征,京沪繁华的佐证。” 法国学者勒内.基拉尔在他1986年的著作《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中认为,人作为主体而存在,在选择自我的同时,也会不自觉地选择欲望客体。而在主体、客体之间,还存在着介体。课题是主体欲望、追求与向往的指向,它永不可企及,主体只能依靠介体获得姑且的满足。“通过汲取介体的生命而贴近客体。” 尹雪艳公馆里的常客吴经理和宋太太,便是疯狂依靠介体以获得暂时满足的典型。吴经理曾是上海的风云人物,当过银行的总经理,到了台湾却只在一家铁厂挂个顾问的名,又害了风湿和沙眼,真正是今非昔比。而宋太太,在上海的社交阶曾轰动一时,来到台北却得了痴肥症,先生松协理还有了外遇,往日繁华只能是回忆了。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欲望的指向,亦即客体,是昔时上海大千世界的荣华富贵,是无法挽回的往日盛景。 因此,他们迷恋尹公馆。在尹公馆里,他们吃贵妃鸡,玩精雕麻将,重温过往奢靡的生活,谈谈老话,想想当年,发发牢骚,忘记外面台北市的阴寒溽暑,忘记现实的困窘。无疑,他们不愿也不能缺少了尹雪艳。在他们眼中,尹雪周身都散射着大上海的霓虹和麝香。尹雪艳就是他们疯狂依靠的介体。在无常的人世中,在尹雪艳悲悯的注视中,牌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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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s://www.sodocs.net/doc/8f11428660.html, 解读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 作者:许莉萍 来源:《青年时代》2016年第15期 摘要:作者用全知全能的叙述视角描写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百乐门舞女——尹雪艳,她的 神秘气质吸引着上海旧贵族围绕在她身边,她是乱世的妖孽,作者通过他缅怀了旧上海生活,通过时间之于她的凝定性来反衬时代巨变。 关键词:全知全能时间;凝定性;妖性;符号 一、叙述视角和小说结构 小说第一部分这种议论式在叙述文本中的开场方式在现代小说写作中显得别具一格。《永远的尹雪艳》采用全知全能视角的叙述方法,主人公被剥夺了自由展现自身意志的所有可能性,成为一个纯观念客体。文本叙述处处可见叙述者急于与那些非主人公合谋,为主人公构造一段“红颜祸水”的传奇叙述痕迹:“尹雪艳名气太大了,难免招忌,她同行的姐妹淘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尹雪艳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叙述者用全知全能的视角叙述了追求尹雪艳的王贵生犯了重罪被枪毙,而抛弃妻子的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两个家破人亡的例子例证了那些“嘈起之说”。在整个第一部分尹雪艳没有被给予讲话的机会。小说第二部分直接转入叙述现在时态,叙事者的评论干预始终控制着叙述本身。尹雪艳的新公馆华丽的陈设、妥帖的设计、人性化的布置叙事者似乎刻意拖延主人公的出场以增加她的神秘感,并成功将主人公编入作品中其他人物合力构建的语言之网中:“当尹雪艳的靠山相好遭到厄运的时候,她们就叹气道:命是逃不过的,煞气重的娘儿们到底沾惹不 得。”“像侬吧,尹家妹妹,侬一辈子是不必发愁的,自然有人会来帮衬。”“尹雪艳确实不必发愁,尹公馆门前的马车从来也未曾断过。”叙述者和文中的非主人公主导了本文基调,虽然小说的第二三部分,主人公也说了三句话,却也带着浓厚的职业色彩,只是劝慰吴经理和宋太太的客气话,并无法为自己红颜祸水的形象进行任何有积极作用的辩解,她的主体性与意识性在小说中都无法展现。她的形象也在漫长的开场中通过别人的叙述而逐渐丰满起来,后三个部分她与徐壮图的故事无非是为她“红颜祸水”的形象再添一枚佐证而已。 二、人物原型与人物性格 作者曾说床头摆的书是《红楼梦》,这本书对作者的影响无疑也影射在小说中。细看小说中关于尹雪艳的描述:“尹雪艳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尹雪艳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气炎热一个夏天,她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打扮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薛宝钗不施脂粉,而尹雪艳的客厅都细细地透着一股又甜又腻的晚香玉。让人联想到宝玉初次去秦可卿卧房时“刚至房中,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尹雪艳有宝钗的冷艳逼人,骨子里又有秦可卿的妩媚多情。而她布置小公馆里精致而不重复的菜色,熟悉每个人的牌品把牌搭子配得理想,从没让牌客伤过和气,周旋在各种客人之间擅长逢迎却又像极了王熙凤。作

