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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与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比较

丁玲与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比较
丁玲与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比较

丁玲与张爱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比较内容摘要丁玲与张爱玲同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活跃在中国文坛上的女作家她们都在创作中体现出鲜明的女性意识。本文试图从两位作家对女性角色的态度女性形象的塑造女性出路的探究女性的悲剧命运以及女性的心理描写着手试着比较两位作家的作品中女性意识的异同。关键词丁玲张爱玲女性意识20世纪三四十年代在多元教育结构体制下各级女子的教育获得了较大的发展呈现出较明显的民主化多样化科学化的发展趋势这一时期的女性教育处在保守与开放落后与进步的斗争中逐步前进。这时期的女性往往出现迷惘和困惑很希望有人能做她们的明灯让自己走出心中的黑暗看到妇女得到幸福的曙光。而丁玲与张爱玲就是这个时期活跃在中国文坛上的女作家她们都在创作中体现出鲜明的女性意识为女性的解放指明了前进的道路是女性文学中不可忽视的存在。1986年3月4日丁玲同志逝世后中央曾评价说:“她在将近六十年的革命文学道路上,创作了许多思想深刻、为人民喜爱的作品。在新文学的几个转折时期,她的创作都体现了党所倡导的文学发展的方向。"[1]丁玲在

文学上的成就是举世公认的。她曾说过我自己是女人我会比别人更懂女人的缺点我却更懂得女人的痛苦。”[2]夏志清为张爱玲辟专章时称她是“今日中国最优秀最重要

的作家称《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3]同样张爱玲在文学方面的成就也是举世瞩目的。张爱玲和丁玲两位作家是中国文坛上的两颗巨星。由于两

位都是女性作家她们作品的主人公无一例外也是女性内容是女性的爱情与婚姻她们和其他女作家一样对女

性角色表明态度在作品中用女性独特的视觉刻画人物塑造不同的女性形象对女性的出路作出探究明白女性的悲剧命运擅长对女性的心理进行描写对细节的把握

得心应手。她们都在创作中体现出鲜明的女性意识。一张爱玲与丁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不同点。一对女性角色的态度不同张爱玲的作品中塑造了一批在乱世生活中的平凡而又普通的女性。在她的笔下这些女性消解了女性神话打破了传统的观念。她不认可把女性抬上“神”的宝座。对于女性角色她认为既不是神化的女人也不是女人化的神。她曾用尖刻的话语说过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洛神只不过是个古装美女世俗所供的观音不过是古装美女赤了脚半裸的高达肥硕的希腊石像不过是女运动家金发的圣母不过是个俏奶奶当众喂了一千年的奶。”[4]这表明了张爱玲推翻了传统女性神话。她清楚地意识到在当时的男权社会下对女性的“神化”只是男人们征服女性的手段。男人们对“神化”女性的赞颂实质是在向女性实施男性标准的“妇德是“怎样在一个多妻主义的丈夫面前愉

快地遵行一夫一妻主义”。[5]一个个与女性相关的“封号

明显带着男性权威的痕迹。但同时她又绝对讨厌女权主义讨厌专门卖弄学问被西方人称作“蓝袜子” 的女学者。这是张爱玲对女性角色的态度她认为女性的角色与男性的角色是平等的。而丁玲作品中的女性却带有传统观念上的神化美。无论是被视为“春天的童话”-----《梦珂》中的梦珂夏天的童话”------《莎菲女士的日记》菲秋天的童话”-----《阿毛姑娘》中的阿毛还是“冬天的童话”-----《杜晚香》中的杜晚香以及其小说作品中的其他女性形象大

都符合传统女性神话的形象既有外表美也有心灵美同时还有人性美。这很容易让人感受到丁玲对作品中女性的态度女性像神一样“同情、慈悲、了解、安息女性是无私的是优越于男性的。由此可见张爱玲与丁玲这两位女作家对女性地位、角色存在着迥然不同的见解。张爱玲

并不赞颂女性的“神化美认为这是男性征服女性的手段同时又反对“女权主义不赞同女性优越于男性从这点可以反映出张爱玲对于男女的角色她的态度是提倡平等

的。而丁玲与张爱玲的观点却恰恰相反她十分赞颂女性认为女性是美的是优越于男性的她是极力支持“女权主义”。二对女性形象的塑造不同两位作家对女性角色持有不同的态度导致了她们在作品中对女性形象的塑造也有所不同。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无论是新派的还

是旧派的都摆脱不了对男性的依赖心理多数是自甘为

奴、麻木愚昧的。例如在《倾城之恋》中的女主角白流苏她深深地意识到一个女人再好些如果得不到异性的爱也得不到同性的爱女人们就是这点贱。所以她就把希望寄托在男性身上想得柳原的爱。即使柳原再风流即使自己明白柳原并不是真正爱自己自己也希望得到他的爱。她如此迷恋柳原其实是爱他为自己挣来的尊严爱他成为自己的经济支柱生活的靠山。作品中的流苏就是这样依赖着柳原她能够不计较柳原的前嫌心甘情愿地爱着柳原却从来没有想过自立奋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创造出更有意义的生活一生只是被封建思想所束缚。又再如《半生缘》中的曼璐也是这样为了拴住男人的心达到一生有所依附的目的明明知道自己的悲惨命运明明可以选择自己生存的更好的方式竟然忍气吞声地顺从丈夫干出伤天害理之事把自己的亲妹妹送到自己狼心狗肺、满肚淫欲的丈夫面前对自己的妹妹进行软禁、欺凌亲手毁掉自己妹妹的一生幸福。她在伤害自己妹妹的同时也深深地把一把剑插入自己的心。这样伤人不利己的事源于她对男性的依赖心理对充满淫欲的丈夫的纵用自甘为丈夫的奴隶。而丁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却大大不同于张爱玲的。在丁玲笔下的女性是傲又是勇具有自立自强敢于抗争的思想。例如在《梦珂》中的主人公梦珂就处处流露

出一股傲气在学校她看不惯那个矮矮胖胖的“红鼻子先生在人丛中解救出受辱的模特儿她看不惯学校的众多同学厌倦学校的生活最后敢于反抗选择离开学校。到了姑母家里她目睹表哥表嫂的生活状态自身的尊严油

然而生极不愿意过表哥表嫂的生活最终也选择离开成了电影明星。梦珂的选择可能不是最好但她至少为自己而生活可谓是一个不甘于环境懂得叛逆学会自立的人。又例如《我在霞村的时候》中的贞贞被日本人污辱了面对村里人的嘲笑她能以一种卓然的傲气对付对他

们的不理解讽刺挖苦她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而是选择不予理睬投身于革命利用安慰妇女的机会为游击队提供情报为国家的伟大事业作出贡献。可见贞贞是有理想的懂得自立奋斗从不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性身上她认为自己总得为自己找活路还要活得有意思除非万不得已。她的傲她的勇令读者深深感受到她自

强不息的精神。此外丁玲自负是一个彻底解放的女青年这点可以从施蛰存《丁玲的“傲气”》中可以看出当时的施蛰存因鼓动“非孝”而暴得大名当上了上海大学的教授所以丁玲常常去他那里玩。由此可见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

