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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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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记》读书报告

《大唐西域记》共十二卷,十余万字。为唐代著名高僧唐玄奘口述,门人辩机奉唐太宗之敕令笔受编集而成。成书于唐贞观二十年(646年),记载了玄奘游历印度、西域旅途19年间亲身经历和传闻得知的一百三十八个国家和地区、城邦,包括今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中亚地区、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孟加拉、斯里兰卡等地的情况。书中各国的排列,基本上以行程先后为序:卷一所述从阿耆尼国到迦毕试国,即从中国新疆经俄罗斯中亚抵达阿富汗;卷二为印度总述,并记载了从滥波国到健驮罗国,即从阿富汗进入北印度;卷三至卷十一所述从乌仗那国至伐剌挐国,包括北、中、东、南、西五印度及传闻诸国;卷十二所述从漕矩吒国至纳缚波故国,即从阿富汗返抵中国新疆南部地区。该书的内容非常丰富,有各地的地理形势、水陆交通、气候、物产、民族、语言、历史、政治、经济生活、宗教、文化、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叙述,特别是对各地宗教寺院的状况和佛教的故事传说,都作了详细的记载。总的来说,它是一部结合历史背景与宗教传说的地理书籍,对今中亚及整个印巴次大陆地区的历史地理研究有重要文献参考价值。

作者介绍:

玄奘,俗姓陈,名祎,洛州缑氏(今河南偃师县南缑氏镇)人,隋文帝仁寿二年(602年)出生于一个世代儒学之家,出家后法名玄奘,敬称三藏法师,俗称唐僧。13岁时在洛阳净土寺诵习佛典,后赴首都长安,游历成都、荆州(今湖北江陵)、扬州、苏州、相州(今河南安阳)、赵州(今河北赵县)等地,遍访名师,后复至长安,问学于法常、僧辩两位大师,被称为佛门的千里驹。随着学业的日益长进,他的疑问和困惑也越来越多,而这些疑惑又非中国佛典和高僧所能解决,于是下决心去佛教的发源地印度取经求法。其目的主要是寻求学习大乘《瑜珈师地论》,解决南北朝以来中国和尚长期争论不休的佛性问题,即:凡人能不能成佛?什么时候成佛?经过什么阶段、通过什么手续才能成佛?

成书背景:

魏晋南北朝以后,我国处于长期战乱和分崩的局面之中,表现在佛教教义方面,也有不能求全和各地分离的现象。在当时佛教内部衍生出众多派别,各地的佛教徒分头研习佛学,往往对一个问题出现不同的解释。隋朝统一中国,虽为期较短,但在唐朝出现了大一统的局面,在佛教方面,也要求有相应的一统。因此,玄奘西行求学是佛教发展的社会需要。其次,佛教虽然在中国得到发扬,甚至出现一度的兴盛,但是从印度传来的佛教经籍依然不够齐全,好多疑难问题不能得到解决。因此对于许多佛教知识的争辩与质疑不能有一个权威的解答,这也不利于佛教的统一。玄奘西行求学不仅是他自身对知识的渴求,更是当时社会环境下佛教取得进一步发展的要求。

成书经过:

唐太宗贞观元年(627年),玄奘由长安出发后,穿越今天的甘肃省向西北行进,经过秦州(今甘肃天水)、兰州(今兰州市)而抵凉州(今甘肃武威)、瓜州(今甘肃安西县)后偷渡玉门关,取道伊吾(今新疆哈密),年底到达高昌(今新疆吐鲁番),第二年绕经中亚南下进入印巴次大陆的西北角,其后一面学习,一面巡游,曾环绕五印度一周,后又经中亚南部转进新疆南部而东归,直到贞观十九年(645年)正月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首都长安。唐太宗

得知玄奘回国,在洛阳召见了他,当时唐太宗已北破东突厥,西灭高昌国,在其地置西州、庭州,设安西都护府,这样便和西突厥发生更直接的接触和冲突,所以自然需要多一些了解一些这方面的地理民俗等实际情况。于是敦促他将在西域、印度的所见所闻撰写成书。玄奘口述,由弟子辩机执笔的《大唐西域记》一书,于贞观二十年(646年)七月完成了。

主要内容:

《大唐西域记》分12卷,共十余万字,书前冠以于志宁、敬播两序。第一卷的叙述是从玄奘离开高昌故地开始,到抵达和当时北印度境接近的迦毕试国为止。玄奘出高昌故地后向西所到的第一个国家是阿耆尼国,这就是《汉书》以下各史里面所称的焉耆,唐时它的都城故址在今新疆焉耆县西南的四十里城子附近。从此一路西行,经过屈支国(唐时都城故址在今新疆库车县城东约三公里的皮朗旧城)、屈支国(今新疆库车)、跋禄迦国(汉书称姑墨,都城故址在今新疆温宿县),翻越凌山(今天山穆素尔岭),沿大清池(今古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西行,来到素叶城(唐著名碎叶城,故址在今吉尔吉斯北部托克马克西南)在这里巧遇西突厥叶护可汗,并得到可汗的帮助。此后玄奘继续前进,翻越崇山峻岭到达窣利地区。这一地区大致相当于今中亚五国境内,这里的人善于经商,我国历史文献中的粟特,以及隋、唐时候的昭武九姓胡人指的就是他们。这一地区城郭众多,其中,逻私城是窣利地区一个重要的城市,各国商胡杂居,各地商品的集散贸易中心,故址在今哈萨克南部江布尔城。另窣利地区有飒秣建国,即康国,这是一个农业发达、商业繁盛的国家,地处胡族各国的中心,兵马强大,国势颇强。都城故址在今乌兹别克撒马尔罕城北。玄奘自铁门(今乌兹别克斯坦南部布兹嘎拉山口)出窣利地区,到达覩货逻国(即吐火罗,今阿富汗北境),由此又南行,经大雪山(今兴都库什山),来到迦毕试国(今阿富汗贝格拉姆),东行至健驮罗国(今巴基斯坦白沙瓦城),进入了印度。

从第二卷起,《大唐西域记》开始叙述当时印度区域内的各国状况。当时的印度小国林立,分为东、西、南、北、中五部分,史称五印度或五天竺。玄奘先到北印度,在那里拜望高僧,巡礼佛教圣地,跋涉数千里,经历十余国,进入恒河流域的中印度。在中印度,历史悠久的摩揭陁国(今印度比哈尔邦)拥有全印度规模最大,长达700年,并居印度千万所寺院之首的那烂陀寺,这是当时全印度的文化中心、玄奘西行求法的目的地。寺中僧徒常有万人,聚集了精通各项学术的精英,还收藏着佛教大、小乘经典、婆罗门教经典及医药、天文、地理、技术等书籍。玄奘在那烂陀寺留学5年,向寺主持、当时印度佛学权威戒贤法师学习《瑜珈论》等,又研究了寺中收藏的佛教典籍,兼学梵文和印度很多的方言。后到中印度、东印度、南印度、西印度游学,足迹几遍全印度,再返回那烂陀寺,为寺内众僧讲解《摄大乘论》等佛典,赢得了极大声誉。玄奘的学识受到印度僧俗的极大敬重,也引起了许多国王的景仰,其中有羯若鞠阇国的戒日王。戒日王召见玄奘,下令在国都曲女城(今印度卡瑙吉)举行盛大的法会(学术辩论会),命玄奘为论主(主讲人),五印度18国国王、官员及僧人6000人前来与会,大家倾听玄奘的议论,深为他的精辟而渊博的知识所折服,玄奘因而获得了大乘天的尊称,名震五天竺。贞观十七年(643年)春,玄奘谢绝了戒日王和那烂陀寺众僧的挽留,携带657部佛经,取道今巴基斯坦北上,经阿富汗,翻越帕米尔高原,沿塔里木盆地南线回国,两年后回到了阔别

已久的首都长安。这便是玄奘的行经路线,玄奘此行,行程5万里,历时18年,是一次艰难而又伟大的旅行。

全书共记述了玄奘亲身经历的110国和得之传闻的28国情况,书中对各国的记述繁简不一,通常包括国名、疆域、岁时、宫室、衣饰、文字、教育、佛教、族姓、兵术、刑法、赋税、物产等人文方面介绍中、东、南、西、北五印度七十多个国家的概况,以及介绍了各国的地理位置及境内的河流山川。价值评鉴:

首先,《大唐西域记》是一部极为重要的历史文献和地理文献。《大唐西域记》记载了东起中国新疆、西尽伊朗、南达印度半岛南端、北到吉尔吉斯斯坦、东北至孟加拉国这一广阔地区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科学地概括了印度次大陆的地理概况,记述了从帕米尔高原到咸海之间广大地区的气候、湖泊、地形、土壤、林木、动物等情况,而世界上流传至今的反映该地区中世纪状况的古文献极少,因而成了全世界珍贵的历史遗产,成为这一地区最为全面、系统而又综合的地理记述,是研究中世纪华度、尼泊尔、巴基斯坦、斯里兰卡、盂加拉国、阿富汗、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克什米尔地区及中国新疆的最为重要的历史地理文献。

《大唐西域记》业已问世1300多年,随着时光的流逝,更加显示出这部着作的灿烂光辉。对于具有悠久文明的印度古代地理、宗教而言,此书是基本史料,7世纪前后印度混沌的历史地理,赖此书得以在幽暗中略睹光明、散乱中稍有秩序。人们如果想了解阿富汗境内覩货逻(吐火罗)故国的地理布局、巴基斯坦境内健驮罗、乌苌地区情况、中国新疆和田文化遗址的分布等等,舍此书而无他求。因而阿富汗、巴基斯坦的考古调查与发掘时常以此书为参照。印度的考古工作更是如此,1971——1974年印度考古学家在北方邦的比普拉瓦重新进行发掘,确认了这是玄奘书中迦毗罗卫的真正故址。

现在,国内外利用《大唐西域记》做局部课题研究的成果为数更多。书中对印度历史上许多事件都有所记述,它对确定释迦牟尼生卒年代起过很大作用,卷5中关于戒日王的记载是研究中印关系的重要史料,历史学家据此还写成了多种研究戒日王的专着。书中对迦腻色迦王的记载,为这个热点问题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至于佛教史料,那就更多了。现在几乎找不到一本讲古代印度问题而不引用《大唐西域记》的书,因为玄奘此书中有些资料,是任何其他书中都是找不到的。像《大唐西域记》这样内容丰富、记载国家之多、记载之翔实,就连玄奘以后很长的时间内,也没有一本书能够比得上它。实际上,玄奘所留下的这部地理学着作业已超越了中国的范围,今后必将在中外学术界有关方面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

其次,《大唐西域记》也是一部重要的宗教史资料,尤其是对于佛教史的研究。书中概括论述了当时印度佛教的部派分歧:“部执峰峙,净论波腾,异学专门,殊涂同致。十有八部,各擅锋锐,大小二乘,居止区别。”而且还不时提及佛教和其他宗教,从而展示了当时佛教和“异道”势力分布的状况,也展示了佛教内部大小乘势力小账和宗派分布的情况。书中关于佛教史上的重要活动和重要人物,也多有翔实的记载。例如,几次重大的结集,除了南传佛教所承认的阿育王的结集外,其它的都提到了;此外大乘的许多大使——马鸣、龙猛和提婆、无著与世亲等的活动也都有叙述。事实上,对印度某些佛教圣地进行历史考察或考古发掘,唯一的文献指导书就是玄奘的这部着作,印度对那烂陀寺的考古发掘证实了玄奘记载的正确无误。所以,印

度史学家辛哈评价到:“中国的旅行家如法显、玄奘给我们留下了有关印度的宝贵记载。不利用中国的历史资料,要编一部完整的佛教史是不可能的。”

再次,《大唐西域记》的价值表现在对中外交通的记载上。古代中国和外界(尤其是中亚、西亚和南亚)的交往,对于我国文明的发展具有很大的作用。《大唐西域记》对于这方面的生动记载,与其它史籍一起构成了当时繁华的东西交通的图画。卷一讲到了呾逻私城南十余里处,有一座由三百多户移居的中国人建立的城邑,这表明了当时内地汉人对这些地区的开发。至于玄奘在印度从师授学,在著名的那烂陀寺为众讲学以及与拘摩罗王和戒日王的会见等等,更是中印文化交流的美谈,足以成为中外交通史研究者的重要基础资料。

最后,《大唐西域记》在文学方面也有很高的价值。六朝以来的声韵和谐、造句整齐、选词典丽的影响,在该书中是显而易见的。然而,纵观全书,却又并不拘泥于旧有的格式,而是与散文融合在一起,既便于叙述,又宜于诵读。书中关于宗教的叙述,庄严正式;关于玄奘见戒日王等的会谈,温文得体;关于神话故事的记载,生动如画。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来细心阅读和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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