游园惊梦观后感

良辰美景奈何天 ——《牡丹亭·游园惊梦》观后感 汤显祖在《牡丹亭》一剧的《题词》中写下:「如杜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5]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学期本是无心选择的昆曲课,却成了我「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选择,让我真正领略到了中国传统戏曲艺术的精髓和翘楚——昆曲的美丽。记得小时候其实就看过《牡丹亭》的片段,但是应该是杜丽娘死后魂游后院,柳梦梅掘墓开棺的那一段,因为当时还小,不懂得欣赏背后爱情故事的美,反而却被吓得够呛。真正喜欢《牡丹亭》,就是在大学上了昆曲课之后。 喜欢《牡丹亭》这部戏,大概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人心浮躁,无法沉下心来做事,包括对待爱情、包括写作戏剧。就像有木心的诗里写过的:「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然而在古时候人们的生活和观念里,爱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生死相依、永不变节;爱一个人就是执着不已、缠绵秾丽、炙热反叛。杜丽娘和柳梦梅的爱情就是这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 《牡丹亭》整部戏说了这样一个故事,贫寒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南安太守杜宝的女儿名叫丽娘,生的非常美丽,向陈最良拜师读书和学习。她因为《诗经·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个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杜丽娘从此愁闷消瘦,一病不起。她在临死前的弥留之际要求母亲把她葬在花园的梅树下,嘱咐丫鬟春香将其自画像藏在太湖石底。杜丽娘的父亲后升职担任淮阳安抚使,委托陈最良埋葬女儿并修建“梅花庵观”。三年后,柳梦梅到北京去进京赶考,借宿梅花庵观中,在太湖石下拾得杜丽娘画像,发现杜丽娘就是他梦中见到的佳人。杜丽娘魂游后园,和柳梦梅再度幽会。柳梦梅掘墓开棺,杜丽娘起死回生,两人结为夫妻,前往临安。杜丽娘的老师陈最良看到杜丽娘的坟墓被发掘,就告发柳梦梅盗墓之罪。柳梦梅在临安应试后,受到杜丽娘的嘱托,送家信传报还魂的喜讯,结果被杜宝囚禁。发榜后,柳梦梅由阶下囚一变而为状元,但杜宝拒不承认女儿的婚事,强迫她离异,纠纷闹到皇帝面前,幸好皇帝感慨二人的旷世奇缘,于是杜丽娘和柳梦梅二人终成眷属。 而《游园惊梦》选段讲的就是其中最经典、最耐人寻味,也是最唯美的一段:杜丽娘到后花园游完后梦见柳梦梅的片段。为什么《游园惊梦》最著名?看了好几遍我才懂得:0因为它是整版《牡丹亭》的画心,承载和延续着《牡丹亭》的“情”字,贯穿着整个主题。 梦回莺啭 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短短的几句词,就唱出了杜丽娘独居深闺,百无聊赖的生活,每天闷在闺中,纵使衣着华美、养尊处优,最多能有的娱乐活动,也不过是跟着先生念一念书。然而文字里描写的大川大河、真挚感情、人生阅历、跌宕起伏她都无从知晓无从体会,最多能有的经历也不过是去后花园赏一赏景

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解读白先勇的

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解读白先勇的《台北人》 11文学1班许奕摘要: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塑造了很多的悲剧人物形象,他们由于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无法适应巨大的时代转换,导致人物悲剧的产生。女性作为白先勇主要的创作对象,女性主义在其文中得到了很大的体现。白先勇其中国传统的文学创作与西方现代技巧的结合这种另类的写作艺术特色也为其文章增添了许多独特之处。我们可以从《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着手,解读白先勇《台北人》中的悲剧意识、女性主义与艺术特色,以此来更深刻的理解其中的意蕴。 关键词:悲剧形象;艺术特色;女性主义;台北人 白先勇小说集《台北人》包含十四个短篇,并无一篇小说名叫《台北人》。作者之所以为小说集取这个名称,是因为全部作品写了这样一群独特的“台北人”:他们不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人,而是在大陆出生,成长,由于国共内战不得已随着撤退的国民党军队迁移到台湾。因此他们在背井离乡之后,那份对故土的眷恋之情尤其浓厚。 白先勇以现代寓传统的方式,在《台北人》中表达了今昔对比、今不胜昔的主题。[1]在小说集的扉页上,白先勇引用了唐代诗人刘禹锡的诗歌《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已昭然揭示出作者那今不胜昔的无限沧桑的感慨。《台北人》中的人物往往纠缠在今与昔的痛苦挣扎里无法自拔,但每一个人都不甘于对过往的简单回忆和对现实的麻木满足,而是不断进行着记忆的重构与现实的再造。白先勇试图通过笔下众多人物对待记忆与现实的不同态度及处理方式,向我们昭示人类心灵痛楚、生存困境及人与人之间沟通的艰难。 《永远的尹雪艳》和《游园惊梦》作为白先勇《台北人》中最为典型的两篇作品,其中的内蕴、主题相比于其它都更为丰富和深远。因此,从这两篇作品入手能够对白先勇的《台北人》解读的更加深刻。