形象是缺乏自立思想的没有时代的奋斗精神她们是奴性的愚昧的麻木的甘愿把自己的一生依附于男人身上。而丁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都具有一股革命奋

斗抗争的热情即使受压抑即使失败即使痛苦也从不把自己终身寄托于男人身上自己学会自立自强。两位作家中的女性形象是各具特色的她们共同呈现出20世纪三四十年代各种女性的特征。三对女性出路的探究不同张爱玲和丁玲两位作家在作品中的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各具特色的对女性出路的探究也各有不同。张爱玲在作品中大胆地揭示女性的心理疾病对女性的自审也立足于一个较高的高度。在她笔下诠释了被压抑被迫沉默的女性。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作品中的女性的奴性思想是源于封建思想肯定了现世生存的复杂性。她也清楚地明白女性自身的不觉悟和沉沦是导致女性悲惨命运的根源。她在作品中处处警惕女性要解放要发展就必须要女性自身意识的觉醒。只有女性精神上的自身觉悟中国妇女才能走上幸福之路。我们可以从“白流苏"、“曼璐”、“曹七巧”等从这些人物身上令人深深地感受到张爱玲为女性解放发掘了根源。但是张爱玲对女性出路的探究只破不立没有为女性

的生存与解放指明方向没有和时代的大车轮一起前进不能将女性融入人民解放和妇女解放的斗争之中这是她女性作品中的狭隘性。而丁玲曾经以写《莎菲女士日记》而著称的女性主义者竟然在党的喉舌《解放日报文艺副刊》大谈延安女性遭受“无声的压迫号召她们要自强以获取平等这样的“怪论”不仅让人难以接受的更对

政权形成了尖锐而直接的挑战使当政者感觉到尴尬与不适应。丁玲作品中的女性像一个个美丽的战士合成一个个血肉丰满如同五月鲜花般看遍大地的新女性。她作品中的傲和勇的女性对革命有着火一般的热情不在乎个人命运的悲惨将个人融于人民解放和妇女解放的斗争中。作品《我在霞村的时候》中的贞贞就是不沉沦于自我的命运积极为解放事业而奋斗她是幸福的她的生命是有意义的。长篇小说《韦护》写的就是革命者韦护与小资产阶级女性丽

嘉之间的爱情故事他们两个在革命和恋爱之间的冲突

韦护为革命舍去恋人同时丽嘉也觉悟了投身于革命积极追寻自己的人生。这是丽嘉所代表的知识女性在新的环境中遇到困惑和彷徨时所表现出来的新式女性的坚强和乐观。二.张爱玲和丁玲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相同点。一张爱玲和丁玲作品中的女性命运都有“悲”的特点。张爱玲与丁玲作品中的女性命运都具有悲剧色彩。在她们中作品中的女性或许是新时代的到来给她们带来困惑令她们沉

沦或许是逃不出当时生活的环境而成为悲剧的牺牲品或许是以死申诉或许是选择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等等。在张爱玲作品《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她一生被贪图金钱的兄嫂所控制逼她嫁给一个残废的富家贵公子她掌握不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在无爱的婚姻中生活性格逐渐被扭曲一生是痛苦的无意义的不知生为何死为何。在《小

艾》这部作品中主人公小艾不幸被五老爷强暴没有得到天下女人的同情反而遭到太太和姨太太的嫉妒并且因为这点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小艾就成了当时环境的牺牲品。丁玲作品《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莎菲她性格乖巧同时得到两个人的爱但她身上具有一股傲气一种执着她为追求真爱而爱所以在面临两种不完美的真爱时灵魂的觉醒与醒后的痛苦战斗的无目标性和目的的不明确感过去的失落与未来的渺茫使她迷失在自己的心灵的城堡中她很想追求真爱渴求自由但最终却到西山去坐以待毙以死亡完成这人生的激情香消玉殒让人痛惜。又如《阿毛姑娘》的阿毛她更具悲剧色彩她出嫁后作为弱者受到摧残被挨打也好像很快乐地挨打后来还觉得懒得活觉得早死了好于是自己自寻短见就这样匆匆地走完自己的一生。莎菲和阿毛这两位女性都是以死去申诉命运和社会但她们始终都逃不出悲惨的命运。所以

两位作家中的所写的女性的命运都是具有悲剧色彩的令人看完沉思得以启示。二张爱玲和丁玲都注重对女性心理的描写张爱玲和丁玲在描写女性时都很注重对女性心理方面的描写。两位作家都没有停留在通过女性的悲剧命运来控诉社会的不公平上而是把她们冷静的笔触深入到女性隐秘的内心深处将各种女性的心理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张爱玲在描写心理时注重对人物的动作语言

心理独白等一些细节描写来对女性进行心理描写。如在白

流苏受到娘家的驱逐、侮辱时她的反应是“仿佛做梦似的

满头满脸都挂着尘灰吊子迷迷糊糊向前一扑……”[6]这“一扑”的动作充分流露出白流苏当时自卑羞辱的心态。同时也通过白流苏的心理独白“他要她可是他不愿意娶她因为在范柳原看来白流苏作为破落的望族小姐是不得不依附于他的经济实力的因而不愿正式娶她而只愿把她当情妇。"来充分展示白柳苏女性意识。张爱玲在作品中对人物深刻的心理透视折射出女性千百年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的悲惨境遇。丁玲作品中也注重人物的动作、语言、心理独白等来描写人物的形象注重表现人物内心的语言的种种不规律性让人物自己的心灵说话。如《莎菲女士的日记》中对莎菲有这样一段心理描写用一种小儿要糖果的心情”望着那两个“鲜红的、嫩腻的、惹人的”嘴角觉得有把自己的“嘴唇放上去的需要她要占有凌吉士要凌吉士“无条件地献上他的心跪着求她“赐给他吻”。她说假使他这时敢拥抱住我狂乱的吻我我一定会倒在他手腕上哭了出来我爱你阿我爱你阿但另一方面莎菲又压抑自己可爱的天性。她说近来为要磨练自己常常话到口边便咽住怕又在无意中刺着了别人的隐处虽说是开玩笑。”借住在夏那儿时梦如大发其对感情的一种新近所获得的议论隐隐的含着讥刺向她她也只是默然忍受。爱上凌吉

士后更是不断懊悔自己“所做的一些不是”。[7]这段话中通过对莎菲的语言、动作和内心的独白来展示莎菲叛逆热情但后悔的心理。三总结张爱玲与丁玲这两位活跃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文坛上的女作家她们就像两颗明亮的巨星以独特的方式来为读者照亮了自己作品中的女性意识为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女性角色表明了态度写出了当时社会的女性生存状态和困境也对女性的出路有所探求对女性的解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谓是女性的救星。她们的女性意识各具特色或许在她们作品中流露出来的女性意识有其共同点和不同点或许她们的女性作

品中都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但是我们无可否认的是她们的女性意识都给予世人特别是发展中的女性一个发人深省的警示。这犹如一盏明灯为新一代女性照明了前进的道路。这两位伟大的女性作家在女性文学地位上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注释闻亮《有关丁玲生平的几个问题》(J). 北京《百年潮》杂志社2001. 第1期[2]丁

玲《“三八”节有感》见《丁玲文集》第四卷(C). 湖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6月

