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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资料11 伤寒论类方对比(一)

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前人的宝贵经验值得借鉴学习,尤其是八十年代以前的资料,几乎没有功名利禄的水分,医风纯朴,其真实性、实用性、可靠性均很高。

伤寒论类方对比(一)


郑侯业



伤寒论一书、辞句简约,旨趣渊深,昔贤谓三百九十七法,一百一十三方(今减人参白虎汤重复实为一百一十二方)。三百九十七法不外汗吐下以及先表后里,救逆救误,救阴回阳,一百一十二方只是发表攻里涌吐轻清微表救阴回阳,方虽一百一十二,究其用药不过八十余种,这八十余种药,排成一百一十二方,我们苟能深入钻研,及至临床实验,自有奇效。我初学医时,由医宗金鉴读起,刚读完伤寒论和各科心法要诀,那时正进一步,参考一些温病之书,有一天诊一郑姓男子,年可五十左右,务农兼小贩,时当三月季春,患者卧床不起已经几天,身微热恶寒无汗,四肢厥逆,脈来七八至时一止,十余至时一止,诊了许久,没有三十次以上勿止者,在诊脉时泄精一次,诊毕问其身体何所苦,他答四肢酸疼,无从形容,再查病由,系因前一年九月间被人殴伤吐血,后来咳嗽带喘,药饵乱投、愈趋严重,这时脈证,係属内伤夹外感,脈来七八至或十余至时一止、是代脉,代脉多属不治之证,但其形神尚佳,脈虽代还不至微细欲绝,因悟伤寒论当归四逆汤条文有“手足厥寒、脈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因此决定投以当归四逆汤一剂,翌日再诊,病人热退厥回,身肢快畅,见面时大叫感谢,续投一剂,大病告瘥。惟诊其脉,代而不回,依然如旧,这是他的宿病,有待另外调养。经此一段医验以后我大胆试用经方,如下利脉促而喘的葛根黄连黄芩汤,身热口渴,头痛如破,汗出不恶寒反恶热的白虎汤,小便不利,渴欲饮水的五苓散;阳明热实的三承气;下利脓血的白头翁汤;以及最感人兴趣的病后复病的枳实栀子豉汤等,无不药到病除,因此更进一步体会到伤寒论确是一部具有科学价值的医书,内容辞句,都是集中诸证候对比:群,针对病人现实证状而处方治病。这些经方都是经过前贤实验若干年代,得出来的结晶。
现在人民政府号召我们增产节约,关于医药方面也是一样,伤寒论一百一十二方、用药八十余种,比之神农本草经所载三百六十五种,用药范围缩小四分之三,其条文全部归纳起来,长长短短不外三百余节,这些用以统治时病,但一百一十二方,又彷佛类似,我们如果单纯只顾逐条熟记,没有对比,在临证选方时每有歧路彷徨之感,我现在把伤寒论

一百一十二方中,取其治功相仿的,略
加分组汇集,更录条文对比。总结药效,使知“桂枝汤”和“桂枝去芍药汤”“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栀子豉汤”和“栀子甘草汤”以及诸泻心汤等类彷佛类似,一药出入,治候既殊,方名亦异的判别法,笔者文化粗浅,在叙述方面,不能形容臻緻,且全文係属老一套的抄袭方式,而无科学见解,但旨在分析伤寒论方的运用方法,尚望高明予以教正。


诸泻心汤证经文


1.伤寒汗出解之后,胃中不和,心下痞鞕,乾呕食臭,?br>下有水气,腹中雷鸣,下利,生薑泻心汤主之。
2.伤寒中风,医反下之,其人下利日数十行,完谷不化,腹中雷鸣,心下痞鞕而满,乾呕心烦不得安,医见心下痞,谓病不尽,复下之,其痞益甚,此非结热,但以胃中虚,客气上逆,故使鞕也,甘草泻心汤主之。
3.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里,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
4.脈浮而紧,而复下之,紧反入里则作痞,按之自濡,但气痞耳,心下痞按之濡,其脉关上浮者、大黄黄连泻心汤主之,心下痞而恶寒者,附子泻心汤主之。
5.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若心下满而鞭痛者,此为结胸,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宜半夏泻心汤。





以上条文五条,皆因伤寒过汗、悮下,表邪乘虚入里,虚中夹实之证,各条文中,皆有“心下痞”“下利”之说明,而五泻心汤中皆用黄连、四方用黄芩,由此证明黄连黄芩为“心下痞”“下利”必用之药。第1,2,5条有“乾呕、食臭,腹中雷鸣,呕而发热,”是胃中虚甚,将欲作呕,故用人参甘草生姜大枣乾姜半夏以振作胃中机能而降冲逆。第2条因为乾呕而带心烦,故避去人参,第3、4条没有“乾呕、雷鸣”等虚证,故单纯只用大黄黄连黄芩等。惟第4条表邪解后复恶寒,故加附子温经散寒。根据以上对比,可以得出下列总结:
(一)黄连黄芩为心下痞及下利要药。(二)人参甘草大枣乾薑为胃家虚寒药。(三)生姜半夏为呕家散寒降逆药。(四)附子为病人无表证单纯恶寒药。(五)大黄为荡涤肠胃结热药(第5条“关上脈浮”关脈浮候胃)。(六)心烦者不可用人参。


