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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汪曾祺创作风格比较

沈从文、汪曾祺创作风格比较
沈从文、汪曾祺创作风格比较

鲁迅与沈从文创作风格比较

鲁迅与沈从文创作风格比较 张明华 20世纪的中国文坛,有两个最有特色的,也可以说最优秀的作家,那便是鲁迅和沈从文。鲁迅对国民性、以及对现实社会批判之深刻,至今无人超越或达到;而沈从文对湘西的体悟,对人性的揭示,至今也是无人望其项背的。对于鲁迅,大家比较熟悉,他位列中国现代文学六大作家之首。而对于沈从文,大家却有些陌生。其实三四十年代,沈从文就是北方文坛领袖,40年代末,主要因郭沫若“桃红色作家”的指斥,才退出文坛。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沈从文的又声誉鹊起,“大师”的赞誉不绝于耳。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两位大家的有如此迥异的遭遇呢,本文试图从他们的创作风格上进行比较,让读者进行评判。 鲁迅早年学医,因为他父亲的病使他恨透了中医,于是东渡日本学习西医。虽然后来弃医从文.但炼就了医生望诊病人的目光。对社会的观察也是以医生看病人的眼光来看的。所以,他的作品中多是病态的人物。几乎找不出清纯和美丽来。沈从文早年热爱美术,甚至想到美专学习。在美术绘画上颇有造诣,后来虽然弃画从文,但养成了画家审美的慧眼,对社会的观察也是以一个画家的目光看的。所以他的作品中多是清新婉丽的形象,看不出丑恶和残忍。鲁迅用写实的手法描画当时社会的真,揭示人的“奴性”,沈从文用浪漫的笔法抒写当时社会中还存在的“美”,揭示人的本性。 两位作家,两种风格,缘于对生活的两种态度,两种眼光,缘于

他们的两种使命感。鲁迅先生不是看不到美,但他却只写故乡的萧条和冷落,百姓的麻木与冷漠,因为他是为了给这个社会治病,对没有病的地方的审视和赞美不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沈从文先生也不是看不到丑陋,但他却只写翠翠的天真和烂漫,天宝的年轻和纯朴,因为他是为了给人们以美的愉悦,对病态的地方的揭示和诊治也不是他作为一个画家的职责。鲁迅写景,但仅是后院的两棵枣树的单调,秋天后半夜的阴冷,就连大年夜喜庆气氛的祝福在他的笔下也成了对旧社会制度的控诉。沈从文先生也写景,却是湘西的青山丽水的神奇,四季入画的诗意,就连本该反目成仇的恋爱的竞争也被他当作一道风景描绘的那样壮美。 所以,我们不能去责怪沈先生,何以不去描写那个社会的黑暗和丑陋,就如同我们不会责怪鲁迅先生何以看不见那个社会中夫妻的真爱,母子的亲情一样。因为沈先生是用画家的眼光审视那个世界,我们不能难为画家为我们描画厕所和脓疮,也正如鲁迅先生是用医生的眼光审视那个世界,我们不会难为医生为何只看到病人潮红的双颊而没有看到病人那双美丽的丹凤眼。 作为作家,他们是两种风格的人,他们各自用自己独特的视角观察着生活,品味着人生。正如喝一杯酒,有的人尝出的是辛辣,有的人偏偏品出了清甜,他们的味觉没有失灵,他们的感受也没有错误。可是为什么多年来人们要这样贬低沈先生而如此的抬爱鲁迅先生呢?他们大约也如同那两个说玫瑰的花下有刺和说刺上有花的孪生姐妹一样,站在自己的角度,用自己的喜恶,发现了他们自己应该发

我眼中的沈从文作文

我眼中的沈从文作文 各位读友大家好!你有你的木棉,我有我的文章,为了你的木棉,应读我的文章!若为比翼双飞鸟,定是人间有情人!若读此篇优秀文,必成天上比翼鸟! 读过沈从文先生的《沈从文别集——友情集》后,我深深地为他幽默诙谐而又暗含讽刺的语言风格所折服。然而,又有谁知道他是经过怎样的生活历练才养成这份令人佩服的从容与淡定呢?沈从文先生出身农村,生活极其贫困,家中有病重的老母亲,哥哥和妹妹各一人,家人日常生活开支全靠他一人给别人写稿拿点小钱支撑着。先生自己身体也很不好,常患头痛且流鼻血,这事儿对沈先生来讲已是家常便饭,一天不头痛不流鼻血反倒不习惯,他在自己写的通讯里常提到这事,语气中可以感觉到他是在拿这事说笑的。咳,这人啊,生活到了如此困窘的地步,却拿不出任何办法,最多也只是低声下气地压着自己的脾气

给别人写点东西,拿点委屈钱,勉强过活。面对这几乎让人绝望的生活,沈先生也只能苦中作乐了。沈从文先生在贫穷里是看透了这世界的,他看的太透了,也就看开了。他生活在上海租界,却始终保持着农村人的土气,这土气亦是傲气,所以,他与城市是不太相容的,城市里的势利与黑暗,虚伪与愚蠢会让他浑身不自在。但是,时间久了,他已把这生活看得透彻,他以生活的智慧将自己紧紧包裹着,笑看世俗与人生。沈从文先生生活在国共内战的年代,杀机四伏,人心惶惶。可是,沈先生是不在乎这个的,对于一个每天在困窘中度过的人,就像沈先生说道,死了未必是坏事。不过,在遍布黑暗的生活里,有一片阳光是一直让他留恋的,也许亦是他生活下去的动力,那就是友情。在沈从文先生的一生中,他的朋友遍布四海,与这些人相聚、交谈、通信想必是他最高兴的时光了。友情给了他温暖,力量和生活下去的勇气,让他在面对困境时更加