浅析丁玲短篇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浅析丁玲短篇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以《莎菲女士的日记》和《我在霞村的时候》为例 摘要:经过“五四”精神洗礼的女作家丁玲通过对女性生存境遇,心路历程和认识追求的书写,发出“心理上负着时代苦闷的创伤的青年女性的叛逆的绝叫者”的声音。文章以丁玲的两部作品为例,来浅析其中所包含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女性意识;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我在霞村的时候》 自阶级社会以来,女性就沦为父权社会的牺牲品,“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宗法制将女性归诫成无思想的机器,从思想、伦理道德、身体等沦为男性的附庸。经过“五四”精神洗礼的女作家丁玲通过对女性生存境遇,心路历程和认识追求的书写,发出“心理上负着时代苦闷的创伤的青年女性的叛逆的绝叫者”的声音。在此,笔者以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和《我在霞村的时候》为例,阐述了作为开一代先锋的女性主义作家丁玲,是怎样抛开了历史、社会给女性身上实价的重负,在时代的漩涡里表现女性意识的。 “女性意识是女性对自己作为人的价值的体验和醒悟。”女性和男性的性别差异, “奠定了女性作为独特的文化群体的类的本质, 而这一本质又是女性作为一个相异于男性的性别

主体的历史性出场所必须的”。性别差异性决定了女性对人生、爱情有自己独特的思考。 一、《莎菲女士的日记》中体现出的女性意识 《莎菲女士的日记》以“日记”的方式,潜入人物内心世界的底部,用躁动而紊乱的,自述、自剖、自白、自辩相杂糅的语调和句式。表达人物无名的反叛,情绪和苦闷心理。《日记》中的“我”(主人公莎菲)被摆到了一个对周围的事物具有评判之权的中心位置上,“我”的笑、哭、喜、怒,成了小说叙述的焦点,衡量事物价值的尺度。在这种叙事格局中,女性的观点和立场贯穿了小说的始终。 1.大胆的“性爱”意识 众所周知,性爱意识是女性意识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正是几千年来父权制文化所竭力压抑的对象。性爱,在道家,是滋养补阴的养生之道;在儒家,是传宗接代之手段,都是指男人而言,女性,只是男人养生货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工具们,当然是不能有意识的,倘若有了性意识,也要玩弄男人一把,这女人是端端不得好死的,潘金莲的命运已足以说明。 丁玲打破了传统女性作家作品中对女性身体欲望的禁忌。在《莎菲女士的日记》中,莎菲仿佛成为女性欲望的化身,她渴望爱情,渴望男性的拥抱和爱怃。第一次见到凌吉士就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渴求凌吉士“那两个鲜红的、

简述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研究

简述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研究 摘要:张洁是一位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女作家,随着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地位的不断提升,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者的关注,本文列举并简要分析了研究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经典性论著,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未来研究的可能路径。 关键词:张洁作品女性意识研究两性声音 自1978年凭借《森林里来的孩子》初登文坛,张洁的作品就引起了文坛的广泛关注与争议,仅1978到1987十年间国内对张洁的评论文章就达到了160多篇。这一时期的批评关注点是其作品风格、主题等方面。随着90年代中后期,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不断输入,更多研究者尝试着以这种新的理论来解读女性作家的创作。此时,作为新时期女作家旗手的张洁再次受到了研究界的关注,她的创作也在更大程度上被纳入到了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的范畴,考察其作品中女性意识及其发展变化成为了近十年张洁研究的焦点。 一、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研究现状评述 张洁创作中的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的显现程度不尽相同,在《沉重的翅膀》、《谁生活得更美好》、《条件尚未成熟》这类作品中,女性意识呈现隐匿状态,因此女性批评的研究者们更倾向于选取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相对凸显的作品进行研究。著名批评家荒林认为张洁前期代表作品《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和《祖母绿》三篇小说“呈现了作家对女性问题思想的连续深入和统一性,表现了作家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如果说《爱,是不能忘记的》所喧寓的,是一个关于理想爱情与理想男性的神话,那么《方舟》则称得上是一篇预示着理想破灭的“愤世之作”。80年代中期,张洁作品风格转型之巨,不禁让人哗然,此时的张洁以老辣、尖酸的形象极尽讽刺,理想的爱情神话破灭了,理想的男性偶像倒塌了,对此王绯认为,“张洁的审丑意识有着很强烈的性别色彩,在男/女二项对立中,她故意让他们原形毕露,让他们丑态百出。”度过这段偏激、锋利的创作时期,张洁的以其特有的女性姿态书写了两部现实主义作品《红蘑菇》和《她吸的是薄荷味儿的烟》,这两部作品既不同于早期的纯情之作,又有别于她前一阶段的狂怒与怨愤,蕴涵深刻的女性觉悟。有论者曾这样评价到,“此间,张洁的女性书写是在更高一级的层面上对妇女自身和男性弱处的现代审视。”在经历了由“审美”到“审丑”的转变后,张洁的创作逐渐进入了文学”老年期”,此时张洁的心态渐趋平和。随着长篇记事小说《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的发表,张洁自身的女性意识也得到了升华,小说着眼于探索祖孙三代女性绵绵不绝的血缘之爱。批评家徐坤将这篇作品归入了“母亲谱系的梳理与母女关系重新书写”的范畴。 二、张洁研究中两性批评者的不同声音 以女性意识为切入点来研究张洁作品最早可以追溯到1991年董瑾发表的评

简析张爱玲作品的艺术特色

简析张爱玲作品的艺术特色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她的作品,与政治无关、与民族无关,是大上海一个世纪的喧嚣华丽风流云散的寓言,是人性中最让人绝望的那一层窗户纸。她的这种写作姿态成为以后小资们竞相效仿的范本,在小资写作中你永远看不到政治、国家那些大命题。她成名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她以自己特殊的现代性体验来展现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呈现出的人生世态。吴福辉充分肯定了张爱玲对旧家族在大都会的际遇命运的精细表现,认为她的都市最接近上海的真面目,把中国都市文学深入到“现代都市哲理”的层面。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一文里这样写道:“我的作品,旧派的人看了觉得还轻松,可是嫌它不够舒服。新派的人看了觉得还有些意思,可是嫌它不够严肃。但我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也并非折衷派。我只求自己能够写得真实些。还有,因为我用的是参差的对照的写法,不喜欢采取善与恶,灵与肉的斩钉截铁的冲突那种古典的写法,所以我的作品有时候主题欠分明。但我认为,文学的主题论或者是可以改进一下。写小说应当是个故事,让故事自身去说明,比拟定了主题去编故事要好些。许多留到现在的伟大的作品,原来的主题往往不再被读者注意,因为事过境迁之后,原来的主题早已不使我们感觉兴趣,倒是随时从故事本身发现了新的启示,使那作品成为永生的。” 很多的人给予张爱玲的作品以很高的评价,其艺术特色是值得人们借鉴的。 1、华美的语言和缤纷的意象——天才之翼 (1)、纷繁的意象和出色的描写技巧 院子正中生了一棵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长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送了出来。她的藏青长袖旗袍上有着浅黄色的雏菊。” (《金锁记》) 时至今日,我们应当承认,从五·四新文学诞生以来,就描写城市生活、人生情感的当代小说作家,很少有人像张爱玲那样能够以其完美圆熟的技术、文字的功力、深刻的人生观、犀利的观察与丰富的想像力,即,是以炽烈迸发的才情成就于文坛。在那个垦荒与洪流的时代,许多作家的文学语言尚处在胡适之、郭沫若自五四时期创造的直抒胸臆的白话诗体,对创作技巧抱着鄙夷的态度,而象张爱玲这样优美畅达、厚积薄发的文字是很少见的。应当说,张爱玲是避于我们文学发展的潮流之下,向我们展示了文学的另外一些层面的。 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如在《沉香屑·第二炉香》中的一段情景描写:“……墙里的春天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 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造成