白先勇游园惊梦

白先勇游园惊梦 1、简析《游园惊梦》的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 主题思想:《游园惊梦》发表于1966年。作品通过女主人公蓝田玉的一次赴宴经历的叙述,描写了这位守寡的将军夫人悲剧性的命运遭际,反映了原国民党上层阶级撤离大陆后的境遇变迁和五六十年代的台湾现实,塑造了蓝田玉等几个性格各异的人物形象,同时也表达了人物对世事无常的沧桑感受。 艺术特色:小说以钱夫人为视角,用细腻的心理描写和意识流手法,着重呈现了她的内心活动;同时运用了戏剧穿挺,将古典戏剧的情节和小说主人公的内心处境和悲剧命运相互对照。另外还通过性格化的对白,采用象征、暗示等手法,突出了人物的性格,强化了艺术氛围和悲剧主题。在叙述和表现的手法上,作者成功地熔中国传统与西方现代的多种艺术手段与一炉。 动用戏剧穿挺,突出人物特色: 小说以钱夫人为视角,用细腻的心理描写和意识流手法,着重呈现了她的内心活动;同时运用了戏剧穿挺,将古典戏剧的情节和小说主人公的内心处境和悲剧命运相互对

照。戏剧中的对白,采用象征、暗示等手法,将戏剧的舞台和人生的舞台,戏剧化的人生和人生的戏剧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使整个作品主题不仅深沉而且富有韵味。 2、简析蓝田玉的形象 钱夫人蓝田玉是出身卑微的昆曲优伶,因一曲《游园惊梦》而被钱将军看中,一夜之间成了将军夫人,享尽了荣华富贵。她一方面感激年老的钱将军对自己的忠爱,一方面又与郑参谋幽会,内心陷于矛盾和痛苦之中。在一次演唱中,她无意间发现自己的情人另有别恋,急怒之下竟失去了嗓音。钱将军一死,她又在一夜之间,成了落魄夫人,在台南伶仃度日。蓝田玉她代表了国民党上层阶级中的懦弱典型,作者对她寄于了深切的同情和无可奈何的思想感情,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世事沧桑深沉的悲凉。 作者简介: 白先勇,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著有短篇小说集《玉卿嫂》、《纽约客》、《台北人》及长篇小说《孽子》等。

游园惊梦读后感——白先勇

游园惊梦读后感——白先勇 《游园惊梦》像之前看过的许多白先勇的小说一样,或多或少都会给人一种世事变迁的沧桑感。白先勇先生笔下有很多出色的女子,她们各有各的特色,但无一例外都会带有悲情色彩,每次读完这些人的人生都会发出一声感叹,这次读完这篇小说,最主要的体会不是来自于文学艺术上的的领悟或者是对文字造诣的探究,而是对于万物皆空,世事变迁终是身外物,对命运无奈但更应该无畏的感受。 对于主人公钱夫人来说,这篇小说在她的南京时期的辉煌和现在的落寞之间来回穿插,通过自己人生前后的对比,以及她自己和姐妹之间的对比,来突出世事变迁之快,主人公之无奈。虽然我不能够很深刻地分析这篇小说具体用了那些修辞手法,但是最浅显的莫过于对比了。从一开始的辉煌:有着宠爱和敬爱自己的丈夫,有着辉煌的昆曲名角身份,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到现在的无依无靠、远离潮流和名利的落寞。从一开始是众姐妹当中的佼佼者,到现在成为最落魄