沈从文

沈从文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笔名休芸芸、甲辰、上官碧、璇若等,乳名茂林,字崇文。湖南凤凰县人,祖母刘氏是苗族,其母黄素英是土家族,祖父沈宏富是汉族。沈从文是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31年-1933年在山东大学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国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历史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撰写出版了《边城》《长河》等小说,以及《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学术专著。他活了86岁,文学水平十分高,即使在讲课也体现出坦言和直率品质。 孩童趣事 1915年,沈从文由私塾进了凤凰县立第二初级小学读书,半年后转入文昌阁小学。因沈从文天性活泼好动且贪玩,常常逃学去街上看木偶戏,书包就藏放在土地庙里,有一次,他照样把书包放在土地庙,看了一整天的戏,戏看完了,别的孩子早已放学回家,他再回到土地庙里取书包,才发现书包不见了。这时他急了,但转念一想:书包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第二天,他硬着头皮照样上学,刚走到校园里一株楠木树下,就遇见了他的级任老师毛先生。毛老师面带怒色,罚沈从文跪在那株楠木树下,大声责问沈从文昨天到哪里去了。沈从文知道隐瞒不住,干脆回答:“看戏去了。”毛老师见沈从文贪玩逃学还如此理直气壮,便狠狠地批评说:“勤有功,戏无益,树喜欢向上长,你却喜欢在树底下,高人不做,做矮人,太不争气了!”大约跪了半个小时,毛老师才叫他起来。这时,毛老师用温和的口吻问沈从文恨不恨老师罚他跪在树下。沈从文毫不掩饰地说:“当然恨,恨你不该在同学面前罚跪侮辱我。”后来,毛老师把沈从文带进办公室慢慢开导说:“树木是往上长的,你却要往下跪。人必须要求进取,不能自轻自贱而要自尊自贵。”经毛老师耐心地说服教导一番后,沈从文知耻而后勇,一改以往的顽劣脾气,勤奋学习,成绩提高非常快。

沈从文与汪曾祺乡土小说之比较_袁朝钢

·73· 沈从文与汪曾祺乡土小说之比较 袁 朝 钢 (江阴职业技术学院 科研处,江苏 江阴 214405) 摘 要:沈从文与汪曾祺是中国文学史上具有代表性的乡土小说作家。沈从文以一颗“执拗”的“乡下人”的心表示着对乡土的亲和、对都市的逃离。汪曾祺则是跨越时代的富于灵性的作家,在乡土小说方面卓有建树。沈、汪两位作家乡土小说的创作取向及其技巧乃同中之异,而从人生哲学看,汪曾祺从感情上接受了儒家朴素的人道主义精神,沈从文则更多地体现在忧国意识和维护文学的独立性方面。 关键词:沈从文;汪曾祺;乡土小说;比较 中图分类号:I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403(2005)06-0073-032005年11月第6期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Academic Journal of Suzhou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Nov.2005No.6 收稿日期:2005-02-10 作者简介:袁朝钢(1958— )男,江阴职业技术学院科研处讲师。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沈从文是湖南乡土文学的开拓者和主帅,他对后代产生过广泛持久的影响。沈从文这个“执拗”的“乡下人”,对乡土有 着显而易见的怀恋之情,对城市似乎“天生”有一种对立感。正是这种“乡下人”的眼光和身份体认使他对宗法农村自然经济在近代解体的历史过程有了深切的领悟,同时也正是因“乡下人”的生命体验和文化立场,沈从文既没有像“左翼”作家那样从政治的角度来反映农村的凋敝和都市的罪恶,也没有像“海派”文人那样从商业文化的角度来表现物质的进步和都市生活的五彩斑斓。他采取的是地域的、民族的历史文化态度。由城乡对峙的整体结构入手,批判现代文明在其进入中国的初级阶段后所显示的全部丑陋之处,在这一意义上,沈从文的作品对20世纪30年代中国文学的丰富性与多元性作出了独特的贡献。这位作家比起别人来,似乎有更为持久的努力和较大的发展,直到他搁笔之前,不停地向中国现代文学输送他的偏僻家乡的人物,那里生活的形与色、风物、习俗和民间文学的宝藏。 谈到现代乡土小说作家的乡恋心态,我们首先想到的是鲁迅,其次就是沈从文了。在现代作家中,说过自己是“乡下人”,并明显表示过对乡土的亲和、对都市的逃离的作家不在少数,但像沈从文这样“执拗”的“乡下人”却不多见。沈从文这样疏离都市,亲和乡野,鄙薄“城市中人”,厚爱乡村灵魂的文化倾向的形式,源于他对乡村、都市的不同理解。沈从文生活创作时的中国都会,几乎无一不表现出畸形发展的“中国味”——一方面,这些城市骨髓深处仍是沿袭着数千年的封建文化;另一方面,它又张惶失措地不加选 择地接受涵纳了沉靡的西方商业文化。沈从文悟到了造成如此不幸的是“这一个现代社会”。于是,沈依了自己心情的导引,去写自己“心和梦”的历史,去营造那片“即或根本没有,也无碍于故事的真实”的心理上的乡村圣土。这“乡土”体现着沈从文对某种文化价值的怀念与执着。 汪曾祺是个衔接现、当代的作家,他在创作上很受沈从文的影响。其作品具有平淡恬静、和谐温馨、充满田园牧歌的抒情色彩和天国仙境的梦幻情调。汪曾祺是“文革”中最受评论界关注的作家之一,而且是最早致力于市井乡土小说创作并取得了突出成就的作家。他从小受传统文化精神熏陶,曾师从沈从文学习写作。汪的小说充溢着“中国味儿”。他说:“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必然会接受中国传统思想和文化影响”。儒、道、佛三家,“比较起来,我还是接受儒家的思想多一些”;不过,“我不是从道理上,而是从感情上接受儒家思想” [1](PP 237~238) 。正因为他对传统文化的 挚爱,因而在创作上追求回到现实主义,回到民族传统中去。在语言上则强调着力运用中国味儿的语言。这是他艺术追求的方向,也是他小说的灵魂。汪曾祺小说还流溢出多种美质,首先在于对我们民族心灵和性灵的发现,以近乎虔诚的态度来抒写民族的传统美德。此外汪曾祺也常常对人性的丑恶发出深沉的喟叹。汪曾祺从小受传统文化精神熏陶。1939年,他在西南联大读书时曾受业于沈从文,他的短篇小说《受戒》与沈从文的《边城》有点相似,都是有意识地表达一种生活态度与理想境界。汪的小说被视为诗化小说,在文学与艺术研究上颇有建树。对汪曾祺小说的创作风格,大多数人用“淡中有味,飘而不散”,平淡和谐来概括,其实,汪 1