丁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丁玲作品中的女性意识 发表时间:2009-08-20T14:21:58.890Z 来源:《现代教育教学探索》2009年第4期供稿作者:张彦涛(鹤壁市淇滨区文教体局河南鹤壁458030) [导读] 投身革命洪流以及后期作品中所反映的共产党领导的民主政权下,几千年延续下来的对于妇女的歧视和偏见依然存在。 【摘要】丁玲作为一位对生活有独到观察和深刻思考的作家,在她的作品中,可以看出这样一条发展线索:由早期的描写莎菲式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女性的苦闷和追求,到中期的写走出恋爱的羁绊,投身革命洪流以及后期作品中所反映的共产党领导的民主政权下,几千年延续下来的对于妇女的歧视和偏见依然存在。 【关键词】苦闷和追求; 女性意识作为一个女性作家,丁玲一直对女性命运给予极大的关注,在她的作品中,塑造了一大批形象的典型,忠实而深入的记录了女性解放这一布满荆棘的路上那些带血的足迹。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我自己是女人,我会比别人更懂得女人的缺点,我却更懂得女人的痛苦。”[1] 女性意识是指女性作为主体在客观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的自觉意识。它是激发妇女追求独立、自主,发挥主动性、创造性的内在动机。女性意识再具体地说,是指女性能够自觉地履行自己的使命、社会责任、人生义务,又清醒地知道自身的特点,并以独特的方式参加与社会生活,肯定和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和人生需求。女性意识将“女”和“女人”统一起来,体现着包含性别又超越性别的价值追求。作为一位优秀的女作家,丁玲的创作中贯穿了对女性生存价值及其人生道路的探索。 1. 黑暗中不甘沉沦的求索1927年丁玲发表了处女作《梦珂》。作品写的是阅世未深的少女梦珂怀着美好的理想寻找自己的生活道路,但现实生活安排给她的是一个比一个更深的陷阱。红鼻子老师侮辱模特,而她所倾慕的温文尔雅的表哥背着她却干出下流龌龊的事……道路未找到,做人的尊严却受到损害。作者深刻地刻画了她道路追求碰壁的痛苦历程。一个向往自由,反对束缚,向往真实,反对虚伪的知识女性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寻找出路,一次次碰壁,一次次挣扎,最终还是进入一个不如意的地方。继《梦珂》之后,1928年丁玲发表了她的另一部作品《莎菲女士的日记》。在这部作品中,莎菲不再是“五四”初期那些处于新旧交替时代的“半新半旧式”女性,而是一个完全置旧礼教,旧道德于不顾的叛逆女性,在小说中,莎菲同时与两个男子苇弟和凌吉士恋爱,这本身就显示了莎菲在这种爱情关系中占据着充分的主动。由被选择而成为选择者,这表明“五四”女性的以婚恋自由,男女平等为内核的妇女解放意识获得了突破性进展。然而,莎菲在战胜凌吉士后得到的是失落和迷惘。她叹道:“莎菲生活在世上,所要人们了解她体会她的心太恳切了,所以长远的沉溺在失望的苦恼中,但除了自己,谁能够知道她所流出的眼泪的分量?”[2]由失望而自然陷入孤寂、自怜之中,“悄悄地活下来,悄悄地死去,我可怜你,莎菲!”这是莎菲女士留给世人的凄凉的绝叫,也标志着丁玲对爱情问题的思考在一个新的高度上陷入了新的困惑。这种困惑,一直延续到新时期以来的女性创作中。 2. 走出恋爱羁绊投身革命洪流的新女性1930年,丁玲发表了长篇小说《韦护》,作品描写革命者韦护与小资产阶级女性丽嘉之间革命与恋爱的冲突,韦护为革命决然离恋人而去,丽嘉也开始有所觉悟。在这篇小说中,我们发现作者在创作意识上一个最显著的变化,就是由过去倾心于表现莎菲式的孤独、苦闷、哀叹、自怜,转变为表现丽嘉所代表的知识女性在新的境遇中的困惑、彷徨、思索与积极的追寻过程。在《一九三零春上海(之一)》中,女主人公美琳是为了追随革命者若泉而毅然抛弃了整日伏案写作、不关心革命、了无生气的丈夫子彬,这比起丽嘉的被动追随,多了几分自觉与主动,表示了作者对以往盘踞胸中的爱情至上主义更进一步的怀疑乃至放弃。在爱情与革命的对峙中,已明显绮重于革命一方。到了《一九三零年春上海(之二)》中,玛丽这位不合时宜的爱情至上主义者遭到更“不客气”的处理,她与虽然爱她但无疑更热忠于政治活动的革命青年望微的分道扬镳,标志着作者对只要爱情,不关心社会的女性意识的彻底抛弃。1931年,《田家冲》这篇短篇小说发表,我们发现其中年轻的女主人公三小姐已纯然是一位成熟而坚定的革命者,而与之具有对等质量的男性形象已被略去,整个故事已与爱情无关。这就是说爱情也已被省略,革命的内容已成为全部。而已往于爱情故事中用心设计男性主人公这种习惯做法也已改变,与女性主人公相对应的男性形象首次缺席,这种变化正暗示着一种新写作意向,即不再沿袭此前的女性通过男性革命者引领而投身革命的表达方式。也就是说,在变化了的新的女性意识中,男性个人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以男性集体为主所担当的整个革命事业。 30年代,丁玲仍然一如既往地以女性特有的细腻敏感的心体会时代女性的心理。但她笔下的主人公不再是忧郁的女子,而是融入社会,把个人的幸福和民族的强盛结合到了一起。 3. 对女性解放现状的疑虑与不甘如果说,20年代末至30年代末这一段时期丁玲文学创作中女性意识尚处于初级阶段的话,那么,到40年代初,丁玲到达延安一段时间后所创作的作品,则标志着作者的女权主义思想进入了一个日益成熟的时期。她以往略带盲目的革命热情降温,社会理性更趋深入,怀疑意识上升,对妇女解放的现状及未来产生了一定的疑虑,并由此激发出强烈的抗拒心理。特别在《“三八”节有感》这篇文章中,作者指出:“男人们尤其是有地位的男子,和女人本身都把这些女人的过错看得与社会有联系些。少发空议论,多谈实际的问题。”[3]当时的延安文化环境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样一些现象:那些当初响应号召投身革命的“现代的有觉悟的”女人们再度回到家庭中做饭带孩子,日渐变得婆婆妈妈,“皮肤在开始有褶皱,头发在稀少”,并且被指责为“落伍”,有的还遭到男人的遗弃。丁玲正是敏锐地看到了在新的体制之下女性一如既往的不平等,不合理的命运,看到了革命对女性解放所做出的允诺与实际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于是她又一次表现出了“莎菲式”的叛逆勇气,不再幻想,不再对男性充满依赖,而将女性自身的自立与自强意识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也是作者毕生关于妇女问题思考的制高点。 发表于1948年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是丁玲深入农村生活后创作的一部反映解放区土改运动的较优秀的长篇小说。这部作品可以看做是作者正式放弃女权立场的标志性作品。作为现代女性作家的杰出代表,这种放弃也就是带有一点女性集体“最后一课”的性质。在作品中,尽管还能从黑妮等女性形象身上依稀辨出丁玲昔日的一点女性意识迹象,但是,从整体上我们可以看出,作者此时已不再留恋昨日的一切,那些昔日余影只是写作的某种惯性所致,而绝非自觉所为。我们更多感觉到的倒是作者竭力向当时主导性意识形态靠拢的努力,为此不惜放弃自己作为女人的最基本的感觉。 4. 小结丁玲的作品正是通过一系列具有独特精神个性的女性形象的塑造,生动地反映了我国“五四”以后的新女性在时代的启发下,自我