的一位之间的落差。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对比,都让我们为之叹气,不禁感叹世态炎凉,世事无常。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令人扼腕叹息的故事情节,作者却用很平淡的语气,几乎不带个人感情色彩将这个故事展现在我们面前,让作者自己去体会其中的冷暖。也许作者知识把自己的感情放在了主人公身上,让主人公自己去表现那一份无奈。 除了这种修辞以外,作者在整片小说中的视角也很一种不同。作者在通篇文章中融会贯通地使用了两个视角,第三人称视角和第一人称视角。似乎对于作者来说,只有这两种视角的交互应用才能真正将这一故事情节完整展现给读者,实际上,我觉得诊室因为第三和第一视角的转换才使得整个故事更觉真实和容易英气读者共鸣。在文章的一开始作者采用第三人称的视角,通过对钱夫人所乘坐的出租车,通过对整个窦公馆内灯火通明,环境甚好,家眷成群,而那些辉煌的家具甚是讲究的描写,通过钱夫人身上过时的长装和其他贵妇人身上流行的短装之间的描写,以一个第三人称的冷静视角,

游园惊梦的思想主题和艺术技巧

流水落花春去也 ——浅谈《游园惊梦》的思想主题和创作技巧08级中师本2班苏慧敏080101231 摘要:《游园惊梦》之所以在海内外获得广泛好评,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与作者成熟的小说创作技巧和意蕴深远的思想主题是分不开的。纵观小说的创作技巧和思想主题,在小说的创作技巧上,主要体现为对意识流手法的运用和叙述视角的灵活转变;在思想主题上,可以概括为“一条主线,穿插若干回忆,体现出世事变迁的思想”,展现的是历史与人生的交融。 关键词:思想主题叙述视角意识流 发表在1967年台湾《现代文学》第三十期的小说《游园惊梦》,是白先勇短篇小说集《台北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台北人》的扉页上,白先勇用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一首感时伤怀的《乌衣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由此,可见在这本集子深深地蕴含着作者难以排解的沧桑感、兴亡感和怀念感,对过去繁华的追思与回忆时刻在回旋。在《台北人》所有的小说中,《游园惊梦》的篇幅几乎比其他小说长一倍,同时它也是《台北人》中公认的写得最好、最见作者文学功底的一篇小说。许多评论家对这篇小说赞誉有加。著名评论家欧阳子甚至宣称“:在中国文学史上,就中短篇小说类型来论,白先勇的《游园惊梦》是最精彩最杰出的一个创作品。”白先勇也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篇小说的喜爱之情,自称它是“整个写下来,最苦、最美的一篇”,“下了最大的功夫。”《游园惊梦》之所以在海内外获得广泛好评,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与作者成熟的小说创作技巧和意蕴深远的思想主题是分不开的。纵观小说的创作技巧和思想主题,在小说的创作技巧上,主要体现为对意识流手法的运用和叙述视角的灵活转变;在思想主题上,可以概括为“一条主线,穿插若干回忆,体现出世事变迁的思想”,展现的是历史与人生的交融。 一、思想主题