沈从文及其作品简介

沈从文及其作品简介 沈从文(1902-1988)原名沈岳焕,苗族湖南凤凰县人,14岁时,他投身行伍,浪迹湘川黔边境地区,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抗战爆发后到西南联大任教,1946年回到北京大学任教,建园后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88年病逝于北京。 沈从文一生共出版了《石子船》、《从文子集》等30多种短集小说集和《边城》,《长河》等6部中长篇小说,沈从文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乡村世界的主要表现者和反思者,他认为“美 在生命”虽身处于虚伪、自私和冷漠的都市,却醉心于人性之美,他说:“这世界或有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小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对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庙供奉的是“人性”(《习作选集代序》)。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他要求小说的诗意效果,融写实、纪梦、象征于一体,语言格调古朴,句式简峭、主干凸出,单纯而又厚实,朴纳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凸现出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生命的哲学思考,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教益和启示。 沈从文创作的小说主要有两类,一种是以湘西生活为题材,一种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前者通过描写湘西人原始,身然的生命形式,赞美人性美;后者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人性的扭曲”他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烛照下获得显现,正是他这种独特的价值尺度和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也正由于这种对以金钱为核心的“现代文学”的批判,以及对理想浪漫主义的追求,使得沈从文写出了《边城》这样的理想生命之歌。 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寄寓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表现人性美最 突出的作品,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 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涂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 凤凰,了解凤凰,是从沈从文开始的。1902年12月28日,我国著名作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沈从文先生诞生在凤凰古城中营街的一座典型的南方古四合院里。四合院是沈从文先生曾任清朝贵州提督的祖父沈宏富于同治五年(1866年)购买旧民宅拆除后兴建的,是一座火砖封砌的平房建筑。四合院分前后两进,中有方块红石铺成的天井,两边是厢房,大小共11间。房屋系穿斗式木结构建筑,采用一斗一眼合子墙封砌。马头墙装饰的鳌头,镂花的门窗,小巧别致,古色古香。整座建筑具有浓郁的湘西明清建筑特色。二十年代就蜚声文坛,被誉为“中国第一流的现代文学作家,仅次于鲁迅”(金介甫Jefferey C.KinKley著《沈 从文论》)的沈从文先生在这里度过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童年。 沈从文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他1917年到1922年漂游在湘西沅水流域;1923闯入北京,1923年至1928年在北京以写作谋生;1928年至1930年,在上海中国公学任讲师,兼《大公报》、《益世报》等文艺副刊主编;1931年至1933年在青岛大学任

汪曾祺的散文赏析

汪曾祺的散文赏析 汪曾祺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就,对戏剧与民间文艺也有深入钻研。下面是小编想跟大家分享的汪曾祺的散文赏析,欢迎大家浏览。汪曾祺的散文赏析【1】 汪曾祺这个名字对不少人来说,可能有些陌生,他不是一个高产作家,也没有写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他在文坛上最早引起轰动的作品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受戒》和《大淖记事》。有人可能以为他是个年轻作家,错了,他是西南联大的高材生,是沈从文的高足。 早在上个世纪40年代,汪曾祺先生就在沈从文先生的指导下开始文学创作。建国后,他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被划为“右派”,60年代初写了几个短篇;此后又是很长时间的“静默”,直到80年代初才有了一次真正的“井喷”,陆续发表了不少小说和散文,而且引起了轰动,好评如潮。说来也怪,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汪曾祺先生在文坛上的遭遇似乎也师承沈从文。沈从文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曾以小说和散文蜚声文坛,建国后,他从文坛上销声匿迹,改行研究起了古代服饰,也成了一代大家。80年代初,他的早期作品再一次走红文坛,一版再版,有的还被拍成了电影,形成了一股“沈从文热”。对此,沈从文戏称自己是文坛上的“出土文物”。这样看,汪曾祺又何尝不是文坛上的一个“出土文物”呢? 我对汪曾祺先生的关注,不仅是因为他的小说、他的散文,一个

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与样板戏的关系。1962年,汪调至北京京剧团任编剧,文革期间,他便开始了样板戏的创作与改编。家喻户晓、万口传唱的京剧《沙家浜》便是由他参与改编、定稿的。文革期间,“横扫”的风暴遍及全国,一个摘帽右派为什么会得到如此的重用?我曾经困惑过,后来才知道,是“旗手”江青赏识汪,宣布“汪曾祺先生可以控制使用”,这才使汪曾祺的才华有了“用武之地”。但他本人是否定样板戏的,同老一代文人一样,对样板戏深恶痛绝。 是汪的才华和经历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开始阅读和走近汪曾祺先生。由此知道了原来关注和欣赏汪曾祺先生的绝不在少数,无论专家或读者对汪都非常喜爱。燕山出版社出版的一套“世纪经典60家”文学丛刊,汪的作品收入其中,出版社还请专家和读者对所选的60家文学大师的作品打分,汪曾祺排名第十一位。而今汪老已作古12年了,他的作品仍然畅销不衰,我在这里不想、也无力对汪的小说的人物、情节、风格进行探讨和研究,只想就其散文的语言,谈谈我读后的一些感受。 汪曾祺先生的散文没有苦心经营的结构,也不追求题旨的玄奥深奇;平淡质朴,如话家常,是其散文的本色。汪曾祺先生曾说过:“我觉得伤感主义是散文的大敌。挺大的人,说些姑娘似的话……我是希望把散文写得平淡一点,自然一点,家常一点的。”因此品读汪曾祺先生的散文好像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谈话,虽然话语平常,但饶有趣味。 汪曾祺先生散文的语言总的说来是平和的、冲淡的、生动的、亲