_为女人干杯_论张洁小说的女性性别意识

第30卷第1期2008年1月 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X iangtan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 Vol.30No.1 J an.2008“为女人干杯”Ξ ———论张洁小说的女性性别意识 周巧红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摘 要:女性性别意识的复苏与觉醒是女性意识的内涵之一,又是丰富的女性意识内涵的出发点和前提。张洁把“女人”的自觉和“人”的自觉结合起来,呈现出对女性性别的自认与思考,对爱情婚姻实质的大胆探讨以及“双性和谐”的深层守望。 关键词:张洁小说;女性;性别意识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482(2008)01-0088-04 张洁是我国当代女性文学史上第一位当之无愧的“女性主义”作家。吴黛英在“女性文学”漫谈》中指出,张洁的作品是“当代中国文学中女性和自我意识体现得最强烈、突出的代表”,“向广大妇女展示了一条自我解放的道路”,并对“以媚态取悦于男性的奴性进行了无情的嘲讽,表示了极大的鄙视”[1]。女性性别意识的复苏与觉醒是女性意识的内涵之一,又是丰富的女性意识内涵的出发点和前提。女作家只有先确认女性性别意识,方能在作品中反映女性的存在。 作为“新时期女性文学旗手”的张洁,把女性解放与改革开放、时代进步结合起来,把对男权的批判与女性的自省结合起来,并最终冲破了男权话语的包裹。张洁在《方舟》中借人物之口喊出了“为了女人,干杯!”这是女性写作自觉的信号,妇女解放问题在女性写作中也从此成为探索的重点。关注女性命运,表达女性情怀,展示女性的性别苦难与精神困境,一直是张洁言说的中心之一。从20世纪70年代末的《爱》到80年代的《方舟》、 《祖母绿》、 《红蘑菇》、 《波希米亚花瓶》、 《她吸的是带薄荷味的烟》再到90年末的《无字》,张洁再现了在男权阴影笼罩下的女性生存际遇:爱情与婚姻分离,事业与家庭冲突,性爱的空缺与压抑,女性精神的反省与自救。 一 女性性别意识 然而,女性的性别到底是生理的,还是社会的?女性的性别意识是怎样形成的?日本女人的宽彩带,缅甸女人的 颈环,中国女人的裹脚,西方女人的用钢条支撑的紧身围腰和鲸骨紧身胸衣等等。女人总是竭尽全力、永无止境地追求一个完美的外表,成为男人欲望的投射,这样一步步滑向“第二性”的深渊。法国女性主义者西蒙娜?德?波伏娃曾忧愤地质问道:“这种女性气质是不是因为卵巢的分泌而形成的?还是柏拉图派的哲学家们所想象的所谓人体产生的精神本质?还是女人所穿着的曳地 飕作响的纱衬所象征的东西?”[2]波伏娃关于“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成的”的著名论断,以及美国女性主义者贝蒂?弗里丹对弗洛伊德“生理既是命运”观点的经典批判和对“女性的奥秘”的揭露,引导女性主义对性别和性别差异进行重新思考。女性主义者首先将性(sex)与性别(gender)作出区分,认为前者是生理范畴,表明男女之间由于基因、解剖、荷尔蒙分泌不同而造成的生理差异;后者是社会范畴,指社会文化环境所规定的与性别身分相适合的角色分工、行为举止等。继而他们将性别研究的注意力从生物学转向社会领域,认为所谓“永恒不变的女性气质”是不存在的,决定性别特征及性别差异的,主要来自于文化因素而不是生理因素,因此可以通过改变社会文化环境来改变女人的命运,甚至改变男性中心文化所造成的文明危机。 新中国成立后,女性的社会地位,经济权利发生了根本变化,女性获得了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的独立,但女性性别意识并没有因此走向成熟,反而在不断地消隐,在文革禁欲年代达到了巅峰和疯狂状态,性别被抹杀,女性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性别,成为无性无欲的人,女性的特征彻底沦丧。新 Ξ收稿日期:2007-10-12 作者简介:周巧红(1978-),女,湖南新宁人,助教,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论张洁小说《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论张洁小说《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摘要:从《爱,是不能忘记的》到《无字》,张洁一直在寻求一条女性解放的道路。《无字》被她认可为自己最好的作品,是对自己前面作品的总结。确实如此,一部三卷80万言的作品处处可见张洁的人生经验和关于人生及女性命运的思考。本文试图从两性意识、婚恋观念及女性自身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张洁作品《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张洁《无字》女性意识两性关系婚恋 张洁的《无字》是一部描写女作家吴为祖孙四代的成长和婚恋,揭示二十世纪女性成长的历程及女性意识发展的作品。更以吴为一生的婚恋为主线进而探讨了众多知识女性以及其他女性的婚恋悲剧。女性的梦想与挣扎,控诉了男权制社会中女性的悲惨命运,探讨了悲剧所存在的原因。在痛定思痛的同时,张洁还对女性的未来进行了畅想。这一部三卷80万言的作品处处可见张洁的人生经验和关于人生及女性命运的思考。本文试图从两性意识、婚恋观念及女性自身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张洁作品《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一、两性意识 《无字》对两性意识的探讨,贯穿于整个二十世纪并延伸到二十一世纪,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从墨荷与叶志清到第四代的禅月夫妇,通过她们家族的婚恋描写,作者对整个二十世纪两性意识的发展做了一个完整的梳理。 两性关系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最基础关系,进入父系社会后,这种关系一直以一种不和谐的姿态出现并长存几千年。即女性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属品,作为奴隶和生孩子的工具而存在。正如恩格斯所说:“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庭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了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了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1】基于这种不平等关系,女性不得不奋起反抗而掀起全世界性质的女权运动,其中女性文学作品起到很好的先锋作用。张洁是一位很负责任的女性主义作家,以写作的方式从不间断地为寻求一条女性解放之路而努力。《无字》正是这么一部厚实的作品,为寻求一条两性和谐之路而努力探索。 墨荷家族祖孙四代都在寻找自己理想中的好男人。没有婚恋选择自由的墨荷以采榛子,为心爱的“他”留榛子为乐事,并双眼朦胧、两颊羞红地想象着个意