白先勇《游园惊梦》赏析

历史沧桑与世事变迁的慨叹 ——《游园惊梦》赏析 《游园惊梦》是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的代表作。发表于1966年。作为国民党高层的后裔,白先勇经历了家族由炙手可热到门可罗雀的巨变,而从大陆到台湾的经历,更增加了他对人生的认识和历史沧桑感。因此,在他的笔下常常可以看到那些曾经显赫、辉煌的人物,看到他们的无奈和对命运的承受。《游园惊梦》就是这样一篇慨叹身世和沧桑巨变的代表作。 作品分析: 主题作品通过对女主人公蓝田玉的一次赴宴经历的叙述,描写了这位守寡的将军夫人悲剧性的命运遭际,反映了原国民党上层撤离大陆后的境遇变迁和五六十年代的台湾现实,同时也表达了人物世事无常的沧桑感。 人物作品描写了几位性格各异的国民党遗老、夫人的形象。其中,尤以主人公蓝田玉最为出色。蓝田玉是钱将军的遗孀,是国民党上层贵族没落者的代表。她原是出身卑微的昆曲优伶,因一曲《游园惊梦》被钱将军看中,一夜间成了将军夫人,在南京风光一时。她感激老将军对自己的钟爱,使自己享尽了荣华富贵,但又与郑参谋打得火热,暗中幽会。当发现自己的情人已暗中移情别恋时,情急之下她竟失去了嗓音。钱将军死后,她又在一夜之间成了落魄夫人,在台南伶仃度日。当她应三阿姐(桂枝香)——窦夫人之邀,到台北赴宴时,面对昔日十分落魄,如今浑身珠玉的三阿姐,蓝田玉不禁感慨万分。尽管她仍穿着那件绿汪汪翡翠似的旗袍,却永远失去了在秦淮河上唱戏时的姐妹情深,她再不能唱出那折子戏《游园惊梦》了。当曲终人散,她更深的体会到了人世间的冷酷:时间让历史变成了伤痛,让情意消弭,让古老的艺术衰败;而人世的沧桑,使往日的显赫声威,早已消散,昔日的将军府,也早已易人,现在只剩下自己,只剩下满目悲凉和历尽沧桑的感受。 艺术特色白先勇是一位既具有着良好的中国文化传统,又受过完整西方思想和艺术熏陶的作家。是台湾现代派小说创作的中坚。在其代表作《游园惊梦》中,显现出了鲜明的特色。 首先,在叙述方式和表现手法上,作家成功地熔中国传统与西方现代的多种艺术手段于 一炉。小说以钱夫人蓝田玉为视角,通过钱夫人的眼睛小说的内容逐一展开的:钱夫人一到窦公馆,就巧妙地让她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里面气派非凡的花园美景,环视了非同一般的客厅摆设,由此透视了窦公馆高人一等的豪华与尊荣。这必然就是引起她许多有关自身以及与窦夫人的关系等等今昔对比的联想。由于出席晚宴的高宾贵客,都是当年南京相知相识的军政界官场人物,而今次窦夫人宴会情景跟“临离南京那年”钱夫人在自已梅园新村的公馆为她请做生日的盛宴情景,就有许多近似之处,更使钱夫人感慨万分。作家一面通过细腻的心理描写和意识流手法,着重呈现了人物的内心活动;一面运用了戏剧穿插,将古典戏剧的情节、气氛与小说主人公的心境和悲剧命运相互对照,深化了作品的内涵。 其次,作品还注意运用赋予个性化的对白,采用象征、暗示等手法,突出了人物性格。作品

永远的尹雪艳

《永远的尹雪艳》鉴赏 看了《永远的尹雪艳》以后,觉得很震撼,尹雪艳是怎么一个女人呢?她是旧上海一位红的发紫的舞女,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俏美的脸蛋儿------其实她最出奇的是她“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她有迷男人的魅力,更有迷女人的功夫。而且她“总是不老”,“不管人事怎样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 在作者笔下竭力渲染尹雪艳无穷魅力,冷艳的同时,又为众多的迷恋者设计了悲剧的下场。为什么这么写呢?尹雪艳是不是真的永远美丽,永远不老呢?我想作者的目的不是想说明尹雪艳为什么会具有永远的魅力,而是想在她身上深刻地反映社会道德的沦丧! 小说中叙述:“伊雪艳终也不老·····不管认识怎么变换,伊雪艳永远是伊雪艳,在台北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一径那么浅浅的笑容,连眼角也不肯皱一下。”文章一开头的第一句就说伊雪艳终也不老,就能看出她有种超脱、非人类的意象,让伊雪艳超脱了时间,也超脱了空间。伊雪艳终也不老,是他们的心理世界不啃老,而不是时光停驻,背景依旧,而伊雪艳就是这个世界的代名词。作者暗喻从外表没有改变,人们都以为的“永远”,其实只是自欺欺人。 《永远的伊雪艳》中的宋太太常在回忆十年前她在上海的社交场合会风光一时,如今她的先生却迷上了以为身段苗条的小酒女,(宋太太如今体重已暴增到一百八十磅),所以她一有委屈就会向伊雪艳抱怨,而我们由伊雪艳安慰宋太太的话:宋家阿姨,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又能保得住一辈子享荣华、受富贵呢?更是可以感受到昔日的繁华对比今日的凄凉,体会到这些回忆在过去大陆生活的人物伤悲。 伊雪艳在小说中是死亡的象征,所以作者运用白色和红色的对比描写,白色是死亡的颜色,而红色则是暗指“流血”之意,如伊雪艳的名字中的雪、艳就是红白二色对立的。再如她身穿的是素白旗袍、混身银白、一身雪白的肌肤、犯了白虎、像通身银白的女祭司等等,还有当伊雪艳在吴经理做十六大寿的庆生酒会上选中徐壮图时,作者在白色之中又增添了象征血腥的红色,如她”破例的在右发簪上一朵酒大血红的郁金香、那多血红的郁金,可是此时伊雪艳身穿的是月白旗袍”和“月白绣花鞋”。而她捧给徐壮图的食品也是红白对比,如“一碗冰冻杏仁豆腐·····上面却放着两颗鲜红的樱桃。红与白、流血与死亡,在这里已预兆着徐壮图无法逃避的厄运。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其实伊雪艳的事迹就反映了社会道德的缺失。