沈从文的创作风格趋向浪漫主义

浅谈作品中的沈从文与张爱玲人性观 很荣幸也很高兴选了陈老师的选修课,在听了老师的详细介绍后,感触颇深,对于沈从文和张爱玲这两位作家笔下的人性观,也发现了不同的认识。 在湘西世界的描写中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美好、悠扬、像诗一样的人性。这里和谐安宁、素朴自然、健康活力,是充满着爱与美的人间乐土。 (一)人情美《边城》中“渡头为公家所有,故过渡人不必出钱。有人心中不安,抓了一把钱掷到船板上时,管渡船的必为一一拾起,依然塞到那人手心里去,俨然吵嘴时的认真神气:‘我有了口粮,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但不成,凡是求个心安理得,出气力不受酬谁好意思,不管如何还是有人把钱的。管船人却情不过,也为了心安起见,便把这些钱托人到茶峒去买茶叶和烟草,将茶峒出产的上等烟草,一扎一扎挂在自己腰带边,过渡的谁需要这东西必慷慨奉赠。”老船夫乐善好施、信义至上,过渡人质朴、淳厚、真诚,这些无不都显示了一种优美而善良的人性! (二)亲情美“风日清和的天气,无人过渡,祖父同翠翠便坐在门前大岩石上晒太阳。或一把木头从高处向水中抛去,唤使身边的黄狗从高处岩石跃下,把木头衔回来。或翠翠与黄狗皆张着耳朵听祖父说些城中多年以前的战争故事。或祖父与翠翠两人,各把小竹做成的竖笛,逗在嘴边吹着迎亲送女的曲子。”这是一幅多么祥和欢乐的画面!爷爷与翠翠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也正是爷爷对翠翠的这种真挚的爱,才使得翠翠在“近于一种奇迹中,居然长大成人”。同样翠翠对爷爷也是关爱备至。当爷爷阖然离世时,翠翠更是悲痛万分,留在那里继续着爷爷一生的事业和义务,一个人挺立渡口继续摆渡。我们不免被这一对祖孙所打动,这种纯粹的亲情之美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三)爱情美翠翠与大佬和二佬的爱情故事亦让人感动和伤感。在大佬和二佬的心中爱情与门第和财富毫无关系。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豪爽而干脆。当大佬发现翠翠倾心于二佬时,便忍痛割爱成人之美。可是天公不作美,爱情总是令人嫉妒的,大佬溺水而亡,二佬也远出家门。但翠翠对二佬的爱是那样的执着和坚定,即使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依然在渡口痴痴的等着。翠翠对爱情的期待似乎是一种无法预知的孤独守望翠翠和二佬的爱情结局就是作者内心对本土文化流失的无助守望。作者想要从湘西这块心灵的栖息地寻找到让自己轻松、舒展甚至自豪的东西,而这些却都在走向远离和虚无。作者现一切的努力和拯救又都是徒劳“一面写一面总仿佛有个生活上陌生,情感上相当熟悉的声音在招呼我:‘你这是在逃避一种命定。其实一切努力却是枉然。’” 张爱玲的小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如《金锁记》中一开头从月亮写起,“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来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着凄凉。”小说中的曹七巧用“三十年来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人还没完——完不了。” 如《金锁记》中借七巧的媳妇芝寿眼睛有段描写:“窗外还是那使人汗毛凛凛的反常的

都市背景下沈从文的小说创作

都市背景下沈从文的小说创作 摘要:他认为自己始终与都市文明有一种隔膜,他将这种隔膜称为“乡下人”和“城里人”的隔膜。然而,他对这两个世界的塑造都是独特而成功的,因为他没有把眼光仅仅局限在湘西。其笔下的乡村世界是在与都市社会对立互参的总体格局中获得表现的,而都市题材下的上流社会的“人性的扭曲”是在“人与自然契合”的人生理想的印照下得以显现。正是他这种内涵的哲学思辨,构成了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当他把小说创作视点由“湘西世界”转移到都市社会时,沈从文毫不掩饰地表达他对都市的情感厌恶和道德批判。 关键词:乡野文明、都市文明、相互渗透、对都市的厌恶和批判 引言:沈从文都市背景下小说创作,以人性和道德完善理想发现都市文明的生活和生命。 正文: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凤凰县人,是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他一生创作的结集约有80多部,是现代作家中成书最多的一个。中篇小说《边城》是他的代表作,是他表现人性美最突出的作品,通过湘西儿女翠翠恋人傩送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凉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 沈从文描写都市生活的小说,如《第二个狒狒》、《如蕤》、《八骏图》等,这类小说讽刺性强;他还有一类小说,在展示湘西原始的民风和朴素的人性时,暗带对人生的些许哀怜,如《萧萧》、《丈夫》;而《月下小景》、《菜园》等,对愚昧的习俗和黑暗的现实进行了批判。但真正奠定沈从文在文学史上地位的,是《边城》这一类“牧歌”小说——以湘西的人情、自然、风俗为背景,旨在展示淳朴的人性和理想人生情态。1934年完成的《边城》,是这类“牧歌”式小说的代表,也是沈从文小说创作的一个高峰。 沈从文读过两年私塾,正规教育仅是小学,他的知识和智慧更多是自然和人生这部大书给他的。他认为自己始终与都市文明有一种难以消除的隔膜,他将这种隔膜称为“乡下人”和“城里人”的隔膜。他与“城市”的隔膜,不仅仅是经济和社会地位的悬殊和所谓文明教养的差异,最根本的是他与城市人在生活、经验、知识乃至价值观上具有后天无法沟通的天壤之别。他以“乡下人”的视角审视当时城乡对峙的现状,批判现代文明在进入中国的过程中所显露出的丑陋。在沈从文看来,“城市”是民族文化的歧路,“现代化”是人类退化的根源。他要为现代的都市人呈现另一种生活、另一种人情,在他看来,乡下原始、淳朴、自然的人性和人生,才是民族理想的精神和人生状态,他要展现这种人生的境界,为民族灵魂的再造提供他独特的方案。他常常说,他的创作是建“希腊小庙”,“这神庙里供奉的是…人性”。 沈从文出生于湘西成名于都市。他一生的小说创作,大致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对人性美的赞颂和讴歌,这主要是他的“湘西小说”创作;二是对摧残、破坏人性美的种种阴暗面或罪恶势力的揭露和鞭挞,这主要体现在其都市小说上。因此,沈从文便有两套笔墨:一套用来描绘湘西乡土世界,展示乡村生命形式;一套用来描绘都市世截然不同的情感取向。而对于这两个具有对立与对照性质的生命世界,沈从文表现出一个在精神归宿上始终向着“乡下人”的知识分子对湘西乡土的天然亲近感与认同感;而对文明化的都市世界,沈从文则始终怀有一种无形摆脱的敌对情绪与潜在的恐慌感,代表一个有湘西“乡下人”向城市“边缘人”转化的知识分子寻找精神归属的陌生感与荒诞感。无论是叙写人性美还是人性扭曲,沈从文的出发点和归宿点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痛惜人性的失落,呼唤人性的复归,而在他构筑的两个鲜明对立的世界表现了自己对人性问题的独特思考。沈从文这两个世界的塑造都是独特而成功的,因为他没有把眼光仅仅局限在湘西,单纯地在世外桃源中描绘人性的善与美,而是从湘西走向现代都市,以都市世界的参照,以一个现代文人的眼光返顾湘西的文化体系和趋向,从而使他获取了超越于自身乡土文化锻造的人格模式,同时又将批判的锋芒指向都市文化的形态。正是他这种内涵的哲学思辨,构起了沈从文笔下的都市人生与乡村世界的桥梁。沈从文这种将原始的乡野文明与新近生成的都市文明互渗互参的描写姿态,为其都市小说提