张爱玲前后期作品分析——以胡兰成为分界

张爱玲前后期作品分析——以胡兰成为分界 作者七声摘要张爱玲是现代文学史上最重要 的女作家, 1943 年《沉香屑·第一炉香》的发表标志着她正式步入文坛,自此而后的几十年间,她笔耕不辍,创作了大量的优秀作品:《金锁记》、《倾城之恋》、《雷峰塔》、《易经》等等,都可以被成为经典。但是,其前后期作品的特点却有着较大差异:前期作品以华丽而悲凉的风格为主,重点描述爱情与欲望的角力;后期作品却以略显杂乱的平铺直叙书写自己洞见世事的人生体悟。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差异,一方面是因为早期家庭及社会背景的影响,使张爱玲既具有遗老遗少的部分习气,同时也对爱情抱有较为悲观的态度;另一方面胡兰成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张爱玲的人生观和创作方向,在经历了对爱情的憧憬和破灭之后,她从写别人的故事转而写自己的故事,用文字记录、感悟人生。本文将从张爱玲前后期作品的概况入手,分析不同时期其作品的不同特征,同时分析前后期作品是所以会产生差异及以胡兰成为分界点的原因,以期对研究张爱玲极其作品提供一些帮助。 关键词:张爱玲;前后期作品;胡兰成;原因;影响 abstract Zhang Ailing is the most important female writer 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literature. In 1943, the publication of "The first incense" marks her formal entry into the literary world. Since then, she has been working hard for a few decades. Works: "Golden Lock", "Allure Love", "Thunder Tower", "Book of Changes" and so on, can be a classic. However,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orks before and after it has a big difference: pre-works to gorgeous and desolate style, focusing on the description of love and desire wrestling; post-works are slightly messy straightforward to write their own insight into the life of life insights. The reason why there will be such a difference, on the one hand because of the impact of early family and social background, so that Zhang Ailing not only part of the legacy of the old habits, but also have a more pessimistic attitude towards love; the other hand, the emergence of a certain degree of Hulan Cheng Changed the love of Zhang Ailing and creative direction, after experiencing the vision of love and burst, she wrote from someone else's story to write their own stories, with the text recorded, sentiment life. This paper will start from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Zhang Ailing 's works in the early and late period, analyze th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of his works in different periods, and analyze the reasons why the works will be different and the reason of Hulan' s demarcation point, so as to provide some help to the study of Zhang Ailing 's extreme works.

《浅析丁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毕业论文模板

浅谈丁玲小说中的女性意识 写作提纲 引言,主要介绍丁玲生平及创作历程,约500字。 一、丁玲女性意识的产生,从以下4个方面论述,约2000字。 (一)自小的文学天赋与革命活动家的理想 (二)对重男轻女思想的反叛 (三)早年的生活经历的影响 (四)多部作品中女性意识的流露 二、女性“人”的意识觉醒时期,从以下4个方面论述,约2000字。 (一)由于五四运动的影响,当时的知识分子都通过文字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二)《梦珂》是丁玲第一次对社会中歧视女性这一现象发出抗议 (三)超越男权的独立的女性意识 (四)《莎菲女士的日记》里莎菲的女性意识 三、“革命+恋爱”的新女性时期 比较《韦护》、《一九零三上海春》、《母亲》中的变化,展现积极投身革命寻求出路的新女性形象。 四、延安时期的女性解放 用《一颗未出膛的枪弹》、《我在霞村的时候》来论证,其达到趋于成熟富有社会良知和责任感的女性形象。 结语

摘要:丁玲是个颇有个性的女作家,她独有的女性意识突出地体现在她的小说创作中。本文即是以此为着眼点,将她的小说创作分为三个阶段:“莎菲女士时代”、“命时代”、“延安时代”,并结合不同阶段的作品对其小说创作做一个梳理和评价。随着作品中女性人物形象的不断演变和发展,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丁玲人生的心路历程,还可以深切地领会到其创作中强烈的女性意识的历变,从而揭示她不同创作阶段的不同创作的现实意义。本论文试图探讨丁玲女性主义意识形成的原因、重新解读丁玲在不同时期创作的文本、探讨丁玲小说中女性话语权的建构、丁玲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嬗变和女性意识的冲撞等问题,以探究丁玲作为早期的女性作家对现代女性主义文学的先锋作用。 关键词:丁玲女性意识“莎菲”时代

张洁小说的女性意识浅谈

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 L OF SH ANDONG NOR M A L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 ocial S ciences ) 2005年第50卷第2期(总第199期) 2005 V ol.50 N o.2(G eneral N o.199) 张洁小说的女性意识浅谈 3 张 莹1,马 芸2 (1.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6;2.四川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1) 摘要: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张洁彻底告别了热情高歌的理想主义文本,始终坚持一方面用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超越女性意识感情,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又不断地寻找“女性自我”,用笔记录下女性“成长”的历程。本文分析了张洁真爱理想的演变过程、女性自我的寻找历程,试图梳理出张洁女性意识的变化成长。 关键词: 真爱理想;解构;女性自我;定位 中图分类号: 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73(2005)02-0071-04 3收稿日期:2004-04-19 作者简介:张莹(1965—  ),女,四川成都人,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马芸(1981— ),女,四川峨嵋人,四川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沃林格提出决定艺术活动的“艺术意志”来源于人的应世观物所形成的世界态度,即人面对世界形成的心理态度。沃林格把这种态度界定为“世界感”。所以,个体“世界感”的差异决定了在“艺术活动”中的差异。而女性作为普遍意义的人和纯然的女性在“世界感”上必定是双性的。虽然文学自来不缺关于女性的话题,但长久以来都只限定在男性的视野中。只有在女性作为自觉的书写者,从女性立场出发创作关于女性生活和心理的作品,才形成了真正的女性文学。张洁作为一名女作家,一方面在用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超越女性意识、感情,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则更是在纯然女性眼光下,观照女性自我世界,创作女性心灵外化的女性文学。像大多数女作家一样,张洁同样将男女情感作为自己女性文学创作的基点,关注着女性的生存状况和心理世界。从第一篇涉及到两性关系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开始,张洁始终没有放弃探讨“爱”以及“爱”中的男女两性,尤其是女性。 一 虽然女性对爱有天生的渴望,但几千年的父权制使女性始终处于被统治的地位,自然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事实上,“由于女性意识、女性自我与当时主导意识形态相冲突,因此几十年来始终受到强大压抑和斥责,广大女性除了做与男人同样的人以外,不能有任何女性意识、特质或特定的流露,这种讳莫如深把女性降到‘空洞能指’的最低水平, 其背后深处深藏着那种千百年来顽固不化的传统文化精神 ———对女性的鄙视和忽略”[1](P56) 。而女性主动对爱情、婚姻 的追求更是被主流文学作品所避讳。作为一名女性,张洁必定在生活中感受到了历史、社会对于女性的压制,她开始试图用笔探索女性心理、思考女性问题,延续自“五四”后断裂了的对女性的思考。 张洁的女性文学创作是从女性最初“寻找男性”、“寻找爱”开始的,长久以来压抑在女性心中对于理想爱情的呼唤在张洁的笔下终于喷薄而出。既然女性已经获得了经济上的独立,已不在物质上依靠男性,那么,对于爱情她们更希望精神上的契合,追求心灵价值的美好。这种对精神生活的追求相应地造就了一种“理想男性”的形象。就像《爱,是不能忘记的》中的钟雨和《波希米亚花瓶》中的梧桐,她们一个爱着与自己相处不足24小时,连手也不曾握过的“老干部”,一个爱着不能过年轻夫妇那种生活的简,都在享受精神上的爱。她们从旧式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被“老干部”和简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吸引,爱的是“成熟而坚定的政治头脑”、“在动荡中的革命年代里出生入死的经历,他活跃的思想,工作上的魄力,文学艺术上的修养”……这是80年代新女性心目中的男性标准。她们开始自主地摆脱对有金钱、有地位的男性的依附关系,在婚恋问题上有了崭新的价值观念,这是女性在追求自我历程中的一个进步。张洁大胆突破了传统观念的束缚,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自己也为女性喊出了“爱”的心声。