浅析白先勇《游园惊梦》

浅析白先勇《游园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 锦屏忒看的这韶光贱 则为你如花似眷 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 在幽闺自怜 ——《牡丹亭》之《惊梦》 世事无常,浮生若梦。不论是荣华富贵,是钱夫人的盛名,还是如花韶华,只是梦过一场罢了。往事就像断壁残垣,再也不堪回首。蓝田玉是一个比杜丽娘还要凄凉的人,她无力抗争什么,她的爱情,她的青春,都成了钱将军的陪葬品。 白先勇给她取名为蓝田玉,正是借用了李商隐的一句诗句:“蓝田日暖玉生烟。”在小说中的所有人物中,她是最名贵的蓝田玉,可是再好的玉,也不能永葆华美的光泽,钱夫人经不住时间与世事的折腾,最终变成了一块黯然失色的蓝田美玉。 这篇小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窦夫人在府上宴客,邀请了当年的姐妹及众昆曲名家,其中就包括了钱夫人在内。钱夫人蓝田玉在台湾窦公馆的所见所闻勾勒出她的不少往事,特别是再次听到游园惊梦,她触景生情,那些不堪的过去全都被唤醒。当年钱将军正是听了蓝田玉的《游园惊梦》,倾其才华,才聘其为妻,后来在南京一次清唱聚会,钱夫人在演唱游园惊梦时,发现情人郑惠清与她的亲妹子月月红有染,一阵激怒,遂失去嗓音。在窦公馆,钱夫人听着“惊梦”的一段,心痛神驰,恍惚想起自己当年与郑惠清幽会的场景,这时,她的嗓子又哑了,再也唱不了了。最后,宴会结束,曲终人散,只有钱夫人还留在原地,在寒风中

瑟瑟发抖。 人们都说窦夫人是钱夫人的影子。游园惊梦,游的是众人,惊的是钱夫人,梦的是窦夫人。“是亲妹妹才会专拣自己的姊妹往脚下踹”这句话是钱夫人对窦夫人说的,婚前钱夫人的情人被月月红硬抢了去,钱夫人委身钱鹏志将军,她在南京有多繁华,在台北就有多凄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自钱将军逝世,钱夫人的日子就愈加惨淡,不似从前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此时的窦夫人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终于从偏房熬到主上,掌管了窦公馆,确不知自己的亲妹妹已和情郎程志刚私混在一起。窦夫人与钱夫人的经历如此相识,以至于很多人都预料到,钱夫人的结局,或许就是窦夫人以后的下场。两人独处,难免有无限慨叹,当窦夫人问她:“你这么久没来,可发觉台北变了些没有?”钱夫人沉吟了半晌,侧过头来答道:“变多喽。”她又轻轻地加了一句:“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起了好多新的高楼大厦。”其实何止!钱夫人道破了台北的繁华景致,未曾道破的,是佳期如梦,是物转星移,是人事沧桑,世事无常,这一点,她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开不了口。 游园惊梦,其实惊醒的何止是梦,还有别的部分,苏醒的也许不仅仅是生命,还有现实。这便是人生吧!当钱夫人从梦中惊醒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甚至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而曾经拥有的荣华富贵,无非是梦一样的东西。 白先勇的这篇小说《游园惊梦》采用的是意识流写法,它不但继承、开拓了中国古典文学传统技巧,而且吸收、融入了西方现代派文学的表现方法。中西文学精华的融入贯通形成了这篇小说独特的艺术基调和文化结构。因此他的小说突破了传统小说谋篇布局的窠臼,显得新颖、别树一帜。同时,他还在小说中描写了新旧交替时代人物的生活,潜藏着他对人生、命运的看法。 白先勇认为:“对话可以说是小说中的灵魂,对话的功能很多,它是表现人物最好的方法,也能帮助推展故事的发展。对话对于小说整个结构非常重要,也可以说,小说成功的第一要件是对话。”因此,在《游园惊梦》中,白先勇十分重视把握人物之间的对话,力求刻画细致,这对塑造人物性格起了有力的辅助的作用,并营造了读者“闻其声而知其人,其心”的审美效果。 《游园惊梦》中对十三天辣椒蒋碧月的对话描写就十分突出。白先勇对她的话加上夸张的动作描写,从而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有血有肉。 在相隔十多年后,在窦公馆初见钱夫人的时候,蒋碧月是“踏着碎步迎上来,一把便将钱夫人的手臂勾了过去,笑得全身乱颤说道‘好哇,今晚可真把名角抬了出来了!’”。她还对几位男女票友介绍说:“你们见识见识吧,这位钱夫人才是真正的梅兰芳呢!”可见她这个步入中年的女人丝毫没有收敛以前的放荡,举止轻浮。而钱夫人则忙说:“不要胡说,给这几位内行听了笑话。”这显示出钱夫人为人谦逊、识礼。 当钱夫人与程参谋在聊天时,蒋碧月抓了一把瓜子,“跷着腿嗑着瓜子笑道:‘钱夫人可是戏里的通天教主’”叫程参谋不要班门弄斧。接着她又说:“她(张爱云)在台湾教教戏也就罢了,偏偏又要去唱‘洛神’,扮起宓妃来也不像呀!”,“半出戏还没唱完,她嗓子先就哑掉了。”在这几句话中可以看出她举止不雅,穿着旗袍,却还跷着腿,也许正是包含着勾引程参谋的意味,同时她对张的评价可真是尖刻,张在她眼里几