论汪曾祺的人文精神

当代著名的小说家、学者汪曾祺,可谓是沈从文的真传弟子。其作品有着丰富的内涵,用词也准确精当,被历来研究者拿来作为研究的典范,无不体现了其作品在内容和主题方面的造诣之深。本论文主要对汪曾祺的人文精神进行解析,具体论述其人文精神表现以及形成原因。 一、汪曾祺人文精神的表现 (一)作品中人性的和谐 在汪曾祺的作品里,表达了人性的和谐,主要体现在人的行为是不受外界压迫与拘束的,讲求和追随内心的真实想法,生命应该是一个自由的存在。什么清规戒律,什么世俗伦理,在汪曾祺笔下只有抛弃这些才能真正的获得生命的价值。在作品《受戒》中,我们可以看到荸荠庵的名称是不符合世俗规矩的,以及住在庵里的和尚们更是从来都无所谓什么规矩。作者介绍到荸荠庵这样说“庵原本就是尼姑住的。和尚庙、尼姑庵嘛。可是荸荠庵住的是和尚。” [1]大师父仁山在庵里“从不穿袈裟,经常是披着件短僧衣,裸露着一个黄色的肚子。一天里他总是这样不衫不履地这里走走,那里走走。” [2]这种行为是不符合做和尚的规矩的,在其他寺庙也是决不允许的。我们再来看看明海,明海的行为更是不符合一个做和尚的规矩。在汪曾祺晚期的作品《薛大娘》中,描写都到主人公薛大娘穿鞋时总是光着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脚趾头自由的舒展开来,免得受袜子和鞋的束缚。她和吕三在一起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图个快活而已。她这么做了,却也不怕邻居背后说闲话,她满足于身体获得的快感,是个性情中人。薛大娘这种自在的生命意识表达着原始生命的美丽并且完全尊崇的内心世界,崇尚生命的自在。 (二)作品中自然的和谐 纵观汪曾祺的作品,我们不难从作品中感觉到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汪曾祺的故乡高邮是江苏省一个美丽的小城,是一个秀美的水乡,水总是让人感觉到像女子般恬静与秀美,所以我们看到汪曾祺的大部分小说中总是谈到水,即使没有水出现,文章也给人一种如水般的恬静与舒适,充满了诗情画意。所以,他提倡在文学创造时讲究文学创造要与自然环境结合起来,主张人与自然应该是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的。而且,在作品中对自然景色的描写不但可以使得文章充满文采,还可以起到丰富故事情节的作用,使文章一气呵成,情节发展顺理成章。汪曾祺的这个观点在其作品《大淖记事》中体现出来。作者对自然景色的描写使得巧云和十一子之间的爱情显的更加顺其自然,并且给人以美好的想象。 二、汪曾祺人文精神形成的原因 (一)高邮对汪曾祺创作的影响 汪曾祺出生于江苏省高邮市,高邮其实是一个被琥珀围绕的水乡,为此水也对其性格和作品的风格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的许多小说都写到了水,为此汪曾祺评价自己的作品“有点水气,却不那么有土气”。[3]汪曾祺小的时候,常和祖父学习八股文,读《论语》,良好的家庭环境滋润了汪曾祺少年的文化修养,这些为其日后的写作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在其作品“高邮故事”中叙述的都是一些平凡的小人物,这些平凡的小人物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了。这些再平凡普通不过的生活中却恰恰显露出了生活的乐趣所在,对作者来说这里的生活是再洒脱与惬意不过的了。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终于过去,新的时期已经在人们日夜的期盼中终于来了。那十年动乱年的的苦涩,艰难与痛苦,汪曾祺都看在眼里,铭刻在心。他经过漫长的沉静回忆,在其作品中极大的发挥天才般的想象力与创造力。童年时光是温馨而美好的但是却也是极为短暂的,故乡高邮那片土地却永远美丽大于忧伤,所有人都向往美丽的东西,那个时代的中国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们更需要一片心灵的净土。汪曾祺从痛苦中走了出来,反思历史。他用自己独特的视角,在“小说是回忆”中找到了人们期盼已久的和谐的世界。汪曾祺笔下高邮是那么美,其实现实的高邮本身并没有作者笔下描写的那般美好,因为生活在高邮的人也会为了生计而劳苦,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生活不如意,也会为了各种各样的