张爱玲作品特点

张爱玲是一个别致的女子,她用作品写就了一生的传奇,她的故事里那些鲜活生动的人物,让人欲罢不能,无意间的走近而成为永恒的张迷,她的文字雅俗相触,中西合璧,传统意让与现代的技巧相统一,时隔50 年她的作品依旧新鲜,她笔下的人物依然是前精神的,虽然她已远离人世,而她的文字依然在滚滚红尘中徜徉。 1、作品中浓郁的市井气息张爱玲的小说中没有大人物,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有的是小人物的种种俗欲,为了安身立命,而不得为之的命运。贫穷的白流苏,葛薇龙;都不得为之的生计而以婚姻,青春为代价,换取物质的满足。出卖一生,终于成为富有者的梁太太,曹匕巧,在扭曲的灵魂中挣扎。葛薇龙对衣饰的喜爱,白流苏为长期饭票——婚姻的算计。梁太太那唯一的乐趣,曹匕巧死守着用青春换来的金钱。在她笔下那么生动,那么无耐,让我们在摇头叹息之后重又省视自己,自己身上有多少她们的影子,俗拉近了与人物的距离。她们就在我们身边,张爱玲说:“我喜欢听市声。比我较有诗意的人在枕上听松涛,听海啸,我是非得听见电车声才睡 2、浓郁的旧小说色彩张爱玲的小说几乎都采取的是第三人称全知全能的叙述视角,以“说书人”的身份来讲故事。如《沉香》,第一炉香一开篇就是说书人的口:“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率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听我说一段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中国旧小说多是单条线索,按时空的先后演变顺序来结构故事。脉络清晰,井然有序。张爱玲的小说多市如此,无论穿插多少倒叙,插叙补叙总体线索不变。例如《倾城之恋》,《封锁》等《金锁记》《十八春》尽管开头使用了倒叙,但文章展开,很自然转为以时空变化为序,以人物性格命运为线的结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依次铺开。她的小说有无巧不成书,曲折性,传奇性,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等传统的旧小说方式。俗增加了耐谈性。俗雅——华美后的苍凉。张爱玲的作品在这俗人俗欲里,又有一丝深层的味道。人物对命运的抗挣与无耐。世态炎凉,让爱思索的读者诅嚼,如《倾城之恋》白流苏,是一个28 的离婚女子,她出身在一个没落腐朽的旧式家里,排行老六,20出头,坚决同丈夫离婚,回了娘家,她的钱渐渐被兄嫂花光,又开始冷落嘲讽,劝她改嫁。母亲也袒护兄嫂,为了生计,她向往着与范柳厚的婚姻。一个有钱。放荡,在英伦长大的公子哥。各家太太们都争抢把女儿嫁给他。而他只想流苏当他的情夫在一场场较量中,白流苏被逼到没有退路的绝境——做了的情妇。而此时香港战争爆发,在这乱世中,两人相互依存,于是结成夫妻。白流苏似乎是赢了,战争而在这场婚姻后面,难掩她心中的荒凉。正如张爱玲自己所说,写这篇小说,是为了表现“苍凉的人生的情义” 张爱玲关于《倾城之恋》的老实话,白流苏与范柳原有多少爱情,婚姻又过的怎样,我们只有想象。有相同境遇的人,大抵也希望有白流苏式的传奇,而背后的苍凉与无耐又有谁知了,这就是张爱玲,就是在圆满后,也不忘告诉你“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子。” 3、多种艺术手法的成功运用,雅与俗的完美结合。 张爱玲不仅从《红楼梦》等中国古典文学吸取营养,她还在西方现代文学中吸取了心理分析,意识流,通感、蒙太奇等技巧方法,在小说中灵活应用。 1、心理分析对揭示人物的潜意识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傅雷对于张爱玲小说尤其是《金锁记》中的心理分析给了高度评价:“作者的心理分析,并不采用兄长的独白或枯索繁琐的解,她利用暗导,把动作、言语、心理三者打成一片。”曹匕巧是一个乡下开麻油店小户人家的女儿,父母早亡,爱钱的兄嫂把她卖给了姜家,她的丈夫是一个害骨痨的残废人,她本泼辣风情,有对爱情的向往,但在这个大家庭里。她只能守着残废的丈夫,而她的出身,作派又受人鄙视。当她看到小叔子季泽,她以为她爱上了他,而季泽打定主意不碰加里人,而她示爱被拒绝,张爱玲写到“她睁者眼只沟沟朝前望着耳朵上的实心小金坠子像两只铜钉把她钉在门上——玻璃匣子里的蝴蝶标本,鲜艳而凄伧”她的心理感受就通过这蝴蝶标本生动的展现在读者眼前了。死去了,只剩下美丽的躯壳。因为美丽,更显苍凉。而她的世界里欲发只有金钱。张爱玲用了“蒙太奇”的手法,概括了七巧的十年,象一只美丽的蝴蝶标本呆做镜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等待来的爱情,只有日渐苍老的容颜。区区百字,读者感受了时光的流逝,感受了七巧的寂寞。“风从窗子里进来,对面挂着的回文雕漆长镜被吹得遥遥晃晃,磕托磕托敲着墙。七巧双手按住镜子。镜子里发映着的翠竹窗子和一副金绿山水屏条依旧在风中来回荡漾着,望久了,便有一种晕船的感觉。再定眼看