从《永远的尹雪艳》认识审美经验结构要素

审美经验是审美主体在审美活动中感受、知觉审美对象(自然、艺术作品和其他人类审美产品)时所产生的愉快的心理体验,是人的内在心理生活与审美对象(其表面形态及深刻内蕴)之间相互交流、相互作用的结果。审美经验永远也不可能离开具体审美对象的感性特征,而总是在直接感受审美对象的外形、色彩、线条和质地等过程中完成的。希腊文原意是通过感官的知觉,它原则上包括对一切具有审美价值的事物的经验,如对美、丑、崇高、滑稽等各种审美对象的经验。审美经验的结构要素主要有:感知、想象和联想、情感、理解。由于审美经验是一种比较复杂的、精练化了的经验,虽然可以把它细分为感知、想象、情感、理解等各种不同的心理因素,但在整个审美过程中,却很难把这些因素机械地划分成时间上的序列,它们都浓缩在瞬间直观的把握之中,对一个对象作出审美判断,并得到审美愉快。在白先勇的《台北人》全集中,开卷的《永远的尹雪艳》,是最“冷”的一篇。其他各篇,虽然也都采用客观叙述,虽然也都包含社会批评,但读者很容易感觉出作者对故事里人物的同情。惟独在《永远的尹雪艳》里,作者像是完全把自己隔离,冷眼旁观,采用全知叙事观点,不探入任一角色之意识内,只限于人物外貌言行与情节发展的具体客观之描述。《永远的尹雪艳》,是《台北人》中嘲讽意味最浓的一篇。小说以“尹雪艳总也不老”开头,即有将尹雪艳神化的意味,似乎她掌握着一切。小说刻画的尹雪艳正是如此,不管时光如何荏苒,尹雪艳一点儿也不变,仍旧迷人。在繁华的上海,尹雪艳如同“一阵三月的微风”,在盛宴华筵时成为压场的角儿;在台北,不少与她一起迁来的有“头上开了顶”,“有两鬓添了霜”的,有“降成了铁厂、水泥厂、人造纤维厂的闲顾问”的,也有“升成了银行的董事长、机关里的大主管”的。从作者对尹雪艳的刻画中可以看出,尹雪艳的迷人之处,她的神秘、美丽,还有总也不变的容颜。这样的形象刻画使得读者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但又觉得害怕:她的冷漠与她的美丽并存;不管人事如何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她的容貌、气质、地位一点儿也没有变,她超脱时间界限,也超脱空间界限,像极了掌握众生命运的死神。她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互相厮杀(表面意思指打麻将),互相宰割。我们好像隐约听到发自黑暗古墓后面的白先勇的叹息:“唉,可怜,真正可怜的人类!如此执迷不悟!却不知终归于死!”人,皆不免一死。死神,一如尹雪艳,耐性地,笑吟吟地,居高临下,俯视芸芸众生,看着他们互相厮杀,互相宰割。然后,不偏不袒,铁面无私,将他们一个一个纳入她冰冷的怀抱。?永远的尹雪艳》以及“台北人”系列小说中的人物多是跟随国民党退居台湾的大陆人,他们在台湾的境遇多是大不如前了,且都远离故土。中国自古就有落叶归根的传统,这样的思想延续并影响了数千年,以致文学史上出现了许许多多悲戚的思乡诗词。在这代远离故乡多年并且日渐衰老的人们心里,生出了斩不断的悲戚的思乡情。他们经常的聚集在尹雪艳这个从布置摆设到饮食习惯都保留着老上海气息的公馆里,寻找过去生活的影子,获得心灵的安慰。他们颓靡而又热闹地度过一日又一日百无聊赖的生活,尹雪艳则徘徊其间,安抚着众人,她的话总是能让人们获得暂时的愉悦。她散发的魅力,仿佛死神的诱惑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读者运用感知觉、想象与联想结合对小说对人物的刻画,能够在脑海中想象尹雪艳的外貌形象;根据以往对思亲怀乡的文学作品的赏析的经验或者是自身经历,体会到小说中浓重的乡愁,这种乡愁甚至让人潸然泪下。这种感情的共鸣也许并不一定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情感,这就使得审美情感与日常生活情感区别开来。在对小说表层意义的理解下,通过对本篇小说甚至“台北人”系列小说的阅读,强烈的宿命论展现在读者面前。小说巧妙地处理了人物的今昔之比,展现了作者对生死之谜的诠释。生死的主题,命运论主题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一直存在,它是文学作品的常见的主题。通过以往经验的积累,对整篇小说主题的把握更加准确,审美理解也在以上基础上得以实现。