论沈从文小说的人生态度

论沈从文小说的人生态度 桂乙雯 (浙江师范大学,浙江 金华321004)摘要:沈从文以他独特的湘西视角展现了一幅幅纯美的乡村画卷,同时也反衬出灰暗的都市生活。对于城市和乡村, 沈从文在城市里看到了文明和堕落,在乡村里看到了纯美和落后,沈从文一直在二者之间寻找着一个平衡点,试图支撑起两种文明。因此,在他的小说中,体现着多层次的主题,城市与乡村相互杂糅,互相影响。面对不可阻止的城市化进程,沈从文在极力维护着乡土文明不被破坏的同时,也在寻求着一条和谐之路。作为京派的代表作家,沈从文在推崇湘西,批 判城市的同时,表现出对人生的追寻,在浪漫的书写中追求着和谐的生存状态,为“为人生”现实主义创作增添了一抹独特 的浪漫色彩。 关键词:和谐;沈从文;生命;悲剧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93X (2012)04-0058-05 沈从文小说中的湘西世界被视为美的象征,而在这种美的背后却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悲壮和凄凉,正如沈从文所说:“我因为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椟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背 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1〕一、悲剧宿命的超脱湘西,作为乌托邦的化身,承载着作者精神的寄托。在这水一般的世外桃源里,所有的人和事都被蒙上了一层唯美的光辉,人们生老病死,世代轮回,生命作为独特的存在个体展现出多样的人生态势,而每一 种人生态势都是顺着时间, 平静地向前推移,没有大风大浪般的起伏,即使有冲突,也都被特有的湘西风情淡化,继而转化为乌托邦般的和谐。然而,在这和谐的背后是一个个“生的悲剧”,可这样的悲剧却被赋予 了强烈的美学意蕴,人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呈现出悲美的人生状态。 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写的是湘西边境一个名叫“茶峒”的小山城里人们的生活状况。小说由一个 老人、一个女孩和一只黄狗引出一段段故事。天保、傩送、翠翠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本是平常年轻人的平常事,但作者没有将这段感情以平常的方式圆满地结束,而是选择了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带走了爷爷的生命,天保为成全弟弟傩送坐水船到茨滩却溺水身亡、一去不回,对此,傩送充满了愧疚也驾船出走,而翠翠一直在河边等待着傩送回来。结尾,作者用“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句话留给了读 者无限的想象, 但更多的是一种遗憾。倘若傩送不回来,翠翠便会如同爷爷当年一样来回渡船直至生命的尽头;倘若回来了,结局是否如我们所期待的那样完美?我想不会。翠翠是“寄作者所企求优美、健康、自然人性的代表者,然而安静恬淡的边城生活却使她无法逃避爱情的悲剧。沈从文将他对不可知命运的忧 患意识加以诗化,把人性扭曲变形之处剪除,敷衍成悲郁的意境,将忧患与追求融合在一起。”〔2〕在《边城》 中,没有好坏善恶之分,每一个人都按既定的轨道行走,他们永远也无法跳出这样的“圈套”,命运早就为 他们安排好了结局。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从未曾想过要“跳出来”,离开“茶峒”这个地方,离开这样的生活 方式。在这里,他们是以最本真的状态呈现生活的全部面貌,死亡于他们来说是一段插曲,活着的人仍要 好好地活下去。因此,在文中,没有惊心动魄的挣扎,更多的则是含蓄哀婉的“笑看人生”,这也就冲淡了 小说本应有的悲剧性。 《边城》这部代表作品表现出了作者的创作宗旨,他并不刻意追求湘西的安宁平和,却是强调在这种氛围 中人们对待人生的态度, 以及人性以最完美的方式绽放。正如短篇小说《萧萧》中的萧萧,我认为《萧萧》这部第32卷第4期2012年7月绍兴文理学院学报JOURNAL OF SHAOXING UNIVERSITY Vol.32No.4Jul.2012 *收稿日期:2012-04--30 作者简介:桂乙雯(1989-),女,江苏南京人,浙江师范大学2011级硕士研究生。

浅析沈从文的《菜园》写作意境word版

沈从文《菜园》与他其他小说的写作风格有些不一样,小说写的是悲剧故事,但整个作品却用抒情的笔调来大肆渲染美的景色和美好人性,使得小说更加加剧了悲剧感,从而达到文本的立体效果。本站精心为大家整理了浅析沈从文的《菜园》写作意境,希望对你有帮助。 浅析沈从文的《菜园》写作意境 沈从文的湘西小说一贯淡化情节,营造美的意境,小说《菜园》也不例外。《菜园》说的是几个有涵养、守住美好道德的小人物,在时代的腥风血雨里,走上不归路的故事。小说中的“儿子”和漂亮的“儿媳”因为政治变故被无情地杀戮,三年后悲恸的母亲也自缢身亡。文本中没有满纸的血和泪,却充满美的意境和美的人性,其中透着一缕淡淡的哀愁,让小说读来如一首抒情诗回味无穷,余音袅袅。 中国的古代文学传统讲究诗歌的“意境”,即艺术创作所追求的情景交融、物我合一的境界。在现代小说里,意境同样可以作为重要构成元素,用来渲染人物、增强艺术感染力。中国一些现代作家都自觉地将诗歌写作的这一技巧运用到小说创作中去,比如废名、沈从文等现代作家。 《菜园》也是沈从文的一篇较为特别的作品。这位自诩只想建造“人性的希

腊小庙”的“乡下人”,从小看惯了故乡土著军阀和土匪的残忍的杀戮,而故土湘西的风土人情在其笔下是那么温馨、可人。20年代末30年代初,寓居于北京的沈从文在艰辛的生活里挣扎,湘西成了他精神的寄托。《菜园》一开始,作者对人物的家世故作轻松地娓娓道来,接着无限深情地描绘这菜园优美的田园风光,诗的韵味慢慢铺展开来,菜园的景致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两人常常沉默着半天不说话,听柳上晚蝉拖长了声音飞去,或者听溪水声音。溪水绕菜园折向东去,水清见底,常有小虾、小鱼,鱼小到除了看玩就无用处。那时节,鱼大致也在休息了。”“动风时,晚风中必混有素馨兰花香和茉莉花香。菜园中原有不少花木的。在微风中掠鬓,向天空柳枝空处数点初现的星,做母亲的想着古人的诗歌,可想不起谁曾写下形容晚天如落霞孤鹜一类好诗句。又总觉得有人写过这样恰如其境的好诗,便笑着问那个男子,是不是能在这样情境中想出两句好诗。”(《菜园》)优美的风景是来自作品人物的视角,这对母子显然有着闲情逸致,孤儿寡母自甘于清寒且自得其乐。菜园不仅可以维持生计,更是他们的精神家园,这无疑也是作者的理想社会模式,“野渡无人舟自横”的佳境,正是文人入世失落后所追求的精神乌托邦。“他(沈从文)主张面对梦幻世界而获得心灵恬静的精神状态,这梦幻世界乃是专门为摆脱变化不定的生存而设计出来的美丽形象的世界。”[1]远在北京的沈从文在批判都市文明的同时,总是用另一支笔抒发他对湘西乡村充满温情的回眸,所以他笔下才会出现《边城》那样感人至深的作品。像《菜园》这样的小说,虽然也一样在文中营造那样的美的、恬静的氛围,可它却在美丽的背后藏着一把刀,而那份美丽就如磨刀石一样,使刀口更锋利。 沈从文用抒情的笔调歌唱远离都市繁华与喧嚣的纯美、妙善、原稚、如梦如