浅谈丁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浅析丁玲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内容提要:丁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女作家,其作品中塑造的女性人物形象迥别于以前文学长廊中的女性人物形象,它们不是完美的,但又让人感到特别真实,她们的美,她们的傲,她们的悲,她们的勇,构成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文学形象。这些女性人物形象的塑造成功,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丁玲本身是一个女性味十足的女人,以及她本人的生活经历的影响。 关键词:丁玲女性形象美傲悲勇 在群星璀璨的中国现代作家群中,丁玲是比较亮丽的一颗。半个多世纪以来,她为读者奉献了《梦珂》、《莎菲女士的曰记》、《阿毛姑娘》、《韦护》、《水》、《田家冲》、《杜晚香》、《我在霞村的时候》、《太阳照在桑干河上》等大量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奠定了她在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笔者认为,丁玲作品中最具分量的部分当属于“女性小说”。丁玲在文学作品中塑造了许多人物形象,其中有农民形象,如张裕民、程仁、阿毛老爹等;有地主形象,如钱文贵等;有新时期人物形象,如苇弟、凌吉士、澹明等。但是在众多的文学形象中,最具震撼人心力量的则是大量的女性人物形象,如梦珂、莎菲、阿毛、贞贞、杜晚香、三小姐等,她们各有特点,在丁玲笔下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她们是美的,是傲的,也是悲的,更是勇的。她们的美,她们的傲,她们的悲,她们的勇,合成了一个个美丽的战士,合成了一个个血肉丰满如同五月鲜花般开遍大地的新女性。 一、美 泰戈尔曾经说过,当上帝创造男人的时候,他只是一位教师,在他的提包里只有理论课本和讲义;在创造女人的时候,他却变成了一个艺术家,在他的皮包里装着画笔、水、调色盒,所以女人才会那么美丽,女人的生命才会那么缤纷。在作家曹雪芹的笔下,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因此,古今中外的许多文章大家,在作品中大都把女性作为美的化身来描写来赞美。这一点在丁玲的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其描写的女性形象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很美。无论是被视为“春天的童话”----《梦珂》中的梦珂,“夏天的童话”----《莎菲女士的曰记》中的莎菲,“秋天的童话”----《阿毛姑娘》中的阿毛,还是“冬天的童话”----《杜晚香》中的杜晚香,还是其他女性形象,大都是美的,既有外表美,也有心灵美,同时还有人性美。 外表美。丁玲以女性特有的笔触细腻刻画了一批绝代佳人。如《梦珂》中描写梦珂“......一天一天地长大了起来,长得象一支兰花,颤蓬蓬的,瘦伶伶的,面

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

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 [摘要] 女作家张洁以写作具有女性意识和反映女性问题的作品著称, 张洁的小说作 品倾注了对女性的满腔热忱和深切关注,塑造了诸多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张洁作为先觉者,其作品中贯注一气的女性现代意识。张洁为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的现代衍进,作出了杰出的具有开拓性的里程碑意义的贡献,也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建构奠定了扎实的实践基础——这是张洁之于中国女性文学的意义,也是张洁之于中国当代文学的意义。 [关键词] 张洁女性意识女性问题女性形象女性文学 引言 女作家张洁以写作具有女性女性意识和反映女性问题的作品著称,她于1979年发表的第一篇小说《从森林来的孩子》,以清新、流丽的叙述语调而引起注目,她早期的很多作品如《爱,是不能忘记的》、《祖母绿》和《方舟》等,都以女性人物为主人公,写女性感伤、细腻而富于利他精神的恋爱心理,以及单身女性所面临的社会问题。80年代中期以来,张洁的一部分作品有了明显的变化,从诗情的追求转向反诗情,从浪漫诗意转向叙述上夸张的粗鄙化。张洁的一系列小说作品,主要是以塑造女性知识分子的形象为主。 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的地位不断提升直至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中的一门显学,张洁作为“新时期以来女性文学的旗手” 的地位一再被人提及。近几年出版的几部影响颇大的当代文学史著作便从张洁的文学史地位中凸显出这一点。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指出了“张洁作品的‘女性意识’和作为‘女性文学’的先导地位”,

陈思和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也称“张洁那一路富于勇气的探索,事实上成为新时期女性主义文学的先导”,王庆生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修订本)则肯定了张洁后期作品“对开拓女性文学的视野、冲决男权话语有其不可忽视的作用”。 与之相应,从女性主义文学的角度研究张洁,考察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极其发展演变是近十年张洁研究的焦点之一。著名的女性批评家戴锦华的《“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一文以诗意盎然的语言、新颖独特的视角和睿智又深刻的观点成为这一阶段张洁研究中最华美的果实之一。她认为张洁的重要作品序列是“一个女性的话语由想象朝向真实的坠落”,并最终“宣告了所谓来自男性拯救之虚妄”①。荒林认为《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和《祖母绿》三篇小说“呈现了作家对女性问题思想的连续深人和统一性,表现了作家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②。另一位重要的女性批评家徐坤自觉运用西方女性主义文论解读《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将其归入对“母系谱系的梳理与母女关系的重新书写”—母女的血缘相续“是‘我们’身体的源泉,亦是‘我们’身体未来归处的指向”。 ①戴锦华:《“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文艺争鸣》1994年第4期。 ②荒林:《女性的自觉与局限—张洁小说知识女性形象》,《福建师范大学学报》潜社版)1995年第2期。 论者并由此判断作者的视线从此又重新回到了对女性自身生命的关注.周哗全面回溯了张洁过去二十年的创作中真爱理想建构与解构的全过程,认为这表达了女性对于平等美好男女关系最为坚执的追求,也形象反映了中国女性自我解放的艰难。梁旭东的《新时期女性小说的崛起与张洁的<方舟>》也是较有分量的一篇研究论文,论者肯定了《方舟》在新时期女性小说崛起之初的先驱意义和启蒙意义,并称这篇小说“已经触摸到女性主义的内核” ③。同时,一些论者也指出张洁女性观中的矛盾、局限、欠缺与偏颇之处。牛玉秋

张爱玲文章分析

引言    在二十世纪文学殿堂中,张爱玲是一位很特别的女作家。她在四十年代脱颖而出,大红大紫,五六十年代在港台,八十年代之后在大陆掀起了一股经久不息的“张爱玲热”。此中缘由,近年来许多作家多有阐述。但仔细想来,张爱玲作为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她的小说以一种纯粹的“个人式”的参与,综合了都市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总体特征,她的小说既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五四传统新文学,也不是一般意义的通俗文学。她一方面提升了现代都市通俗小说的品位,但同时她又是都市文化的消费者。张爱玲在作品传播过程中有意识的把自己的作品纳入商品运行的轨道:传者受众媒介等几大要素都受到了张爱玲的有意识并有效的关照。她既着力寻找商品本身即文学作品的卖点,努力体察受众的接受心理、阅读偏好,又十分注意媒介的准确选择与有机组合,这种自我炒作式的商品行为是张氏小说能够畅销的重要因素。  本文试图从张爱玲小说畅销因素这一视角切入,把张爱玲的作品作为一种商品,置于四十年代特殊的文化市场背景中,以市场传播学的角度加以考察,以期更深入的从创作心理和价值取向上把握张爱玲独一无二的个体特征。  一.寻找卖点  文学作品一经发表,便进入信息传播阶段,也是传播过程的主要阶段。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张爱玲十分重视受众的接受心理及接受程度。她对受众心理的掌握是比较有把握的,因此能够从各角度入手突出卖点,使读者对自己的作品产生好感和依赖感。  1、请君入瓮  首先她采用“拉”式切入法,放弃以往作家惯用的自说自话硬性倾销的传者中心的传播姿态,把自己的故事或感受当作不相干的外物突兀地、一股脑地塞给读者,而是充分考虑受众的接受心理、欣赏口味,以一种细致的、商量的,拉家常似的口吻淡入,利用文字的移情效应,不知不觉中吸引读者的关注和感情投入。“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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