诸梔子汤经文


1.伤寒下后心烦腹满,起卧不安者,梔子厚朴汤主之。
2.伤寒医以丸药大下之,身热不去,微烦者,梔子乾姜汤主之。
3.伤寒五六日大下之后,身热不去,心中结痛者,

未欲解也,梔子豉汤主之,发汗若下之而烦热胸中窒者,梔子豉汤主之,发汗吐下后
,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覆颠倒,心中懊憹者,梔子豉汤主之,若少气者,梔子甘草豉汤主之,若呕者,梔子生姜豉汤主之,凡用梔子汤者,病人薑微溏不可与服之。





以上条文三条有“下后”“大下之”“大下之后”又有“心烦”“微烦”“烦热”“虚烦”,而所主五方中皆用栀子,三方用淡豉,由此看出栀子、淡豉皆由伤寒下后,里已空虚、邪热不去,心中躁烦,已不能再下而设。第1条偏重腹满,故减淡豉加枳实、厚朴。第2条身热不去,因为里已空虚,不可再事攻表,此际下后身热不去,已成半坏证,只有以栀子除烦,乾薑安胃,然后静观其变,徐图第二办法,故单纯用栀子乾薑不用淡豉。第3条身热不去,心中结痛,明知病未欲解,亦是不可攻表,因为心中结痛,比较实证,故不用乾薑而转用淡豉,少气者加甘草,欲呕者加生姜,仲景立法,大概这样,根据以上对比,可得总结如下:
(一)栀子为除烦药。(二)枳实厚朴为消除腹满药,(三)淡豉为身热不去透表药。(四)乾姜为安胃药。(五)生姜见前。(六)病人平日大便泄泻(俗叫脾虚)者,不可服栀子汤。(七)伤寒下后心烦腹满,或身热不去,都是半坏证,此际投诸温补,诚恐本虚,接受不得,至若身热不去,更是难为,医宗金鉴云:“下后狂言、身热不止,六脈失神,为死证”。这是仲景特出心裁,故用淡豉透表,使其热退,参考吴鞠通银翘散中,所用淡豉才知古人治病用药,臻緻入微。


桂麻各半、桂二越一、桂二麻一汤经文


1.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瘧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度发,脈来微缓者,为欲愈,脈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麻各半汤。
2.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脈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更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
3.服桂枝汤大汗出,脈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若形如瘧日再发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





以上条文三条,“如瘧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一日二三度发,形如瘧日再发”脈微者,血液不足,叫阴虚、肤表无抵抗力而恶寒者、叫阳虚。第1条有“脈微而恶寒”,所以叫“阴阳俱虚”。第2条有“脈微弱者”本来应叫无阴,在中医学说,“阴竭则阳亡”阴阳是相关而分不开的,所以叫“无阳”,皆因本虚、不能蒸发,因而汗出不澈,以致邪热游移

于营卫之间、形成日再发,或日二三度发、如瘧状的寒热,此际已经不可再汗,只可希望得其小汗出而解,故以上三方皆是
桂枝麻黄合汤而酌减其分两,在第2条无恶寒证状(热多寒少,发热恶寒的恶寒不算),故加石羔,减去杏仁。由以上对比可得下列总结:
(一)桂枝为太阳中风发热有汗主药。(二)麻黄为太阳伤寒发热无汗主药。(三)白芍为敛阴和营治身热汗出的辅助药。(四)生姜大枣为安胃止呕药(桂枝证有“鼻鸣乾呕”)。(五)甘草见前。(六)石羔为解除身热汗出烦渴主药。(七)杏仁为内能定喘外能散寒药(观第2条文无恶寒证,可见外表恶寒轻内部喘亦轻“肺与皮毛相表里”)。(八)寒热病有三种分别;有“瘧病寒热”、有‘往来寒热”、有“如瘧寒热”、“瘧病寒热”日一度发。“往来寒热”、乍寒乍热、寒去热来,热去寒来,寒热更相遞换,属少阳小柴胡证。上文所说的是“如疟寒热”,日可再发,或二三度发,不可作瘧治,不可与小柴胡,惟取以上三方分别施治、仲景云:“常须识此,勿令悮也”。

(本文发表在1955年11期第30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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