汪曾祺逝世20年 汪曾祺散文:我的老师沈从文

汪曾祺逝世20年汪曾祺散文:我的老师沈从文 【本文原载2009年第3期《收获》】2009-3 《收获》汪曾祺与沈从文 写在前面:在父亲的文章中,怀人的不算多。反反复复写了很多篇的,都是有关沈从文先生的。 这篇文章写于一九八一年,很完整,却没有发表。不知为什么。父亲去世后,在整理《汪曾祺全集》的文章时,我们也大致翻看了一下,觉得内容在其他文章里基本都有了,就很粗率地决定不选了。去年,我花了点时间把它打印出来,感觉很亲切。想想二十八年前,沈从文先生和父亲还都在写作和工作呢。汪朝二零零九年三月十五日我的老师沈从文汪曾祺西南联大校门西南联大中文系 1935年沈从文在昆明 一九三七年,日本人占领了江南各地,我不能回原来的中学读书,在家闲居了两年。除了一些旧课本和从祖父的书架上翻出来的《岭表录异》之类的杂书,身边的“新文学”只有一本屠格涅夫的《猎人日记》和一本上海一家野鸡书店盗印的《沈从文小说选》。两年中,我反反复复地看着的,就是这两本书。所以反复地看,一方面是因为没有别的好书看,一方面也因为这两本书和我的气质比较接近。我觉得这两本书某些地方很相似。这两本书甚至形成了我对文学,对小说的

概念。我的父亲见我反复地看这两本书,就也拿去看。他是看过《三国》、《水浒》、《红楼梦》的。看了这两本书,问我:“这也是小说吗?”我看过林琴南翻译的《说部丛刊》,看过张恨水的《啼笑因缘》,也看过巴金、郁达夫的小说,看了《猎人日记》和沈先生的小说,发现:哦,原来小说是可以这样的,是写这样一些人和事,是可以这样写的。我在中学时并未有志于文学。在昆明参加大学联合招生,在报名书上填写“志愿”时,提笔写下了“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是和读了《沈从文小说选》有关系的。当时许多学生报考西南联大都是慕名而来。这里有朱自清、闻一多、沈从文。——其他的教授是入学后才知道的。沈先生在联大开过三门课:“各体文习作”、“创作实习”和“中国小说史”。“各体文习作”是本系必修课,其余两门是选修,我是都选了的。因此一九四一、四二、四三年,我都上过沈先生的课。“各体文习作”这门课的名称有点奇怪,但倒是名副其实的,教学生习作各体文章。有时也出题目。我记得沈先生在我的上一班曾出过“我们小庭院有什么”这样的题目,要求学生写景物兼及人事。有几位老同学用这题目写出了很清丽的散文,在报刊上发表了,我都读过。据沈先生自己回忆,他曾给我的下几班同学出过一个题目,要求他们写一间屋子里的空气。我那一班出过什么题目,我倒都忘了。为什么出这样一些题目呢?沈先生说:先得学会做部件,然后才谈得上组装。大部分时候,是不出题目的,

论沈从文的创作手法《边城》为例

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题目:论沈从文的创作手法 ——《边城》为例 姓名:[你的名字] 学号:[你的学号] 学院:[所在院系] 专业:[所在专业] 指导教师:[指导教师] 教师职称:[教师职称] 二〇一七年六月 贵阳学院本科毕业设计(论文)诚信承诺书 1.本人承诺:所呈交的毕业设计(论文) 《论沈从文的创作手法《边城》为例》, 是在认真学习理解学院《毕业设计(论文)撰写规范》后,保质保量独立完成的,没有弄虚作假,没有抄袭别人的内容; 2.毕业设计(论文)所使用的相关资料、数据、观点等均真实可靠,文中所有引用的他人观点、材料、数据、图表均已注释说明来源; 3.毕业设计(论文)中无抄袭、剽窃或不正当引用他人学术观点、思想和学术成果,伪造篡改数据的情况;

4.本人已被告知并清楚:学院对毕业设计(论文)中的抄袭、剽窃、弄虚作假等违法学术规范的行为将严肃处理,并可能导致毕业设计(论文)成绩不合格,无法正常毕业、取消学士学位资格或注销并追回已发放的毕业证书、学士学位证书等严重后果。 5.若在教育厅、学院组织的毕业设计(论文)检查、评比中,被发现有抄袭、剽窃、弄虚作假等违反学术规范的行为,本人愿意接受学院按有关规定给予的处理,并承担相应责任。 学生(签字): 年月日 目录 ABSTRACT (5) 1.绪论 (6) 1.1研究背景 (6) 1.2研究意义及目的 (7) 1.3文献综述 (7) 2.沈从文的创作手法 (8) 2.1运用民间故事 (8) 2.2运用情节冲突的手法来展现悲惨的剧情 (8) 2.3仿民间艺术的戏剧形式 (9) 3.《边城》的创作特点 (10) 3.1.巧用环境描写 (10) 3.2沈从文的独特的语言特色10c:\iknow\docshare\data\cur_work\_Toc13656