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

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 永远的尹雪艳小说通过对尹雪艳形象的刻画,揭示出台湾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下面是给大家的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尹雪艳人物形象分析 一、总体看尹雪艳 文章以一句“尹雪艳总也不老”开篇,使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我们感觉一种“非人化”的境地。接下来写的都是尹雪艳的不变以及她身边人、事、物的变迁“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使尹雪艳更加带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尹雪艳的迷人之处也并不单单是她的样貌,更多的在于她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神态,也许就是这份神态,令她有不老的传奇吧。虽然她由上海法租界的花园洋房搬到仁爱路的西式洋房,由旧上海百乐门舞厅的红舞女变成洪夫人到最后成为尹公馆的主人公台北上层 社会的交际花。即使她的身份不停地变化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魅力。而她给我们的感觉并非一个风尘女子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一个社会特殊的贵族。她的一生也有别于一般风尘女子 她总是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浅浅地笑着,使她透露出一种美艳冷酷,清冷阴柔、素雅高洁的气质,但同时她也是一个“死亡天使”,凡粘上她的人都招致了悲惨的下场。王贵生遭下狱枪毙之果。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到了台北去连个闲职也没捞上。

徐壮图被扁钻刺死了,只有吴经理笑到最后,即使是这样,在文章的最后,作者还是做了一个伏笔,隐性地描写到,吴经理在赢牌后“喊着笑着把麻将撒满了一桌子”让人看上去,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感觉。 二、从穿着看人物形象 一个人的穿着,最能体现个人的性格和形象,在本文里,作者一开始用素白的色调来描绘尹雪艳的形象:“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在台北仍旧穿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得了不得。”而在给她干爹吴经理做寿酒时她“着实装饰了一番,穿着一袭月白短袖织绵旗袍,襟上一排香妃色的大盘扣,脚上也是白缎子的软底绣花鞋……而耳上却吊着一对寸把长的银坠子。”即使装饰了一番,却仍以白色为主、。就连她的名字“雪艳”也和这白色连在一起。 这一切的“白”,让尹雪艳看上去,像是对这整个世界一切事物人都只剩下淡漠和对这个世界的默哀,静静地在她的尹公馆继续着她的奢华生活。也让我感觉,这是她对每一个因靠近她而遭受祸害的男人的嘲讽,那些处长、经理们围绕着尹雪艳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争夺和追逐,在他们的鼎盛时期,都占有过尹雪艳,但是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布,丢官破产的厄运又使他们抓不住尹雪艳。从他们身上体现出了命运的沧桑变化,似乎总逃不出命运的操控。而尹雪艳,却永远都那么鲜亮,尹公馆永远都高朋满堂,从不被外界的变化而波及到,这使她仿佛有了俯瞰人生的特异功能,让她可以以悲天悯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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