浅谈沈从文乡土小说的风格特色

浅谈沈从文小说的艺术特点 [摘要] 沈从文把创作看成是自我生命意识的自由表现,他不受任何传统与理论的束缚,创作思想一任其性,艺术风格极具特色。他是一个“乡下人”,他着力构筑了湘西世界,处处抒写了湘西的风俗人情,讴歌了人性美,但也有悲观的一面,唱出了孤独哀婉的田园悲歌。 [关键词]沈从文风俗人情造境艺术 一、风俗人情 一谈及沈从文的小说,首先反映在人们面前的就是遥远的湘西的“风俗”。自从八十年代初沈从文其人其作被“重新发现”以来,在许多研究论文和著作中,都不约而同的将“风俗美”当成沈氏乡土小说的主要标志,并在青年学生中产生了广泛影响。沈从文乡土抒情之作的出现,在描绘乡土人物与场景上所带给人们的耳目一新之感还是强烈的、震撼的。尽管初期习作的浅显使得他的乡土情结没有得到更有利更充分的展现,但这些作品所展示的中国湘西边地的湖光山色、风土人情以及人物描写,显然有别于其他乡土文学作者笔下的沿海乡村;而且对于都市的困惑,乡土文学作者的感伤情怀往往渗透在他们对于乡村社会与风俗的批判当中,倒是这个来自边地的“乡下人”,大概是没有受到新式学校教育,没有受到新式文化熏陶,所以在沈从文的作品中,表现出对于乡村生活的怀念和对于地方风俗的欣赏与满足,思乡与怀旧之情抒发的更具本色,这的确也是独树一帜的。并且使得当时受够了压抑和苦闷的读者感到亲切和温馨。 沈从文那些以重在展现湘西世界的奇风异俗的作品,在八九十年代的“沈从文热”中倍受青睐。《龙朱》中描写的族长儿子追求女子的对歌,给我们展示了郎家族田园式的生活方式;《雨后》、《阿黑小史》这些作品中大胆描写少男少女放肆在山野里幽会、拥抱、接吻、野合,表现原始形态的“野性”;《柏子》写船夫柏子与寡居妇人之间男欢女爱,这个美丽而带有几分忧伤色彩的故事包含着人的自然性与人性本真的哲学思考;《萧萧》、《一个女人》描写的是乡村女性“不识不知”、听天由命顺其自然的为人处世方式。诚然,这一切又都是通过沈丛文那特别讲究温和和节制,婉约隽永的叙事态度和清新明丽、活泼多姿的独特文学语言来加以表达的。它们给三十年代的读者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惊奇,还有幻想与神往。它们给三十年代的文坛所带来的新鲜与静谧,至今仍让人怀念——只是在这样的一派“衣冠简朴古风存”的浓浓诗情画意中,“主人公”的真实生存状态与质量却不知不觉的滑出了人们的视野。即使前面所提到的这些小说中,假若设身处地的站在作品主人公自身的立场上看,地方的风俗和价值观固然也在当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上披上了一层不失温柔的面纱,维持了地方居民在艰苦繁重的生存中的暂时的心理平衡与社会秩序的平和稳定。但是,其间乡村主人公生存状态的不堪一击,也是不容否认的现实。《阿黑小史》中男女主人公的早逝与发病;《萧萧》里年青女性麻木地听天由命以及任人宰割的生存状态。地方的风土人情并非孤立地存在,特定的风俗总是与特定人群的生活方式以及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当压力过重的以致疲惫麻木的都市读者们被沈从文通过想象与抒情虚构的诗意化的湘西世界所陶醉与神往时,倘若获知湘西百姓的真实生存状态与生活水平——原先的那份神往与陶醉是否还能一如既往,死心塌地呢?

“水”与汪曾祺的小说创作

“水”与汪曾祺的小说创作 东莞市轻工业学校赖超 许多学者都注意到了汪曾祺的小说与“水”的关系。如“水的存在给人 (1),的印象如此深刻,和情节的联系又如此紧密,有时简直起了主角的作用。” “用‘水’作为汪曾祺小说风格的直观化诠释,真是抓住了关节。不过除了‘柔软’,‘和平’之外,似乎还应该加上‘明彻’、‘鲜活’以及‘天籁自然’。”(2)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但是没有人从创作论的角度深入探索汪曾祺小说与“水”是如何发生并融合成风格独特的“汪体小说”的。下面我试图通过全局观照汪曾祺的小说创作和他的人格气质的影响,探讨“汪体小说”的“水”的风格的形成。 (一) 法国学者安妮·居里安认为汪曾祺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便没有写到水,也有水的感觉。这种说法是完全贴切的。纵观汪曾祺小说,“水”的表现至少有两层特征: 其一,显层特征。主要表现在有关“水”的语言文字。《大淖记事》写道:“淖,是一片大水。说是湖泊,似乎不够,比一个池塘可要大得多,春夏水盛时,是颇为浩淼的。这是两条水道的河源。淖中央有一条狭长的沙洲。沙洲上长满茅草和芦荻。春初水暖,沙洲上冒出许多紫红色的蒌蒿,很快就是一片翠绿了。”“挑鲜货是她们的专业。大概是觉得这种水淋淋的东西对女人更便宜,男人们是不屑去挑的。这些‘女将’都生得硕长俊俏,浓黑的长发上涂了许多梳头油,梳得油光水滑。”“一二十个姑娘媳妇,挑着一担担紫红的荸荠、碧绿的菱角、雪白的连枝藕,走成一长串,风摆柳似的嚓嚓地走过,好看的很!”《受戒》结尾写道:“英子跳到中舱,两只桨飞快地划起来,划进了芦苇荡。芦花才吐.新穗。紫灰色的芦穗,发着银光,软软的,滑溜溜的,像一串丝线。……惊起一只青桩(一种水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鸡鸭名家》里放鸭的白莲湖。此外,其他小说中提到的高邮湖,泰山庙前的澄河,澄河里的“黄瓜鱼”,隋唐时的临运河,到处都是水的语言和水的意象。评论家凌宇曾说过:“汪曾祺的语言很奇怪,拆开来看,都很平常,放在一起,就有一种韵味。”这种韵味就是语言的流动性。“语言是活的,滚动的。语言不像盖房子,一块砖一块砖叠出来的。”(3)汪曾祺说:“语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虽然有时“水”对小说的情节、主题并未起多大作用,但我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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